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零’長老嗎?厲還是厲害,就是傳說中最不靠譜的長老嗎?記得跟她說一聲哪天把你賣了要分錢給我!”段德一本正經的道。


    他聽說過的這位長老出了名的幾百年老頑童,成天惹是生非不說,偏偏長相與樂淩幾乎一樣,小巧玲瓏,裝嫩到底。偏偏戰鬥力及其彪悍!自己惹事能自己差屁股,宗內沒吃過她虧的長老很少,道號‘清靈’,實際上是紫霄宗主的親姑姑,和老道一個輩分,額?一個輩分不說貌似還是,嘿嘿?樂淩的爸爸是誰?貌似沒聽說過啊?


    “哥!你怎麽這副表情?都快兩個月了一出來神經兮兮,是不是憋壞了?清靈長老很喜歡我好不好?就是喜歡捉弄小白而已!對了宗主找你啊,你還不快去!”童歆然讓段德打岔險些忘了守在這裏的目的。


    “他們怎麽樣?”段德沒有急著去找紫霄,而是問起迴來的幾人傷勢情況。


    “基本上都痊愈了,胖子搞不定宗門還有很多丹道前輩在呢,都治好了,隻有武通哥不知道情況,宗主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不過他們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宜動手,都在閉關消化這次死戰後的所得,我們沒有經曆那麽多迴來閉關半個月也就稍稍進步了點。”


    段德放下心來,這次不管如何,身上的傷是治好了,但是大家心裏的傷是治不好的,宗門這種亡羊補牢能稍稍收攏散掉的人心。


    段德別無所求,隻要不給他們留下永久的遺憾就已經知足,畢竟對於修者而言他們剛剛開始啊,治不好就是終生遺憾。還好這個世界斷肢重生並不稀奇,換做那邊這些家夥隻有告老還鄉的份。


    他自己的傷痕抹不去是因為靈魂上那些紅線造成的,幸好不是女人,男人嘛有傷才叫男人,自我安慰的段德找到紫霄時,這位宗主大人正在和‘張飛’喝著小酒,吃著烤肉,地點就是宗主殿偏殿裏。


    “老弟,來啦?來吃酒烤肉,這個就是你那宗主師兄了,要不要哥給你抓著?打上一頓?”滿臉通紅的青弘搖晃著指著紫霄鼻子道。


    “師兄!青弘師兄這酒量看樣子不怎麽行啊?”段德先是見禮而後埋汰青弘,斜著眼瞟了一眼,自顧拿過小酒壇灌了一口。


    頓時滿臉脹紅咳嗽不止,一旁的青弘,紫霄看著段德喝下一大口‘千年醉’,笑得直抽抽:“小子?咋樣?感覺如何?我酒量不好?”酒辛辣到如此程度,比那什麽酒精度數要高多少倍?段德隻覺喝下去的不是酒,簡直就是岩漿,一路從嘴燙到腹中,轉眼便雙眼放花,天旋地轉。


    不過眼紅的段德翻手收起手中酒壇:“還有沒?送我百,百十壇,紫霄師兄莫要小氣!見麵禮少不得!”


    “段師弟,你可知這‘千年醉’有多珍貴?我就不到十壇,青弘這廝怕不是早喝光了!這酒是我爺爺‘酒仙’留下的絕版珍品,存世不會超過百壇,你怎麽不問你師尊要?他應該是最多的?”紫霄微醺紅著臉擠兌就是不拿出來。


    段德是多久沒感受過這種醉意飄仙的感覺了?這就是酒的魅力,忘憂湯不是白叫的,迷醉中方能暫時解除心中煩憂,瞬間安樂已是人間不易事,哪管他是否酒醒後愁更愁?


    軟磨硬泡撒潑打滾硬是在這個初次見麵的師兄肋骨裏掏出三壇來,嘿嘿傻笑的他也不知道答應了這奸猾師兄什麽條件。


    踉踉蹌蹌迴到山穀卻是碰上傷好痊愈出關的憨丫頭,上前一把摟住揚言檢查她傷勢,就算是反應遲鈍的周子彤也是看出段德喝醉了,吼了幾嗓子終於出來個人給接手過去,怕怕高聳的胸脯道:“嗬嗬,還好我聰明哈!老大這是不是裝醉?還有酒能讓他醉成這樣?不行了趕緊去找我要的悟道心法!這感覺丟了不知何年何月能再有!”


    “嗯?冰丫頭?咋是你啊?剛不是憨丫頭麽?難道我看錯了?不可能啊?”段德翻手拿出那壇子已然開封的‘千年醉’,濃鬱的酒香頓時彌漫在小小房間之中,醉酒的人哪能經得起這誘惑?順勢仰頭就是咕隆咕隆兩大口,一陣暢快無比的燒灼感占據了所有。


    北宮琳已過了感悟期,她如今隨時可以聚丹,反正沒事在藏書館看著書呢,聽到憨丫頭求救出來,居然見到段德喝得傻不拉幾在那裏掀人家憨丫頭的裙子,說是要檢查傷勢,頓時心中來氣,你大爺的!


    本姑娘坦誠相對你屁反應沒有,難道我就不如憨丫頭?架起段德就迴到自己房間,哪知這貨掏出酒壇就灌,這香味的確不錯啊?探**過酒壇喝了一口,差點沒嗆死!


    段德醉眼朦朧和青弘一般眼睜睜看著,白玉般的冰小妞搶了自己酒壇就喝,結果不出預料白皙的俏臉嗆得通紅,煞是誘人!咳嗽連連,探手想拍拍她的背哪知酒意上頭,身不由己,入手溫軟,便借酒性捏了捏道:“冰丫頭?你這背上怎麽迴事?”


    北宮琳愕然看著段德大手抓住自己的地方,居然還。。。?下意識一巴掌扇上去!‘啪’一聲脆響!打完就後悔的北宮琳,眼睜睜看著段德朦朧的眼神紅光瞬間占據瞳孔!


    段德的確是被一巴掌扇得清醒了瞬間,一瞬間對於靈魂本就遠超同境界修士很多的他已然足夠,功法瞬間催動,電光刺啦一聲遍及全身,酒氣酒勁燒灼殆盡。


    看著呆愣的北宮琳,以及自己抓在她胸口的手,皺眉收迴爪子:“對不起!”


    轉身奪門就跑,而北宮琳怔怔看著自己的右手,半晌後伏在雙膝間痛哭起來,她明白也許這就是和這個男人最後的交集了,本能的反應斷送最後接近這個男人塵封的心的機會。


    她不善表達卻是最能看透他的女人,對他她有著自己的判斷,他並不堅強,平時的霸道強勢不過掩飾他脆弱的內心而已,他的孤獨隻會在沒人的時候才會顯現,她見過,無意中見過他的淚,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孤獨!


    段德出來以後變得茫然,隨即卻是一種下定決心的釋然,哢擦!捏碎手中的珍貴酒壇,走進中央藏書庫,很快便出來了,一張字條出現在手中揮手一揚,字條釘在藏書閣牌匾上,然後他的身影消失在這個呆了幾年的山穀。


    紫竹峰小築前,段德矗立良久“老道,怎麽感覺我們兩個好像有很多共同點?我都有些懷疑我之所以過來即是你這老貨的手筆?”


    身影緩緩消散,不久便出現在天德宗牌坊前,仰頭看著巍峨的牌坊輕聲道:“我不屬於這裏啊,隻想迴家!那裏才是我的歸宿,這裏?無根浮萍哪裏會有我的歸宿?”轉身慢慢消失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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