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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諾猝不及防的被他拉近,雙腿都貼上了麵前男人的腰身,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雙手撐在他的肩頭,心思卻還在他那句話上麵。“改?”“嗯。”“怎麽改?”安諾不解,一邊看著他,一邊不著痕跡的想要往後退。然而言肆卻並不鬆手,反而把她壓製的死死的,一用勁就讓她貼上了自己。“你——”安諾羞惱的想要罵他,言肆卻不鹹不淡的打斷了她的話。“合作都需要誠意,不合作還想要我的流水線,理由呢?”言肆的雙眸裏飽含深意,卻沒有把話說明,反而來問安諾,她的理由。安諾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先告訴我,為什麽要把流水線給我?”她隻知道言肆在生意上麵從來不會吃虧,而且總能把對方壓製的死死的,一旦對方有什麽不合他意的,他不會給別人留一點退路。但是已經知道了她做的小動作,怎麽反而是這樣的態度?言肆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會問什麽,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我還沒決定給你。”安諾翻了個白眼,目光複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不準備給我,那沒事弄什麽合同?”甚至都沒有找她商量,就隻是知道了她需要流水線,就把合同帶了過來。“合同是合作需要。”言肆淡淡的迴複她,“但是你不準備合作。”“……”他的話說的模棱兩可,安諾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幹脆就瞪大了眼睛,“那你是什麽意思?”剛才他說要改,那又要怎麽改?安諾鼓著腮又把自己的想法重複了一遍,“反正我是不準備讓別人入股的,r&amp;amp;amp;amp;a是我想要辦的品牌,從設計團隊的選人到品牌的建立我都是全程參與了的,我不願意別人加進來。”且不說她現在對言肆到底是什麽想法,還愛不愛他,就算是還愛他,她也不願意讓言肆加入進來。“別人?”言肆對這個用詞有些不滿,眼神漸沉。安諾抿了抿唇,幹巴巴的解釋著,“意思就是我想自己做而已……”言肆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突然抽身,鬆開了她。安諾見狀也從桌子上跳了下去,跟在他後麵坐在了沙發上,側著頭看向他。“不簽合同,簽協議。”言肆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像個王者。安諾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有些失神。安栩十歲的時候就跟著父親一起出現在生意場上過,雖然後麵沒有再跟著去,但是耳濡目染的也了解了不少,不像她,日子過得無拘無束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但是安栩就算接觸了這些,卻也沒那麽沉穩,反而二十多歲了還有點孩子氣。雙方的家庭其實都差不多,但是言肆偏偏就好像跟安栩是兩個極端,他是怎麽做到年紀輕輕就沉穩的像個飽經風霜的人一樣的?言肆看她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麽,整個人都一動不動的,幹脆就俯身湊到了她麵前。安諾迴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他懷裏了。“什……什麽協議?”看著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臉,安諾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整個身子都往後仰了仰。言肆沒有著急起身,反而是她往後仰,他就越往前傾。然後安諾被他抵在了沙發的角落裏,男人正好頓在了她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搬迴來。”言肆聲音喑啞,頓了頓又把話補充完整了,“流水線給你,你搬迴來住。”安諾皺著眉頭看向他,“意思是,賣身?”她好像也沒慘到那個地步吧?現在畢竟也算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了,為了一個流水線把自己給賣了?那還不如找國外的呢,雖然麻煩了點兒,但是好歹也不用出賣自己啊。“隻是搬迴來。”言肆不知道安諾怎麽會想到這兩個字的,也蹙起了眉,“要做什麽安排,都可以隨便。”“為什麽?”為什麽要她搬迴去?以前不就是時間長了,相看生厭嗎?“你的東西,都還留著。”言肆答非所問,卻實實在在的讓安諾心裏顫了顫。想起了以前他那麽淡然的打電話來告訴她,他把東西都扔了,那個時候心裏還真的是又痛又涼,像是跌進了冰窖,渾身寒意透骨。“你以前不是說扔了麽?”安諾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卻泛著冷意。一想到過去,還是止不住的心寒。“沒有。”言肆沒有再去看她的眼睛,而是坐直了身子,將她拉進了自己懷中,緊緊抱住。他垂著眼簾,把頭靠在了安諾的肩上,薄唇微抿著。“怎麽不丟?”安諾低低的笑了起來,卻並不像是真的在打趣,反而像是嘲諷,“不是說連貓也準備丟掉的嗎?”怎麽反而小久現在長得那麽強壯,還一點兒也不怕人?言肆覺得安諾的話有些刺耳,堪堪的鬆開了她。“我扔了你還見得到它?”“……”答非所問!安諾咂了咂嘴,沒有迴答他的話,等他鬆開之後,才靠在了沙發上,淡漠的看著前方。她跟言肆不一樣,會非要去追問一個原因,如果說不出所以然,或者整理的不清楚的話,還會惱怒的語出傷人。不想說的東西,大概就兩個原因。不信任,或者是不愛。反正也不重要了,她也根本不需要去追問言肆當時想的是什麽,反正他從始至終做的事情也不是用她的思維能夠想清楚的。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竟然陷入了沉默,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安諾是不懂言肆的想法,加上想起過去的事情,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壓抑。自己深愛過的那個人就這樣坐在她身邊,多了一些溫和,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的冷漠傷人,卻是在她放棄了之後。“言氏的流水線技術和效率都是s城最高的,你的r&amp;amp;amp;amp;a有rita的名氣,就更需要最好的後台運作了。”言肆的雙肘撐在大腿上,沉聲開了口,“我不缺錢,也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合作案,你隻用搬迴來就行。”安諾轉頭看向了言肆,雙眸裏帶著隱隱的不解。言肆沒有看她,繼續說著自己的話,“流水線是一個團隊,僅憑過來的幾個人,拉升不了什麽層次。我可以把廠商給你,也可以對外稱是安氏承包,股份我也不要。”反正,他想要r&amp;amp;amp;amp;a的股份也不過是因為她在這上麵花了心思罷了。安諾有些失神,感覺言肆似乎有些什麽不一樣。“隻要你搬迴來就行。”言肆最後下了一個結論之後,就再也沒說話了。他始終沒有轉頭看安諾一眼,一番話反而像是在對空氣說一樣。“言肆。”安諾突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烏黑的眼裏劃過了一絲戲謔,“有沒有人跟你說,你話變多了?”雖然外人都說言肆是個很高冷的人,那種不近人情的高冷,但是實際上他偶爾心情好了也會開開玩笑,不處於敏感緊繃的時候,甚至會搭幾句腔。但是像現在這樣,自顧自的說著話,還真不像是他本人。“……”言肆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目光沉沉的,卻又移開了視線。“你不能再走了。”他輕歎了一聲,語氣裏卻帶著濃鬱的感情。難過,堅定,孤寂,還有很多。安諾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明豔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愕。言肆這句話,聽起來說的是‘你不能再走了’,但是感覺起來卻不一樣。——我不想再放你走了。這麽說,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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