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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想也沒想就迴答了她,“不用。”反正他也經常出差,要買什麽東西早就自己買了,而且他現在也並不缺什麽。“哦……”安諾有些失落的樣子,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垂下了頭。整個人都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趴趴的。“怎麽了?問這個做什麽?”“沒什麽,就隨口問問。”安諾敷衍著,始終還是沒能有勇氣說出口。可是說完之後卻又有點不死心,訥訥的補充了一句,“今天有個……親戚家的小孩子過生日,我們給他買了很多東西,就突然想問問你。”“嗯。”“那個小孩子長得可好看了,唇紅齒白的一個小男孩,又聰明又懂事,對誰都特別好。”一提起小祈,安諾的臉上都有了笑意,隻是變得有些苦澀。“嗯。”電話那頭似乎隻是在聽她說著話,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起伏。安諾握緊了手機,“你覺得小孩子怎麽樣?”“什麽?”“……”安諾心裏一緊,緊抿著唇時間沒有說話。再鬆開的時候,嘴唇都有些顫抖,“你喜歡……小孩兒嗎?”“不喜歡。”言肆迴答的幹脆利落,連想都沒想過。安諾像是一瞬間從懸崖跌落到了穀底,在聽到他嗓音傳來的時候,眼淚突然就滾落了出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唿吸變得平穩。電話那頭的言肆對她問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淡淡開口,“你迴來了我去接你。”“嗯。”安諾悶悶的應了一聲,深唿吸了一口氣,含淚笑道,“我先睡啦,晚安。”“晚安。”掛斷電話後,安諾直直的倒在了床上,眼淚卻順著眼角流到了耳廓。沒有哭喊也沒有抽泣,就是靜靜的躺著,任由眼淚橫流。她始終還是沒那個勇氣問他,如果是現在的話,他想不想要一個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安諾在任何事情上麵好像都沒有退縮過,偏偏那一迴摔的太慘了,她不敢再來一次了。重蹈覆轍是痛的,哪怕是身後的人再多,可是傷痛始終是在自己的身上。電話裏隻是試探的問了他一句,安諾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言肆是什麽樣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所以她不敢問。有些話,或許還是當麵說比較好。——在國外呆了幾天後,安諾終於踏上了歸程。“你要是再敢跟言家那個小子搞在一起,我就讓人把你綁迴來!”“你們兩個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我不管,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思維,但是就憑他不要小祈這一點,我安文竹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踏進我安家一步!”這是安諾在離開之前,安文竹把她叫進書房裏,說的最後兩句話。嚴肅認真,不容置疑。安諾知道,自己的父親雖然喜歡跟他們開玩笑,跟年輕一代的都合得來,但是真的在大事的決定上麵,卻也是說一不二的。她沉著一顆心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敢跟自己的老爸頂嘴。……“媽媽你又要走嗎?”機場裏,小祈抱著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嗯,媽媽還有工作要忙呢。”安諾拍著他的背,輕聲說道。“我可以跟你一起迴去嗎?”小祈直勾勾的看著她,眼裏充滿了期待。“……不可以。”安諾眸色一沉,連聲音都悶了許多。沈煜趕緊伸手把小祈抱了過來,“等過段時間我帶你迴去。”“真的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什麽意思?”“……”安諾捏緊了挎包的帶子,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裏萬般複雜。這世間,終究是一報還一報。言肆給她的傷痛,她遲早有一天會還迴去的,可是她欠沈煜的,卻不知道怎麽才還得清了。於莉看到安諾眼神有些渙散,還以為她是舍不得小祈,連忙走到了她麵前,心疼的讓她幹脆不要走了,就在這邊呆著,公司裏的事情讓別人打理也挺好的。安諾沉默了半晌,還是拒絕了。她不喜歡半途而廢,哪怕是結局差強人意,她也想要走到最後一步。一場電影,如果不看到結局,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最後有沒有反轉,更何況人生之中大起大落,誰能說得清楚。“迴去了照顧好自己啊,到家了給我們打個電話,公司的事情不用太忙,別給自己壓力,如果有什麽處理不了的就給你爸打電話……”於莉細致入微的交代著,生怕她在家裏過的不如意。如果不是還沒決定要不要把小祈帶迴去的話,她都想跟著安諾迴去了。安文竹站在一旁,麵容嚴肅正經的看了安諾好一會兒,才緩緩交代了一句,“所有事情,注意分寸。”這句話一直到安諾上飛機之後都還在耳邊盤旋,這迴她是真的知道了,爸爸不會接受言肆的。從某種程度上講,她心裏始終也有一堵牆,哪怕是言肆重新走進了她心裏,但是那堵牆,卻怎麽也翻不過去了。她不想讓言肆進來,更不願意讓自己出去。……s城熱鬧依舊,航站樓裏人來人往,言肆在門口站的筆直,遠遠的望著出口,沒有錯過一個身影。安諾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開了手機,剛抬頭就看見了遠處的言肆。他依舊穿著白色的襯衫,氣勢淩人,在人群中尤為顯眼。“安安。”言肆叫了她一聲,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接過行李箱,一手把她攬進了自己懷裏。那顆動蕩不安的心,終於踏實的落地了。安諾靠在他懷裏,跟著他走了出去,坐上了車之後,才將自己的思緒整理清楚了。“我迴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要去一趟公司。”黎若比她先到,手裏的拿著的文件和資料都是準備第一時間跟內部商討開會的,所以迴來之後收拾好了就自己先去公司了,在辦公室等著安諾過去。開著車的言肆劍眉蹙起,“不休息?”“我在飛機上都睡夠了。”安諾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朝他笑了笑,“而且公司有急事嘛。”“可以先交給別人做。”“那你不也什麽事都親力親為嗎?”“不一樣。”他比較希望安諾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過著日子,每天隻需要想好怎麽玩怎麽舒坦就行了,而不是為這些工作上的事情所奔波煩悶。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安諾偏著頭問他,“有什麽不一樣的?”“你不用那麽累。”言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有我。”天塌下來都有人扛著,更何況願意幫她扛著的人那麽多。簡單兩個字,卻聽得安諾心裏一暖。“那我總不能放著安氏不管吧。”安諾笑著撇了撇嘴,“好歹r&amp;amp;amp;amp;a也是我用了心的呀。”自家名下的那家醫院,安諾那時候也不過是因為憤恨不平才開的,但是r&amp;amp;amp;amp;a相比起來就不一樣了,她大學裏學的也是設計,雖然說不像是黎若那樣有夢就去追,畢竟她一直都是條鹹魚,充其量就是偶爾有興趣並且有天賦而已。既然已經做了那麽多的準備工作,自然就要好好做下去,就當是自己的一個興趣愛好也是該堅持的。況且,她出國的幾天裏,根本就是在當鹹魚,就連翻身都需要安栩來拉扯一下的那種人,現在迴來也該上上心了。言肆薄唇微抿,沒有再繼續說話了。安諾說的也對,她想要做的事情,從最開始就是用了心的,如果不感興趣的話,給她再多的好處她都不會去做。既然她開心,那就無所謂了。迴家放好行李後,安諾泡了個澡出來,穿了一條吊帶的短裙,頭上搭了一條大毛巾,頭發濕漉漉的。言肆端了杯牛奶遞給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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