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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沒能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之前,安諾隻能選擇按兵不動,但是在眼前的黑布被揭開,言律那樣興奮而又帶著毀滅色彩的雙眸,讓她整個人都在冒冷汗。


    她在賭。


    賭這個時候陸晨曦的精神防線,賭她對自己的憎恨和對這個世界的怨恨,但是言律,是個未知數。


    所有的變數不是在陸晨曦身上,而是在言律的身上。


    安諾看上去很鎮定,似乎是沒有一絲恐懼之色,白皙的小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就連眼底都顯得波瀾不驚。


    看著眼前兩個人突然停下來了的動作,安諾刻意的忽視了言律,把視線全部放在了陸晨曦的身上。


    陸晨曦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音容,過去有多風光,裝的有多優雅,現在就有多麽的猙獰。


    她還在安諾那樣堅定的話語中沒有迴過神來,眼底的詫異還遲遲沒有散去。


    以前葉歆依就說過,安諾不應該學設計,而是應該去學心理學,她這些年來幾乎沒有看錯過人,甚至很多時候,都能洞察別人內心的想法和恐懼。


    安諾的眼光毒辣,是公認的,所以這個時候她才敢賭陸晨曦對自己的怨恨。


    現在的陸晨曦恨死了她,畢竟當初的陸家風險風光,在這s城裏幾乎沒人敢打壓,隻是在安諾的出現之後,一次次的被人戳脊梁骨,一步步的被推下深淵。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願意跟安諾廢話的話,那才是真的缺心眼。


    但是有個言律就不一樣了,言律的目標是言肆,他不想讓言肆好過,而陸晨曦隻想讓安諾去死。


    安諾不知道現在陸晨曦對於言肆是什麽樣的感情,但是既然她會選擇跟言律合作,那麽,如今的言肆於陸晨曦而言,應該也不算什麽了。


    畢竟在被逼上絕路的時候,最後一把,是言肆推的。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抓住她的精神防線。


    所以安諾才敢這樣賭一把,賭她聽完自己的話之後,會收起殺了自己的想法,而變成一個跟言律一樣的人。


    她經曆過那樣的名聲掃地,也見到過當初言肆的冷漠,所以在安諾提起的時候,陸晨曦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至少,就像是言律想的那樣。


    與其一槍給她一個痛快,不如讓她抱憾死去,比如讓言肆見到她身軀殘破的樣子,比如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侵犯侮辱。


    安諾咬緊了牙,身後的手緊緊攥成了拳,指甲嵌入掌心的痛讓她堅持住了自己的意誌。


    她不僅是在賭陸晨曦,還在賭言肆。


    押上了自己的清白和性命,賭他一定會來,一定會在天黑之前趕來。


    言肆說過,不會讓她輸的。


    時間像是凝固了,耳邊聽不到一絲的喧囂和吵鬧,像是整個世界都被靜止了一樣。


    片刻之後,陸晨曦的眼底染上了陰狠的玩味,鬆開了自己抓在言律槍上的手,陰森森的看向了安諾。


    “你這麽介意清白啊?”她笑的猙獰,一步步走到了安諾麵前,“當初你爬上言肆的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介意啊。”


    “……”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陸晨曦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言肆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這種人,也不知道跟別人睡過多少次了。”


    安諾抿著唇,淡漠的看著她。


    她不知道自己被綁來了多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昏迷的時間並不長。


    現在是夏天,天黑的比較晚,可是自己出門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她現在能做的,大概就隻有能拖一分鍾是一分鍾了。


    看到陸晨曦的陰狠之後,安諾就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了,這個時候,陸晨曦隻要沒了殺意,那她就還能再想辦法。


    驀然,陸晨曦伸手拽住了安諾的衣領,雙手使勁往外一扯,胸口的紐扣就這樣崩落了。


    她穿的是一件杏色的寬鬆v領襯衫,被陸晨曦這樣一扯,雪白的胸口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裏,遮住的地方也就更是惹人遐想。


    陸晨曦這樣猝不及防的一個動作,讓安諾整個人都顫了一下,臉色的血色退的一幹二淨。


    “反正你也說了言肆找不到。”陸晨曦忽然迴頭朝言律笑了笑,“那還廢話什麽呢,至少,先把她睡了吧。”


    言律看了陸晨曦一眼,眸色幽暗的落在了安諾的身上。


    她還被綁在椅子上,手腳都被束縛著,偏偏胸口暴露出來的地方,讓人口幹舌燥,就連那種簡單的文胸,在這個時候都比情趣內衣更加的讓人興奮。


    安諾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甚至是忘了動,也忘了出聲。


    她低估了陸晨曦的恨意,陸晨曦早就已經沒了過去的耐心,既然已經撕破了那一層皮,她就根本懶得偽裝了。


    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安諾絕望的樣子。


    那樣一定會大快人心。


    “大哥!”


    突然有個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氣喘籲籲的,一臉惶恐的站在門口,“有、有……有人來了!”


    “誰?”言律陡然沉下了臉色,一臉的不耐煩,像是被人打斷了好事,“這裏是老子的地盤,誰敢來把他打出去,不然就讓他死在這裏!”


    那個跑來的男人有些顫顫巍巍的,“是……言肆。”


    言律沒有在他們麵前說過自己的身世,但是之前言家私生子的事情各種大肆報道,早就有所聽聞了,他們也就隱隱猜到了言律為什麽對於言肆這樣的仇視。


    隻是沒有人敢提起,畢竟言肆在這s城隻手遮天,言律又在這個地盤作威作福,誰都惹不起,隻能選擇不吭聲。


    他們位於s城的北郊,這邊鮮少有人過來,更不用說那些達官顯貴了,言肆也從來沒有留意過言律的動向,甚至也查不到他。


    這還多虧了言明那個精細的父親,覺得自己給不了言律一個正當的身份,心裏特別愧疚,對於言肆的那種狠厲和細心也有所忌憚,所以一直以來把言律都藏的很好。


    但是現在言肆突然出現在這裏,讓所有人都亂了陣腳,甚至言律的臉上都有了一絲不可置信。


    言肆……怎麽會這麽快找到這裏?


    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連兩個小時都不到。


    從城區到這邊,都要四十分鍾的車程。


    陸晨曦也突然間慌了,大概是這麽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對於言肆,她真的惹不起,所以她才會一再的給自己找退路,甚至不惜找到了言律。


    她知道言肆做事狠厲,也知道他能有多麽的狠心,所以她才不甘心就這樣被言肆逼上絕路,至少在這之前,她要先殺了安諾。


    安諾在聽到言肆來了的那一刻,眼底的欣喜和激動幾乎是掩藏不住的,也是在這一瞬間,淚腺也被惶恐和不安刺激,眼前一片霧氣朦朧。


    耳邊突然響起了扣動扳機的聲音,一轉頭就看見了言律擰著眉頭,握著槍抬起了手,槍口直直的對著安諾。


    所有的變數,都在言律身上。


    他並不認識安諾,更是跟她沒有什麽淵源,隻是,她對於言肆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他也想要看看,言肆在看見這具屍體的時候,是什麽表情。


    至少,不能讓他白跑這一趟。


    安諾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漆黑的槍口,連唿吸都像是停住了,胸口的心跳也漸漸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之中,屋內一片寂靜,好像在給下一秒鍾的槍響,莊重的進行著什麽儀式。


    外麵突然響起了打鬥聲,言律對準了安諾的額頭,沉聲對陸晨曦說了一句,“閃開。”


    門口的那個男人年紀不大,見到這樣的場麵也有些腿軟,大概是沒有想到言律竟然會真的準備動手,還是在有外人的情況下。


    “大……大哥,殺人會引來警察的……”


    言律睨了他一眼,一臉的淡漠,剛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捕捉到了他的話語。


    “警察?”他這才反應過來,外麵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聲響,“言肆幾個人?”


    “他一個……”


    言律怔住了兩秒,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那種冷漠和輕蔑越發的濃烈。


    本來他已經準備拚個魚死網破了,反正自己這些年什麽事都幹過,獨獨就那個監獄還沒去蹲過,要是能在進去之前讓言肆痛苦一輩子,那也能讓自己有個樂頭。


    結果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對於言肆來說,真的是重要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樣一個冷靜周全的人,竟然會就這樣單槍匹馬的衝來了這裏。


    “那就讓他有來無迴吧。”言律的聲音淡淡的,這個時候竟然跟言肆有七八分的相似,一樣的不近人情,一樣的冷漠,可是他獨獨比言肆多了一份,嗜血決絕。


    言肆不會把一個鮮活的生命看的如此淡漠,可是言律不一樣,他做得到。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所有的聲音,一瞬間的寂靜之後,安諾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恐懼。


    那一聲槍響是從外麵傳來的,不知道是誰先開了槍,她也不知道外麵的言肆有沒有受傷。


    砰——


    第二聲,是從屋內傳出去的,伴隨著的還有女人的一聲尖叫。


    “安安!”


    言肆猩紅著眼睛,看著二樓那個傳出來槍聲的房間,畢生的力氣和感知像是在這一刻被抽幹,所有的血液在逆流,耳邊的世界也陷入了沉寂。


    第一聲槍響是他開的,外麵守著的這些人始終還是沒有見過血,拿著刀敢上,拿著槍卻不敢開,他沒有時間去跟他們打鬥,一聲槍響震懾住了大部分人。


    可是第二聲,是言律開的。


    他不知道樓上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敢去細想,心跳靜止了兩秒之後,他拔腿就往樓上跑了過去。


    漆黑的眸底帶著決絕和痛苦,眼前的樓梯和走廊都像是一條延伸到絕境的路,兩側都是深淵,盡頭更是黑暗。


    倉庫門口的男人突然被一腳踹了進去,取而代之的,是言肆握著槍站在門口的場景。


    他背對著光,整個屋內都暗了下來,身上的白色襯衫沾染著血跡,握著槍的手也青筋暴起,視線在屋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安諾的身上。


    “言肆。”


    她臥在地上,身後還被綁著椅子,眼眶紅的可怕,卻在看到言肆的那一瞬間,忽然揚起了唇角,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那樣的聲音,像是所有的期望和欣喜都包含其中,又突然爆發,越柔和,越讓人心顫。


    她沒事。


    言肆的眼底帶了太多的情緒,在聽到安諾的聲音之後,看著地上的女人,白皙的小臉上帶著笑意,艱難的抬頭望著他,胸口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溢出來了一樣。


    痛苦和自責,慶幸和後怕。


    甚至自己的眼眶也紅了幾分。


    言肆頓了兩秒之後,才大步走向了安諾,隻是剛剛向前一步,就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你看,不請自來,堂堂s城的太子爺怎麽能這麽魯莽呢?”一道玩味的聲音響起,言律又恢複了之前那樣溫潤的樣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手裏的槍卻毫不留情的對準了言肆。


    言肆的目光一直放在安諾的身上沒離開過,甚至是並不想管言律的話語,想要上前把她扶起來。


    這樣的安諾,太過於狼狽了。


    她就連當初離開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難堪,受過了所有的傷害都能依舊笑著等明天,他們又怎麽敢,把她變成這樣。


    “比比吧。”言律看他沒準備搭理自己的樣子,並不惱怒,反而來了興趣,那黑漆漆的槍口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對準了安諾,“看看你跟子彈,誰的速度快。”


    言肆陡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安諾的姿勢太過於難受,卻又隻能那樣偏著頭去看他,外麵的光線一點點的暗下來了,房間裏並沒有開燈。


    光線越暗,安諾的世界就越暗,她甚至都看不清言肆的表情,卻又隔著兩三步的距離,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緊張。


    坐在一旁的陸晨曦臉色煞白,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湧著鮮血,她很痛苦,卻又看到言肆的目光一直在安諾身上的時候,又覺得好笑。


    自己付出了這麽多,甚至換不來他看自己一眼,好像他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世界上剩下的就隻有他和安諾一樣。


    外麵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打鬥聲越來越大,原本上了樓的幾個人也重新衝了下去。


    看來言肆並不是單槍匹馬而來。


    言律聽到外麵的動靜,分神了幾秒,迴頭的一瞬間,言肆已經舉起槍對準了他。


    這個時候的言肆,才像是一個孤傲的王,冷漠決絕,陰狠無情,漆黑的雙眸裏不帶任何情緒,周身的冷冽像是能講空氣都凝固住一樣。


    都說言肆行事雷厲風行,做事果斷決絕,不給別人留一絲退路,因為自己隻手遮天就肆無忌憚。


    可是過去的種種加起來,都比不過他這時候的冷漠。


    言律看著他那樣冷冽的麵容,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後,言肆突然垂下了手,重新邁著步子走到了安諾麵前。


    在解開她手腳上的束縛的時候,他的手都有些顫抖,白皙的肌膚已經被勒出了紅痕,在扶著安諾起身的那一刻,才發現她胸口的衣服淩亂的敞開著。


    言肆一瞬間收緊了手指,渾身緊繃著,像是被拉到了極致的弦,下一秒就攬著安諾的腰,單手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安諾也沒有出聲,隻是緩緩抬起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言律覺得言肆能如此淡漠的走到安諾麵前扶起她,甚至是不管身後的槍口,實在是……愚蠢。


    陸晨曦也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撲過去把地上那個男人的槍搶了過來,跌跌撞撞的起了身,雙手握著槍對著兩個人。


    “我如果怕你們手裏的槍,就不會過來了。”言肆終於開了口,聲音像是從萬丈冰川中發出來的一樣,寒意透骨。


    他抱緊了懷裏的女人,另一隻手也毫不畏懼的抬了起來,隻是,槍口對準了陸晨曦。


    言律看到他這個動作,忽然嗤笑了一聲。


    “你這可就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言律的目標是言肆,陸晨曦的槍口對準的是言肆懷裏的安諾,而言肆卻看也沒看言律一眼,像是當他不存在一樣。


    言律陰陽怪氣的,這樣的話卻讓陸晨曦有些顫抖。


    也不知道他上一句話到底是在說誰,所以又很快的補充了一句,“你這樣讓我很沒麵子的,而且陸小姐的目標是你懷裏的女人,又不是你,幹嘛拿槍指著別人呢?”


    “……”


    “萬一擦槍走火了多不好。”言律笑的溫和,像是在說著一個平淡無奇的玩笑。


    陸晨曦不可置信的看著言肆,那個黑漆漆的槍口更是讓她無比的恐懼。


    她再陰狠,卻也沒有摸過槍,見到這個場麵的時候,也止不住的恐懼,反而,跟她比起來,安諾顯得鎮靜的多,至少沒有喊鬧,甚至連一滴淚都沒落。


    眼前的言肆目光沉沉的看了陸晨曦片刻,才忽然勾起了唇角。


    那樣的微笑,多看一眼都會讓人墜入深淵。


    甚至是,地獄。


    他說,“我不會讓她有走火的機會。”


    言肆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笑意,卻又冰冷滲人。


    安諾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將自己所有的思緒都交付給了他,不管這一切是現實還是夢境,至少能在他的心跳中找到安穩的感覺。


    言肆扣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抬了起來,捂住了她的耳朵,也更強勢的把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槍響,言肆眼都沒眨的給了陸晨曦的肩膀一槍,沒有打中要害,卻讓她整個人都痛苦的跪坐在了地上。


    言律並不是什麽善茬,隻是沒想到言肆的心狠程度並不亞於他,雖然沒打中陸晨曦的要害,但是卻也沒有給人思慮的時間。


    既然他連句遺言都不肯交代,那就讓他消失好了。


    言律看了一眼捂著肩膀臉色蒼白的陸晨曦,沒有絲毫的動容,隻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安諾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響聲了,隻是這一次,她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言肆的手依舊捂在她的耳朵上,可是這樣的動作,隻不過是為了一個心安罷了。


    有什麽東西倒了地,整個世界又恢複了寂靜,抱著自己的男人依舊站的筆直。


    安諾雙手拽緊了他的衣角,在一瞬間,才發現言肆的心跳猛然加快,是那種緊繃之後的鬆懈,放下了心來之後才有的瘋狂跳動。


    不知道為什麽,安諾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崩塌了,之前的隱忍都爆發了出來,淚水奪眶而出,猛地抱住了言肆的腰身。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像是得到了重生。


    這個男人,到底是用怎樣的一種心情來的這裏,又是用的怎麽樣的情緒,漠視著自己身後的危險,也要一步步走到她身邊的。


    安諾的淚水打濕了言肆的衣衫,卻咬著下唇沒有出聲。手機上百度搜索:|我|的|書|城|網|免費看更多女頻精彩小說哦!


    就算是沒有轉頭去看,她也像是知道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看不見的世界裏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的懷裏最安全。


    隻是這樣的寂靜,也讓她一瞬間反應了過來,微微鬆開自己的雙手,抬起頭想要去看他。


    外麵的天已經暗下來了,至少這個時候安諾哪怕是抬頭,也什麽都看不見,隻是言肆還是遮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


    他的聲音沙啞,短短兩個字安撫了安諾所有的情緒。


    言肆的手擋在她的眼前,她隻能聞到一股血腥氣,周圍越是寂靜,越是讓人不安。


    “陸晨曦。”言肆終於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在小心翼翼的護著安諾的同時,眸色漸冷,看著陸晨曦的時候,卻又輕輕的笑了起來。


    不像是之前的冷笑,而是一種在黑暗中攝人心魄的笑容,這好像是頭一次言肆朝她露出這樣的笑容。


    很好看,很淡漠,也很讓人絕望。


    “你沒那麽好運。”他的薄唇張合著,笑意之中的言語,偏偏讓人生出無邊的恐懼,“你死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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