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掌櫃的和齊木聞言,相互看了一眼,當看到彼此身上的傷勢時,眼中滿是僥幸,若不是最後的光頭,韓掌櫃的抓住了石祥這個人質,拖延了足夠的時間,現在的韓掌櫃的和齊木,恐怕等不到於老來幫忙,早已經死了……


    想到這裏,韓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對著於老沉聲說道:“趕緊把他殺了,我的傷勢有點重,需要去好好休養一下!”


    “好的,韓大人……”於老微微點了點頭,看著甘漠北輕聲說道:“現在,你可以上路了……”


    甘漠北聞言,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不敢,雙手呈手刀狀,上麵湧動著淡淡的褐色氣流,看來是想做殊死一搏……


    就在這時,於老的身影動了,在甘漠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來到了甘漠北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了甘漠北的喉嚨,甘漠北的眼睛微縮,下意識的用手刀砍向於老,可是於老不為所動,手中猛地一用力……


    “哢嚓——!”的一聲,是甘漠北喉嚨碎裂的聲音,接著便看到甘漠北的手刀無力的打在於老的身上,然後腦袋往旁邊一垂,斷了氣,至此,在江湖之中小有名氣的長柄刀俠甘漠北,再也無法在江湖上行走了……


    不遠處的江無雙看著甘漠北斷了氣,目光微微閃動,似乎在歎息著什麽,又似乎在思索著,要是於老剛剛向自己出手,自己有多少把握能夠躲開,最後,江無雙得出了結論,要是不提前知道於老會出手,自己恐怕躲不開,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百家迷蹤步還可以稍微糾纏一下,但也僅此而已了……


    想到這裏,江無雙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迴的想黃鵬家中走去,他要繼續練劍,他要讓自己變強!


    而於老這邊,殺了甘漠北之後,直接將甘漠北的屍體扔到了地上,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名不敢上前的士兵,開口說道:“我是燕州城官府的,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追殺食悅客棧掌櫃的,已經被我殺了,你們把他的屍體扔到野外去,喂狗!”


    “還有我客棧裏的那一具……”韓掌櫃的擺了擺手,指著自己的食悅客棧開口說道:“那一具也扔出去喂狗!”


    “是……”那幾名士兵聞言,目光閃了閃,對視了一眼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走上前來,將甘漠北的屍體和食悅客棧之中石祥的屍體帶了出去,處理去了,一旁的齊木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看了韓掌櫃的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韓大人……”待那些士兵離開之後,於老衝著韓掌櫃的微微拱了拱手,低聲說道:“韓大人的傷勢……”


    “帶我去燕州城官府治療吧……”韓掌櫃的目光閃了閃,低聲說道:“順便說說,為什麽是你過來了,齊木,去把客棧的門關了……”


    “好……”於老和齊木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齊木過去將食悅客棧的門關好後,便迴到了於老的身邊,於老一隻手抓著一人,向著燕州城官府而去……


    三人來到燕州城官府之後,門口的士兵本來想要阻攔,卻被士兵曾橋一把攔住,士兵曾橋衝著韓掌櫃的和於老微微一拜,低聲說道:“見過韓大人,見過供奉大人……”


    “嗯……”韓掌櫃的和於老應了一聲,走進了燕州城官府之後,士兵曾橋才對旁邊的士兵們解釋道:“那位是韓大人,也是我們官府的大人,曾經在官府住的時候,我見過幾次,你們以後可得長點眼力見兒……”


    “多謝曾大哥提醒……”一旁的士兵們趕忙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看著士兵曾橋,開口說道:“要不是曾大哥提醒,我們就要得罪人了……”麵對這麽多同僚的的謝意,士兵曾橋有些飄飄然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韓掌櫃的真正掌權了,才是自己得意的時候……


    “就是剛剛那個士兵跟我說的你出事了……”於老一邊走著,一邊低聲說道:“他名字叫曾橋,是個可用之人,他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告訴了文忠,可是文忠卻想拖延時間,但是那曾橋正好被我看到了,向他詢問,這才有我去救你這件事情……”


    “曾橋……文忠……”韓掌櫃的目光閃了閃,低聲說道:“看來,我之前還是太溫和了一些啊,前幾次拉攏文忠,共同進退,還以為這個文忠能夠老老實實的當他的州官,沒有想到,他的欲望沒有止境,竟然還想連我的位置一起弄到手,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韓大人還是先療傷吧……”於老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至於剩下的事情,等韓大人傷勢好了之後再說……”


    “好!”韓掌櫃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跟著於老走進了一處院子之中,住了下來,於老叫來了官府之中的郎中,為韓掌櫃的和齊木包紮了一下,兩人便在院子之中住了下來……


    韓掌櫃的來到燕州城官府的事情自然沒有瞞過文大人,文大人知道了韓掌櫃的被於老救下來之後,不由得大怒,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碎了,坐在那裏目光微動,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許久之後,屋子之中進來了一名士兵,衝著文大人點了點頭,文大人的眼中閃動著寒芒,擺了擺手,示意士兵下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開口喝道:“笑麵翁!出來見我!”


    “來了……”一個老者身形一閃,出現在文大人的身邊,此人正是笑麵翁,上次被邢武星打傷之後,過了好久才算恢複過來,他看著文大人笑著問道:“大人,什麽事情啊……”


    “我問你,你是站在那一邊的?”文大人的眼中閃動著寒芒,看著笑麵翁沉聲問道。


    “那一邊?”笑麵翁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大人在說什麽,為何老朽聽不太懂啊……”


    “韓苟和我,你站在那一邊?”文大人微眯著眼睛,沉聲說道:“現在,韓苟來到燕州城官府住下來,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笑麵翁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目光微微閃動,最終咬了咬牙,低聲說道:“迴稟大人,我站在大人這一邊……”


    “很好!”文大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我們那位受了傷的韓大人吧!”


    “大人,你可是有了什麽計策?”笑麵翁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意,看著文大人輕聲問道。


    “計策?”文大人挑了挑眉頭,看著笑麵翁輕聲說道:“你不就是我的計策?等一下我去見韓大人,你找機會對他出手,一擊必殺!能做到嗎?”


    “這……”笑麵翁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甚至更甚至有一絲鄙夷,他本以為文大人有什麽完全之策,沒有想到是讓自己刺殺韓掌櫃的,韓掌櫃的什麽身份,笑麵翁可是知道的,這要是秋後算賬起來,自己不就成了替罪羊了麽?


    想到這裏,笑麵翁有些遲疑的說道:“文大人,韓大人那邊,可是有於老的,我沒有把握能在於老的手下將韓大人殺死啊……”


    “沒事……”文大人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我已經得到了情報,於老出去了,現在不會有人護著他的,你盡管出手,有什麽問題,我來扛著!”


    “是!”笑麵翁咬了咬牙,應了一聲,文大人的臉上滿是笑意,帶著笑麵翁向著韓掌櫃的院子走去……


    在來到韓掌櫃的院子外後,文大人瞥了一眼笑麵翁,輕聲說道:“你先隱匿起來,等我說出手之後,你就立刻殺了他,明白嗎?”


    “是!”笑麵翁的目光微動,應了一聲,身形消失在原地,文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衝著屋子的方向笑著說道:“韓大人,屬下來晚了,你的傷勢,沒有什麽大礙吧?”


    “吱呀——!”的一聲,兩間屋子的門都打開了,韓掌櫃的和齊木從屋子之中走了出來,齊木瞥了一眼文大人,便站到了韓掌櫃的身後,靜靜的看著文大人……


    “喲!這不是文大人嗎?”韓掌櫃的裝作剛剛看到文大人的樣子,笑著說道:“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這裏可是燕州城官府啊,韓大人在這裏療傷,都沒有告訴我一聲傷勢如何,我怎麽能放心不來呢?”文大人的目光微動,笑著說道。


    “哦?這裏是燕州城官府啊?韓掌櫃的故作驚訝的挑了挑眉頭,轉頭看著齊木,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這是我的那間小客棧呢?哎呀,這和我那客棧也太像了,我都以為是我的了……”


    “是這樣啊……”文大人聞言,眼睛微微一縮,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既然韓大人已經把這裏當做自己家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笑麵翁!動手!殺了他!”


    齊木聞言,如臨大敵,一把將韓掌櫃的扯到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可是等了好久,還不見有人出來,文大人微微一愣,衝著背後喊道:“笑麵翁!你在做什麽?為什麽還不出來?等到於老迴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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