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旻自是猜透鍾晟的心,眼下也隻能仰仗宋灼了。


    宋灼自是知鍾旻尋自己的來意,卻不露聲色:“你如今是怎麽想的?”


    鍾旻歎息:“若兄友弟恭家庭和睦自是喜成樂見,但你也看到了,我大哥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本也不願這麽早做決定,隻因...我大哥....”他眼神晦澀不明:“近些日,主動與我求和。這本是好事,但他做,就不同尋常了。”


    宋灼:“右相之位你想要還是不想?”


    鍾旻驚得瞪大了眼珠:“你怎麽能...說的這麽明目張膽?”


    宋灼輕笑:“右相從未表態,說明你還有機會。如果注定有一人可以坐這位置,為什麽不是你呢?”


    “是啊,為什麽不是我呢?”鍾旻下了決心:“如今,我該怎麽做好?”


    宋灼道:“鍾晟既然現在夾著尾巴當好人,我們就讓他露出尾巴來。”


    露到右相都沒法子去保他。


    當日迴去,鍾旻去了鍾山的書房,一待就是一下午。


    待出來時,太陽已經下山,鍾旻的臉上帶著心滿意足。


    小廝忙迴稟鍾晟,鍾晟氣得摔了手邊的杯子:“一下午?好幾個時辰?”


    鍾山從未留任何一個兒子在書房這麽久。


    莫非,鍾山心裏有了主意?他認為鍾旻才是他的後繼之人?


    鍾晟沉澱心思:“鍾旻出來時什麽神態?”


    小廝嚇得戰戰兢兢:“他臉上帶著笑,比往日要自信許多。”


    鍾晟深吸一口氣,眼神越發陰鷙:“找人寸步不離的看著鍾旻,我倒要看看鍾旻還能翻起什麽風浪。”


    鍾旻能去尋鍾山,他也能!


    他是嫡出,他篤定鍾山不可能讓一個戲子的兒子當右相的。


    第二日,端了一碗補湯,敲開了鍾山的書房門,誠懇認錯:“爹,兒子近些日錯的厲害,特來請罪。”


    鍾山神色淡淡,嘴角帶著一絲玩味:“事情過去這麽久?你今天才來請罪?想必徹底反思了。”


    鍾晟不慌不忙應對著:“兒子愧對父親也愧對阿旻,不該行事莽撞,掉進別人的陷阱。”


    鍾山放下筆:“湯端上來。”


    鍾晟忙將湯放在桌上:“兒子盯著廚房做的。燉了兩個時辰,爹你嚐嚐。”


    鍾山舀了一勺子,鼻尖聞了聞,沒將湯送進口:“你全程看著的?”


    鍾晟點頭:“是的,兒子寸步不離。”


    鍾山放下勺子:“今日沒有胃口,湯放著,你先下去吧。”


    鍾晟不解其意,心裏惴惴不安,隻好退下:“那兒子先下去了。”


    鍾山年少時倒是懂得一些藥材,隻是為相後就一心為政務,因而連家中人都不知這事。


    方才他分明聞出湯裏麵多了一些東西。


    鍾旻昨日入了自己的書房,鍾旻一來是為了說近些日的事,認真的反思了下。二來,是為了解決右相的燃眉之急,邊疆戰事吃緊,國庫空虛,這事皇上交給了鍾山。


    鍾山頭腦發脹,沒料到他這平時不關心的兒子居然獻上了良策。兩人相談甚歡,一時竟聊了幾個時辰。


    他料到鍾晟會坐不住,很快便找到自己這裏來。沒想到如此坐不住,不僅在湯裏下藥,還暗地裏招兵買馬,買了不少武林高手。還私下和朝廷大臣相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一樣。


    鍾旻固然為了爭位,不再藏才華,拚命表現。但尚且情有可原。


    鍾晟卻...


    鍾山喚來近衛:“鍾晟近些日做了何事?”


    “他雇了一位高手全天跟著二少爺。”


    “鍾旻呢?”


    “書房看書,下午時還陪二夫人去街上買東西了。”


    鍾晟不知的是,他不管花多少銀兩,雇迴來的高手絕對沒有鍾山身邊的武功高強。


    他哪怕是在自己的寢室放了一個屁,隻要鍾山想知道,這事兒也能立馬傳到鍾山耳朵裏。


    “愚蠢!”鍾山淡淡說道:“他暫時不能死,繼續盯著。”


    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


    段琴十分驚訝的看著本該去上朝卻還在府上閑逛的宋灼:“你居然消極怠工,敬業精神去哪了?”


    宋灼抬了抬眼:“皇上龍體抱恙,今日免早朝了。”


    “哦,這樣啊。”


    宋灼:“此事蹊蹺。”


    段琴不解:“皇上也是人,生病也很正常。”


    宋灼:“可是以往,皇上生了重病也未曾罷朝。”


    段琴:“也許病的下不來床了呢?”


    “不會。”宋灼道:“皇上年紀輕輕,身體康健,況且宮裏也沒傳出什麽不好的消息來,除非是他自己...不想上早朝。”


    什麽事能讓勵精圖治的皇上不想上早朝呢?


    不死仙丹?


    季道域?


    按理說皇上就算留下季道域也隻是為了不老仙丹,也不可能再信任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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