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燕國皇宮（五）
目送鶯兒離開，冬景美人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去賞花，而是繼續坐在石桌邊，靜靜地看著梅林的入口，一臉思索，似乎在等待什麽。
蘭嘉覺得冬景美人應該是在等她，心中一個激動，也不顧木錚的阻止，身影一滑，直接從木錚的手下穿過。木錚再看，蘭嘉已經出現在梅花樹下，木錚想阻止都沒有辦法。知道木已成舟，木錚和水真人隻得小心戒備，隻要那個骷髏架子有一絲不對的地方，他們就直接下手送它去做花肥。
蘭嘉才不管木錚和水真人的擔心，她相信她的直覺，麵前的冬景美人不是壞人。所以蘭嘉沒有隱藏身形，大大方方地走到冬景美人的對麵，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嘴角一揚，對著麵前的美人露出一個最真摯的笑容。
“我叫小木，美人姐姐，你叫什麽？”蘭嘉毫不愧疚地盜用小木的名字，還明知故問對方的名字，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實則背後的九條狐狸都在得意的飛舞著。
冬景美人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出現，而且看年紀，明顯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來湊什麽熱鬧，還是說修真界的孩子也是膽子大的。冬景雖然是一個凡人，但因為有一個早年離家出門修仙的弟弟，也打聽過各種仙人的事情和手段，知道能夠在幾百年後再次進地下皇宮的，也隻有那些手段莫測的修真者。
大概猜測出蘭嘉的身份，冬景也沒有慌張，友好的對著蘭嘉點點頭，說道：“我叫冬景，仙長叫我的名字就好，什麽美人姐姐，真是折煞我也。”
“可是我又沒有說錯，你就是美人啊。”蘭嘉笑嘻嘻的挑釁冬景，順便不懂聲色觀察冬景的言談舉止，小心判斷冬景會不會是那道神識的走狗。蘭嘉雖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但蘭嘉一直不敢忘記母親的囑咐：出門在外，小心無大錯。
沒有理會蘭嘉的口花花，冬景沉靜地問道：“仙長找到小女子，是想知道什麽事情嗎？小女子在這皇宮困了幾百年，要說對皇宮的情況不熟悉，這話，我自己都不信。難得遇到外麵來的仙長，仙長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冬景這麽一說，蘭嘉直接問道：“那你知道一個皇宮是怎麽迴事嗎？宮裏的太監宮女怎麽那麽奇怪？”
“不是奇怪，是可怕吧。”冬景說道，“這事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
“當年地動山搖，衡水直灌後，整個燕國國都的人連掙紮都沒有，就直接死於夢中。國都的建築應該大多都毀掉了，反倒是皇宮，自從我的意識清醒，我就發現皇宮外麵有一層保護罩，也不知是怎麽迴事。有了這個保護罩，燕國皇宮竟然完整的保護下來。”
“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當我又一次醒來，我就成了這副鬼樣子。”冬景苦笑地說道，“在這裏，骷髏們明明都已經死了，卻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一直重複著生前的事情，一年就是一個輪迴。最開始，我剛醒的時候，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明明清楚知道自己已經過世，卻貪戀周圍的一切，欺騙自己活著。可是這樣年複一年的重複同樣的故事，看著周圍以前的朋友、敵人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我突然就覺得沒有意思，不想再按照那個喚醒我們的人給的劇本演出，試著改變我的劇本。”
蘭嘉一愣，想到今早的梅花妝，道：“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明明你根本沒有畫梅花妝，可是在梅林遇到其他人的時候，她們都認定你畫了梅花妝。當年，你是畫著梅花妝來參加這個聚會的吧。”
提到當年，冬景不由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她就清醒，繼續說道：“當年的確是這樣，玉姑姑強行要走了鶯兒，一個月後，我就聽到鶯兒的死訊。我當時非常後悔為什麽在梅林中不能勇敢的阻止玉姑姑的要求，要不然鶯兒也不會小小年紀就過世。可是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女，還是通過小選進宮的醫女，除非得到陛下或者娘娘們的賞識，否則，這輩子就隻能是為宮女看病的醫女。”
“我不甘心，想報複，可是還沒有等我想到報複的辦法，燕國國都就不存在了。然後再次醒來，經曆年複一年鶯兒的死訊，我從開始的害怕愧疚，到後來的鐵石心腸，再到現在試著改變這該死的劇本。”
冬景美人心如死灰，“我們也不知是被哪位仙人選中的木偶人，那位仙人喜歡看燕國皇宮的戲，我們就得套上殼子認真扮演。仙人允許劇本有些偏差，但這皇宮眾生的戲卻是不會變得。我救下現在的鶯兒又如何，再過一個月，這裏的一切又都會重新開始。隻有我一個人記得這重複的故事，無限的死循環，冷眼旁觀，它們或許是快樂的吧。”
冬景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蘭嘉還是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蘭嘉皺眉，問道：“冬景美人，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並不知道誰讓你們清醒的？你也沒有見過和你一樣知道自身處境的人嗎？”
“我不知道那個說不得是幫我們或者戲耍我們的仙人是誰。但我想碩大的皇宮，應該不止我一人清醒的明白自己的處境吧。”冬景說道，“人總是怕死的，能夠活在夢中，也總比死了更好一些。前麵那幾十年我不也是沉湎於這個劇本，無法自拔。隻是後來看淡了，不想這樣憋屈的活著。哈哈，我們這種東西，在仙長麵前應該不算是活物吧？”
蘭嘉摸摸鼻子，實誠地說道：“不算活物，我們把你們這種稱為陰靈。鬼修比較喜歡。”
冬景一下聽出蘭嘉的潛台詞，苦笑道：“原來我們連鬼都算不上。”
“哈哈哈……”蘭嘉幹笑，“附在骷髏架子身上的靈體當然算不得鬼。其實冬景美人你還好，身上沒有什麽怨氣。找個大師超度一下，好生安葬屍骨，魂體應該能夠轉世投胎。至於皇宮裏麵的其他陰靈，怨氣太重，一般大師都超度不了，估計要找個得道高僧，但也不保證。如果不能超度，這些陰靈就隻能被打散，免得危險人間。”
冬景美人一愣，問道：“怨氣太重？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哪裏來的怨氣呢？”
“它們隻是被人強行灌輸一段記憶，並不是什麽也不知道。即使它們沒有記憶，但身體依然明白它們死後並沒有得到安息。本來應該投胎轉世的靈魂也被拘在這個昏暗的水下皇宮中，年複一年的扮演他們早就厭棄的角色，換作是你，你怨不怨恨？這麽多年下來，這怨恨早就不知道有多深。”
冬景美人一愣，推己及人，如果它們的投胎是被人故意阻擋的，她也是怨恨的。
“停停停……”看著冬景身上突然出現怨氣，嚇得蘭嘉趕緊喝止，“冬景美人，醒醒！你可不能因為一時的痛快，而毀了以後的痛快啊！”
被蘭嘉一喝，冬景很快清醒，趕緊壓抑住心中的黑暗的想法。沒了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怨氣很快就失去生長的突然，煙消雲散。
“這就對了嗎。”蘭嘉欣慰的點頭，“我們可不能為了別人的錯誤害了自己不是。”
“謝謝仙長提醒，冬景感激不盡。”
“沒事，沒事，不過就一句話。”蘭嘉毫不在意，又問道，“冬景美人，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清醒的？你想過你為什麽和其它陰靈不一樣嗎？”
冬景陷入沉思，“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冬天，我這個骷髏架子在我清醒之前是由誰掌控，我並不知道。至於我和它們不同，應該是這個玉佩的原因。”冬景將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取下來，遞給蘭嘉，“你看，就是這塊。”
蘭嘉小心接過玉佩，仔細觀察了一下，百分之百確認這是一個上品寶器。雖然作用可能隻有清醒醒腦的效果，很雞肋，但卻不能否認它上品寶器的事實。如果冬景一直帶著這個，寶器保護她的魂體，到真有可能沒有如其他陰靈那般陷入迷障。
“這個東西是我弟留給我的。”冬景留戀地看著玉佩，說道，“我弟被仙人選中的時候就和仙人差不多高，很是乖巧。我和父母都舍不得讓他跟著仙人離開，可是當時我家太窮，弟弟為了仙人給的銀錢還是跟著仙人走了。”
“弟弟離開的那一晚偷偷把這個玉佩塞給我，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也算是一個念想。現在想來，這個東西應該是仙人之物，也不知弟弟當時把這個東西給了我，會不會被帶走他的仙人責罵。”
蘭嘉點頭，“這是一個上品寶器，雖然功效有些雞肋，但也是不錯的東西。你弟弟能夠拿這個東西給你，看來帶走他的人很喜歡他。”蘭嘉並不把這個玉佩看在眼中，確定是這個玉佩的功效，就把玉佩遞迴冬景。
“我弟弟一直都很乖巧。”冬景擺擺手，道，“我一個死了的陰靈，拿著這仙人之物也沒有用。遇到仙長也是緣分，這玉佩就送給仙長吧。如果仙長用不上，那就收著，如果能夠遇到我弟弟，就把這個玉佩給他。不過這麽多年過去，我估計應該是遇不到了，那仙長就隨便送誰也好，反正總比讓它跟著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水下皇宮蒙塵好得多。”
蘭嘉皺眉，想了想還是堅持給冬景，道：“你還是戴在身上吧。這水下皇宮陰氣太重，沒有玉佩幫你擋著，你說不定很快就和那些宮女太監沒有差別。我們還有是想請你幫忙，你失去神智，對我們可沒有好處。”
冬景立馬注意到蘭嘉話語中的“我們”一詞，聰慧的她立馬明白眼前這個仙人不是一個人。至於幫忙，冬景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幫上什麽忙。
目送鶯兒離開，冬景美人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去賞花，而是繼續坐在石桌邊，靜靜地看著梅林的入口，一臉思索，似乎在等待什麽。
蘭嘉覺得冬景美人應該是在等她，心中一個激動，也不顧木錚的阻止，身影一滑，直接從木錚的手下穿過。木錚再看，蘭嘉已經出現在梅花樹下，木錚想阻止都沒有辦法。知道木已成舟，木錚和水真人隻得小心戒備，隻要那個骷髏架子有一絲不對的地方，他們就直接下手送它去做花肥。
蘭嘉才不管木錚和水真人的擔心，她相信她的直覺，麵前的冬景美人不是壞人。所以蘭嘉沒有隱藏身形，大大方方地走到冬景美人的對麵，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嘴角一揚，對著麵前的美人露出一個最真摯的笑容。
“我叫小木，美人姐姐，你叫什麽？”蘭嘉毫不愧疚地盜用小木的名字，還明知故問對方的名字，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實則背後的九條狐狸都在得意的飛舞著。
冬景美人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出現，而且看年紀，明顯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來湊什麽熱鬧，還是說修真界的孩子也是膽子大的。冬景雖然是一個凡人，但因為有一個早年離家出門修仙的弟弟，也打聽過各種仙人的事情和手段，知道能夠在幾百年後再次進地下皇宮的，也隻有那些手段莫測的修真者。
大概猜測出蘭嘉的身份，冬景也沒有慌張，友好的對著蘭嘉點點頭，說道：“我叫冬景，仙長叫我的名字就好，什麽美人姐姐，真是折煞我也。”
“可是我又沒有說錯，你就是美人啊。”蘭嘉笑嘻嘻的挑釁冬景，順便不懂聲色觀察冬景的言談舉止，小心判斷冬景會不會是那道神識的走狗。蘭嘉雖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但蘭嘉一直不敢忘記母親的囑咐：出門在外，小心無大錯。
沒有理會蘭嘉的口花花，冬景沉靜地問道：“仙長找到小女子，是想知道什麽事情嗎？小女子在這皇宮困了幾百年，要說對皇宮的情況不熟悉，這話，我自己都不信。難得遇到外麵來的仙長，仙長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冬景這麽一說，蘭嘉直接問道：“那你知道一個皇宮是怎麽迴事嗎？宮裏的太監宮女怎麽那麽奇怪？”
“不是奇怪，是可怕吧。”冬景說道，“這事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
“當年地動山搖，衡水直灌後，整個燕國國都的人連掙紮都沒有，就直接死於夢中。國都的建築應該大多都毀掉了，反倒是皇宮，自從我的意識清醒，我就發現皇宮外麵有一層保護罩，也不知是怎麽迴事。有了這個保護罩，燕國皇宮竟然完整的保護下來。”
“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當我又一次醒來，我就成了這副鬼樣子。”冬景苦笑地說道，“在這裏，骷髏們明明都已經死了，卻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一直重複著生前的事情，一年就是一個輪迴。最開始，我剛醒的時候，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明明清楚知道自己已經過世，卻貪戀周圍的一切，欺騙自己活著。可是這樣年複一年的重複同樣的故事，看著周圍以前的朋友、敵人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我突然就覺得沒有意思，不想再按照那個喚醒我們的人給的劇本演出，試著改變我的劇本。”
蘭嘉一愣，想到今早的梅花妝，道：“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明明你根本沒有畫梅花妝，可是在梅林遇到其他人的時候，她們都認定你畫了梅花妝。當年，你是畫著梅花妝來參加這個聚會的吧。”
提到當年，冬景不由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她就清醒，繼續說道：“當年的確是這樣，玉姑姑強行要走了鶯兒，一個月後，我就聽到鶯兒的死訊。我當時非常後悔為什麽在梅林中不能勇敢的阻止玉姑姑的要求，要不然鶯兒也不會小小年紀就過世。可是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女，還是通過小選進宮的醫女，除非得到陛下或者娘娘們的賞識，否則，這輩子就隻能是為宮女看病的醫女。”
“我不甘心，想報複，可是還沒有等我想到報複的辦法，燕國國都就不存在了。然後再次醒來，經曆年複一年鶯兒的死訊，我從開始的害怕愧疚，到後來的鐵石心腸，再到現在試著改變這該死的劇本。”
冬景美人心如死灰，“我們也不知是被哪位仙人選中的木偶人，那位仙人喜歡看燕國皇宮的戲，我們就得套上殼子認真扮演。仙人允許劇本有些偏差，但這皇宮眾生的戲卻是不會變得。我救下現在的鶯兒又如何，再過一個月，這裏的一切又都會重新開始。隻有我一個人記得這重複的故事，無限的死循環，冷眼旁觀，它們或許是快樂的吧。”
冬景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蘭嘉還是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蘭嘉皺眉，問道：“冬景美人，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並不知道誰讓你們清醒的？你也沒有見過和你一樣知道自身處境的人嗎？”
“我不知道那個說不得是幫我們或者戲耍我們的仙人是誰。但我想碩大的皇宮，應該不止我一人清醒的明白自己的處境吧。”冬景說道，“人總是怕死的，能夠活在夢中，也總比死了更好一些。前麵那幾十年我不也是沉湎於這個劇本，無法自拔。隻是後來看淡了，不想這樣憋屈的活著。哈哈，我們這種東西，在仙長麵前應該不算是活物吧？”
蘭嘉摸摸鼻子，實誠地說道：“不算活物，我們把你們這種稱為陰靈。鬼修比較喜歡。”
冬景一下聽出蘭嘉的潛台詞，苦笑道：“原來我們連鬼都算不上。”
“哈哈哈……”蘭嘉幹笑，“附在骷髏架子身上的靈體當然算不得鬼。其實冬景美人你還好，身上沒有什麽怨氣。找個大師超度一下，好生安葬屍骨，魂體應該能夠轉世投胎。至於皇宮裏麵的其他陰靈，怨氣太重，一般大師都超度不了，估計要找個得道高僧，但也不保證。如果不能超度，這些陰靈就隻能被打散，免得危險人間。”
冬景美人一愣，問道：“怨氣太重？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哪裏來的怨氣呢？”
“它們隻是被人強行灌輸一段記憶，並不是什麽也不知道。即使它們沒有記憶，但身體依然明白它們死後並沒有得到安息。本來應該投胎轉世的靈魂也被拘在這個昏暗的水下皇宮中，年複一年的扮演他們早就厭棄的角色，換作是你，你怨不怨恨？這麽多年下來，這怨恨早就不知道有多深。”
冬景美人一愣，推己及人，如果它們的投胎是被人故意阻擋的，她也是怨恨的。
“停停停……”看著冬景身上突然出現怨氣，嚇得蘭嘉趕緊喝止，“冬景美人，醒醒！你可不能因為一時的痛快，而毀了以後的痛快啊！”
被蘭嘉一喝，冬景很快清醒，趕緊壓抑住心中的黑暗的想法。沒了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怨氣很快就失去生長的突然，煙消雲散。
“這就對了嗎。”蘭嘉欣慰的點頭，“我們可不能為了別人的錯誤害了自己不是。”
“謝謝仙長提醒，冬景感激不盡。”
“沒事，沒事，不過就一句話。”蘭嘉毫不在意，又問道，“冬景美人，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清醒的？你想過你為什麽和其它陰靈不一樣嗎？”
冬景陷入沉思，“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冬天，我這個骷髏架子在我清醒之前是由誰掌控，我並不知道。至於我和它們不同，應該是這個玉佩的原因。”冬景將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取下來，遞給蘭嘉，“你看，就是這塊。”
蘭嘉小心接過玉佩，仔細觀察了一下，百分之百確認這是一個上品寶器。雖然作用可能隻有清醒醒腦的效果，很雞肋，但卻不能否認它上品寶器的事實。如果冬景一直帶著這個，寶器保護她的魂體，到真有可能沒有如其他陰靈那般陷入迷障。
“這個東西是我弟留給我的。”冬景留戀地看著玉佩，說道，“我弟被仙人選中的時候就和仙人差不多高，很是乖巧。我和父母都舍不得讓他跟著仙人離開，可是當時我家太窮，弟弟為了仙人給的銀錢還是跟著仙人走了。”
“弟弟離開的那一晚偷偷把這個玉佩塞給我，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也算是一個念想。現在想來，這個東西應該是仙人之物，也不知弟弟當時把這個東西給了我，會不會被帶走他的仙人責罵。”
蘭嘉點頭，“這是一個上品寶器，雖然功效有些雞肋，但也是不錯的東西。你弟弟能夠拿這個東西給你，看來帶走他的人很喜歡他。”蘭嘉並不把這個玉佩看在眼中，確定是這個玉佩的功效，就把玉佩遞迴冬景。
“我弟弟一直都很乖巧。”冬景擺擺手，道，“我一個死了的陰靈，拿著這仙人之物也沒有用。遇到仙長也是緣分，這玉佩就送給仙長吧。如果仙長用不上，那就收著，如果能夠遇到我弟弟，就把這個玉佩給他。不過這麽多年過去，我估計應該是遇不到了，那仙長就隨便送誰也好，反正總比讓它跟著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水下皇宮蒙塵好得多。”
蘭嘉皺眉，想了想還是堅持給冬景，道：“你還是戴在身上吧。這水下皇宮陰氣太重，沒有玉佩幫你擋著，你說不定很快就和那些宮女太監沒有差別。我們還有是想請你幫忙，你失去神智，對我們可沒有好處。”
冬景立馬注意到蘭嘉話語中的“我們”一詞，聰慧的她立馬明白眼前這個仙人不是一個人。至於幫忙，冬景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幫上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