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麽,很困,拿點給我提神。”


    毫不客氣的向前輩伸手,魔鬥法早已古井無波的道心,掀起漣漪,還沒出去的魔尺,翻手取出個半人高的大酒壇,也不說話急匆匆跑出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會笑!


    而門外的魔蘭無聲地笑出了眼淚,魔尺出門狠狠瞪他一眼,飛速離去,耳尖的魔蘭分明聽到遠處傳來那家夥放肆的笑聲!


    段德灌了幾大口酒,頓時精神百倍,繼續做著他認為最有價值的事,魔鬥法翻手複錄了一份,甩手丟往門外,纖手不期而至接過玉簡飛速離去。


    魔鬥法對於段德的堅持毫無辦法,掌權者需要考慮的是整體,在整體利益麵前個人榮辱顯得蒼白,不那麽重要。


    他不再猶豫,那些煉製好的陣盤還有幾塊,拿起一塊又放下,段德那一工作台的稿紙提醒了他,他沒有絕對把握之前還是不要上手的好。


    魔鬥法上去練習刻陣了,丟下魔瑩瑩在這稍顯空曠的洞府立著,走也不是,站著更打眼,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搞研究的都一樣毛病,一旦進入工作狀態便忘乎所以,魔鬥法心中有氣,難不成我一頂級修士還能比不上一個嫩仔?


    老前輩的刻錄手法卻是久經鍛煉,修為對手的掌控那是細致入微,陣紋縝密,完全體甚至看上去就像是塊晶瑩的銀盤,看不出線條。


    手摸上去僅有凹凸感,可見其複雜到什麽程度,丈餘圓盤得要多細致,精確地控製才能紋絲不差刻出來?刻製不能停筆的,一氣嗬成,稍錯便費,一開始段德的陣紋可是大了三倍。


    “嘿嘿,我老人家也不是白給,小子,這不是刻製出來了?”對於魔鬥法三天出的第一個,段德也算是佩服了,先在紙上刻錄三遍,才上手,這塊用時近一整天。


    而段德半個時辰一個,不過,他是心有成竹,魔鬥法對他的陣紋刻製方式也不熟,能這樣,的確厲害!


    “老前輩當真厲害,你估計那邊什麽時候出第一張?”


    段德沒有抬頭,手法還是那麽穩健,不過身體情況怕是難以再支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魔瑩瑩做起了侍女的活兒,不過隻招待魔鬥法。


    “小子這話我愛聽!那邊麽估計快了,畢竟不熟悉,你小子自己走出來的路,他人難以適應,慢點總比出岔子強,到時候製作更高階的也好有個基礎。”


    “前輩所言甚是!”


    魔鬥法接過魔瑩瑩送來的杯子,不由眉頭一皺,遞還給她朝段德努努嘴,眼神淩厲狠狠瞪著她,魔瑩瑩實在不願,她不想過去受辱!


    在魔鬥法齜牙咧嘴威脅下挪了半天,才挪到段德跟前,就這麽傻站著。


    “你是怎麽想出這種方法的?”


    魔鬥法胡子根根叉立,不著痕跡手稍稍動兩下,魔瑩瑩不由自主雙膝一軟,竟然被怪力壓得差點兒跪在段德麵前。


    手中杯子也是自然遞到段德眼前,段德也沒看,接過來便喝了,順手遞迴去道:“勾陳玉本就是鉤蛇的道韻結晶,和妖丹類似,能對同種道韻產生反應。”


    “以陣法模擬功法路線,把勾陳玉當丹田氣海,驅動功法收迴道韻,就這樣了,這陣圖就是個模擬的功法運行線路。”


    魔鬥法無語,這小子比老夫要沉浸多了,送杯毒藥鐵定一口吞了!魔瑩瑩被放開後隻感覺全身濕透,酸軟無力,段德此時比那黑暗中的門還可怕!


    “這樣也行?那,你的高級陣圖設想。。。?”


    魔鬥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家夥腦子裏怎麽想的?


    “需要前輩提供可行的高階修士體內完整的功法圖紙,最好是有對高級別道的收放描述,很重要,最好是頂級鉤蛇本身的最好。”


    “活捉一隻?而後研究?”


    “嗯,最可靠,效率最高當然便是模擬它們的,不需要太過複雜,完全模擬,做不到,似是而非,能引動便可。”


    “妙!妙不可言!魔蘭速去執行!”


    魔鬥法的見識不是段德能比,隻要給出方向便可,這也是段德願意交流的原因,要他單獨研發有些困難,他這還沒入門呢。


    隻不過有了低級的成功先例,又有老前輩在,共同推算高級的應該問題不大。


    魔尺進來麵色有些凝重,飛快傳音後退出去,魔鬥法眉宇微皺,掃了眼魔瑩瑩傳音道:“你男人在這拚死拚活,你在一邊照應莫不是應該?我魔家風俗你當明白!”


    “我有事兒先走了,他們那邊成果出來我便通知你,另外,帶鉤蛇的行功圖樣過來,你自己救的毒鉤蛇自己消化,魔家傳統,退迴來的女人直接殺了!”


    魔鬥法施施然出去了,留下魔瑩瑩不知所措靠在牆邊,段德聞言懊惱無比,老東西八成時騙我?哪裏來的這種破規矩?


    魔尺見爺爺走了,便進來等,隨意找個地方坐著,魔瑩瑩他堂妹兒,也是個可憐的娃,這會兒雙目無神靠在牆角。


    “我爺爺說的可不是什麽假話,這事情整個修者界都知道的,若是男方不對直接宰了男的一家,我魔家女的不對,直接殺了,沒有理由可講。”


    魔尺比較隨意的說著這件殘忍的事,段德更是眉頭擰成麻花,真讓她被‘清理門戶’?他能做得到也不會和天德宗一眾妞兒含糊不清了。


    傷心崔肺肝腸斷,心灰意冷絲藕連,他的冷漠隻是麵具,瞞過了自己才能瞞得了天下人,偏偏一群樂於揭傷疤的貨,不依不饒。


    能走段德買醉前便走了,他的脆弱何以需要人憐?何況這女人,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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