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望春城


    “敢問前輩,這被扒開的棺材是新土還是陳土?”


    古長老迴憶整個禁地的情況,忍不住臉『色』大變,罵道:“好一個屍傀宗,竟然能夠瞞過我的眼睛,鑽進我太虛門的禁地作『亂』。哼,如此猖狂,本老祖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聽到古長老的話,司徒玄璟明白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屍傀宗的人竟然不是在禁地外控製屍傀,而是鑽進禁地中,一邊喚醒在“瘟疫”中的屍傀,一邊對以前埋葬在禁地中的前輩屍骨下手。他們就如同掉進米缸中的老鼠,不吃個夠本根本就不會離開。現在禁地中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可見他們已經將能夠帶走的“好材料”都弄走了,剩下的就是看不上的,或者故意留下的。


    說不得,他們進入禁地的時候已經被人發現了,這些屍傀也是對方故意留下,為了絆住他們的腳步,也為了炫耀屍傀宗的功績。那些作怪的屍傀宗弟子現在估計早就離開望春城周圍,進入千羽界中,根本沒有辦法抓住這些人。


    司徒玄璟想到的東西,古長老也想到了,而且古長老想的更加深。禁地的陣法十分厲害,要完美解開又不驚動他根本不可能。這就說明沒有人解開陣法進去,可是屍傀宗的人是怎麽進去的呢?唯一能夠進去的途徑就是那些死去的弟子屍體,以及那些送屍體進去的太虛門弟子。如果對方是裝成屍體進去的,古長老還能稍微忍受。如果對方是頂著太虛門弟子的身份進去的,古長老隻覺得渾身發冷,不知身邊有多少弟子被屍傀宗收買,或者說他們就是屍傀宗的修士。


    古長老有些後悔,或許不應該通知望春城中的太虛門弟子。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餘頌先和蘭嘉已經帶著人來了。幸好餘頌先和蘭嘉並沒有驚動所有人,帶來的人隻有十來個太虛門弟子,為首的就是古長老的心腹。


    後麵的事情就不是蘭嘉和司徒玄璟有權利知道的,就是餘頌先這個掌門關門弟子都被請出禁地,蘭嘉和司徒玄璟當然也是同樣的待遇。禁地中發生了什麽,陣法外的三人並不知道,三人也沒有去打聽,隻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古長老要走他們就走,古長老要留他們就留。


    古長老等人再次出現在蘭嘉三人麵前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出來時,所有人都是一臉肅穆,渾身都是蕭殺之氣,蘭嘉本來還想去打聽打聽,看到這些人的樣子,所有的好奇都沒了。


    “迴城!”


    “是!”


    迴到望春城,在司徒玄璟提供了甄別屍傀宗的方法後,古長老就帶著心腹開始一個個排查城中的修士,希望能夠抓住一個屍傀宗弟子,來作為佐證。其實,古長老早就相信了司徒玄璟的話,千羽界上千年都沒有驅趕屍體的辦法,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當年被消滅的魔修餘孽在興風作浪,絕對不可能是哪位道修門派的陰謀。不過就是心中明白,古長老也希望找到一兩個邪魔歪道,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蘭嘉本以為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跟著古長老的心腹抓屍傀宗的餘孽,可是從白虎城迴來的胡三三人卻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胡三三人迴來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裹著黑『色』鬥笠的高壯漢子,一聲肅殺之氣,膽小的修士遠遠看著就會腿抖。此人到了望春城第一時間就被古長老請走了,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此人何時離開,也沒有人知道。蘭嘉隻知道他們再次見到古長老,被安排了新的任務。


    大廳中隻有六人,古長老和百戰戰隊的五人,司徒玄璟不是太虛門的弟子,並沒有資格進來。


    “你們一行人有人,現在還有兩人在秋葵城。”古長老說的是問句,可是語氣十分肯定,可見他早就很了解百戰戰隊的情況。


    不知道古長老的心思,五人隻是默認,並沒有說話。好在古長老也沒有想得到他們的答案,他接著說道:“我要司徒蘭嘉和胡三去秋葵城一趟,與你們的兩個隊友匯合,查探一下那邊的情況。你們可以帶著司徒小友一起去,有他在,我也能放心。餘頌先、東珠和南珠,我希望你們馬上迴太虛門,將這裏的消息傳給宗門。秘密出發,不要驚動任何人。”


    五人相互使了一個顏『色』,鄭重地領命。


    “現在就出發吧。小東會帶你們從密道離開,出了望春城,你們就沒有來過這裏。明白嗎?”


    “是,長老!”


    五人消失在大廳中,而古長老身後卻多了一個白『色』衣服的人。如果蘭嘉他們看到一定會驚訝無比,因為這個人的修為竟然和古長老一樣,也是一個化神期修士。都說望春城隻有一位化神期修士,卻沒有想到暗中還隱藏著一位。


    “你讓他們去傳消息是不是有些冒險。”白衣人說道。


    “我也不放心,可是我們派出去給宗門傳消息的人竟然失蹤了,可見對方早就在外麵盯著,我們想傳消息出去太過困難。幾個小輩來望春城的消息很少人知道,而且都是心腹,或許能夠將消息傳出去。”


    “要我說,你就該同意我去傳消息。那些人我還不放在眼中。”白衣人不在意地說道。


    “你走了,望春城隻留下我,想保住城中弟子的『性』命太難。白虎城已經有金丹的妖修中招,可見對方本事有多大。每個弟子宗門培養起來都不容易,就這樣死了,我絕不甘心。”古長老一臉陰鬱地看著秋葵城的方向,“也不知秋葵城的情況如何。白虎城和望春城都被盯上,沒道理秋葵城能夠置身事外。希望司徒蘭嘉和胡三能夠給我們帶迴來一些消息。”


    “還以為你派那兩人去秋葵城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餘頌先他們迴宗門,到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個心思。不過,神華宗的人總是鼻孔朝天,就是他們也中招,這些人都不會來和我們合作的。你的好意,別人可不會看的上。”


    “當災難席卷整個千羽界時,還有什麽宗門之別。我們這次隻抓住了一個外圍的屍傀宗弟子,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從他的口中,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想抓住更多的魔修,三城通力合作是必須的。邱道子沒有理由拒絕我們的橄欖枝。”古長老理智地分析,“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對方願不願意相信我們。”


    “說實話,要不是我親眼見了那些已經成屍傀的弟子屍體,還有那個神『色』瘋狂的屍傀宗魔修,我其實也不會相信。”


    “是啊,千羽界自從打敗天煞王以後,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可怕敵人了。我們總忙著爭權奪利,相互攻訐,說不定就是把屍傀宗的危害放到他們麵前,有些宗門也不會在意,反而會覺得這是一個增強宗門實力,打壓對手的好機會。唉,千羽界的宗門沉珂積生,也不知這次屍傀宗之危是好是壞。”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操』這份心幹嘛。盡人事聽天命,如果天命讓道修失去對千羽界的控製權,我們又能說什麽呢。再說,屍傀宗的危害都是我們猜想的,說不定根本沒有那個司徒玄璟說的那麽可怕。”說道司徒玄璟,白衣人忍不住皺眉懷疑道,“不過,這個司徒玄璟到底是何許人,他又是如何知道這屍傀宗的消息。他知道的實在太多,讓人忍不住懷疑。”


    “具餘頌先所言,司徒玄璟的師父是司徒蘭嘉的父親,出竅期中期的修為卻能和出竅後期的妖修打的不分上下,據說已經領悟劍意,不過餘頌先他們並不知道他的劍意是什麽。這人來曆成謎,又知道屍傀宗如此詳細的信息,甚至這個‘屍傀宗’的說話也是對方告訴我們的,的確讓人懷疑。”


    “既然懷疑,你怎麽?”


    “對方是正統的道修,功法錯不了。而且對方提起屍傀宗的厭惡也做不得假,司徒玄璟肯定不是魔修的『奸』細,隻是他的身份神秘而已。現在我們正是缺人的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招攬對方才是明智之舉。”


    白衣人想想也覺得有道理,轉而又道:“第三支隊伍已經出發,望春城外圍的封鎖需要撤銷嗎?”


    “再等等。我們明麵上派的已經失去聯係,餘頌先他們和第三支隊伍才出發,也不知情況如何。再等五天,五天後再沒有消息,師弟你就親自迴宗門。”


    “好。”


    ……


    悄悄從密道離開望春城,蘭嘉、司徒玄璟和胡三遮掩住身形,不敢被任何人發現。總算離開望春城的地界,三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胡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抱怨道:“你們說這是什麽事情啊,明明我們光明正大的,偏偏要偷『摸』『摸』的走。進城的時候是偷『摸』『摸』地進城,離開的時候還是偷『摸』『摸』地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多見不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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