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開辟出須彌山後,在山中砌了一座廟。”白衣小尼姑雖然口上說這串舍利子念珠沾有叛佛者的氣息,但依然翻過來掉過去的看,恨不得能夠一顆一顆的揪下來查個仔細。


    “後來呢?”葉凡催問。


    “什麽後來?”小尼姑漫不經心的答道,卻在仔細的擺弄念珠。


    “自然是釋迦牟尼後來怎樣了。”葉凡微笑著看她。


    “哦,你說他啊,沒有後來了。”小尼姑將念珠對著太陽,專心致誌的觀看,很明顯不想說下去了。


    “怎麽會沒有後來呢?我說小師傅,佛曾有言,勿要妄語,你怎能不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蘿莉尼姑嘟嘴,很不滿意,怎麽也看不清舍利子中的玄秘,最後竟然抽出一束玉花在舍利子上來迴敲打。香氣撲鼻,一道道細小的霞光像是芒刺一般射出,向著舍利子斬去,隱約間有火光閃耀。


    可是,六顆舍利子沒有任何變化,任微芒射來,火花閃爍,始終橫陳在那裏,一動不動。


    葉凡趕緊出手阻止,道:“你在做什麽,快停下來。”


    “我想切開看看,裏麵好像有東西。”小尼姑鍥而不舍,搖動那束玉花,芒刃飛舞,將舍利子淹沒。


    “那是我的念珠。”


    “我沒說它是我的。”小尼姑嘟囔著迴應道,依然在努力。


    葉凡額頭冒黑線,道:“不是你的,你還想切開?”他快速出手,向前抓去,想要取迴念珠。


    “不要這麽小氣好不好,再給我看一小會兒。”小尼姑白衣飄動,那隻纖柔的玉掌中,好像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小世界,將念珠覆蓋。


    搖光聖女驚訝,道:“這是秘法————掌中乾坤?”


    葉凡的手探過去後,沒入那片微型的小世界,根本觸碰不到念珠,總是差上一點點,像是永遠也抓不到。


    他笑了笑,反手向著小尼姑的手腕抓去,想要拿其七寸。可是,那團朦朧的小世界如遊龍般移動,出現在她的手腕處,再次擋住了他的手指。


    “得罪了。”葉凡掌指變幻,五指捏印,狀若龍首,射出九道毫光,每條都像天龍,撲向那個小世界。


    “呀,這是……”小尼姑吃驚。


    葉凡捏印,衝出九條小天龍,與盤繞在她哥哥身上的皇道龍氣太像了,幾可以假亂真。而且威力奇大,一下子衝入她掌中的虛幻空間,將之破滅,在她分神時,一把將念珠收了迴去。


    “這是什麽秘法?”搖光聖女就在旁邊,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中非常吃驚。


    九秘中的殺生大術,葉凡牛刀小用,變幻到掌指間,自然有不凡的威力,外人很難看清。


    “再給我看一眼。”白衣小尼姑央求。


    “你給我說說如來怎樣了?”葉凡微笑,將念珠托在掌心。


    “我真不知道後麵的事情了,因為這個名字像是從史籍中抹除了,再也尋不到關於他的點滴。”白衣小尼姑一臉誠實的樣子。


    “我可不相信你說的話。”葉凡輕輕撚動念珠,笑著搖了搖頭。


    白衣小尼姑鼓著腮幫子,拿大眼瞪他,道:“好吧,好吧,都告訴你,反正也沒什麽。


    “那你詳細說來,我洗耳傾聽。”


    “從此佛教無如來!”大夏年幼的公主鄭重的說道。


    “什麽意思?”葉凡細問。


    “這是我觀看很多佛經後得到的一個結論,翻遍各種典籍,將所有蛛絲馬跡都串連在一起,其實隻有這樣一句話。”白衣小尼姑說的很認真。


    “小師傅你在說謊。”葉凡搖頭。


    “我敢對世尊發誓,所說句句屬實,這是我查看數百種佛門典籍得出的結論。且,我曾追問過他人,佛教大能也曾搖頭歎息道,從此佛教無如來。”小尼姑一臉你必須相信我的樣子。


    “從此佛教無如來……”葉凡摸了摸下巴,這句話可引出無盡聯想,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來已不是原來的如來,還是佛教已不是原來的佛教,現在須彌山那位是誰?


    搖光聖女也在思索,她所知更少,但是她從種種線索中也漸漸觸摸到了一個隱約的輪廓。


    “再給我看看念珠。”白衣小尼姑伸出小手。


    葉凡擺弄念珠,道:“你哥哥聞如來而變色,他都知道一些隱秘,你會不知?”


    “他能知道什麽,不過是宗老叮囑,不要提及這個名字而已。”小尼姑撇了撇嘴。


    “為什麽這樣叮囑?”搖光聖女問道。


    “我哪裏知道。”白衣小尼姑偏著頭,道:“我翻閱過皇朝中的各種古籍,同樣得出一個結論————從此世間無釋迦。”


    “從此世間無釋迦牟尼……”葉凡心中有多種推測,但每一種都很難得到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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