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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過,正是外麵最悶熱的時候,唐曼卻在看到前麵那一群人的一瞬間,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心裏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恐懼。之前陸晨曦生日宴上,安諾暗地裏玩的那出讓他們毫無反擊的餘地,最後陸晨曦得了一個失魂落魄的下場,甚至為了保證她的安全,迫不得已把她送出了國,至少不呆在這裏,找人照顧好,也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如果繼續留在s城的話,看到安諾那張臉,陸晨曦就永遠不會好起來。而且,唐曼如今也是恨她入骨,卻又無可奈何。如果不是安諾,她如今也不會落得一個這樣淒涼的下場,叱吒商場多年的陸長遠久病不起,辛苦拉扯大了的女兒清白不保,她卻進退兩難,沒有人能幫她,也脫離不了這樣的生活。安諾遠遠的看著唐曼,眼神越發的冷厲,其餘的幾個人也發現了她的異常,轉頭看了過去。唐曼攥緊了手指,拎著口袋一步步的往前走著,故作鎮定,甚至在他們麵前都沒有停下來,想要直接略過。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能力跟他們抗衡,就連安諾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她在這s城沒有立足之地。她不是個傻子,就算心裏再不滿,也不能像當初那樣肆意的發泄了。“唐夫人。”一道女聲輕輕的叫住了她。唐曼的腳步猛地頓住了,像是被誰用鐵鏈鎖住了喉嚨,險些唿吸不上來。她僵硬的轉過身,眼底帶著恐懼,卻把表情努力變得平靜,看上去有些滑稽。“巧哦。”黎若朝她笑了笑,一臉的無害的又補了一句。黎若平時看上去是個乖乖女,但是真的遇到她厭惡的人的時候,開口比誰都快,甚至這個時候連話都搶在了安諾的前麵。唐曼看著黎若那一臉無害的笑容,心裏的怒火橫生,卻忍著沒有爆發,抿著唇沒有吭聲,滿眼仇視。在她看來,安諾就是給他們下了一個局,看著所有人往裏跳。唐曼看過黎若的照片,當初就因為陸晨曦和言肆訂婚之前,在咖啡廳裏遇上了安諾那一檔子事,陸晨曦迴家之後氣了個半死,如果不是看在當初rita的名氣和設計上,她一定會讓黎若掉一層皮。結果沒想到,那樣的場麵,根本就是有預謀的。說不定安諾也並不是偶然出現在咖啡廳,而黎若也正是不想讓陸晨曦和言肆好好訂婚,安心膈應他們的。唐曼越想越覺得安諾城府太深,如今靠上了言肆之後,更是有了底氣,卻讓他們家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眼神裏不由的多了幾分怒意。相比起她來,麵前的幾個人就顯得從容不迫了,一臉淡漠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憤怒和戒備融為一體,又糾結又害怕。還真是一出好戲。安諾在心底嗤笑了一聲,卻聽到唐曼冷聲開口,“是很巧。”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安諾和黎若對視了一眼,扯著嘴角笑了笑。言肆二話沒說,牽著安諾的手就跟了上去,黎若、容紹和慕南也跟在了背後,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唐曼進了小區之後,才發現身後的人緊跟著她,突然有些心慌。難不成,他們是來找她的?可是她跟他們並沒有什麽瓜葛,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唐曼越想越覺得恐懼,明明是豔陽高照,卻覺得後背寒意透骨。猛地頓住了腳步,拿出了自己貴婦人的氣勢,轉過身來看著他們,“你們想幹什麽?”“不幹什麽。”容紹冷笑了一聲,“來看望一下陸叔叔。”他把‘陸叔叔’三個字咬的很重,畢竟是大從心底裏就沒準備再叫陸長遠一聲叔叔了,而且陸家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對不起他們這麽多年的敬重。唐曼怔住了片刻,手心裏全是汗,“我們很好,不需要你們看!”“可是我聽說陸叔叔的心梗越來越嚴重了。”容紹語氣淡淡的,絲毫沒有關心的意思,“作為晚輩來看看也是應該的。”這話一出,明顯是容紹查過他們的,不然也不會知道陸長遠的病嚴重了。唐曼不知道容紹為什麽會突然查他們,一瞬間所有的驚慌都湧上了心頭。她見識過言肆的決絕,更是明白他年紀輕輕就享有威信的原因,所以她不敢招惹言肆,而同樣在言肆身邊的人,容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他不像是言肆那樣冷冽無情,可是真的等他沉下臉來的時候,不比言肆差多少。而這個時候,容紹所有的麵無表情,都在表達著他心中的冷漠和厭棄。他們知道了如今陸家的狀況,卻又出現在了這裏,所有的東西,都不是容紹說的那麽簡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唐曼深吸了一口氣,“你陸叔叔他很好。”“好不好,上去就知道了。”言肆突然冷聲插了一句話進來,讓唐曼險些沒站穩。豔陽之下是他麵若冰霜的臉,從始至終唐曼都沒敢直視言肆,說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不僅僅是因為言肆的威嚴,還有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上去幹什麽……”唐曼顫抖著聲音,想要拒絕他們,“我沒空……”“你在怕什麽?”黎若好笑的問她。現在唐曼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滑稽,沒有了以前雍容華貴的樣子,如今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婦人,手裏還拎著一袋水果,指甲都快把口袋的繩子給掐斷了,臉上卻還要故作平靜。“我怕?”唐曼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扭曲著嘴臉看向黎若,目光兇狠,“我有什麽好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安諾朝她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不怕,那就走吧。”唐曼看著安諾那張明豔的臉,卻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厲鬼惡魔,如果像是她說的那樣,繼續迴去的話,可能往前一步就是深淵。她沒來由的恐懼,即使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會來找她,可是她知道,絕對不是來看陸長遠那麽簡單。畢竟,她也知道了言肆如今和安諾在一起了,而這城裏的所有人,都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唾棄著她。因為她不是夏久安了,是安諾,是安氏堂堂正正的繼承人。唐曼很費解,為什麽安氏會憑空冒出來一個長女,就算是安諾真的是安文竹的女兒,怎麽又會這麽多年不被別人知道,還要以一個平常人家的身份存在於這座城市中。可是現在明顯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聽到了安諾的話之後,她蒼白著臉冷笑了一聲,“家裏容不下安小姐這尊大佛,恕不接待了。”頭頂的太陽刺眼,安諾猛地皺了皺眉頭,本來天氣就悶熱,實在沒有耐心再跟她周旋下去了,本來就是準備直接上去的,但是沒想到先在門口遇上了唐曼。如果唐曼心裏沒鬼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一個堂堂的陸家夫人,總不至於因為他們來的人多了幾個,就讓她被這陣勢嚇住了吧?而唐曼確實也在隨後的一瞬間被嚇住了,詫異的看著從一旁走過來的幾個黑衣人。幾個人朝容紹點了點頭之後,徑直走向了唐曼住的那棟樓,打開大門,守在了門口。言肆冷冷的睨了一眼唐曼,拉著安諾走了過去,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跟她說,反正,接下來要說的,還有很多。……原本寬敞的客廳內,突然變得有些擠了,慕南雙手環胸靠在牆上,冷眼看著眼前的場景,他今天不過就是來打醬油的,實在是想看看如今的惡人,都能把生活過成什麽樣子。陸長遠從臥室一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在詫異之餘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言肆,堪堪的笑了一聲。本來還想問他們是怎麽進來的,但是看到言肆之後,也算是明了了,隻要言肆想進來,用什麽辦法都可以。“有什麽事嗎?”陸長遠沒了以前的英氣,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因為身體不好,臉色看上去也滿是病態。言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到唐曼迴來了之後,才投去了視線。“陸晨曦在哪兒?”他直奔主題,語氣帶著些許不耐。言肆沒興趣在處理他們的事情上麵浪費時間,既然已經來了,那就讓他們把陸晨曦也給交出來,不然還要讓他三番兩次的麵對這些嘴臉。“你找曦兒……”陸長遠眼底有一瞬間的光亮,似乎因為言肆提及了陸晨曦而高興,卻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不耐煩和冷冽,突然又戒備了起來,“有什麽事?”“說。”言肆冷眼看著他,“當然有事。”“不知道!”唐曼突然撒潑不講理起來,大步走到了他們麵前,“是你把曦兒送出去的,現在居然問我們在哪兒!你把曦兒弄到哪裏去了!?”“你們賬戶上的錢,可能知道陸晨曦在哪兒。”容紹冷哼了一聲,翹著二郎腿看向他們。“你……”陸長遠瞪大了眼睛,看著容紹和言肆,半天說不出話來。唐曼突然笑了起來,“我們好歹也是你們的長輩!你們憑什麽來查我們!?”“憑你們從來沒有做過長輩該做的事!”容紹厲聲說著。“我們?”唐曼猩紅著眼睛,“我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還輪不到你


    們來教育!”“不說也可以。”言肆的聲音很淡,毫無情緒,“你覺得我還能查不到陸晨曦的蹤跡?”“言肆!”陸長遠猛地一拍桌子,對於這群來了的小輩完全不理解,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麽,“你想幹什麽!?”“血債血償。”言肆睨了他一眼,“你們做過的事,都該有報應了。”短短四個字,讓唐曼臉上的血色退盡,甚至連唿吸都頓住了。果然,安諾跟言肆在一起了,就早該知道有這樣的時候到來,但是幸好,晨曦還在國外……“你們把曦兒都害到了那樣一個地步,還想要幹什麽!?”陸長遠氣的臉都紅了,也不管這個時候是在跟言肆說話,提高了聲音,“我們陸家都已經成了這樣,難道你還想逼死我們不成嗎!?”“……”言肆掀起眼簾,冷漠的看了一眼陸長遠。逼死?其實其中的事情,陸長遠參與了多少,他們並不知道,但是唐曼卻是從始至終都有她。“嗯。”他突然扯出一抹笑容,顯得很是殘忍,“是該死。”“你——”唐曼被言肆的話驚的後退了半步,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來。“你們陷害安諾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自己該死?”言肆從容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了唐曼的臉上,“害我的孩子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也去死?”“……”陸長遠的氣勢一瞬間全無,激動的情緒讓他猛地咳嗽了起來,唐曼驚慌了片刻,顧不上言肆話語中的淩厲,大步走過去扶住了陸長遠。現在陸家已經落魄至此,s城沒人敢幫,全都是拜言肆所賜,而言明又跟林一蘭離了婚,如今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他們更是孤立無援了。畢竟還是多年夫妻,唐曼如今也做不出來拋棄陸長遠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陸長遠已經越發的病重,如果像現在自己再轉身離開,更是會被人家詬病。“你……你別胡說!”唐曼一邊拍著陸長遠的背,一邊反駁著言肆。如今就算是隻憑安諾的一麵之詞說是她懷過孩子,卻也並沒有證據,現在唐曼竟然有些慶幸,那個時候安諾眼都不眨的讓人查封了天合醫院。既然如今連醫院都不複存在了,那那些過去的往事,就更是不會有什麽蛛絲馬跡了。陸長遠咳得厲害,唐曼卻拚命反駁。言肆眼底的怒意越發的明顯,側過頭看了慕南一眼,慕南這才對上了他的眼神,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他。安諾才發現慕南手裏原來一直拿著一個小袋子,但是他雙手環胸,倒是沒有引起注意。“這是什麽?”安諾擰著眉,小聲的詢問了一句。慕南聳了聳肩,示意她去問言肆。安諾轉頭看了言肆一眼,他卻隻是抓緊了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把袋子扔在了桌子上,裏麵的照片滑落出來了一大堆。“別急著氣。”言肆嗤笑了一聲,輕蔑的看著陸長遠,“再看看這些。”陸長遠猛地一頓,似乎真的被他護住了,低頭看向了桌子上的照片。那些全都是唐曼和言明的照片,從年輕時候不為人知的激情,到多年以後違背道德的曖昧。唐曼背後猛地一寒,不可置信的看著言肆。她沒想到,言肆竟然會有這些照片,甚至是,把這些照片拿了出來,那可是……他的親爸啊,他都能如此不在乎言明的名聲的嗎?一直以來唐曼都是對此心存僥幸的,畢竟陸長遠從來沒有發現過她和言明之間的事情,外人也不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說。可是沒想到,言肆竟然能做到這一步。“你——”陸長遠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卻猛地推開了唐曼,因為唿吸不暢而漲紅的臉,滿是惱怒。這個跟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竟然跟著他的兄弟,給他戴了這麽多年的綠帽!而他,卻渾然不知!“長遠……你聽我說……”唐曼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可是他卻一步步的往後退,最終,兩眼一黑,往後倒了過去。安諾的手顫了一下,猛地抓緊了言肆的手掌,卻又緩緩放鬆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倒下去的人。這一切,不過都是因果報應罷了。不過,倒下去的人是唐曼的話,安諾可能會拍手叫好,可惜偏偏越壞的人,活的越長。唐曼緊張的跪在了陸長遠的身旁,淚眼婆娑的叫著他的名字,卻無人應答,後來才慌亂了起身到處去找手機叫急救車。而這一切,都被所有人看在眼裏,卻沒有一個人為之所動,就像是看了一場鬧劇一般。直到醫護人員來把陸長遠推走之後,守在門口的人才猛地攔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唐曼。陸長遠需要搶救,他們不攔,可是唐曼的事情,卻還沒完。唐曼看著陸長遠被推走之後,自己卻被禁錮在家裏無法出去,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哪裏還有當初的從容和優雅,“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麽好人呀?”黎若嗤笑了一聲,轉過了頭看向唐曼,滿眼的嘲諷,“要是陸長遠死了,你不正好可以再找個人養你嗎?”大概是因為這句話,讓唐曼聯係到了之前那些照片,怒不可遏的衝上去揚起了手就想要打黎若,卻被旁邊閃過來的男人抓住了手腕。慕南劍眉緊皺,捏著唐曼的手指逐漸收緊,“誰你都敢打?”唐曼被他的力度捏的痛到五官扭曲,卻咬著牙想要發泄,這個時候的她看上去更像一個瘋子。她張牙舞爪的樣子,險些刮到了黎若的臉,嚇得黎若往後仰了一下,慕南眼睛猛地一眯,拽著她的手腕把她甩了出去。陸家的人還真是,越老,越不像人。唐曼撞到了牆上,渾身都是痛楚,腿也軟了下來,滑坐在了地上,哭得悲痛欲絕,“我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想怎麽樣!?”現在的陸家已經快要家破人亡了,就算是該遭報應,那現在也遭到了!憑什麽他們還要來把這些事情挑起來!“當初綁安安去醫院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容紹嫌棄的看了一眼唐曼,“為什麽要找言宅的人?”“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唐曼尖叫,不願意迴答他們的任何問題。“那你就在這個房子裏給陸長遠準備後事吧。”言肆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拉著安諾想要離開,卻又走到一半的時候頓住了,冷笑著彎起了唇角,“還有陸晨曦的。”他不是抓人軟肋,而是實話實說。言肆今天親自來一趟,不過就是想親眼看著他們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場,可是就算是這些,也不足以抵消他和安諾的這三年,和她曾經所受過的傷害。“不要!不行!”唐曼激動的叫住了他,“你不能動曦兒!她那麽愛你!你怎麽能這樣對她!?”愛?言肆看著眼前的婦人,眼底的火焰都燃了起來。陸晨的那一份愛,他還真的是承受不起。“那你就說清楚。”言肆其實對於當初的事情,已經算是清楚了,但是他卻始終還是想要一個答案,他想知道,害他孩子的人,有沒有言明。“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曦兒?”唐曼這個時候也毫不顧忌形象了,跌坐在地上仰望著言肆。而言肆,像個處理犯人的君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眼的怒火和不耐,薄唇微抿,沒有說話。唐曼權當他是默認了,忙不迭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是我,是我去找了你爸!我跟他說了夏久安懷孕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都要跟曦兒訂婚了,這個孩子一定不能留!”“但是夏久安一直跟你呆在一起,誰都知道她趕不走的!所以你爸安排了人給我,讓我帶著過去把她綁進了醫院,把孩子流掉。”“可是你要知道,一個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那還不如不生!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了,以後肯定會影響你跟曦兒的!”唐曼說的雜亂無章,到了最後甚至是撕心裂肺,句句有理,好像這一切的錯,都是安諾造成的一樣。安諾聽的笑了起來,跟言肆完全不同,眼底沒有怒氣,隻有淡然,似乎在對待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你就用了言肆的名義,讓我死心?”唐曼驀然眼神狠厲的看向安諾,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對!你知道他都要訂婚了還賴著不走,誰知道背地裏會玩什麽陰招!而且言肆本來就是該娶曦兒的!”“都怪你!”唐曼突然大吼了一聲,“你當初怎麽沒死在醫院裏!?”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把錯誤都歸咎給了安諾,讓所有的人的表情都變得慍怒和嫌惡了起來。“醫院?”言肆的黑眸幽暗,聲音低沉冷冽,“那你也去感受一番。”“……你想幹什麽?”唐曼驚恐的往後縮了縮。“唐夫人精神失常,把她送進精神病院。”言肆薄唇輕啟,看向了門口守著的幾個人。隨後他又看了唐曼一眼,眼底滿是陰鷙,“看好她,別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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