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雨渾身戰力全開,雙目也如對麵大能般變得雪白晶瑩,嬌叱一聲:“天玄陰絕術,厄!”


    肥嘟嘟的右手食指對著近在咫尺的大能一指,天地仿若聽其號令,指尖玄光化作極光勁射而去,出指便漲,瞬時化作漫天流星雨極速穿透整片戰場。


    然而,穿透,嗯,對沒猜錯,就是穿透,屁用都麽得。。。


    “你在打我?”


    女大能手中短刃輕揮,一道極致血色玄光猛地晃過纏鬥中的一尊鳥首人身大能,那大能瞬時間便已化成劫灰,點滴不存。


    女大能不由得一愣,她本意是要此刀承受不住自行化作灰灰飄散的,她能感受到未來的道體似乎在對她出手,冒犯其威嚴!


    “這?如何可能?”


    公孫雨,瞬時間道術神通齊出,然而,屁用沒有,直到真元所剩無幾方才停手,大眼中蓄滿淚水,這是哥哥給她的!不能有失!


    “把我的刀還於我!否則我不要你這個女兒!就算是哥哥的我也不要!”


    “大能貌似以刀為媒介,聽懂了她的話,頓時麵色奇黑無比!”


    堂堂絕世之姿,竟然,竟然是個二傻子!


    “本就無情道體有情不說,腦子亦是如此,當真有辱吾之威名!”


    女大能顯然很生氣,就要碎了公孫雨的刀,公孫雨急的滿頭大汗。


    “大不了我把我的鞋子與你,怪可憐的,出來打架鞋子都沒得穿,哥哥給我的刀你還我!這個不能給你!”


    女大能幾近抓狂!手中的短刃旭光大作,憤而出手便是術之極致,刀出,漫天血光刀刃齊出,沒有劃破空間,但是劃破了那些大能的軀體,大能個個驚駭欲絕,最終大唿什麽,可惜,公孫雨隻能夠聽得到這個搶她刀的自己所言。


    受其大能法力灌注,公孫雨的短刃粼光波動如流水,竟然大變模樣,本來光滑的刀體顯出銀白色與鱗紋,整體有若水光之中,看不真切。


    “這如何可能?你的刀何人所鑄?你的道又如何?”


    顯然那刀已經產生讓她不解的變化,公孫雨淚眼婆娑也是盯著她手中的短刃。


    “要你管!快點還我!不然就算你是我女兒我也得和哥哥說不要你!”


    女大能徹底無語,堂堂女皇主成了後世子孫嘴中的女兒,當真是氣煞我也!然,心智不是公孫雨可比,很快便恢複。


    “你練得不是我的《道體先天絕陰功》?告訴我,便還你!”


    “哥哥的師父說那玩意早已失傳!我是自己領悟的!”


    “哦?失傳了麽?到底是與吾等同之姿,可有取名?”


    “《天玄陰絕經》”


    “甚好!若不,吾等換功法以相互取其長短?”


    “我的還沒有完成!你不介意換又如何!”


    “哦?沒有完成麽?難怪如此之弱,無妨,此刃尚未署名,即有緣現於吾之掌控。。。”


    女大能揮手間無數莫名氣息匯聚手中短刃,公孫雨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既然已經答應當不至於失言,由著她去。


    再說她也無能力幹涉啊,隻見短刃光華大作,片刻已然恢複,還是個樣子,細密的魚鱗紋路布滿整個刀身,水光掩映的外表。


    隻不過在刀顎處出現兩個古篆‘魚腸’,公孫雨不敢苟同,這明明就是魚鱗,怎的取名魚腸?難不成魚的腸子是這個樣子?胡扯!


    “稍後,待吾清除這些混沌爬蟲再細談!”


    女大能手中的魚腸翻手便已是不見,公孫雨鬱悶之極,這算什麽事?這女兒當真是要不得!


    為啥她認為是女兒?因為她不是她所生,她知道自己身世,而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隻可能是她女兒,誰叫她那麽像她?


    至於前輩?屁,什麽前輩能長得一模一樣?那不是鬼扯?


    公孫雨正要看戲,畢竟如此生動又身臨其境的大能鬥法,哪能錯過?她的嬌憨隻因為他喜歡,並非是她本性,也不代表智慧。


    然,再迴頭混沌一片什麽都看不到,公孫雨不由一陣氣惱,早知如此便不那麽好奇,等這些家夥拚個你死我活,我自己拿著雞腿旁觀多好!


    再次清晰地時候,另一個自己正高立仙山之巔,背負雙手,眸光好似看見九天十地,公孫雨發現她和她所立之地,竟然在一座虛空仙山之上,環視四周皆是無盡星域,美輪美奐的宇宙虛空,天星成河,兀自轉動不休。


    此山不知其高,仿若星宇隻間憑空長出,獨立如柱,仙氣環繞,縉雲漂浮,光耀寰宇,好似整個宇宙之心。


    山巔並不大,除了遠處一座隱在雲層的龐大宮殿,再無他物,整體山石似玉非石,而公孫雨也踏不上實地,就這麽憑空與她並肩而立。


    “我的刀呢?”


    公孫雨甚是不滿,好處一點沒得,而今唯一本命之寶卻進了她手中。


    “隨我修行些時日,待緣分盡了,自會還於尓。”


    她沒有轉身,看不到,聽不到,隻能冥冥之中感應得到,此事她亦是震驚無比,後世之輩怎可來此地?


    “喲,你的那套不一定會適合我,交流倒是不無不可。”


    公孫雨說的的確是實話,道,已不同,最為基礎的天地之氣都不一樣,她們用的絕不是靈氣這中低級別的東西。


    “陰絕先天之氣可有煉化完全?”


    “嗬嗬,煉化完全?我差點沒讓其將我煉化完全。”


    她轉過身似乎意圖看到她,卻是灑然一笑,笑得真假,皮笑肉不笑,哥哥一定不喜歡!


    “為何?吾等如此天地之姿,即已踏入強者之始,最先煉化的便是陰絕先天之氣,以其為本方能勇猛精進!”


    “我倒是想啊,可惜,我所在的時代,天地之氣等級遠遠不及體內的陰絕之氣。”


    “哦?如此說來,吾之後當有所變故?”


    “嗬嗬,你是大能,但是我這隻有你的傳說,估計你已然死了。”


    公孫雨看來已接受她是前人的事實。


    “自是已然消逝,此道體萬道隻餘其一。”


    大能就是大能,死了便是死了,毫不在意。


    “需要我說說這裏的事?”


    公孫雨並不確定,因為有些事不能說,曆史的車輪稍稍磕碰一下,其結果截然不同。


    “尓能來此,當是已然注定,無需多言。”


    下一刻,公孫雨,見她忽的探手成掌拍向無邊星宇,那手掌起初根本就看不見,隻不過三息後,這掌所指之處,遙遠的大片星宇消失不見,化作無邊的虛寂。


    “這是作甚?毫無理由掌滅星宇?”


    大能轉頭盯著她,半晌,搖頭不語,公孫雨白眼連番,在修者界她沒上過星宇,但是聽哥哥曾說過,這漫漫星宇應該有著很多如修者界一般的存在。


    她這一掌下去。。。。難怪死個透徹,估計是被天譴的!


    “走吧,去吾宮闕詳談”。


    秘境最大的一個遺跡,古墓遺跡,算得上有些名聲,每一次秘境開啟都會有這個地方的出現,隻不過能在這裏得到什麽的記載幾近沒有。


    自然也就不怎麽熱門,可每一次總有不死心的修士在這古墓群晃蕩,不是找不到東西,而是這裏的墓壁幾乎不可能被破壞。


    就算知道可能有東西,你也得不到,隻能幹看著,所以比較適合和性子平和的修士,來這裏逛逛,權當瞻仰古跡,領悟滄桑。


    這地兒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年,滄桑的氣息還是極為濃厚的,用段德的話來說,這便是歲月的黴味,明顯不是進來的修士所建。


    “法空師弟,你這傷還剛好又不消停,這,這是在掘人祖墳啊!非我等佛門修士所為!”


    一名眉心有著水滴狀紋飾的蓮航靜齋女修,有些擔心的盯著正在死命揮舞金剛杵的年輕和尚,這和尚便是與段德對練幾招的須彌高徒,法空。


    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靈動的雙眸透著慧光,而今正光著精壯的膀子,揮舞手中法器金剛杵,砸著墓室一角,這裏便是他發現唯一可損壞的地方。


    “妙荷師妹莫要聲張,我這不是好奇麽,既然能砸動,指不定是我佛指引!佛予不取,反受其就,放心便是!”


    蓮航靜齋與須彌算得上是一脈兩支,但是實力可沒有太大的區別,兩宗主城有直通傳送陣,兩宗弟子來往也算是密切,和尚尼姑那點兒事,嘿嘿~~~


    “我倆這單獨跑開是不是有些問題?”


    妙荷總是有些擔心,她和法空算是摯友,從進門開始延續百年的友情,倒不是偷偷離群要做些別的勾當,法空性子跳脫,閑不下來而已。


    揮汗如雨的和尚迴頭翻個白眼,不屑道:“什麽問題?我倆又不是第一次單獨跑出來的,他們愛嚼舌根由他們去便是。”


    “這不是影響不好麽?”


    法空迴頭繼續敲著那能敲碎的墓壁一角,哈喲,哈喲,顯得無比賣力,大眼中的神光炯炯,顯然他認為這裏頭定有名堂,閑來無事當可一試。


    “影響什麽時候好過,不都說我倆參了幾十年的歡喜禪麽?怎的不見你肚子大起來?”


    妙荷俏臉發紅,赤著的美足化作一道白影,撅起的屁屁挨了一腳,光頭‘哐當’一聲栽進臉盆大小的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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