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伯邑考的身份也不簡單,不知可有人還記得當初被燭龍抹殺的第一尊準聖,也就是那星辰老祖。


    當然了,星辰老祖此刻真靈破滅,元神被燭龍煉丹,伯邑考也隻是一縷星辰本源轉世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伯邑考也是選擇了禽獸不如,任憑妲己誘惑,也是紋絲不動,氣的妲己直接差人將其打出去了。


    第二日,紂王駕臨大殿,喚伯邑考覲見,隨即也把妲己召喚了上來,問道昨日學琴如何。


    伯邑考自然知曉昨日根本就沒有教什麽,一時間有些支支吾吾,無法說出昨日之言,但是妲己卻記住了昨日羞辱之狠,當即便是說道:“陛下不急,想讓伯邑考彈上一曲,我們聽聽。”


    紂王對於妲己自然是百般聽從,當即便是讓伯邑考彈上一曲,伯邑考不知道狐狸精出的什麽鬼主意,但是紂王吩咐,他不得不聽,隻能彈奏。


    一曲終,妲己卻是對著紂王說道:“陛下這伯邑考琴中都是忤逆之意,此乃欺君大罪,罪不可恕,要行炮烙之法。”


    紂王卻是一陣疑惑,說道:“此琴意,乃是忠心之舉,“一點忠心達上蒼,祝君壽算永無疆。風和雨順當今福,一統山河國祚長。”乃是如此之意,愛妃或許是理解錯了琴意。“


    妲己看到紂王沒有要治罪的意思,心中大為不快,當即便是說道:“先前陛下不是說,昨日晚上,伯邑考教導了臣妾什麽嗎?臣妾,難以啟齒.....嗚嗚嗚。”


    妲己說著便是哭泣了起來,下麵的伯邑考一看到這裏就知道要壞了,奈何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容忍這狐狸精在這裏造次。


    紂王頓時感覺到一陣的心疼,忙即問道:“愛妃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快快講給朕聽。”


    “妾身啟陛下;夜來伯邑考無心傳琴,反起不良之念,將言調戲;甚無人臣禮。妾身無臉活在世上了,臣妾還不如一死以償我的清白。”妲己也不知道在哪裏拿到了一個剪刀,就是向自己的腹刺去。


    紂王當即大驚,還好,紂王自幼學武,頓時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妲己的手上,將她手上的剪刀打掉,然後將妲己擁入懷中,安慰道:“愛妃不必如此,待朕將這廝千刀萬剮。”


    “伯邑考你竟然敢對王後無禮,來人啊,給我丟入蠆盆!”紂王大怒道。


    這時,妲己卻是攔住了紂王,說道:“陛下且將邑考拿下樓去,妾身自有處治。”紂王聽妲己之言,把邑考拿下樓。妲己命左右取釘四根,將邑考手足釘了,用刀碎剁。可憐一身拿下,釘了手足。


    而就在這時,伯邑考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金光,將伯邑考的真靈卷出,伯邑考的真靈頓時大叫,罵不絕口:“賤人!你將成湯錦繡江山化為烏有。我死不足惜,忠名常在,孝節永存。賤人!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後定為厲鬼食汝之魂!”


    可憐孝子為父朝商,竟遭萬刃剁屍!不一時,將伯邑考剁成肉醬。


    紂王命付於蠆盆,喂了蛇蠍。妲己曰:“不可。妾常聞姬昌號為聖人,說他能明禍福,善識陰陽。妾聞聖人不食子肉,今將邑考之肉著廚役用作料,做成肉餅,賜與姬昌。若昌竟食此肉,乃是浪得虛名,不足為慮,禍福陰陽,俱是妄言。


    竟可赦宥,以表皇上不殺之仁;如果不食,當速斬姬昌,恐遺後患。”


    紂王說道:“愛妃真乃大賢,如此正好看看那姬昌是否浪得虛名,將邑考肉作餅,差官送往羑裏,賜與姬昌。”


    羑裏城,姬昌每日閉門待罪,將伏羲八卦變為八八六十四卦,重為三百八十四爻,內按陰陽消息之機,周天劃度之妙,後為《周易》。


    姬昌閑暇無事,悶撫瑤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殺聲,姬昌大驚失色:“此琴聲為何如此的殺氣彌漫?”慌忙止琴聲,取金錢占一課,便知分曉。


    姬昌頓時流淚說道:“我兒不聽父言,遭此碎身之禍!今日如不食子肉,難逃殺身之禍;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絞,不敢悲啼,如泄此機,我身亦自難保。”


    姬昌隻得含悲忍淚,不敢出聲。


    姬昌終究是一個凡人,就算是推算之術,在如何了得,也無法推算大羅金仙以上的事情,隻是算到了他兒子的肉要給他吃,卻算不出為何如此。


    話未了時,使命官到,有旨意下。姬昌連忙出房間接旨,口稱:“犯臣死罪。”姬昌接旨,看完聖旨,使命官將龍鳳膳盒擺在上麵。


    使命官說道:“陛下見賢侯在羑裏久羈,聖心不忍。昨日聖駕幸獵,打得鹿獐之物,做成肉餅,特賜賢侯,故有是命。”


    姬昌跪在案前,揭開膳盒,心中卻是怒火衝天,同時又是悲憤南明,但是他知道此時不是逞強的時候,隻能說道:“聖上受鞍馬之勞,反賜犯臣鹿餅之享,願陛下萬歲!”


    姬昌說完之後,閉上眼睛,忙即便是連食三餅,將盒蓋了。使命見姬昌食了伯邑考的肉,暗暗歎道:“人言姬昌能知先天神數,善曉吉兇,今日見子肉而不知,快餐而甘美,所謂陰陽吉兇,皆是妄言!”


    姬昌明知子肉,含忍痛苦,不敢悲傷,勉強精神對使命求道:“欽差大人,犯臣不能躬謝天恩,敢煩大人與昌轉達,昌就此謝恩便了。”


    姬昌倒身下拜:“蒙聖上之恩光,又普照於羑裏。”


    使命官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於姬昌更是不屑,看來人間傳言的姬昌如何如何了得,都是騙人的,此人根本就是一個庸才而已,連自己兒子的肉都分不清。


    笑罷!使命官便是轉身離去,快速的返迴了朝歌,將這裏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紂王,紂王一聽,當即便是大喜,對於姬昌的嘲風之意更是深了,而在一旁的費仲尤渾,則是皺了皺眉。


    這二人乃是奸臣,心思頗多,當即尤渾便是對著紂王說道:“陛下,這姬昌不可放,萬一以後姬昌得知這事情之中的曲直,豈不是要傾整個西岐的兵力,造反。”


    紂王頓時覺這話有道理,便對於姬昌的釋放的事情,再次押後,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放姬昌一事。


    而此時,伯邑考的那些隨從,知曉了紂王與妲己的對伯邑考做下的事情,連夜便是返迴了西岐,將這事稟告給了二公子姬發得知。


    姬發聽言,大哭於殿廷,幾乎氣絕。隻見兩邊文武之中,有大將軍南宮適大叫道:“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進貢與紂王,反遭醢屍之慘。我等主公遭囚羑裏。


    雖是昏亂,吾等遠有君臣之禮,不肯有負先王;今公子無辜而受屠戮,痛心切骨,君臣之義已絕,綱常之分俱乖。


    今東南兩路苦戰多年,吾等奉國法以守臣節,今已如此,何不統兩班文武,將傾國之兵,先取五關,殺上朝歌,剿戮昏君,再立明主。正所謂定禍亂而反太平,亦不失為臣之節!”


    隻見兩邊武將聽南宮適之言,時有四賢、八俊;辛甲、辛免、太顛、閎夭、祁公、尹積,西伯侯有三十六教習子姓姬叔度等,齊聲大叫:“南將軍之言有理!”


    眾文武切齒咬牙,豎眉睜目,七間殿上,一片喧嚷之聲,連姬發亦無定主。


    散宜生此時,卻是大怒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是想至老大王於死地嗎?不知道侯爺此時在朝歌受難?”


    頓時,聽了散宜生的話,眾文武才想到了姬昌還在朝歌之中,若是他們現在造反,紂王定然先殺姬昌立威祭旗。


    南宮將軍知道了自己的魯莽,差一點便是釀成了大錯,忙即便是跪下說道:“都怨臣是個粗人沒有想到這麽多,還請二公子治罪。”


    姬發罷了罷手,他知道南宮將軍也是想為自己大哥報仇,自己先前不也是有了舉兵殺入朝歌的想法嗎?


    散宜生再次走了出來,說道:“如今朝歌之中,大權被奸臣把控,我連夜趕往朝歌,想辦法賄賂尤渾與費仲二人,讓他們二人在紂王的麵前說好話,定然可以放侯爺歸來。”


    姬發卻是不理解,問道:“為何要打點尤渾費仲,去找丞相比幹豈不是更好?”


    散宜生搖了搖頭,心知,這姬發還小,不懂人情世故,隻能解釋道:“當日公子不聽宜生之言,今日果有殺身之禍。昔日侯爺往朝歌之日,演先天之數,七年之殃,災滿難足,自有榮歸之日,不必著人來接。言猶在耳,殿下不聽,致有此禍。況又失於打點,今紂王寵信費、尤二賊,臨行不帶禮物賄賂二人,故殿下有喪身之禍。為今之計,不若先差官一員,用重賄私通費、尤,使內外相應;待臣修書,懇切哀求。若奸臣受賄,必在紂王麵前以好言解釋。


    老大王自然還國,那時修德行仁,俟紂惡貫滿盈,再會天下諸侯共伐無道,興吊民伐罪之師,天下自然響應。廢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悅服。不然,徒取敗亡,遺臭後世,為天下笑耳。”


    姬發與滿朝文武一聽這話,頓時便是明白了,姬發說道:“好,一切都依上大夫所言。”


    當日晚上,散宜生便是吩咐,兩名將軍帶著貴重的財寶前往朝歌,皆是送到了尤渾與費仲的府上,有著這重金萬兩,費仲與尤渾都是滿口便是答應了散宜生的請求。


    第二日,費仲與尤渾見麵,但是對於昨日晚上受賄之事,卻是決口不提,一同前往了王宮,麵見紂王,見到了紂王之後,這二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為姬昌說好話。


    “姬昌自食子肉,所論先天之數,皆係妄談,何嚐先有定數。”尤渾說道。


    費仲乘機奏道:“臣聞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備。臣子前數日著心腹往羑裏探聽虛實。羑裏軍民俱言姬昌實有忠義,每月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國祚安康,四夷拱服,國泰民安,雨順風調,四民樂業,社稷永昌,宮闈安靜。陛下囚昌七載,並無一怨言。據臣意,看姬昌真乃忠臣。”


    紂王卻是一笑,說道:“卿前日言姬昌‘外有忠誠,內懷奸詐’,包藏禍心,非是好人,何今日言之反也?”


    費仲卻是義正言辭道:“據人言,昌或忠或佞,入耳難分,一時不辨,因此臣暗使心腹,探聽虛實,方知昌是忠耿之人。正所謂‘路遠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紂王看向尤渾問道:“尤大夫以為何如?”


    尤渾忙即說道:“依費仲所奏,其實不差。據臣所言,姬昌數年困苦,終日羈囚,訓羑裏萬民,萬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節義,不知妄作邪為,所以稱姬昌為聖人,日從善類。陛下問臣,臣不敢不以實對。就算是費仲不說,臣也會說的。”


    紂王看到這兩人都是如此說,便說道:“二卿所奏既同,畢竟姬昌是個好人。朕欲赦姬昌,二卿意下如何?”


    費仲說道:“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張;但姬昌忠孝之心,致久羈羑裏,毫無怨言,若陛下憐憫,赦歸本國,是姬昌已死而之生,無國而有國,其感戴陛下再生之恩,豈有已時。此去必效犬馬之勞,以不負生平報德酬恩,臣量姬昌以不死之年忠心於陛下。”


    尤渾在側見費仲力保,想必也是得了西岐禮物,所以如此,我豈可單讓他做情,我益發使姬昌感激。尤渾出班說道:“陛下天恩,既赦姬昌,再加一恩與,彼自然傾心為國。況今東伯侯薑文煥造反,攻打遊魂關,大將竇榮大戰七年,未分勝負。


    南伯侯鄂順謀逆,攻打三山關,大將鄧九公亦戰七載,殺戮相半。刀兵竟無寧息,烽煙四起。依臣愚見,將姬昌反加一王封,假以白旄、黃鉞,得專征伐,代勞天子,威鎮西岐。


    況姬昌素有賢名,天下諸侯畏服,使東南兩路知之,不戰自退。正所謂舉一人而不肖老遠矣。”


    紂王聞奏大喜,說道:“尤渾才智雙全,尤屬可愛。費仲善挽賢良,實是可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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