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似乎看出了段琴的為難,麵上不動聲色:“不過很遺憾,我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段琴聽言:“其實你可能不大知道陰曹地府是什麽個鬼樣兒才上趕著要去。我簡單和你介紹一下,所謂陰曹地府就是陰森森看不見天日你時刻想罵cao的地方。你去了那裏,沒有酒沒有怡紅院無處賞月更沒有項管家為你打點一切。”


    他甚至想宋灼要是有許不完的願望就好了。


    宋灼麵色淡淡:“哦,聽起來真可怕,那我決定不死了。”


    段琴當即又麵露難色。


    這宋灼要是個物件就好了,能時刻掛在褲腰帶上。


    “你既想拿迴內丹,又不想讓我死。天下可沒有兩全其美的事。”


    “我知道!”段琴惱了:“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


    一言出,兩人俱是安靜。


    聽到此話,宋灼輕輕的說:“我已經知足了。”


    交杯換盞,一醉方休,第二天再拿內丹也不遲。


    兩人喝的酩酊大醉,段琴抱著酒壇胡言亂語:“宋奸人,我額外贈送你一個願望,你就是想要舉杯邀嫦娥,小爺...我也得去廣寒宮,把嫦娥弄到你眼前來。”


    宋灼輕笑,麵若桃花,整張臉散發著令人沉迷的美:“我不喜歡嫦娥,我隻喜歡動物。”


    美色誤人,段琴開始胡言亂語:“什麽動物?你說!小爺我去山上給你獵來。”


    宋灼的眼神氤氳的看過來:“我喜歡小小的,柔柔的,雪白雪白的團子。”


    “你喜歡嫦娥仙子的玉兔?”段琴站到桌上,挽起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嗖的飛上天去:“等著,小爺我現在就去廣寒宮給你獵過來。”


    段琴說完看向宋灼,宋灼呆呆的也看著段琴,如一塊會發光的玉。


    怎麽以前沒覺得宋奸人這般好看呢。


    “宋奸人,你恐怕擼不到玉兔了。”


    宋灼:“為何?”


    “嘿嘿,假話是廣寒宮太遠了,我明日趕不迴來取內丹。真話是,廣寒宮我上不去,我飛不了那麽高。”


    宋灼點頭,重複一個事實:“你的內丹在我體內,所以你上不去。”


    “我有內丹也上不去,所以和內丹無關。”段琴忽然想到了什麽,頗為豪爽的拍了拍宋灼的肩膀:“你擼不到玉兔,你可以擼我啊。小爺我也是小小的軟軟的雪白雪白的。”


    說罷,化了原形,就掛在宋灼肩膀上。


    段琴醉醺醺的,動作也不穩,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去,因而宋灼僵著身子不敢動。


    段琴不悅了,小肉爪子輕輕撓了撓,撓的宋灼心裏發癢:“小爺的手感絕對不比玉兔差!你要不擼我就是看不起我!”


    宋灼輕輕伸出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小家夥,段琴享受的眯起眼。


    宋灼又將段琴小心翼翼抱著放在桌上,自己趴著桌上盯著看。


    見宋灼一直看著自己的斷尾處,段琴既羞澀又惱火:“好吧,它確實長不出來了!你想咋滴!”


    宋灼隻覺得喉嚨幹啞:“我可以輕輕的碰一碰嗎?”


    他的聲音很柔和溫柔,與平日的粗言粗語形成極致對比。


    段琴咋舌:“隻許摸一下。”


    段琴翹起屁股,對著宋灼。


    斷尾處長出了一個肉肉的小凸起。


    宋灼的手指輕輕的觸了過來,在上麵按了按,麻麻的,暖暖的。


    段琴:“手感怎麽樣?”


    宋灼:“很舒服。”


    段琴偏過頭看向宋灼,那人眼睛晶亮晶亮的,仿佛真的很喜歡動物,仿佛對一切都充滿著希翼,仿佛從來都沒想過去死。


    他的笑容純淨的不可思議,仿佛幹幹淨淨從未做過害人的事。


    段琴神色微微一滯,脫口而出:“要不我再給你摸一下?”


    宋灼的眼神越發柔和,幾乎能滴出水來:“好。”


    宋灼徑直抱起段琴,對著他的屁股吹了下。


    涼風起,段琴渾身打了一個寒蟬:“你幹什麽!你在褻瀆我的屁股你知道嗎?你的口水都噴上來了。”


    宋灼輕輕的將段琴貼在臉上來迴蹭了蹭,沉黑的眸子滿是心疼:“吹一吹,就不痛了,不痛了啊。”


    尾巴斷了的滋味段琴能記一輩子,因為那是一隻狐狸的恥辱。


    就像人類被當眾扒光衣服的恥辱。


    可此刻,段琴一點也不覺得疼也不覺得難受了。


    “早就不痛了。”段琴聽到自己這樣說:“再說了!長著尾巴的狐狸一抓一大把,沒尾巴的狐狸倒是罕見,小爺多稀罕哪。”


    宋灼的眼睛裏有星星,有熾熱的熱烈的悸動:“恩,你很稀罕,我稀罕你。”


    這話仿佛一股暖流流入心中,段琴聽著腦子也亂了,說出來的話更是沒經過大腦:“要不我在給你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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