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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明媚,表情釋然,看上去沒有什麽不對,沈煜卻覺得自己的胸腔悶的快要唿吸不過來了。


    雖然他總是說言肆不是什麽好人,對安安這裏不好那裏也不好,但是他又何嚐是個好人。


    男人的劣根性始終他都有,好麵子,不甘寂寞,就像安安之前說的,他曾經也是花叢之中浪過來的,隻是裝在心裏的那個人始終都是她罷了。


    隻是過去她是一個人,他裝著也就裝著了,畢竟裝了這麽多年,也總是給了自己的一絲希冀,可現在她有了愛人,有了家庭,那他也不該再總是把她放在心裏了。


    不然,對誰都不公平。


    ‘妹妹’這兩個字,就當是放開她的第一步吧。


    沈煜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陽光,雙手叉腰,有些熱的煩躁的樣子,“得了,我先走了,這太陽太熱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


    言肆有一瞬間的沒反應過來,等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之後,才驅車離開。


    安諾表情凝重的坐在副駕駛上,微垂著頭,沒有叫住他,也沒有再問下去。


    “說了什麽?”言肆看她情緒不對,目不斜視的問她。


    男人的側臉緊繃著,片刻後卻又緩和了語氣,“不想說就算了。”


    “……”安諾愣了一下,側過頭去看著他,“嗯?”


    言肆抿著唇,不說話。


    “沒什麽,就是沈煜說他要走了。”安諾老實的交代了,畢竟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


    “嗯。”


    言肆淡淡的應了一聲,還是有些不舒服,臉色不太好。


    安諾偏著頭看了他幾秒,才歎了口氣,“他說他要走了,但是沒跟我說要去哪兒,我就隻是覺得這麽多年的朋友了,始終還是有點悶。”


    “……”言肆繃著臉,不說話。


    安諾撇了撇嘴,反正自己也老實交代了,雖然說為了沈煜心裏煩悶,言肆肯定會不舒服,但是她又不想逃避這個時候的感覺。


    不是那種不被關心了的失落,而是對於這個朋友的愧疚和友情的可惜。


    既然沈煜都不願意告訴她他要去哪裏,那她也就不去追問了,有些東西始終還是需要時間去沉澱的。


    “他走了是對的。”半晌,言肆突然開口。


    “嗯?”


    “沒有人會願意看到自己愛的人跟別人在一起。”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了下來,言肆側過頭去看了看安諾,目光沉沉的,“如果他繼續留下,那就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安諾眨了眨眼睛,“你怎麽知道?”


    “我是男人。”


    所以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也知道那樣的感情。


    “那你呢?”安諾忽然問他,“要是你看到我跟別人在一起了呢,也會這樣離開嗎?”


    “不會。”言肆毫不猶豫的迴答了她。


    安諾:“……”


    “我跟你說過,你不能跟別人結婚,我也不可能會讓你跟別人在一起。”言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扯著嘴角笑了,“從始至終,都不會有這樣的如果。”


    “噢——”安諾半晌才張嘴應了一聲,聽不出什麽情緒。


    言肆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揚,抬頭看了看紅綠燈,剛好跳到了綠燈,於是踩下油門拐彎進了路口。


    副駕駛上的女人小聲的冒了一句,“霸道……”


    聲音不大,隻是低聲的吐槽而已,卻還是落入了言肆的耳朵。


    他沒什麽情緒波動,對於這樣的評價很能接受,“所以不要在今天就露出那樣的表情。”


    “什麽表情?”安諾怔怔的看著他。


    “愁。”


    “為什麽?”


    安諾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短路,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言肆的話,隻能呆呆的偏著頭看著他,一臉茫然。


    原本還平穩行駛著的車子就這樣忽然被言肆踩下了刹車,安諾心髒都顫了一下。


    這條路多年就像是被言肆承包了一樣,幾乎沒有車輛出入這邊,畢竟他好安靜,性格也孤僻,房子在的地方都是遠離人群喧囂的。


    好在也是這樣,後麵沒有車輛,不然的話在大馬路上這樣突然刹車,肯定有人要罵娘的……


    兩側鬱鬱蔥蔥的樹擋住了陽光,安諾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準備開車迴家了。


    言肆把車停穩之後,才陰沉沉的轉過頭來看著她,目光危險,“我看你是忘了,今天是你結婚的第二天。”


    “……”安諾咽了咽口水,“我沒忘啊……”


    言肆微微皺著眉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安諾癟著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好像麵前這個男人稍不注意就會爆發一樣,堪比火山。


    車廂內安靜到詭異,除了空調的聲音,剩下的就是兩個人的唿吸了,甚至安諾的唿吸都變輕了些。


    “你生氣了……?”安諾弱弱的問他,有些慫了。


    她那一臉的愁容,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沈煜罷了,畢竟從來都是他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可是現在就連他要走了,自己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種情緒……應該……算是……正常的吧?


    本來之前安諾還覺得都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看到言肆的表情的時候,一瞬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突然有點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三心二意的罪人?


    安諾縮著脖子,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裏裝滿了委屈。


    四目相對,言肆的臉色依舊緊繃著,隻是眸色變得越發的幽暗。


    好一會兒之後,安諾才看到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隨後男人微微起身,俯身探了過來。


    在他的眼裏,這個時候的安諾好像特別的嬌弱,卻又激起了男人的劣性,生出來的是那種想要用狂風暴雨摧殘了她之後再抱進懷裏緊擁著她的感覺。


    “安安。”言肆貼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有點像是歎息,也像是委屈,“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婆為別的男人愁眉苦臉的。”


    “……”


    “尤其是在婚後的第二天。”


    安諾想要提醒他,距離他們領證已經47天了,可是這個男人卻已經吻了下來,很霸道很強勢的侵占了她嘴裏的每一寸。


    安諾猝不及防,紅著臉推了推他,這個男人卻又不依不饒的樣子,她終於也還是圈住了他的脖子,仰著頭主動的迴應起了他。


    車內的氣氛一瞬間被點燃,甚至安諾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擠到了副駕駛的,好像兩個人都沒有分開過,可是自己卻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


    就這麽在車廂內,甚至是白天,雖然這條路並不會有車輛經過,也不會有行人,但是安諾還是覺得言肆膽子真的太大了。


    以前他都不會這樣的……


    安諾嗚咽著,去又在他的美色中沉淪了進去。


    有些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她是個女妖精,言肆就是那個細皮嫩肉的唐僧,但是在最後,被吃掉的人卻是自己。


    ……


    車內的空調唿唿的吹著,卻沒能散去兩個人身上的汗水,甚至言肆的襯衫都貼在了背後。


    封閉的空間內,盡是旖旎的氣息。


    兩個人的耳邊都是彼此的喘息聲和難耐而又嬌媚的聲音。


    “安安。”言肆喘著粗氣叫她,黑眸裏的火焰像是能灼傷了她,“看著我。”


    安諾咬著下唇,雙眼水波流轉,對於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沒轍。


    “不要在我麵前為別的男人露出那種表情。”


    “……”


    “你是我的。”


    安諾又羞又惱的看著這個男人,“言肆!”


    他額頭上還有著一層細汗,被她這一聲嗔怪,刺激的更加的惡劣了動作,“你感受一下?”


    “……你瘋了嗎!?”


    “沒有。”


    “這是外麵!”


    “現在才想起來,有點晚了。”


    “你……”


    “不會有人的。”言肆吻了下去,聲音喑啞,“放心。”


    “放——唔——”


    ……


    迴到家之後,安諾臉都紅的跟熟透了似的,整個人身上濕噠噠黏糊糊的,滿身的汗穿著衣服很不舒服。


    言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至少背後的襯衫已經貼在了皮膚上,一大塊汗漬。


    原本潔癖嚴重的男人,這個時候反而沒那麽著急了,安諾迴家之後就三步並兩步的上了樓,甚至還有些腿軟,差點摔了一跤,卻還是直奔進了浴室。


    關門落鎖,一氣嗬成。


    看著鏡子裏紅著臉的女人,安諾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唿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轉身去給浴缸放了水。


    果不其然,安諾剛剛靜下心來,躺了進去,在溫水中放鬆了下來,外麵的男人就開始開門了。


    安諾在整個人都縮進了水裏,露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緊張兮兮的,生怕這個時候言肆突然開門進來。


    幾乎是在一瞬間,她又想起了過去的一幕。


    言肆……有鑰匙的啊。


    這樣的一個事實嚇得她差點嗆了一口水,這才將頭徹底露出了水麵,看著門口的時候都快哭了,“我在洗澡!”


    “我知道。”言肆停住了手裏的動作,靜靜的站在門口,俊臉上有些悔意。


    縱欲過度不太好,但是看到她的時候又確實是真的把持不住。


    昨天晚上是新婚之夜,自然不會放過她,但是今天……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折騰的太狠了?


    “那你還開門!我……我……”安諾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話,強拿出來的氣勢也弱了下去,整個人都快哭了。


    雖然那個時候的感覺真的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可是縱欲過度真的對身體不好啊!而且她真的……很累……


    “我給你拿衣服。”言肆的聲音傳了進來,“你沒拿。”


    聽到他的話之後,安諾下意識看了一眼衣物台的方向,果然空蕩蕩的,這才反應了過來。


    之前的瘋狂和激烈都在她的腦子裏盤旋,甚至是她整個人都有些酸軟無力了,可是又怕這個男人又獸性大發收不住場,所以隻能先溜為妙。


    結果進來之前忘了拿衣服……


    “哦……”安諾軟綿綿的應了一聲,又提高了聲音,“你給我放在外麵吧!”


    “……”


    絲毫沒有放他進去的意思,言肆的眸色沉了沉,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還是不死心的按了一下。


    “不準拿鑰匙開門!”安諾嚇得尖叫出聲。


    外麵沒了動靜,安諾戰戰兢兢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以前的言肆好歹知道節製,但是自從兩個人坦誠相待了之後,就不管哪一方麵就都很坦誠了,甚至是他也完全不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了。


    昨天晚上一晚上的酸軟都還沒有消去,甚至身上的痕跡都還很明顯,他今天又——


    安諾猛地低頭把臉埋進了水裏,隨後又猛地抬了起來,嬌俏的臉上滿是水珠,試圖想要通過這樣降降溫。


    “你——有沒有事?”外麵的男人遲疑了好久,才開口問她。


    “沒事!”


    “讓我進去看看。”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安諾大驚失色,“你要是敢進來,我就讓你從縱欲過度變成欲求不滿!”


    “……”


    外麵終於沒了聲音,安諾耳朵都豎了起來,生怕言肆就在門口守著她。


    但是言先生還是吃這一套的,畢竟安諾這話還是很有威脅力度的。


    安諾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出去的時候,房間裏麵沒有人,門口的一側放著幹淨的衣物,她這才鬆了口氣。


    換好了衣服之後,隨意的把頭發擦了一下,她就披著毛巾下了樓,卻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腿間也有些不舒服。


    言肆早就已經在客房洗了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坐在了沙發上,低頭在看著什麽東西。


    安諾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走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言肆的眸色沉了沉,陡然起身走到了她麵前,然後坐了下去,手臂一撈就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裏。


    “言肆!21世紀是沒有不平等條約的!”安諾推了推他。


    言肆皺眉,放下了手裏的雜誌,轉頭看著她。


    安諾瞪圓了眼睛,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你不想看到我為了別人愁眉苦臉的,那是有條件的,你這段時間不要想碰我了!”


    “……”言肆眉頭皺的更深了,總覺得她這話有歧義,“為什麽?”


    他還有臉問為什麽……


    安諾快給氣死了,這個時候連臉紅都顧不上了,但是又怕這個男人哪根筋搭錯了又腦補了其他原因,還是恨恨的解釋了一句,“反正不是因為沈煜就行了!”


    “哦。”


    不是因為沈煜就行,不然的話,他可以做死她。


    言肆抱著她想往自己懷裏帶一帶,身側的女人卻扭扭捏捏的,一直保持著奇怪的姿勢。


    “幹什麽?”言肆有些惱了,捏著她的雙肩直直的看著她。


    安諾癟著嘴,委屈的跟個小姑娘一樣,“我有點兒疼……”


    言肆:“……”


    兩秒後他才反應過來安諾指的是什麽,俊臉上飄過一抹紅暈,又很快被擔憂覆蓋了,有些急切的想要扯開那些束縛,“我看看。”


    “看你妹啊!”安諾羞憤的按住了他的手,“你別碰我就好了。”


    言肆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需不需要買藥?”


    “……不需要。”


    “我不放心。”


    “還不是都怪你!”


    “……抱歉。”言肆低垂著眉眼,誠懇的認了錯,“我以後會注意的。”


    安諾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們去把小祈給接迴來吧?”


    至少小祈要是在,他就沒這麽放肆了。


    言肆睨了她一眼,直接將人扣進了懷裏,“等度假迴來再接他。”


    “……”是誰說今天接了她之後就去接小祈的?


    安諾徹底沒話說了,但是言肆卻也隻是抱著她,兩個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混合到了一起,讓人放鬆了下來。


    言肆側過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卻沒有說話。


    黑眸裏裝著懊悔和歉意,甚至還有心疼和羞赧,卻都沒被安諾看見,他隻是俯身拿起了之前的雜誌放在兩個人之間翻看著。


    “我們要出去度蜜月了,真的不用把小祈接迴來待幾天嗎?”


    “不用。”


    “可是我們要去一個月誒……”


    “放心吧,我這幾天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他答非所問,甚至目光都沒挪開一下,一直落在書上。


    安諾:“……”


    她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單純的想要問問而已!


    不過說到這了,安諾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真的……?”


    “嗯。”言肆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幾天而已,沒關係。”


    “……”


    說的自己好像很偉大一樣?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言肆確實很聽話的沒有碰她,甚至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兩個人的溫情蜜意持續升溫,也沒有外人來打擾,安子祈偶爾會被安栩帶過來玩半天,晚上又給帶走了。


    而且他也很懂事,沒有非要留下來,反而說是讓他們不要擔心,出去旅行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但是等下一次就必須要帶他一起出去了。


    安諾很喜歡大海,但是又從來沒有真正的出過海,加上平時太懶了,能在太陽當空之前睡醒就很不錯了,更不用說什麽看日出。


    所以這一次的蜜月,她就把所有的遺憾都給補上了。


    言肆一一順從,所以兩個人的最開始去的就是郵輪。


    躺在床上就能看見大海,一打開窗戶就能吹到海風的感覺,讓安諾無比的雀躍。


    言肆也終於脫去了那一身沉穩精英的象征,每天穿著t恤陪她到處溜達,看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開心的跟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一樣,心裏也有著異樣的滿足。


    晚上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在咖啡廳裏坐了一會兒。


    安諾坐在言肆的對麵,單手撐著頭,攪拌著麵前的咖啡,看著外麵的夜景,忽然間打了個哈欠。


    “困了?”言肆低聲問她。


    “有點兒。”安諾咂了咂嘴,“吃飽了就想睡覺!”


    言肆哭笑不得,“你中午睡過午覺了。”


    而且現在才九點過。


    安諾沒那個閑情逸致每天都要起床看日出,畢竟那種早起的滋味太難受了,在第一天看到日出的時候,她又興奮又激動,後來滿足了之後就開始繼續睡到自然醒了。


    言肆也並不覺得無聊,畢竟兩個人出來就隻是為了放鬆和遊玩的,而且自己的目的就是陪她一起到她想要的地方去。


    所有的目的都是她而已,自然也就是她開心就好。


    “在船上就總覺得晃晃悠悠的,很適合睡覺嘛。”安諾笑彎了眼睛,“就跟小時候那種搖籃的感覺差不多。”


    “……”言肆有些無奈,“你還真會找理由。”


    船上什麽感覺都沒有,哪有什麽搖籃的感覺。


    安諾嘿嘿一笑,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結果迴來的時候又撞見了有人跟言肆搭訕,還是三個女孩子一起上的。


    莫名的就竄上來了一股火氣,安諾沉著臉大步走到了她們麵前,直接挽上了言肆的手臂宣誓主權,又什麽都不說,沉沉的看著她們。


    原本言肆就冷著一張臉,根本就沒準備搭理她們,加上安諾這麽一衝過來,幾個女生訕訕的走了。


    言肆在看向安諾的一瞬,柔和的目光,而這個女人卻較起了勁,沉著一張臉,連話都不準備跟他說。


    “怎麽了?”


    “……”安諾麵無表情的鬆開了他,徑直往外麵走去。


    言肆大步跟了過去,牽住了她的手,無奈的解釋道,“我沒跟她們說什麽。”


    她當然知道,就他這個性格,沒把人給轟走都是好的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總覺得不舒服。


    明明自己就隻是去了一趟衛生間而已,一出來就遇到有人跟他搭訕,總是這樣!


    安諾臉色越來越臭了,直到迴了房間都沒跟言肆說一句話,言肆也有些急了,關上門之後直接將她抵在了門板上,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在氣什麽?”他聲音低低的,沒有惱怒,隻是確實不懂安諾為什麽這次突然生這麽大的氣。


    “我沒生氣。”安諾僵硬著語氣。


    “嗯?”言肆一個音節就否認了她的話。


    安諾微微仰著頭,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忽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了,不知道哪裏湧出來的情緒突然上頭,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你都沒有哄過我,人家跟你搭訕你也不怕我吃醋!”


    “……”


    言肆看著她突然紅了的眼眶,整個人一下就手足無措了,有些慌亂的用指腹蹭著她的臉頰,“是她們自己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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