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與段德給北宮等人發放的‘核桃’來比,簡直就是渣渣,少丟一顆暫且救了三人一命,瞬時爆開的核桃直接氣化周遭一切事物,衝天而起的蘑菇雲相隔萬裏都清晰可見。


    北宮琳隻來得及大罵一聲:“混蛋!不說清楚,便已失去知覺,段德給她升級的耳墜爆碎,她自己家的防禦法寶腰帶炸碎,新給她煉製的一個小小橢圓法寶,僵持三個唿吸保住了她的小命。


    三個身影以不可見的速度衝破長空射向遠處,也就是這一瞬間時間,三人得以存活,北宮琳潛的最深地下兩裏左右,而最淺的薑煥隻不過潛進去十幾丈,保住命的是他一身奢華裝備,隻不過全都報廢,隻剩父親給他的一條項鏈,還滿是裂紋。


    幽魂是躲在自己骷髏裏,還好多加了個心眼,把全身防禦都打開了,主要是怕薑煥那混蛋玩陰的,本命法寶瞬間氣化他就已經昏迷。


    段德煉製這東西是被恆東南那三個屬下提醒的,實際上他沒有準備研究這玩意的,這不要給這幾個貨保命,自己貢獻點又衝足,也就起了這心思。


    他也翻看市麵上一些常見的‘**’煉製原理,無非就是利用壓縮或屬性相衝來實現瞬間的爆破,很多高級的甚至利用的還是相克的道韻法則壓製。


    低等的怎麽保得了命?他也不會道韻法則啊?最後又一次進行自我改造,引入那個世界核彈原理,兌換大量五行之精,通過‘天譴’,最大能力壓縮,陣法固定隔離,把巨量的五行能量壓縮在小小一個‘核桃’大的容器中。


    原理就是最簡單的五行相克原理,中間當做調節的陣法讓他廢了不少功夫,最後就成了這玩意,由於代價太過巨大,時間也比較緊,所以也沒試,自己留了兩顆,其餘的人手三顆。


    段德理論上推測這玩意怕是威力不小,至於到底多大,他沒試過,隻叮囑幾人使用方法和注意拉開距離,做好防禦準備。


    他們幾個也是當普通的在用,就像剛才,北宮琳不但一次甩出兩顆,距離還不到五十丈,若不是段德習慣設置了延遲,他們三個不用說全部氣化是肯定的。


    蘑菇雲和爆炸衝擊波持續整整半天,地動山搖間,方圓五十裏夷為平地,上空的浮島更是一掃而空什麽都沒剩下,原地一個碩大爆炸巨坑熔岩滾滾,不斷冒著熱浪和濃鬱黑煙,若是有輻射檢測儀,這裏的強輻射恐怕能把一般的檢測儀器撐爆。


    從一直都為平靜的空間波紋便能看出其破壞力之強,傷及的無辜還真就不少,很多遠處的修者被衝擊波掃到非死即傷,災難性的後果。


    公孫雨翻手取出屬於她的核桃,癡癡呆呆盯著自己手表上飛速移開的光點:“哥哥,你給的到底是保命的還是用來同歸於盡的?你的冰老婆我看還能不能給你拚起來。”


    她們來時北宮琳身影剛好進入公孫雨神識範圍,小雨稍稍停留想要看他們在幹什麽,一堆人圍著他們三個?哪知下一刻自己神識便被翻起的赤紅雲團毀了,她也是頭痛了好一陣。


    劇痛下的她還不忘展開真元道韻防禦衝擊波,身後六人才沒事,在她看來這六個家夥都是她的人,當然不能隨便就沒了。


    而司馬安成和黃都等人則是被遠處的強光刺得雙目滲血,也是不管不顧,驚得目瞪口呆,這是?大乘期修士出手麽?


    司馬安成不敢相信滲血的耳朵聽到的消息,真元流傳間飛速恢複視力,目光鎖定公孫雨肉唿唿手掌上的那顆灰不溜秋的核桃,這,這就是造成那蘑菇狀雲團的東西?


    這東西是她嘴中的‘哥哥’造的?能不要經常來打擊我這顆脆弱的心靈麽?這種程度的一次性雲爆珠能是這玩意弄的?


    公孫雨沒有理會幾個呆了的屬下,飛速跟著光點而去,司馬安成招唿五人飛速追上去,他們倒要看看這種程度爆炸下還沒死的是什麽樣的人?


    找到北宮琳的時候,外表完好無損,手中抓著的是她的本命古劍,劍身裂紋密布,光彩明滅不休,隻怕是廢了,公孫雨神識掃過,不由得白眼直翻。


    哥,你小老婆讓你玩沒了。蹲身輸入真氣探查,她的秀眉皺得更緊,外表無事,裏邊如同漿糊,基本算是沒救了,識海同樣如此。


    翻手卻是發現兩個重疊的光點在盡頭,公孫雨不由得默默祈禱最好是朱胖子,不然這個與她搶哥哥的女人便真的沒了,到時候哥哥一定會不理我的!


    歎了口氣,小心托起已經算是一灘爛泥的冰丫頭,迴頭道:“又發現兩個,救人要緊,對了把那邊那兩個也一起帶上。”


    司馬安成和黃都一人尋到一具簡直可以算是屍體的人形軀體,也是小心翼翼保持原來的姿勢,飛速跟上前麵的公孫雨,不敢跑啊,這女人修為高他們太多。


    段德如同僵屍般在地裏扒拉了一陣,總算是見到了燦爛的陽光:“還是地上舒服啊,‘唿’這玩意便是造成普通生物巨大化的成因?”


    黑漆漆的石頭塊除了歲月的蒼茫氣息並無其他特點,對著陽光照了一陣,眯著眼的段德翻身爬起呢喃道:“既然知道了來處,要不要多弄幾塊給那幾個家夥?不對啊?那蚯蚓咋迴事?難不成每條蚯蚓都有這麽一塊?”


    搞不清楚自己猜測真實性,段德隨意找個方向快速跳躍前進,先找到其他人再做打算吧,我手中的核桃隻有兩枚,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搞不清楚東南西北的他一直朝著太陽走,這是約定的,可惜段德發現那太陽貌似並非固定不動,或者是說這個秘境自己在動,這個預想中的方法行不通。


    前方的激烈轟鳴讓段德放緩了腳步,神識中打鬥雙方清晰可見,原住民和修者的戰鬥。看服飾便知道是一群書呆子,也就是儒宗修者。


    七人,三個傷者在一旁掠陣,不如說是看戲,完全失去戰鬥力那種,清一色的浩然真氣,然而並非所有儒生都是用的劍,書。


    戰鬥中的四人以用筆當法寶的儒修為首,分神期修為,另外三人一人使劍,一女修使琴,還有一個用的卻是扇子,道術相當旬麗,精彩紛呈,他們的對手是隻蛤蟆!至於體型那就不說了,顏色鮮豔的亮綠色。


    琴道專負責牽製,道道音符化成熾白光譜,纏繞巨型蛤蟆,具體效果離不開減速混亂之類,段德沒有感受過也不知道。


    用扇子的儒修應該是畫道初成者,紙扇輕搖無數虛幻山水,飛禽走獸呈現黑白之色憑空而出,那些個假東西威力還不小,打在滿是疙瘩的背上也是漸起朵朵火花。


    儒劍修和北宮應該是同一路數,熾白劍光極細凝聚著大好文章作為道則,攻擊力犀利遠甚拿扇子的,膿包在道道劍光中破碎爆裂,殘綠色膿毒四濺,就是掉在地上也會腐蝕出慘綠毒煙。


    可惜效果甚微,這一劍劃破的,等下一劍又至時已然修複,好強悍的恢複力!唯有那個拿筆的分神期儒修淩空凝聚的字才能真正傷到這隻大蛤蟆!


    一個個筆下出來不過拳頭大小的字,成型後便會消失,大蛤蟆便會慘烈哇叫一聲,其音若鍾鼓,響徹人心,七個儒修這時候都會有不同程度難受表情現於麵部。


    那三個幾乎失去戰鬥力的儒修渾身都有一個相同的傷痕,位置不一大小並沒太大區別,麵盆大小一塊連肉帶衣服都沒了。


    段德若有所思,這東西既然是蛤蟆,一是毒,其二最厲害的應該便是舌頭,這玩意挨打也不怎麽動彈不但恢複力驚人,防禦也是一絕啊,不是不動怕是懶得動。


    這群吃飽了撐著的書呆子沒事找它麻煩作甚?這群變異生靈的恐怖,段德深有體會,難不成書讀多了腦子不好使,跳出來斬妖除魔?


    以他對這群死腦筋的認知還真就有可能,兩顆核桃在手上不停轉動,發出哢哢擦擦的細小聲響,他可沒有助人為樂的覺悟。


    仗著神識強悍在這裏看戲那是個不錯的選擇,再說看戲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那群書生周圍明暗至少不下五十人在旁觀,隻差瓜子香煙礦泉水,瓶酒飲料八寶粥。


    不久在蛤蟆眼前晃來晃去的持劍修士突兀消失不見,連段德神識都沒發現這家夥怎麽就沒了,為首分神期儒修奮筆疾書,好像是在說什麽。


    看樣子是有了退意,蛤蟆嘴巴緊閉,喉嚨和肚子鼓脹不斷,蛙叫聲變得急促起來,震得三名儒修東倒西歪,術不能出,法不成形,隻見那波動巨大的肚腹猛然縮到極致。


    段德手中核桃一頓,變的專注起來,倒要看看這隻大蛤蟆有什麽能耐,額?並沒有想象中的巨嘴一張毒火噴濺,也沒什麽震天動地的蛙叫。


    墨綠色的膿包滿布的脊背上就像是破壞了的消防噴淋,飆出的深綠毒液瞬時覆蓋周遭方圓幾十裏,那一片修士幾乎就沒有不被波及者,下一刻綠霧籠罩那片區域,神識不可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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