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瘋狂背後便是消亡,隻不過我等而今也就這點實力,還指望著他們不會完全消散,吸引更多目光,我等能平靜些時日,也好圖謀發展時日。”


    “誒~~~”


    “有此不按常理出招的對手,實在不是我所願意麵對的,我等而今莫說羽翼,就是胎膜都沒來得及褪去,經不起風浪啊。”


    “嗬嗬~~~”


    “你急個屁,有的是人比你還要急,尚未出世,何來夭折之說?人在便什麽都在,費些功夫而已。”


    司馬安成雙目一亮,大笑道:“老大不愧是老大!這份心性吾不及也。”


    屁,段德而今根本就還沒當迴事,沒有在心底承認這些人的存在,損失與他來說真不是能晃動心思的。


    這便是崽賣爺田心不疼的典型!


    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遇上事,他能站在客觀理性的角度去處理問題,司馬安成變做不到,無關乎智慧,相處久了孰能無情?割肉般的疼痛又怎能不影響判斷?


    一道身影飛速接近河心,待其落在竹樓二層時,段德與來人相互打量,初次相見自然之事。


    媚,熟,內心剛強!


    這是段德評價。


    實在不咋地!


    這是虞綻的評價!


    “宗主,你要的屍體!他們撤退時我恰巧趕至,截留幾人,這隻是無意搶下來的。”


    虞綻手中提著的屍骨拋置於地,段德和司馬起身細看,覆麵的麵具早已不見,段德第一眼便以確認無疑,並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感覺便能明了其身份。


    段德上前將其翻轉過來,高領青麻衣後頸被他拉開,肉眼細觀可見微微透紅的眼眸圖案。


    “蛇眼?”


    司馬安成對修者界的關注遠多過段德,隻不過段德消息渠道高過他而已,這個神秘勢力被修者界超級宗門命名‘蛇眼’。


    “嗯,是他們沒錯的,通知下去照常預防,他們既然來了第一次,三宗除丹鼎外應該都會介入此地。”


    “那打下來的幾城如何處理?”


    “暫時退出來,無須留人便是,既然是我們的,短期內也無人可以搶得去什麽,未免不必要的損失,如此便是。”


    段德探手間,地麵屍骨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灰飛,揮手驅散雜質殘留,段德坐迴原位,司馬安成和虞綻眼神稍凝,盯著原本屍體所在之處。


    這是什麽功法?如此詭異!


    “早早去辦了吧,另外別紮堆,別出頭,隔岸觀火也要注意別自己掉進河裏淹咯,此事我估計隻要我們實力不隕,對我們是好事。”


    “宗主言之有理,我這就去安排,等待切入點的到來!”


    司馬安成興奮異常,段德說的沒錯,不管天德還是佛門來人,必是犁庭掃穴之勢,到時候三方都不會注意他們。


    而注定消亡的蛇眼,和損失不會小的本土勢力,一旦等來人撤離,炎黃必然前路通坦,上門接收便行。


    虞綻柳腰輕搖,告罪一聲,上前擁住司馬左臂,司馬無奈,隻能二人一同離去,段德愕然的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怎麽?下屬的女人你也想拖上你的床麽?”


    睡到現在才慵懶飄上來的公孫雨,媚態橫生,略微有些浮腫的唇宣誓昨日某人的罪孽不輕!


    “小雨!你這是急著跳坑是吧?現在哥有空的,信不信我現在便把未完之事做了去?”


    段德獰笑的接近懵懂的公孫雨,公孫雨聞言強笑覆臉,轉身便已跳入溈水河不見,段德收拾臉上作態,轉為輕笑。


    事情不會偏移太過離譜,隻不過段德和司馬終究還是不夠老道,小覷了事態嚴重程度。


    超級大宗之間的聯係也超出了段德預估,蛇眼的瘋狂和強勢也不是他們能了解的,隻鱗片爪如何能窺其全貌?


    整個延綿幾十萬裏天馬山在段德等定計的第五天,迎來天德佛門二宗聯手壓境,大戰瞬間便入白熱化,關鍵是蛇眼不按常理出牌。


    這二宗也不在乎所謂周邊百姓如何,天馬山地底有蛇眼在這三宗範圍內最大的據點,連通著某個小玄界,玄界中實力駭人至極。


    佛門和天德高層早已探明,隻待時機便一舉拿下,大乘期戰事發生在地麵的恐怖,段德第一時間便感受到。


    靠近天馬山的三城瞬時間便沒了蹤影,欒宇及其下屬瞬間化作塵煙消散天地間,而他負責的檀山,尺丘二城隨即片瓦無存。


    天馬主峰天馬城外,弓鬱陰幸得護送尉遲等人撤去碧昂呂潘處治療,僅被餘波掃中,搭乘電梯一路飛過幾萬裏,墜進溈水河撿得一命。


    若不是弓鬱陰舍命護持本就重傷的尉遲達旦,他這堂口恐留光杆一枚,段德心中咯噔一沉。


    “屮!大乘期的爛貨死地麵拚鬥作甚!還要不要人活了!這還搞個屁,晃金東北區域隻怕屁都剩不下一個!”


    六都也在波及範圍之內,不過能量漣漪過境卻是毫無作用,段德深意的掃了眼城主府方向,她不願沾染因果俗事,卻還是難以避免一些牽扯啊。


    整個天馬山一帶而今段德清晰可見漫天的混沌霧靄翻湧,寶光四射,威壓連綿,這根本就沒有大乘以下修士立錐之地!


    非大乘必死無疑,六都等周邊城池無不是戰戰兢兢,就是隱於其中的零星幾個大能也是心生恐懼,能跑的毫不猶豫跑了路。


    “哥,你怎麽像個傻麅子一般盯著猛看?你能看到什麽?”


    小雨從身後擁住段德,柔膩的豐挺讓段德瞬時間心猿意馬,無心再看他看不出什麽的混沌天空!


    “你能不損我麽?還是以前的乖巧小雨可愛!”


    身後的公孫雨撇嘴,就近張嘴叫住段德耳垂,知道這貨皮粗肉厚,也不留力,狠狠咬下去,頓時便咬出了血跡。


    “誒誒~~怪小雨,不要咬,哥現在修裝備貴得受不了,受傷不起啊!”


    溈水河水麵忽的沉降見底,而後又上漲直接高出河堤百十丈,卻不溢出兩岸,六都這邊上下都是有禁法抑製的、。


    段德小築隨波起舞,上上下下好不韻味,段德翻著白眼好不容易把自己耳垂從檀口銀牙中拔出來,血被丫頭直接吸進肚腹,拔出來便已直接隱沒不見。


    “哥,你就是個活著的人參,血液中精氣如此濃鬱!”


    段德撫住腰間交疊的玉手,細軟的手感讓他倍感舒適。


    “不要打我主意!都說現在我傷不起的!還咬!”


    小雨側臉靠在他肩上,呢喃道:“知道傷不起還不快走,要知道大乘期打鬥這點距離實在不算是距離,探手可致的,你傻不傻?居然指望她會護你?”


    六都凡人又一次幸福的昏迷過去,段德瞥眼瞧見一些個大修士正化作虹光往南而去。


    “應該沒什麽大事的,明顯二宗壓著蛇眼狂揍,肯定早有準備,在這裏觀摩一番,窺視大乘期爭鬥的方式,好做準備撒,這也不是誰都能見得到的場景。”


    小雨可不管這許多,這算是貼身保護了吧?若還是沒能逃過去,那也不能怪她不是?這裏也沒有小雨所說那麽近。


    然而有時候麽?僥幸便代表作死,段德這貨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類型,下一刻他斜斜震開身後小雨,自己卻是一動不動。


    身後竹樓二層少了一大塊,就連什麽玩意攻擊的哪裏來的風都沒搞清楚,一切塵埃落定。


    “我屮!小雨!你個烏鴉嘴!”


    公孫雨其實先一步感知危險到來,卻是沒有抵得住段德蠻力爆發,被他震偏退開去,幾縷秀發而今隨著狂風遠去。


    小雨呆怔原地,盯著段德丹田位置的坑洞,除了兩邊不過掌寬的皮肉連著,中間莫名少去圓溜溜一大塊,連脊椎一塊消失不見。


    段德渾身冷汗暴湧,身體才恢複幾天?低頭盯著自己前後透亮的腹洞,腸子晶瑩呈現綠瑩瑩微光。


    斷口處整齊如一,也不知道什麽東西所傷,若是這玩意隨波起伏過腦穿行?再不死那也是見鬼!


    公孫雨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心情,都讓這貨迴避,卻不想飛來橫禍,當真是躲不過,這麽大一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他。


    若不是段德震開自己,自己基本上完蛋,這是丹田位置,段德可以不在乎,她不行!這是修者力量之本所在!


    “哥,什麽感覺?爽不爽?”


    小雨咬牙切齒彎腰探手,摸了摸段德腹腔中異於常人的內髒,這麽大個洞,竟然滴血未出,段德完全將血液鎖住,形成新的循環。


    “損失很大!痛得很爽!腰部以下沒知覺,脊柱少了一節,你說什麽感覺?”


    “現在怎麽辦?”


    小雨迴頭盯著身後一樣碎裂的幾根梁柱,這次的攻勢她也沒能看清是什麽,能殺得了大乘,不代表可以正麵抗衡,這明顯是巔峰修士的攻擊,更不是她能揣摩的。


    “還能怎麽辦!帶上我接近戰場!怕不怕~~~”


    話還沒說完,段德已經視線模糊,飛速接近混亂依舊的戰地,在那裏運氣不錯可以很快恢複,在外麵顧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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