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獄卒有幾處讓我看著很奇怪的地方……”江無雙看著陳元輕聲說道:“第一點,獄卒搜刮犯人身上錢財,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不至於如此慌亂。第二點,他竟然說出把其他獄卒手下的銀子還迴來這種話,他們同樣是獄卒,此人有什麽資格替他人做主?明顯是想要隱瞞些什麽,第三嘛,就是他說謊不到家了,提到隻有三兩銀子的時候,一下子就被看出來破綻……”


    “沒想到你這麽輕易就破去了我這一手暗棋……”陳元的目光閃了閃,隨即嘴角揚了揚,轉頭看向一旁的胡鯤,笑著說道:“可是你偷學道清派武功的事情,又被兩個人知道了呢!萬一他們說漏嘴了……”


    “陳元!你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胡鯤的目光閃了閃,對著陳元沉聲喝道:“今日之事!絕對不會有下一個人知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陳元聞言,嘴角揚起了一絲嘲弄,江無雙也深深的看了胡鯤一眼,卻見胡鯤轉過頭看著江無雙沉聲說道:“無雙公子!你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別人說出去的……”


    江無雙就這樣看著胡鯤的眼睛,胡鯤喉頭微動,卻也沒有說話,江無雙搖了搖頭,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看著胡鯤笑著說道:“難道你不好奇我偷學了什麽道清派的武功嗎?”


    “這……”胡鯤看著江無雙手中的秘籍有些猶豫,半晌都沒有接過去,而一旁的陳元早就怒了,衝著江無雙沉聲喝道:“江無雙!你有什麽資格把小兩儀拳送給別人!那是我道清派的武功!”


    “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嗎?”江無雙笑著聳了聳肩,輕聲說道:“可是我覺得這本小兩儀拳並不適合我,所以我決定把它送出去咯……”說著江無雙轉頭看向胡鯤笑著說道:“胡鯤大人,這小兩儀拳,你是接還是不接啊?”


    胡鯤死死的盯著江無雙手中的小兩儀拳,隨即抬起頭,看到了江無雙的閃動的眼神,胡鯤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壞了,我剛剛的態度有些問題,這江無雙是想拉我下水,我若是不接,怕是難以善了了!而且黃鵬大都統也在一旁……”想到這裏,胡鯤的目光閃了閃,隨即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這個陳元身上竟然還有一本武功秘籍,看來此人還是門派中人,這本秘籍我得上交給燕州城官府,交給上麵處理!”


    “胡鯤大人說的是!”江無雙深深的看了胡鯤,隨即笑著說道:“這九大派的武功秘籍管理十分嚴格,不宜流落在外!還請胡鯤大人趕緊上交,免得徒生事端……”說著江無雙把手中的小兩儀拳放在了胡鯤的手中,胡鯤點了點頭,收入懷中,隨即看向一旁的那名獄卒,那名獄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低聲說道:“胡鯤大人放心!這本武功秘籍是從這名罪犯身上搜出來的,同時搜出來的還有這塊鐵牌,小人可以為大人作證!”


    胡鯤並不答話,而是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地上磕頭的獄卒,江無雙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是你的人,相信你說什麽話他都會聽的,你自行處理好了,這陳元再三想要謀害我,我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獄卒聞言抬起頭,感激的看了江無雙一眼,然後等候著胡鯤的發落,胡鯤目光閃了閃,眼睛微微眯了眯,看著獄卒沉聲說道:“把鐵牌拿過來吧!我等會兒一起交給官府!”


    “是!”獄卒聞言大喜,趕忙站了起來,也不顧腦門上的疼痛,趕忙走到胡鯤麵前,將手中的鐵牌遞給了胡鯤,隨即看著陳元的眼中閃動這寒芒,沉聲問道:“幾位大人,可是要處罰一下這陳元?”


    “當然!”江無雙笑著點了點頭,輕聲問道:“你們這裏有些什麽玩法啊?”陳元聞言,渾身震了震,畏懼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刑具。獄卒的嘴角揚了揚,看著江無雙低聲說道:“這位大人,我們這裏有一十八般刑具,您想要怎麽玩都可以,但是此人畢竟是要淩遲之人,若是身上傷口太多,恐怕到時候不好行刑……”


    陳元聽到獄卒的話,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卻聽見獄卒繼續開口說道:“我這裏給大人您推薦兩種刑罰,一種叫一麵紙,一種叫無影刺……”


    “哦?”江無雙微微挑了挑眉,轉頭看著獄卒輕聲問道:“這什麽叫一麵紙,什麽叫無影刺啊?”


    “這一麵紙就是將特製的紙張放在犯人的臉上……”獄卒躬了躬身子,輕聲答道:“然後將其倒上清水,讓其固定在犯人的臉上,接著一層一層往上加紙,犯人會因為透不過氣而窒息,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而無影刺說通俗一點,就是用特製的細針紮在犯人的身上,因為針眼極小,因此看不到傷口,但是這種細針較長,因此能深深的刺入犯人的身體中,讓其受盡痛苦,接著再用鹽水灑在他的身上……”


    “混賬!”陳元一臉驚恐的看著江無雙沉聲喝道:“江無雙,你若還是個男子,就給我一個痛快!”


    “我隻是一個孩童呢……”江無雙聳了聳肩,看著陳元笑著說道:“我還沒有成年呢!算不上什麽男人!而且啊,你是燕州城官府的重犯,我可沒有自己殺了你……”說完江無雙轉頭看向獄卒輕聲說道:“你說的這兩樣我都挺感興趣的,但是我也控製不好,不如這樣吧,你幫我動手,我在一旁看著,行嗎?”


    “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獄卒趕忙彎腰拜道。胡鯤深深的看著江無雙,眼中閃爍著,似乎在想些什麽。


    “那行!開始吧!”江無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讓我看看,是武林中人的意誌厲害,還是牢房中的刑罰厲害!”


    “大人說笑了……”獄卒一邊把陳元固定在長凳之上,一邊笑著說道:“可沒有任何犯人能在這些刑罰下不求饒的呢!”說著獄卒從一堆刑具之中翻出一遝有些發黑的紙,不是那種寫字作畫的白紙,而是類似於獸皮一樣的紙。


    “大人看好了……”獄卒笑著拿起一張,放在陳元的臉上,陳元驚恐的看著這張紙遮住了自己的視線,接著陳元感覺一盆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臉上的紙貼的越來越緊,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陳元大口的吸著空氣,可是空氣全都被那層紙給攔住了,哪裏有新的空氣給陳元唿吸啊,就這樣,陳元躺在長凳上無力的掙紮著。


    “大人,這隻是第一層紙……”獄卒抬頭看著江無雙笑著說道:“接下來還可以接續往上加紙,加的越多,此人的窒息感越強烈……”


    “你自己看著辦吧……”江無雙看著在長凳上無力掙紮的陳元,感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於是看著獄卒輕聲說道:“隻要不弄死,這種事情你應該有經驗……”


    “大人,還有一招……”獄卒看著江無雙輕聲說道:“可以用水澆在他的口鼻處,給他一種溺水之感……”江無雙聞言,目光閃了閃,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掙紮的陳元,獄卒以為江無雙同意了,於是端起一盆水,慢慢的倒在陳元的口鼻處。


    “唔——!”


    “唔——!”


    陳元的口中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他感覺到自己像是掉落在大河這種一般,整個身子無力的掙紮著,但是也掙紮不出這條洶湧的河流,接著陳元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的失去了意識。獄卒看到陳元掙紮的力度漸漸減弱了,心中一驚,趕忙停了下來,一把揭開陳元臉上的那層紙,發現陳元已經昏死過去,獄卒趕忙從刑具中翻出一根細長的針,狠狠的紮在了陳元的手指之上。


    “啊——!”


    陳元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清醒了過來,貪婪的喘著粗氣,麵帶絕望的看著江無雙,眼神中閃過一絲悔恨,江無雙看到陳元狼狽的模樣,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時,獄卒看著江無雙輕聲問道:“大人,還要不好再來一遍無影刺?”


    “黃鵬大哥可想試一試?”江無雙迴過頭,眼神閃了閃,看著黃鵬大都統開口問道。黃鵬大都統看到陳元的模樣,心中也默默歎息著,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用了,我們走吧!去看看吳大夫現在怎麽樣了……”


    “行!”江無雙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沒有什麽意思了!胡鯤,那我們走了,你們慢慢玩吧……”說著江無雙和黃鵬大都統朝外走去。


    “兩位慢走!”胡鯤微微點了點頭,笑著應了一聲,卻聽見江無雙高聲喊道:“那什麽,隔壁的巴爺,替我好好照顧一下!要比剛剛照顧的更好哦!”


    “沒問題!”胡鯤轉頭看了一眼隔壁牢房昏迷的巴爺,笑著迴了一句,待江無雙和黃鵬大都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之後,轉頭看著獄卒沉聲說道:“你倒是會奉承啊!”


    “屬下是聽胡鯤大人你的話……”獄卒心中一慌,趕忙跪倒在地,低聲說道:“這才奉承他的……”


    “希望你記住!我才是你的老大!”胡鯤看著獄卒沉聲說道,隨即看向麵帶慶幸的陳元,嘴角揚了揚,笑著說道:“陳元,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他江無雙太年輕容易心軟,可我不會啊!這才剛剛開始呢!”


    陳元聞言,渾身一震,麵帶驚恐的看著胡鯤,就聽見胡鯤寒聲說道:“我跟你說,這次是我親自動手,給你嚐嚐無影刺的威力!”


    “啊——!”不一會兒,牢房深處傳來淒慘的叫聲,嚇得整個牢房的犯人瑟瑟發抖,不敢有半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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