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燕洵說:“大膽人犯,竟敢汙蔑聖上!”


    一下間,侍衛紛紛拔刀,將張獻忠團團圍住。


    廉榆笑道:“朕從沒去過平州,更沒有管過什麽礦山的事情,倒是巡撫司查明怡親王私賣礦藏的事與你有關,你就給巡撫司送金子去賄賂,你膽子不小啊!”


    燕洵補充道:“怡親王私下開采的礦山正是宰相大人出的批文,平州也有人見過張獻忠,可見張宰相與怡親王勾結漠國的事情相關,請聖上明察!”


    “我沒有!”張宰相連忙辯解,燕洵從巡撫司的一位幹事拖著的盤子上拿過來一封文書。


    “這是宰相的印,白紙黑字,紛紛明明寫清楚了是你準許怡親王私下開采礦石,而那座礦在朝廷裏並沒有記錄。”燕洵說,轉身又將一本賬簿交給刑部尚書,“這是朝廷裏對各個開采的礦山進行的記錄,請大人過目。”


    張宰相看著那張文書上麵的印記,忽然明白了什麽。


    “孽障!”


    啪的一聲!張守義反手就給張獻忠甩了一個巴掌。


    他氣急敗壞,惱羞成怒,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張獻忠,忽然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爹,爹!”


    張獻忠連忙爬到張守義身邊,被張守義一把推開。


    “別碰我,逆子!我張家的門楣都讓你給毀了!”


    刑部尚書點著頭,將這些物證統統放好,對張獻忠說:“而今證據確鑿,你們濫用職權,為奸臣謀反謀利,勾結敵國,販賣人口,還企圖汙蔑聖上,其罪可誅……”


    就在刑部尚書要下令的時候,廉榆叫住了他:“等等!“


    他起身,走到張守義的麵前,問他說:”還記得江肆嗎?“


    他拿出一張陳舊的手諭,對著張守義說:”朕前幾日在宮中無聊,無意中翻到了先皇的一封手諭,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原來當年江肆被滿門抄斬,是你在背後向先皇進獻的讒言!“


    他把手諭拿給了刑部尚書,刑部尚書拿過來看,念出來:“朕驚恐,未曾想推心置腹之人竟藏匿反心,欲逼朕下位;江肆於慶元二年科舉入朝,為朕所用,朕從未疑之,直至官至相位,實則可歎,朕以為其心憂天下,可為朕分憂,卻不想其欲朕死而後代,幸得張卿守義提醒,才不至釀成大錯……”


    張守義麵如死灰,聽著刑部尚書漸漸念完,仰頭大笑。


    “江肆之死與我何幹?要不是他先讓先皇起了疑心,我的話又怎麽能指他於死地?”


    廉榆道:“構陷同僚,其心可誅,你的相位來的如此不光彩,做了丞相以後還縱容兒女欺行霸市,拿宰相的官印謀私利,甚至通敵,張守義,朕現在下旨,宰相張家罪不可恕,滿門抄斬,斬立決,不可有誤!”


    巡撫司和刑部的人下跪接旨,抱拳說:“是!“


    “此外,”廉榆又說,“前宰相江肆,被奸人陷害,為其平反,江家並非罪臣,刑部擬旨,即日起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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