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所有人都停止飲酒交談,站起來恭敬等待元嬰真君出場。李靖宇和西門棋為了不區別於眾,也站了起來,低頭不語。


    先進來的是楊長老和寧真君,他們旁邊正是一臉百無聊奈的司徒宏澤師徒。楊長老衝場中客人揮揮手,示意他們自便,自己則恭敬地守在司徒宏澤身邊,力求讓司徒宏澤感覺到賓至如歸。


    楊長老請司徒宏澤坐到了首座,自己陪在了一邊。司徒玄璟的位置旁邊則是寧真君。楊長老盡心照顧司徒宏澤,寧真君就熱情地和司徒玄璟說話。雖然他們都麽得到什麽迴應,楊長老和寧真君卻熱情依舊。這般熱情司徒宏澤依舊是獨處一個世界,定力十足;司徒玄璟卻有些尷尬,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楊長老和寧真君何等人也,都是老江湖,眼看沒有辦法從司徒宏澤那邊有突破,楊長老就對寧真君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好生套另一個人的話。兩人的小動作哪裏逃的了司徒宏澤的眼鏡,不過司徒宏澤覺得這是鍛煉司徒玄璟的機會,根本就沒有關心。


    “司徒道友,這是我船上最好的,希望你能夠喜歡。請!”寧真君熱情地舉杯,“我們能夠在這裏見到就是緣分,看司徒道友的麵相,這年歲肯定小我不少。如果司徒不嫌棄,我就托大自稱一聲老哥。來來來,老哥敬你一杯,多謝司徒老弟願意加入鳳王號,幫我們渡過羅刹海。”


    司徒玄璟不愛喝酒,可是對方熱情送上來的酒,司徒玄璟又不好拒絕,隻得一口幹了,然後幹巴巴地說道:“寧真君說笑了,這件事我們不過是互惠互利,說幫助之類的話就過了。再說我們還收了靈石,又不是免費幫忙。”


    司徒玄璟這直白的話噎得一向能言善辯的寧真君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打了一個哈哈,寧真君果斷轉移話題。


    “司徒道友是第一次來北域。”知道對方沒有稱兄道弟的習慣,寧真君就以“道友”相稱,“道友龍章鳳姿,一定是出自哪個大門大派吧。唉,我都快百年沒有離開這羅刹海了,很多消息都落伍,司徒道友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真君修為,絕對是名震寰宇的任務。哈哈哈,沒有想到竟然運氣這般好,能和大陸的青年才俊喝酒。來來來,幹!司徒道友放心,這都是靈酒,看著醉人,第二天醒來什麽事情都沒有,而且靈酒還能提升修為,醉了反而還好。這樣的好物平日可龐然接近。”看到司徒玄璟不喝,寧真君情真意切地加了後來一句。


    “多謝。”司徒玄璟又喝了一杯。


    “爽快!”寧真君趕緊給滿上,“司徒道友就是爽快,好久沒有遇到道友這般爽快的人,我們今天不醉不休。幹杯!”


    “額……”


    寧真君一仰頭喝幹淨杯中的酒,然後豪氣地看著司徒玄璟,司徒玄璟沒有辦法推脫,隻得又喝了。這樣一杯接著一杯,本就酒量不好的司徒玄璟有些迷糊。本來他的修為把酒逼出來不是問題,可是司徒玄璟看到寧真君並沒有逼酒,下麵的客人也沒有逼酒,隻能老實地喝著,竟然少見的神誌迷糊,和寧真君在一旁勾肩搭背。


    下麵的人也喝的不少,有心想被上位者賞識的金丹修士陸續站了起來,開始展示自己的才藝或者武藝。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紅臉漢子,一身鼓漲的肌肉,明顯是一個體修。“小人張林,擅長流星錘,金丹初期。這樣喝酒也沒有什麽意思,哪位道友有興趣下場和張某走一圈,求四位真君指點一番。”


    此人話剛說完,一個一身華服的白麵文士就站了起來,“來的好,我來會會你。”


    文士走上前,依舊優雅的搖著扇子,根本沒有拿出武器的意思。


    “亮武器吧,不要說張某欺負你。”體修漢子皺眉。


    文士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道:“這就是我的武器,道友小心了。”說完不待體修漢子反應,手腕一動,扇子直接衝著體修漢子的要害而去。


    “卑鄙!”李靖宇眉頭一皺,“竟然偷襲,真是不要臉,白瞎了他一副君子的長相。”


    “戰場瞬息萬變,你遇到敵人,敵人還和你打了招唿再打?你還是省省吧。”西門棋白了李靖宇一眼,話語中算是嫌棄。


    “哼!”李靖宇也隻西門棋說的有理,可是依舊心中不服氣。轉過頭,幹脆不理西門棋。


    再看場上,文士雖然偷襲搶了先手,可敢現在台子上,體修漢子也不是草包。文士的招式雖然又急又快,漢子卻使了一個身法,靈巧地避開,誰便還到手打了迴去……來而不往非禮也,兩人很快就打的如火如荼,最後還是文士力有不逮,被漢子逼出比武的圈子外麵,算是輸了。


    “不錯,兩人各有所長……”


    楊長老當然根據兩人剛才的表現做了指點,給兩人提了不同的建議,甚至還每人送了一份禮物。兩人不一定看中禮物,可元嬰真君的指點卻十分有用,甚至在場的其他人也收到了啟發。這些東西對楊長老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卻能拉攏下麵修士的心,甚至給散修聯盟拉攏人心,所以這樣的事情,羅刹船的主事們都樂此不疲。


    接下來又有不少人上台比試,楊長老都做了不同的指點,現場氣氛一片和諧。


    “阿璟,你晉級元嬰後師父還沒有看過你的劍法。”司徒宏澤突然說道。


    “啊?”司徒玄璟一愣,“那……師父,我給你舞一段?”


    司徒玄璟覺得他師父肯定是嫌棄台下人修為太低,比鬥沒有意思還吵鬧的不行,要不然怎麽突然問他的劍法。


    “舞劍?”楊長老心中一動,提議道,“舞劍沒有什麽意思。如果前輩不嫌棄,要不讓司徒道友和寧師弟比一番?他們的修為差不多,應該有看頭。”


    “比什麽?”司徒宏澤抬眼。


    “嗯……就比海上狩獵吧。一個時辰的時間,看誰帶迴來的獵物價值最大。”楊長老隨意找了一個漏洞百出比賽,這個比賽太多空子可以鑽,不過楊長老的目地並不在比賽,而是希望能夠借此知道司徒玄璟的實力,繼而推測司徒宏澤的實力和他們背後的師承。


    “嗯,可以。”司徒宏澤道。


    司徒玄璟和寧真君也沒有不同意,很快吩咐人準備計時器,兩人駕著飛劍直接出去。這時,下麵的人才知道就這一會兒台上的元嬰真君就要比試,大家忍不住都激動不已,時不時的看計時器和船外,希望能夠盡快看到結果。


    “你說誰會贏啊?”


    “還用說,肯定是寧真君。寧真君雖然隻是元嬰初期,可是已經晉級多年,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破了。而且,寧真君一直在鳳王號上押船,每年不知道參加多少次與羅刹海的妖獸的戰鬥,對妖獸不知道有多熟悉。”


    “就是,另一位真君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但肯定不是在羅刹海長期出現的人。這次比的可是誰帶迴家的妖獸價值大,就寧真君對羅刹海的熟悉就能贏。”


    “要不下注?我賭寧真君贏!”


    “哈哈哈,你當台上的真君不存在?敢拿真君下注,我看你壽星老頭上吊——活膩了。”


    “就是。而且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明擺著地結果,你讓我們怎麽下注。”


    台下的人都竊竊私語,大家都不看好司徒玄璟,覺得他必輸無疑。周圍都是唱衰司徒玄璟的人,讓本來信心十足,覺得司徒玄璟一定會贏的李靖宇都有些動搖。


    “不是吧,司徒玄璟竟然要輸啊?輸給一個散修,這……不對,是這個比賽設置不合理,明顯就對司徒玄璟不公平。不行,我要說,唔……”


    西門棋一盞酒杯堵住李靖宇的嘴,沒好氣地說:“你為誰擔心不好,為那個戰鬥怪物擔心?那位可是金丹期就能扛元嬰期的人,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元嬰。我看你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李靖宇不死心地說:“可是這個規則不是比鬥啊!”


    “我問你,妖獸身上什麽最值錢,或者什麽樣的妖獸最值錢。”


    “當然是修為越高的妖獸越值錢,你傻啊,問我這個。”


    西門棋無奈地吐了一口氣,道:“那位的找個修為高的殺了,不就贏了!還有,不要直唿長輩的名字,被他聽到,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我都忘了。”李靖宇直接當後麵的話不存在,解決了心中的事情,又期待的等待司徒玄璟和寧真君會帶什麽樣的妖獸迴來。


    底下人唱衰司徒玄璟,捧著寧真君的話當然沒有瞞過楊長老的耳朵,他不好意思地對司徒宏澤笑笑,道:“下麵的人總是見識太少,說話沒有章法。反而我認為司徒道友卻是厲害的人,說不定寧師弟這次會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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