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雙聽了士兵方澤源的話,不由得一愣,隨即笑了出來,開口說道:“這真的是官字底下兩張口啊,你還隻是一個士兵,這麽扯的理由都能被你編出來,厲害啊,你用你這張嘴,誣陷了多少人啊?”


    “牙尖嘴利!”士兵方澤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沉聲喝道:“既然你不願意老實交代,那麽我就把你帶迴去,讓你嚐點苦頭!”說著士兵方澤源伸手抓向江無雙,江無雙身後的牛大力瞬間衝了上來,擋在了江無雙和士兵方澤源的中間。


    士兵方澤源這一爪,抓到了牛大力的肩膀上麵,士兵方澤源目光一閃,手中用了,卻感覺到自己捏在一塊石頭上一樣,而且是自己的手指有些發麻。士兵方澤源眼睛微微一縮,警惕的看著牛大力,收迴手,往後退了半步。一旁的四名士兵見狀,紛紛把手放到腰間的長刀上麵,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


    “大力,讓開……”被牛大力擋住的江無雙開口說道,牛大力聞言一愣,不解的迴頭看著江無雙,沉聲說道:“無雙,他們對你動手……”


    “我倒要看看,他們憑什麽對我動手?”江無雙將牛大力拉到一旁,看著麵前的五名士兵開口說道:“無故懷疑我是殺人兇手,我不認罪就要動手,燕州城官府,好厲害啊!就這樣誣陷無辜的百姓?”江無雙的聲音越說越大,士兵方澤源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因為已經有很多街坊鄰居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衝著這邊指指點點。其中就有昨日在案發現場說話的那名男子。


    “我跟你們說……”這名男子看了一眼士兵方澤源,低聲說道:“這個領頭的士兵,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非要誣陷黃鵬這小兄弟是殺人兇手,昨天我和一群人給他作證,這領頭的士兵都不信,還非要問我這小兄弟住哪,今天果然就上門來抓人了……”


    “這小兄弟真不是兇手?那這領頭的士兵為什麽一直盯著他不放?”一旁的一名街坊開口問道。


    “就因為我昨天說這位小兄弟和死者發生過衝突……”先前說話的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目光炯炯的看著說話的那人,沉聲說道:“這小兄弟一直跟著黃鵬在一起,如果說著小兄弟是兇手,那不是說黃鵬也是兇手嗎?你覺得,黃鵬會是兇手?”


    “那怎麽可能!”


    “黃鵬絕不可能是兇手!”


    “那這小兄弟也不可能是兇手了!”


    圍觀的街坊鄰居們紛紛嚷嚷了起來,江無雙聽見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士兵方澤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沉聲說道:“是不是兇手,跟我去官府一趟就知道了!”


    “怎麽?又準備強行動手?”江無雙笑了笑,攔住了又要衝上前來的牛大力,低聲說道:“我想看看,這燕州城官府的士兵到底有什麽本事,為什麽可以憑空汙人清白!”江無雙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本來想告訴這些士兵關於陳元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些士兵竟然是這樣的態度,想到這裏,江無雙嘴角揚起一絲嘲弄,他差點忘了,他從餘家鎮這一路走來,遇見了多少個不知所謂的士兵了……


    士兵方澤源看到了江無雙嘴角的那一絲嘲弄,心中更加肯定麵前這名少年郎就是殺人的兇手,他嘲弄自己沒有證據,嘲弄自己被街坊鄰居的言語左右,想到這裏,士兵方澤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沉聲說道:“不知所謂的小子,就憑你,也想看到我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你能抗住我幾招!”說著士兵方澤源一把抽出手中的長刀,對著江無雙。


    “等一下!”江無雙把手一招,看著士兵方澤源沉聲喝道:“你要用刀?”


    “怕了?”士兵方澤源眼中閃過一絲諷刺,輕聲說道:“若是怕了,就跟我走一趟,去了燕州城官府,你有罪無罪,一目了然!”


    “哈哈!燕州城官府我又不是沒有去過……”江無雙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裏麵是什麽德行,我還是知道的,我隻是問你,你確定要動兵器?”


    “敢侮辱燕州城官府!我要你好看!”士兵方澤源不由得大怒,他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名少年郎竟然如此囂張,根本不把燕州城官府放在眼中,今天非得給這名少年一點教訓的好!想到這裏,士兵方澤源用手中的長刀斬向江無雙。


    “動手了!”圍觀的街坊鄰居中有人驚唿了一聲,開口說道:“他怎麽敢?就算他是燕州城官府的士兵,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名手無寸鐵的少年郎動手啊!”


    “不行!我等去找黃鵬!”先前幫江無雙說話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要不是因為自己多嘴,黃鵬這名小兄弟,也不會被士兵方澤源給盯上,希望這少年郎還能夠撐得住!想著這名男子深深的看了江無雙和士兵方澤源一眼,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真用兵器?”江無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沒有想到,這士兵方澤源如此霸道,當著這麽多街坊鄰居的麵,對著自己這樣一個少年郎動用兵器,江無雙往左側退了兩步,躲開了士兵方澤源這一刀,對著牛大力沉聲說道:“大力,先攔住他,別傷著他!我去拿家夥!”


    “好!”牛大力聞言,應了一聲,擋在了江無雙和士兵方澤源的中間,江無雙身形一閃,衝進屋子裏麵。


    “讓開!”士兵方澤源看著牛大力,沉聲說道:“你若是不讓開,你和他就是同夥!是共犯!”士兵方澤源看向牛大力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想到了剛剛抓到牛大力的肩膀時,震得自己手指發麻,但是士兵方澤源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心中的底氣更足了一些。


    “無雙讓我不要傷著你……”牛大力看著士兵方澤源,輕聲說道:“你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免得我不小心把你傷到了,等下更不是無雙的對手……”


    “混賬!”士兵方澤源眼中冒出火來,他竟然被眼前這個人如此嘲諷,哪裏還能忍得住,士兵方澤源緊了緊手中的長刀,沉聲喝道:“看刀!軍中長刀——長刀貫日!”說著直接向著牛大力的胸口砍去,牛大力看著這一刀,不閃不避,淡淡的看著士兵方澤源,士兵方澤源在快砍到牛大力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啊!”圍觀的街坊鄰居發出一聲驚唿,他們沒有想到,那名八尺大漢竟然不閃不避,這可是長刀啊,這一刀砍到胸口上,還不得開膛破肚?


    “鏘——!”的一聲巨響,士兵方澤源感覺到自己的整隻右臂都被震得發麻,如同砍在石頭上一樣,手中的長刀差點被震飛出去,順著長刀直衝自己的手臂之上,士兵方澤源趕忙往後退了兩步,這才卸去了這股力,站住了腳,一臉陰沉的看著牛大力。


    “好!”圍觀的街坊鄰居中,也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喊了出來:“好功夫!比這囂張的士兵厲害多了!”


    “哈哈!就是,拿著一把長刀都傷不到別人,真丟人!”又有一個街坊鄰居笑著說道。士兵方澤源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一臉怨恨的看著牛大力的胸口,發現上麵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眼睛微微縮了縮,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是卻不敢再動手了……


    這時,江無雙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手中拿著那把煉一刀,看向一臉淡然的牛大力和滿臉怨恨的士兵方澤源,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肯定是這士兵方澤源自不量力,對牛大力出手了,但是卻自取其辱了……


    “無雙……”牛大力看了一眼江無雙手中的煉一刀,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方澤源,輕聲說道:“小心一點,此人的力量比你要大一點……”


    “沒事……”江無雙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區區一名士兵,我還不放在眼裏……”一旁的士兵方澤源聽見江無雙如此雲淡風輕的嘲諷著自己,肺差點被氣炸了,狠狠的瞪著江無雙,心中暗道:“我不是這大個子的對手,還不是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的對手嗎?等下把你抓起來,非要好好治治你!”士兵方澤源卻是沒有想過,就算他打贏了江無雙,一旁的牛大力會看著江無雙輸給他嗎?會看著江無雙被他處罰嗎?


    “來吧!”江無雙看著士兵方澤源,揚了揚手中的煉一刀,開口說道:“既然你要動用兵器,那我就陪你好好耍耍!看看你是有什麽本事,到處誣陷他人!”說著江無雙抽出煉一刀,靜靜的看著士兵方澤源。


    士兵方澤源把手一揮,沉聲說道:“都站遠一點!別等下被我傷到了!”


    “快躲開!方老大要生氣了!”一名士兵衝著旁邊的士兵喊道:“給方老大騰出位置,方老大用全力可是很可怕的!”旁邊幾名士兵聞言,趕忙躲了開來,一旁的江無雙聽見這名士兵如此搞笑的喊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圍觀的街坊鄰居聽見江無雙的笑聲,也跟著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怎麽會有這麽逗的士兵?他是怎麽當上士兵的?”


    “就是,我們要不要也躲遠一點啊……”有一個街坊開口笑道:“免得被他的方老大給傷到了,他方老大可是神功蓋世,手中的長刀出鞘就見血啊!”


    “哈哈哈哈哈!”圍觀的街坊鄰居笑做了一團,士兵方澤源的臉色變幻不定,看著一旁的街坊鄰居沉聲喝道:“都給我閉嘴!再敢插話就算你們妨礙公務,統統把你們抓起來!”


    “哇!我們好怕啊!”一名街坊誇張的叫了出來,開口說道:“真是好厲害的燕州城官府啊,好厲害的士兵啊,竟然可以隨意抓人了,我們真的好怕哦!有本事把我們都抓起來啊,看看我們燕州城的大牢能不能裝得下我們這麽多的人!”這名街坊並不害怕,他不認為士兵方澤源敢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俗話說得好,法不責眾,自己這邊有這麽多的街坊鄰居,士兵方澤源能把他們都抓起來?別開玩笑了,要是抓了這麽多街坊鄰居,這士兵方澤源第二天就不用幹了,燕州城官府也容不下他的!


    “你們……”士兵方澤源死死的盯著這些街坊鄰居,雖然說話的隻有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無疑代表了這些街坊鄰居的立場。士兵方澤源看向這些街坊鄰居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可隨後,士兵方澤源在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的確不敢把這些街坊鄰居怎麽樣,一個兩個倒好,但是這裏可是有著幾十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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