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燕國皇宮（二）
所以他們現在是被當成侍衛了。
想清楚這個問題，明白他們並沒有露餡，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注意這些骷髏並沒有口舌，所謂的說話就是意識交流。這樣一來，根本不懂百年前燕國語言的三人更加放心，也更加大膽。
微微彎個腰，做出恭敬的態度，三人站在那位綠衣公公麵前，聽候差遣。
“你們是哪個小隊的？”章公公翹起蘭花指問道。
一個骷髏這般搔首弄姿，蘭嘉覺得惡心加爆笑。可是聽到章公公的話，蘭嘉根本笑不出來，因為他們哪裏知道自己是哪個小隊的。他們三人自成一個小隊，隊長就是木錚，這話能說嗎？
幸好章公公也沒有想等他們的答案，自問自答道：“哼，這般沒有規矩，一看就知道是王五的手下。他的手下大多都是你們這種新人，還要好好**。”
三人繼續低頭沉默。現在他們知道了，他們這種不規矩的新來侍衛算是歸一個叫王五的隊長管。下次再問他們的隊長，王五就該出來背鍋了。
“你們不跟著王五訓練，往這生善堂晃蕩是要幹嘛？這裏是我們太監的地方，你們身上又不缺那塊寶貝。”章公公冷笑。
三人再次低頭沉默。現在他們知道這裏是生善堂，是太監放寶貝的地方，不是侍衛該來的。可是這個章公公問他們為什麽來這裏，他們應該如何迴答。三人麵麵相覷，心中發虛。
“算了算了，和你們這些粗魯的侍衛說再多也沒有什麽用處。”幸好這位章公公喜歡自問自答，三人有一次蒙混過關。
“你們和小路子一起，將這個花名冊送到營造房，給這些引來的小子們登記造冊。”章公公指著地上兩大木箱的東西說道，“再跟著小路子去把我們生善堂這一季的衣物和俸祿領迴來。今天這裏來了不少辦事的人，人手不夠，你們就先跟著小路子去辦事。迴來，本公公像王五給你們請功。當然，做的好，本公公也重重有賞。”
“去吧，去吧，我我忙著呢。”
章公公帶著身後的太監轉身就迴了後麵的宮殿，留下被那個叫小路子的太監，和還有些蒙圈的三人，根本沒有給蘭嘉三人任何拒絕的權利。反正在章公公看來，不過是三個新進宮的小侍衛，哪裏敢不聽他的話。
叫小路子的太監就是剛才在章公公身邊搖旗呐喊的狗腿，深的章公公真傳，頭都快仰出脖子，眼睛長在頭頂（如果他還有眼睛的話），對上三人也是一副屈尊降貴的語氣，完全不把三人放在眼中。這種出門就要被黑打的賤樣，看的三人牙癢癢。
小路子轉身走了，半響沒看到人跟上來，轉頭不高興地說道：“還愣在那裏幹嘛，杵著當柱子嗎？還不抬著箱子跟上咱家！”
三人相互看了看，決定跟著這個小太監去那個營造房看看，順便打聽一番工匠坊在什麽地方。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決定一會兒由水真人去套話。
“公公你慢走，我們馬上跟上。”水真人笑嘻嘻地湊到了小路子的麵前，強忍著沒有對著那個骷髏頭走神，試探地問道，“公公，我們這是要去那裏，營造房離這裏遠不遠？唉，我們都是剛進宮的，也不知道宮裏麵的規矩，剛才隨便一走就碰上章公公，嚇得小人都不敢說話。生怕章公公生氣。”
“嗬，也是你們三個運氣好，遇到的是我們心善的章公公。要是遇到其他大人，看到你們隨意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把你們剮了。”小路子鄙夷，“你們那位王大人做事真是害人害己，他自己不努力上進，還不用心教導你們，豈不是想害人？這宮裏說錯一句，走錯一步就是要人命的，你們竟然還敢閑逛，以為你家村裏？”
“是是是，路公公說的是。”水真人奉承道，“小人們剛進宮，什麽都不知道，差點都被害了。能撿迴這條命也是托章公公和路公公的福。小人三個沒有其它的，就是又一把子力氣，以後路公公有什麽事情隻管分度我們三兄弟，刀裏火裏，我們絕不皺眉一下。”
“嗬嗬，倒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小路子話中不以為然，但明顯卻是聽了進去。這種深宮中，多個朋友多條路，就這樣收下三個侍衛手下，小路子很是得意。“咱家可不需要你們刀裏火裏，你們現在就給我把箱子抬高，磕了碰了，你們就知道好看！”
“誒，路公公放心，我們兄弟三個別的沒有，這把子力氣卻是有的。要不您也坐到箱子上，我們將您一起抬過去，也省地您老走路不是。”水真人笑嘻嘻地說道。他現在已經有些習慣和這些骷髏說話，隻要忽略它們的長相，和凡人也沒有什麽差別。水真人隻要記住他的角色，很快就和路公公混熟。
“路公公是哪裏人啊？”水真人問道，“我們三人都是從京郊萬家村來的，我們哥仨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我兩個弟弟最是厲害，武藝倒是打遍十村八裏無敵手。聽說宮裏貴人多，家裏就托關係把我們弄進宮做了侍衛。”
“你家兩個弟弟沒有你會來事兒，宮裏可不是武藝好的侍衛就能出人頭地的。知道你家那個王五隊長嗎？他那武藝，絕對是侍衛中頂尖的。可惜，一沒有家世，二沒有人脈，也隻得每天窩在新兵隊中借酒澆愁。”路公公得意地笑道，“也是你小子運氣，一來就遇上章公公。知道章公公的好爹是誰嗎？”
“誰？”水真人配合地問道。
“哈，說出來嚇死你。章公公的幹爹可是陛下身邊的於公公，於公公是陛下的更衣侍從，陛下每天都離不開他。你小子如果把章公公討好了，讓章公公在於公公麵前美言幾句。哪天於公公趁陛下好心情時提你幾句……哈哈，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哈哈，多謝路公公指點，小人得了好處，絕對不會忘了公公今日的一番話。”水真人配合地做出感激涕零，心中卻mmp。
更衣太監，說白了不就是伺候皇帝上廁所的太監嗎，五穀輪迴之所的太監有什麽可牛的。誰上廁所的時候還要聽人在耳邊說其他人的好話，那話說的再好，也如同拿進廁所中的食物，看著就惡心。如果這種太監都能被重用，這燕皇的愛好真是特別。
“唉，你們也是好的，家中還為你們考慮，哪像我們這些太監，小小年紀就被賣進宮裏，那裏還記得生身父母、家鄉在什麽地方。”小路子感歎道，“我就記得那年家中大旱，村裏一眾的小子被父母拉到宮裏的大車邊上五十文一個，還要挑好看的。舍去那二兩肉，為的也不過是混一口飯吃。”
水真人沉默，這話，他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畢竟是小路子的傷心事，男人少了一個東西，再怎麽安慰都沒用不是。幸好，小路子也不是那種沉湎過去的人，他突然提到這些，也不過是水真人提到家鄉，小路子有感而發。
“不說這些，咱家現在跟著章公公，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比待在那個破地方好多了。沒兒子就沒有兒子，等咱家厲害了，收養個幹兒子還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是，就是，路公公說的在理。”
水真人不動神色地試探路公公，詢問更多有關燕國皇宮的消息，可惜路公公也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營造房。什麽工匠坊、藏書閣，就隻是聽過名字，根本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你打聽這個幹嗎？”說了半天，小路子終於警覺。
“哈哈，這不是我們有個老鄉聽說在工匠坊當差嗎，多少年都沒有迴去了，家中老的老小的小，不成樣啊。”水真人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娘心善，知道我們要進宮，就讓我進宮打聽打聽。是死是活總要有個話，也讓家裏人有個想頭不是？”
小路子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看這事你還是不要攤在身上。工匠坊那邊又不是我們這些太監，平日也是可以傳消息的。這麽就沒有傳消息出去，也就隻有一個結果，得罪貴人了。這貴人可不是那麽容易消氣的，讓他們知道你打聽這個，說不定我都要跟著你們吃掛落。”
“我勸你啊，在宮裏，就要學會明哲保身。那什麽老鄉都是虛的，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對你那個同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打聽了，免得什麽時候犯了忌諱，把自己也搭進去。”
“是是是，路公公提醒的是。”水真人立馬說道，“這不是我娘要我打聽的嗎，我就想著都是同鄉，能幫一把也幫一把。您是沒有看到，那一家子孤兒寡母看著就可憐。”
“這宮裏哪裏不是可憐人，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娘娘，說不定什麽時候一得罪人，連我們這些太監都不如。呸呸呸，我說什麽呢，哈哈，我什麽都沒有說，哈哈……”
“反正啊，你可憐別人，別人可不會可憐你。”小路子自知失言，不願意再說這些，但看著水真人是真的想問工匠坊的事情，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給水真人。
“我是沒有去過工匠坊，到是聽說工匠坊在皇宮的北邊。我們這兒是西邊，要去北邊要走大半個宮城……”
水真人神識突然大漲，直接將小路子公公震暈過去。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工匠坊在北邊，這裏是西邊，也能摸出羅盤大概測量方位，也就不需要再跟著這個小太監磨嘰。
這個小太監不是壞人，一路上除了囉嗦外到是給他們提供不少信息。雖然這是一個邪物，蘭嘉三人也沒有想殺死它，隻是把他們的影像從小路子的意識中抹去，然後將人放在營造房不遠，就離開了。
一會兒，小路子悠悠轉醒，揉了揉腦袋，暗自嘀咕自己怎麽暈過去了。低頭看著麵前的箱子，想著章公公的吩咐，不敢怠慢，趕緊去營造房交差。至於他為什麽來這裏，怎麽來的，下意識被他忽略了。
所以他們現在是被當成侍衛了。
想清楚這個問題，明白他們並沒有露餡，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注意這些骷髏並沒有口舌，所謂的說話就是意識交流。這樣一來，根本不懂百年前燕國語言的三人更加放心，也更加大膽。
微微彎個腰，做出恭敬的態度，三人站在那位綠衣公公麵前，聽候差遣。
“你們是哪個小隊的？”章公公翹起蘭花指問道。
一個骷髏這般搔首弄姿，蘭嘉覺得惡心加爆笑。可是聽到章公公的話，蘭嘉根本笑不出來，因為他們哪裏知道自己是哪個小隊的。他們三人自成一個小隊，隊長就是木錚，這話能說嗎？
幸好章公公也沒有想等他們的答案，自問自答道：“哼，這般沒有規矩，一看就知道是王五的手下。他的手下大多都是你們這種新人，還要好好**。”
三人繼續低頭沉默。現在他們知道了，他們這種不規矩的新來侍衛算是歸一個叫王五的隊長管。下次再問他們的隊長，王五就該出來背鍋了。
“你們不跟著王五訓練，往這生善堂晃蕩是要幹嘛？這裏是我們太監的地方，你們身上又不缺那塊寶貝。”章公公冷笑。
三人再次低頭沉默。現在他們知道這裏是生善堂，是太監放寶貝的地方，不是侍衛該來的。可是這個章公公問他們為什麽來這裏，他們應該如何迴答。三人麵麵相覷，心中發虛。
“算了算了，和你們這些粗魯的侍衛說再多也沒有什麽用處。”幸好這位章公公喜歡自問自答，三人有一次蒙混過關。
“你們和小路子一起，將這個花名冊送到營造房，給這些引來的小子們登記造冊。”章公公指著地上兩大木箱的東西說道，“再跟著小路子去把我們生善堂這一季的衣物和俸祿領迴來。今天這裏來了不少辦事的人，人手不夠，你們就先跟著小路子去辦事。迴來，本公公像王五給你們請功。當然，做的好，本公公也重重有賞。”
“去吧，去吧，我我忙著呢。”
章公公帶著身後的太監轉身就迴了後麵的宮殿，留下被那個叫小路子的太監，和還有些蒙圈的三人，根本沒有給蘭嘉三人任何拒絕的權利。反正在章公公看來，不過是三個新進宮的小侍衛，哪裏敢不聽他的話。
叫小路子的太監就是剛才在章公公身邊搖旗呐喊的狗腿，深的章公公真傳，頭都快仰出脖子，眼睛長在頭頂（如果他還有眼睛的話），對上三人也是一副屈尊降貴的語氣，完全不把三人放在眼中。這種出門就要被黑打的賤樣，看的三人牙癢癢。
小路子轉身走了，半響沒看到人跟上來，轉頭不高興地說道：“還愣在那裏幹嘛，杵著當柱子嗎？還不抬著箱子跟上咱家！”
三人相互看了看，決定跟著這個小太監去那個營造房看看，順便打聽一番工匠坊在什麽地方。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決定一會兒由水真人去套話。
“公公你慢走，我們馬上跟上。”水真人笑嘻嘻地湊到了小路子的麵前，強忍著沒有對著那個骷髏頭走神，試探地問道，“公公，我們這是要去那裏，營造房離這裏遠不遠？唉，我們都是剛進宮的，也不知道宮裏麵的規矩，剛才隨便一走就碰上章公公，嚇得小人都不敢說話。生怕章公公生氣。”
“嗬，也是你們三個運氣好，遇到的是我們心善的章公公。要是遇到其他大人，看到你們隨意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把你們剮了。”小路子鄙夷，“你們那位王大人做事真是害人害己，他自己不努力上進，還不用心教導你們，豈不是想害人？這宮裏說錯一句，走錯一步就是要人命的，你們竟然還敢閑逛，以為你家村裏？”
“是是是，路公公說的是。”水真人奉承道，“小人們剛進宮，什麽都不知道，差點都被害了。能撿迴這條命也是托章公公和路公公的福。小人三個沒有其它的，就是又一把子力氣，以後路公公有什麽事情隻管分度我們三兄弟，刀裏火裏，我們絕不皺眉一下。”
“嗬嗬，倒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小路子話中不以為然，但明顯卻是聽了進去。這種深宮中，多個朋友多條路，就這樣收下三個侍衛手下，小路子很是得意。“咱家可不需要你們刀裏火裏，你們現在就給我把箱子抬高，磕了碰了，你們就知道好看！”
“誒，路公公放心，我們兄弟三個別的沒有，這把子力氣卻是有的。要不您也坐到箱子上，我們將您一起抬過去，也省地您老走路不是。”水真人笑嘻嘻地說道。他現在已經有些習慣和這些骷髏說話，隻要忽略它們的長相，和凡人也沒有什麽差別。水真人隻要記住他的角色，很快就和路公公混熟。
“路公公是哪裏人啊？”水真人問道，“我們三人都是從京郊萬家村來的，我們哥仨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我兩個弟弟最是厲害，武藝倒是打遍十村八裏無敵手。聽說宮裏貴人多，家裏就托關係把我們弄進宮做了侍衛。”
“你家兩個弟弟沒有你會來事兒，宮裏可不是武藝好的侍衛就能出人頭地的。知道你家那個王五隊長嗎？他那武藝，絕對是侍衛中頂尖的。可惜，一沒有家世，二沒有人脈，也隻得每天窩在新兵隊中借酒澆愁。”路公公得意地笑道，“也是你小子運氣，一來就遇上章公公。知道章公公的好爹是誰嗎？”
“誰？”水真人配合地問道。
“哈，說出來嚇死你。章公公的幹爹可是陛下身邊的於公公，於公公是陛下的更衣侍從，陛下每天都離不開他。你小子如果把章公公討好了，讓章公公在於公公麵前美言幾句。哪天於公公趁陛下好心情時提你幾句……哈哈，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哈哈，多謝路公公指點，小人得了好處，絕對不會忘了公公今日的一番話。”水真人配合地做出感激涕零，心中卻mmp。
更衣太監，說白了不就是伺候皇帝上廁所的太監嗎，五穀輪迴之所的太監有什麽可牛的。誰上廁所的時候還要聽人在耳邊說其他人的好話，那話說的再好，也如同拿進廁所中的食物，看著就惡心。如果這種太監都能被重用，這燕皇的愛好真是特別。
“唉，你們也是好的，家中還為你們考慮，哪像我們這些太監，小小年紀就被賣進宮裏，那裏還記得生身父母、家鄉在什麽地方。”小路子感歎道，“我就記得那年家中大旱，村裏一眾的小子被父母拉到宮裏的大車邊上五十文一個，還要挑好看的。舍去那二兩肉，為的也不過是混一口飯吃。”
水真人沉默，這話，他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畢竟是小路子的傷心事，男人少了一個東西，再怎麽安慰都沒用不是。幸好，小路子也不是那種沉湎過去的人，他突然提到這些，也不過是水真人提到家鄉，小路子有感而發。
“不說這些，咱家現在跟著章公公，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比待在那個破地方好多了。沒兒子就沒有兒子，等咱家厲害了，收養個幹兒子還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是，就是，路公公說的在理。”
水真人不動神色地試探路公公，詢問更多有關燕國皇宮的消息，可惜路公公也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營造房。什麽工匠坊、藏書閣，就隻是聽過名字，根本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你打聽這個幹嗎？”說了半天，小路子終於警覺。
“哈哈，這不是我們有個老鄉聽說在工匠坊當差嗎，多少年都沒有迴去了，家中老的老小的小，不成樣啊。”水真人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娘心善，知道我們要進宮，就讓我進宮打聽打聽。是死是活總要有個話，也讓家裏人有個想頭不是？”
小路子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看這事你還是不要攤在身上。工匠坊那邊又不是我們這些太監，平日也是可以傳消息的。這麽就沒有傳消息出去，也就隻有一個結果，得罪貴人了。這貴人可不是那麽容易消氣的，讓他們知道你打聽這個，說不定我都要跟著你們吃掛落。”
“我勸你啊，在宮裏，就要學會明哲保身。那什麽老鄉都是虛的，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對你那個同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打聽了，免得什麽時候犯了忌諱，把自己也搭進去。”
“是是是，路公公提醒的是。”水真人立馬說道，“這不是我娘要我打聽的嗎，我就想著都是同鄉，能幫一把也幫一把。您是沒有看到，那一家子孤兒寡母看著就可憐。”
“這宮裏哪裏不是可憐人，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娘娘，說不定什麽時候一得罪人，連我們這些太監都不如。呸呸呸，我說什麽呢，哈哈，我什麽都沒有說，哈哈……”
“反正啊，你可憐別人，別人可不會可憐你。”小路子自知失言，不願意再說這些，但看著水真人是真的想問工匠坊的事情，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給水真人。
“我是沒有去過工匠坊，到是聽說工匠坊在皇宮的北邊。我們這兒是西邊，要去北邊要走大半個宮城……”
水真人神識突然大漲，直接將小路子公公震暈過去。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工匠坊在北邊，這裏是西邊，也能摸出羅盤大概測量方位，也就不需要再跟著這個小太監磨嘰。
這個小太監不是壞人，一路上除了囉嗦外到是給他們提供不少信息。雖然這是一個邪物，蘭嘉三人也沒有想殺死它，隻是把他們的影像從小路子的意識中抹去，然後將人放在營造房不遠，就離開了。
一會兒，小路子悠悠轉醒，揉了揉腦袋，暗自嘀咕自己怎麽暈過去了。低頭看著麵前的箱子，想著章公公的吩咐，不敢怠慢，趕緊去營造房交差。至於他為什麽來這裏，怎麽來的，下意識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