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聞言心虛的掃了某處一眼,手中微微用力捏著找抽的小雨。


    “捏壞了!再這樣不給你玩了!”


    “你還沒進門便準備守寡麽?死丫頭嘴無遮攔!”


    段德咬牙切齒,低吼呲聲。


    “咯咯~~~”


    換來的隻是不明含義的嬌笑,段德斂起心神,目光盯著似乎快要完結的天馬山,這時候忽然變得更為熱鬧,六都城外有無形屏障,無論多麽強橫的攻擊隻要進了那一帶,很快便消失,化作微微清風,蕩起河邊新柳。


    段德並不好戰,向往平靜,便是近距離旁觀這種難得一見的巔峰戰事,心緒也沒有半點兒起伏,但是他知道,這樣的或是遠超這種級別的戰事,終有一天,自己也會是其中一員。


    略微能窺得命運,段德都幾乎被壓得發狂,就像是看電視的時候邊上不時有人透劇一般,那還能叫人閉嘴,這裏能讓自己不知麽?


    何彪,身形魁梧的漢子,威勢當真不凡,也的確是炎黃第二猛人無疑,便是段德第一眼見他,也沒有懷疑他不是何彪!


    更為怪異的是,何彪身後捆著七個誘人的粽子,紅橙黃綠青藍紫,彩虹七色!欲問段德而今的心情,複雜至極也是難以形容的。


    這七個便是魔域超一等宗門‘欲女宗’這一代的彩虹七魔女,也就是狠揍段德一頓的那七朵嬌花,而今狼狽至極,何彪可沒把她們當成女人在對待。


    “宗主?”


    “段德!”


    “段德?”


    “。。。。。。”


    幾乎同時掀起的唿聲,何彪頓時臉色一黑,感情這七個娘皮,宗主認得?當真是風流不論長相咋滴?這破樣子尚不及我老彪萬一啊?


    小雨艱難的抬頭掃了眼,被段德握在掌心的小腳,頓時翻出白霞,段德掌心頓時鑽疼,無語自己的瞥了眼又吃醋的小雨!


    “不要臉的玩意!又背著聖女胡天嗨地!簡直罄竹難書!”


    紅色輕紗遮體的叫啥?段德一時間忘了,火爆不改,貌似還是老大吧?便是而今身陷囹圄也能潑辣出口,原本暗暗生氣的公孫雨瞬時間不動了。


    段德還沒說話,那邊何彪抬手射出七道彩光,七個美人兒美眸一瞪,頓時說不出來任何言語,個個麵色脹紅。


    “小娘皮唧唧歪歪吵死了不知麽?宗主認得?”


    “哦,魔域的‘欲女宗’七朵金花,你不會就是為了追她們,跑出來好幾天吧?”


    “嘿嘿~~~閑來無事,這七個娘皮鬼祟作態,便跟上來瞅瞅,眼看晃金打成一鍋粥,也懶得再等她們做事,統統擒過來細問便是。”


    “給我分薄麵,她們算是我嶽父屬下,放開來,我等一道聽聽她們無事跑這裏來作甚可好?”


    何彪隻是好奇,莫說這宗主算是給足了他顏麵,那躺著的煞星一見我便是不懷好意!嬉笑著把七個美女丟在地上,也不給她們解縛,僅僅揮手讓她們可以說話而已。


    七個女人被如此對待那是個個俏臉鐵青不說,對段德這個黑幫頭子的恨意再加一層!俏眸含煞,便是解開也懶得理會段德!


    “那個?紅色的那個是叫‘紅椒’吧?你們咋迴事?怎的跑這裏來廝混?不要命了麽?”


    “大姐叫赤嬌!醜死人的破段德!你快點叫這粗魯的二貨放了我們!”


    紫色衣裳的段德更不記得叫什麽,七個啊?我屮,見麵還把段爺奚落一頓外加絕命撫摸,而今身為階下囚還再嘰歪?


    “喲嗬!小娘皮細皮嫩肉的,宗主要麽晚上叫上弟兄們,醃製一會烤來下酒?”


    何彪獰笑著接近紫雀,頓時把紫雀嚇得尖叫出聲,嘎然而止的尖細嗓音讓段德實在不知道這七個玩意,怎麽活到如今的?


    “段德!你讓他離我姐妹遠點!”


    終於扛不住的赤嬌厲吼,卻是沒得半分威脅,至少段德坐在長椅上把玩手中柔膩沒動,蹲在紫雀身前,惡意撥弄她的何彪亦是沒有半分動彈。


    “你們這麽強硬我也幫不到你們,既然你們被何堂主抓來,又一個個如花似玉,我看宗裏好些兄弟不曾有道侶,何堂主意下如何?”


    何彪眼神一亮,起身撫掌笑道。


    “宗主此言甚得人心!便是這般最佳,明年今日說不準能抱上小娃兒?那些家夥貓在河底麽?”


    “段德!好歹我們是聖女的人,你不能這般無恥!”


    赤嬌氣急,酥胸劇烈起伏,甚是誘人,段德卻是皮笑肉不笑,欲殺他的幾位,若不是看他們是嶽老子屬下,說不得段德現在便能辣手摧花!


    “七彩道虹入體啊,你們七個很是不錯,我還沒和你們算賬,竟然一個個不知死活言語擠兌於我?莫不是認為我手下不催花?”


    段德笑意收斂,眼中兇光探出眼眶三尺,直直盯著赤嬌眼眸。


    原本以為段德與她們有一腿兒的何彪和公孫雨,頓時知道原委,何彪不清楚具體,可小雨確實想起來曾經見過的畫麵。


    不過小雨並未表現出來,小心翼翼掏出墨鏡跨在臉上,心裏暗暗叫苦,知道太多原來並非好事,難受得要死。


    “不願說?何堂主留一命,其餘隨意處置便是。”


    段德忽然失去興趣,別特麽跟他說什麽在美女麵前男人該大度的屁話,毫不相識差點喪命的結局,段德沒有立下殺手已經是極限,感情牌那也要看前提的。


    何彪嘿嘿一笑,玄光閃過,卷起七人緩步踏進河水,河水不沾其身,自動避開一人寬隧道,任由他大搖大擺進入。


    “難得見到哥哥你對待美女如此一麵啊?”


    “那隻蛤蟆彌威有沒有擒獲?還有哪隻巨型螞蟻呢?”


    段德忽然發現彌威似乎沒有帶著那玩意,現在見到七個女人,頓時記起哪隻可惡至極的蛤蟆!


    “都帶出來了啊,不過聽彌威說,帶出來後那兩個家夥似乎陷入沉睡中,也沒有在秘境中的體型,據說是在進化靈智吧?”


    “哦?嘿嘿,過會一定要把那隻蛤蟆要過來好好修理修理!在秘境可是被它好一陣狂虐,弄得老子像個二傻子!”


    小雨似乎也是想起什麽,咯咯~~~笑得直打跌。


    段德還以為自己這般說笑的,不想當初小雨雙身具是笑得花枝亂顫,故而也沒太過在意七色天女對段德的黑手。


    “好了,有那麽好笑麽?”


    段德稍覺怪異,卻怎麽也想不到小雨笑從何來,鬱悶不已的轉頭盯著明顯白熱化的天馬山,這般打下去天馬山會不會打成天馬淵?


    終是怕露餡,墨鏡下的月牙眼卻是彎得隻剩一條縫隙,翹長濃密的睫毛,不時顫動。


    七個魔女在一大群餓狼肆無忌憚的圍觀下,終於恐懼過度,無奈說出緣由,本來按照何彪的意思便是那些兄弟想要,拖迴房辦了便是。


    卻被虞綻救下,此時的炎黃整個加在一起僅僅三個女人,虞綻,巫老太婆,公孫雨,便是男女難辨的花夢淚也是個香饃饃,接受的騷擾可是不少,這貨卻是樂此不彼。


    司馬安成上得岸時,小雨貌似舒服得睡著了,段德瞪著牛眼死盯天馬山那邊,估計也不是在看什麽爭鬥,瞳孔散亂,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司馬安成也不好打攪,隨意找顆歪脖子柳樹,飛身躺上去雙手抱頭看著天,也是想著自己的事兒,安心做起電燈泡,也沒點兒自覺。


    天色漸暗,光線卻沒有如常般黑下來,六都四周四處是華麗麗的彩光沸騰,隻不過沒有聲音傳進來,似乎六都並不屬於這一界。


    “怎麽,有事?”


    自我放逐的端的神遊迴家,一臉黑線的盯著斜上方這不懂事的家夥,何時他與虞綻要做點啥,段德一準兒過去窺視,光明正大那種!


    “那七個美妞兒你認識的是吧?”


    “嗯,我嶽父的人,怎的?被你們糟蹋了?”


    “什麽話?虞綻救了去,硬是要拉著入夥,一副逼良從賊的興奮勁,我這不是趁著這股子風清靜一下麽。”


    “你清淨咋的選在這?”


    “風景獨好,離家近,為何不能在這?”


    段德白眼連番,好生有道理啊。


    “問出來她們跑這裏做什麽了嗎?”


    樹上的司馬安成甩手丟出一卷地圖,段德算是已經麻木,這古卷真是爛大街的貨色啊,戒指中還真就不少。


    “便是尋圖索易找過來的,說什麽六都古城埋有遠古大能遺留的玄界石殘片,還是一半那種。”


    段德怪異的掃了眼遠方,其他人看至不見的地方,那位而今正掌燈梳妝,美豔不可方物,她所在不就是一半玄界麽?


    “不用找了,就是有也不是而今的修者界可以伸爪子的。”


    段德便是連那圖卷也是懶得去看,找?她若不想讓你找到,你便是把這修者界毀了也是找不到絲毫痕跡。


    “哦?我明白了,便是於此地特殊有關吧?我也沒想去找,便是能找到也是沒用的,半塊玄界石,成不了巔峰。”


    段德靠在椅背,手中的卷軸翻飛如蝶,此時麵對糜爛到骨子裏的晃金區域,兩個領頭人皆是心情沉重。


    “前路坎坷,迷霧朦朧,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我等如飄零落葉,無處尋根啊。”


    良久的沉默,明滅的天地間照亮樹上樹下二人的臉,司馬安成看上去有些疲累,段德知其憂心,卻又無言安慰,他知道的他也知道啊,也許,還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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