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袍季二哥便跑便應付豸獨的嘴炮,臉上的神色詭異。


    “來,傻豬,有本事就吞我下肚,嘿嘿~~~”


    豸獨化作獸身,雙眸通紅,看似沒有神智般亂轟嘴炮,窮追不舍,不死不休的兇悍體現得淋漓盡致。


    心中卻是早就提起十萬分的小心,身上的道傷並不嚴重,對他們妖族來說簡直就是皮肉小傷,但是這貨明擺著算計他,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季二哥眼看遠離原來的戰場,細目忽的飆出青黃兩色神光,直射豸獨獸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嘿嘿~~我這二哥可不是撿來的,孽畜淪為我的坐騎是你唯一的選擇!”


    豸獨一直都在盯著他的細微舉動,這貨不經意的掃視他的後麵時,他已經稍稍減速,就待這家夥出招。


    “神識攻擊!屮!”


    神識攻擊有多快?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更遑論防禦,即便神識修為同一水平,有攻擊術的一方絕對碾壓另一方,前提是受術者沒有神識防禦秘寶。


    眼看豸獨就要完蛋,一具幹屍憑空擋在那目光前,也不去做防禦,甚至在空中還稍稍調整位置,讓那兩道光能準確擊中他的雙眼。


    季二哥先是一驚,接著便是一臉的愕然,這貨哪個土裏爬出來的?埋得太久怕是把腦子給風化完了?


    “作死!”


    季二哥心裏有一瞬間的茫然,但是接下來便是出奇的憤怒,這是在藐視他成名道術?一直很豐富的麵部表情,瞬間轉為扭曲的憤怒,雙眼玄光頓時更亮三分。


    豸獨空中一個飄移急轉,看看擦著憑空跑出來的段德衣袖而過,接著緩步走向季二哥,獸嘴咧開,涎水直流,不是要進餐,而是獸式微笑,口水關不住而已。


    “嘿~~嘿嘿~~~見過找死的,麽有見過你這麽找的,哇,嘎嘎~~~欺負老子,老子兄弟質量可比你那幾個歪瓜裂棗強多了!”


    不出二人所料,青黃兩道玄光直直穿進段德眼瞳,段德毫無動靜,動了動裸露的兩排大板牙。


    “哢哢”


    “豸獨兄,你這樣子挺帥,嘿嘿,胸口藏嬌也隻有你這天賦異稟的家夥能做到,我去幫男人婆,你快點,那毒師已經讓我擒住,你把他們丟一起,別弄死了,有用。”


    季二哥與段德目光對接的一瞬間,元神差一點便被直接絞碎,吸扯出識海,引以為傲的強悍元神,在那毀天滅地的場景中連米粒之光也算不上。


    是的,他從段德雙眼見到了無比可怖的一幕,毀滅,虛無,冷寂,一切事物盡在他眼前被莫名力量絞成虛無,時間,空間,什麽都沒能躲過。


    他,也沒躲過,不,不能說躲,他連躲的權利都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匯入毀滅洪流,意識便已經陷入黑暗。


    “嘿嘿~~~算來算去把自己算沒了,你是狠人,哥牆都不扶,就服你!哈哈!~~~”


    豸獨龐大的獸頭歪著腦袋,獨眼靠近如被定身的季二哥,涎水大濕了他的錦靴,比劃兩下,用隻獠牙戳穿這二哥的腹部,就這麽一搖一擺掛在嘴上往迴趕。


    秦冠男警惕的以神識掃視四周,煙塵漸散,下方大地硬生生被打成幾百丈的湖泊巨坑,紊亂的道韻繚繞不散,不時會撞出劈啪聲,閃出火光。


    “躲,繼續躲便是,大爺今兒個不打斷你二人狗腿,明天我就剃了眉毛當女人!”


    裁決已然迴到她手中,青銅光華繚繞穿梭甚急,顯然是含力待發,她也沒想到這二人的爭鬥水準如此了得,一時間竟然讓她陷入尷尬境地。


    “嘻嘻~~~姐姐,不若與我好?我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嬌媚的聲音飄忽不定,落入秦冠男耳中如十萬惡心至極的毛蟲在心頭爬過,心緒稍稍浮動,不由幻想陡生。


    暗道不好!


    “嗯,兄台,額?美女?你所言即是,你們兩個都是彎的,湊成一對兒倒是相得益彰。”


    幹澀的嗓音打破怪異的對峙,比女人還要美上一個階層的家夥,心中大驚!毫不猶豫暴露身形,化作爆散的花朵,就要遁走。


    這聲音就是從他身後發出來的!來人氣息隱藏好生了得!這~~~


    段德既然已經在他身後,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讓這貨跑了,除非像英招一般有替死術,開口的時候神識古字已經繚繞在這貨腦子周圍。


    “這跑路手段我還得請教啊,好在以後便是一家人咯,前提是與你一般彎的家夥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虛空一大團五顏六色的花瓣再次結成嬌嬈的身影,還在原來的位置,也就是段德腳邊,已經昏迷,躺在地上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段德都懶得多看,有罪惡感啊。


    段德開口瞬間便已經吧秦冠男拉出意識深淵,短短千分之一霎那,暗處的老家夥臉上來不及變幻得意的臉色,一顆‘水紋果’飛來。


    ‘嘌唧’


    正中她那張老臉眉心,‘水紋果’低階寶藥,堅果類,很硬,內部卻是黃色漿液,奇臭無比!


    “誒喲~~~”


    領域直接被蠻力打破,可見這力氣有多大,老嫗很直接的被砸得倒翻幾個跟頭,橘皮老臉額間頓時起了個拳頭大的烏青腫包。


    反應過來的秦冠男下一瞬間便攜雷霆之勢狂砸下來,老嫗頭暈眼花之際隻來得及提氣以拐杖硬擋塌下來的‘天’。


    段德眼睜睜看著老嫗被天砸進地裏不見,發了狂的秦冠男那個狠啊,不管不顧就是奮力幾十棒子,直接將那塊打成深不見底的坑才罷休。


    抽搐著嘴角,段德不由的提醒。


    “秦美女,你打殺了她,玉緣不救了?”


    憤怒中的秦冠男將手中還要砸下去的裁決定在空中,迴頭死死盯著段德半晌。


    “你確定不是在準備收屬下?”


    段德點頭道:“有這想法,這四個家夥戰力不差,資質上乘,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名門大派出品,值得擁有。”


    秦冠男收迴‘裁決’緩緩走過來,一腳踩在地上那張美絕人寰的俏臉上,直接攆進地裏,目光憤怒不消,甚至還參雜了些別的情緒,盯著段德坦然的眼睛不放。


    “他們這種人渣敗類你也敢收?”


    段德見她咬牙切齒,甚至在眼底有些失望的情緒,莞爾一笑。


    “先得救了你現在唯一的門人再說,至於他們的人品?對於一個勢力來說什麽樣的人都是需要的,至少他們算得上真小人,壞,刻在臉上,不像那些笑麵佛。”


    秦冠男也是出自大宗門,對於其中的道道自然也是深有體會,怒氣稍緩。


    “那我在你心中算什麽?”


    “朋友!”


    秦冠男再次用力踏下。


    “轟~~~”


    可憐的“美人”直接被種進地裏,地麵就剩那對‘玉足’,段德瞥了眼,實在看著膩歪,很幹脆的補了一腳。


    秦冠男背轉身盯著遠處緩緩走過來的豸獨,身後段德補的一腳讓她心裏的一點芥蒂消散無蹤。


    “你自己都不喜歡,何必勉強?”


    段德背著手走向她砸出來的深坑,聞言輕笑搖頭,坑,真的很深,橢圓形看不到底,這女人比我還暴力啊。


    “我連修煉都不喜歡,可還不是拚了老命往上爬?這幾個家夥你可以隨意處置的,畢竟,朋友永遠比手下來得重要。”


    看似隨意的一腳輕踏坑沿,地麵卻是抖了起來,地麵的小石子蹦跳的起舞,坑裏一團‘物體’激射上來,段德腳尖隨意挑起一團塵土打在‘物體’上。


    那‘物體’沒有直接隨著塵土打擊方向飛,而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旋轉著飛向段德身後,恰好堵住秦冠男‘種人’遺留的坑洞。


    “這是你對力量的運用?簡直出神入化啊,跟誰學的?”


    秦冠男聞言沒有轉身,但是臉上少見的閃過柔和,遠處豸獨又從土裏刨出一個人影掛在另一邊獠牙上。


    “我沒有真元,隻有蠻力,就像你們有真元的修士研究真元的各種妙用,我自然也隻能在蠻力上的運用上下功夫。”


    段德走上前與她並肩而立,幹屍般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是秦冠男卻是第一個聽他說沒有真元,便馬上就相信的人。


    “怎麽迴事?有神識,沒真元,隻剩體修力量?”


    段德詫異的轉頭打量她,暗道你怎麽這麽容易相信?


    “天譴之下沒死成,真元不存,道心不在,道韻從此不沾身,就連,就連靈根都化作別的玩意,沒了。”


    “切~~~隻有你這男人婆會去信這幹屍的臭嘴!”


    豸獨甩出牙上二人,身軀詭異的縮小,瞬時間便化成原來的樣子,身上的傷痕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不見,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懟死段德,滿臉的不屑。


    玉緣渾身赤紅如熟蝦,已然昏迷過去,被他橫抱在手中,不是懷中,就是兩隻手給端著,他太大,玉緣太小。


    “少哆嗦,英雄救美了,看能不能獲得美人歡心吧,隻是你這體型~~~”


    段德很是惡意的瞥了眼隻剩兜襠布的豸獨,秦冠男早已上去接過,查探玉緣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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