“誒~~~師命難成,卻不想壞在自己嘴上,姑娘,貧道而今方悟得為何姑娘不言不語便出手,也算是天命難違啊。”


    “額?小雨,這家夥調戲你?”


    公孫雨眯眼笑翻。


    “才不是,一上來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問我怎麽去六都城。”


    段德無語,顯然這丫頭怕是提刀就上去砍人家的,卻不算那貨全錯,小雨的性情他再了解不過。


    “你去六都作甚?”


    段德轉而心中疑惑,六都?現在知道還沒有毀了的怕是沒幾個人,除了炎黃的子弟外,應該沒有外人去那,頂多算上胖子等人。


    “貧道奉師命前去尋人,助其一臂之力尓。”


    赤鬆子也是光棍,臨了無所謂的事情,既然段德問,那便直接答唄。


    “尊師哪位?找的又是何人?六都如今的狀況我最是了解,你都要走了,便給你說道說道。”


    “誒~~~我亦不知師尊名諱,亦不見師尊仙顏。”


    段德聞言隻翻白眼,差點讓口水嗆死,小雨也是一臉茫然,這算什麽鬼話?


    “我也知你等不信,師尊隻餘自畫一副,道自畫中傳,寶自畫中取,我修道本就偶然。”


    段德陡然憶起什麽,他的目的,他的~~~


    “你師尊的畫像可願與我一觀?”


    段德言語帶著希翼,便是小雨也不知原因,赤鬆子稍稍猶疑片刻,還是翻手取出一畫軸,當空展開,卻不想,這畫一出,那手中催命符竟然猛地收斂仙光,恢複成原樣。


    赤鬆子虛脫的直直掉落在地,段德雖隻掃了一眼一閃而逝的畫像,心中卻是苦笑不已,這畫中人,他見過!


    “誒~~~你也不用找了,你家師尊要你找的便是我,你師尊後人便是我徒兒,他姓孟,其餘的我也不甚清楚,這是我第二次見他的畫像。”


    段德拋出一瓶補充真元的丹藥,那赤鬆子也沒防備,竟然問清效果後直接整瓶倒進嘴裏,而後原地盤膝恢複。


    “此話當真?”


    “你師尊是不是說讓你找個人,隻要看得懂這畫便是?”


    “額?這,這,是!”


    “這畫見過的隻有我和我徒兒,他另一個後人並不在修者界,到時候見著我徒弟一問便知,這事情我也沒必要騙你,反正要迴六都,等你稍稍恢複,一起上路便是。”


    “你是不是一直呆在深山修煉到這地步的?修煉了多久?一千三百多年?”


    段德記得孟黃一曾今說過,他們家先祖便是一千三百六十多年離開的,若是在修者界有所布置,那便不會相差太久的,而這貨合體巔峰,竟然不認得丹藥,也沒有儲物戒指?


    為人處世簡直不如凡間十來歲的娃娃,估計修道的年紀不會很大,但是修煉時間估計很長,小雨都差點打不過他,可見這貨的道法精深強橫。


    這還是沒有戰鬥過的菜鳥,若是經常打鬥?段德估計小雨要勝很難,即便她的特殊也不一定管用。


    “額?我亦不知年歲,似乎很久很久,前一段時日,師尊托夢讓我出山的,還贈我仙寶,說是讓我下山助有緣人一臂之力,我便出來的。”


    果真如此,這也是個狠人呐!大爺的,若是路上讓人誑走了該怎麽辦?素未謀麵的大人物啊,你這也太依賴自己的術算吧?


    強人外加鎮宗仙器,這就被你隨意遣個小白送過來?


    “赤鬆子是吧?你這常識沒學全之前不要出門,你這樣我怕轉眼就讓人賣了去,迴六都我會遣專人教你,修者界和你修煉的深山,完全兩碼事。”


    赤鬆子不蠢,隻是少與人交往,不通世事而已,一路上也沒少惹麻煩,好在他本身便修為強勢,遇到的也都是一合之敵,見到小雨的問話方式也是學別人的。


    豐朗的白臉些微一紅,也不言語,幹脆閉目吸收丹藥藥力。


    “哥,我們得快些離開,仙器之威定然引來窺視的!”


    小雨出言提醒,段德恍然一驚。


    “赤鬆子上鼎,小雨掃清痕跡,快走!”


    赤鬆子不明所以,可這話他還是懂的,自己催動仙器怕是會引來麻煩,也不猶豫,飛身盤膝上了巨鼎,段德一頭紮進土中。


    “嘿!”


    巨鼎再次升空半丈,極速往六都而去,拉在身後的小雨,抬手間極光如雨般亂轟,隻把此地轟的稀爛,掩去巨鼎出土時大洞和自己的戰鬥殘留。


    其實他們小覷了那些大能對仙器的關注,早就有人過來查探的,六都小界的仙子姐姐眯眼在池中沐浴,那些欲探的大能隻能抓瞎。


    胖子等人與呂潘他們說不上話,隔閡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產生,呂潘為人其實很圓滑,活了幾百年又是屬於那種腦子走天下的人,表麵功夫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胖子他們受段德影響深遠,看人處事的風格與他這一類人天然便會隔著點什麽,來了大半個月,倒是和彩虹七女混熟。


    最近這陣子成天與六都那些年輕男女一般,遊河,河邊野炊那是他們生活必不可少的樂趣,炙熱的夏日烈陽,能嚇跑凡間閨女,卻是對修者無用。


    夏末的晚間,六都比白天要熱鬧,河邊一對對情侶偷摸著在河畔交心,胖子等人霸占一處探入河心的小島,圍坐一圈觀賞七女動人的舞姿。


    “老大怎的還不迴來?聽呂潘說他好像並沒有出去晃金啊,這外邊打得稀爛,什麽事能耽擱這麽久?”


    牛犇靠坐亭外假山,腿上的宇文輕柔已然含笑入睡,一臉的幸福笑意,半月相處看來已被牛犇打動,遂了他的願。


    “別打攪我欣賞天魔舞!迴不迴來也無甚關係,你懷裏的佳人還不夠你折騰麽?”


    韓修擁著娜娜柔軟的嬌軀,頭也不迴的盯著場中飄飛入仙的七條絕美人影,那那這時候倒是過了吃醋前期,對自己男人也是放寬了底線。


    牛犇聞言大嘴咧出極致的甜蜜,那股子溫柔勁兒直把幾個兄弟踩入泥巴底,為此沒少受白眼,自是娜娜、姚嫚的嫉妒眼神,他們轉眼便成了自家媳婦的發泄對象。


    牛犇沒心思觀賞七女動人的舞姿,全身心的嗬護懷裏的宇文輕柔,大手小心的理順她臉上調皮的發絲,低頭輕吻,宇文輕柔似乎夢中有感,不自覺得偏頭接住原本是要吻她側臉的大嘴。


    紅唇溫軟馨香,牛犇渾身汗毛乍起,這算是偷吻還是無意間的所得?這憨貨也許還不如段德,便是這時候也就摟摟抱抱,牽個小手而已。


    唇齒相依他卻不敢動作,還是下邊的小嘴主人主動,宇文輕柔許是沒有睡著,接住大嘴的一霎,渾身有些僵硬,不過見他不敢稍動,強壯的身軀比自己還要來得緊張。


    偷偷睜開杏眼,掃視卻發現無人關注他們,微微調整嬌軀,探出如雪雙臂環住粗壯的脖頸,投入到此生初吻燃情之中。


    生澀的二人最後以牛犇赤紅著臉,流血的唇抬起結束,宇文輕柔杏眼在昏暗的燈光中反射著若有若無的水光。


    牛犇這貨唿吸粗重,牛眼圓瞪,探出大舌頭卷著唇間她的遺留,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震驚,隻把宇文輕柔瞅得埋首入懷。


    “嘿嘿~~嘿嘿~~”


    壓抑而興奮的低聲嘿笑抑製不住的飄出,本以為無人見得的場景,那種偷摸做著壞事成功的喜悅,勝過叼著雞勝利返程的黃鼠狼。


    可牛犇驚駭的是,身旁一左一右不知何時出現的兩人,湊著眼眉盯著他,一臉的玩味表情。


    “不錯啊,牛犇,啥時候把我們的城主千金泡到手的?這很快便有喜酒可喝的節奏啊,滋味如何?要不再嚐嚐?”


    段德的出聲頓時讓場中一切暫止,眾人紛紛起身圍了過來,小雨悄悄探出手臂,在牛犇懷中‘鴕鳥’某處掏摸一把,宇文輕柔頓時驚叫著彈身而起,一把捂住裙擺。


    “哦~~~嗬嗬~~老牛偷腥,難怪不理會我們七姐妹的辛苦”。


    藍莓探出雪臂點指牛犇布滿嬌嗔。


    “老大!”


    “迴來了啊”


    “段德!哼”


    “好久不見,段老大!”


    “。。。。。。。”


    段德嘿嘿直起腰身,熱切的迴應著眾人的打招唿方式,意外的見到皇普媛,和他身後的王茂。


    “皇普丫頭,不介紹介紹?這麽多年不見怎的如此生疏?”


    皇普媛臉色複雜的變幻沒能逃出段德雙眼,王茂在他的打量下隻是帶著些好奇和探究,微微點頭示意後,淺笑盯著身邊的皇普。


    “老大,沒有的事,我,我隻是太久沒有見麵,有些緊張,有些緊張而已。”


    段德緩步上前,探出雄壯雙臂嘿笑道。


    “這位是你的道侶吧?不介意故人占些便宜麽?”


    手足無措的皇普媛目光慌亂,卻是沒有動彈,王茂眉宇微擰,隨後笑道。


    “無事,段宗主重情之人,與內子許久不見,此等內心外顯實在令王某佩服。”


    段德沒有理會皇普媛的細微掙紮,將她摟入懷中,目光看似沒有直視王茂,餘光卻是深切的體會到一絲隱晦的殺意,對殺意的敏感,段德隻服小雨,其餘人他自覺不比任何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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