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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肆剛上線就收到了係統彈出來的消息。她申請離婚的消息。如鯁在喉,言肆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捂住了口鼻,窒息感迎麵而來。她這麽長時間沒有上遊戲,上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離婚?“你要離婚?”言肆過了好久才找迴來自己的聲音,還好電話還沒有掛斷。他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就連聲音都有些喑啞。好像自己被拋棄在了一個無人的沙漠,前方離開的人沒有留戀,也沒有迴頭看他一眼。明明隻是個遊戲而已,看到這個消息,卻又覺得心髒莫名的發疼。疼到指尖都有些無力,隻能怔怔的看著電腦。“嗯。”安諾漫不經心的迴答著他,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怎麽了?”言肆有些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難過還是憤怒,他自己都不知道了,隻覺得好像從頭到腳被澆了一盆冰水,就連心都沉到了穀底。也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他還以為她會有所動容,沒想到,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是,冷漠。在她走了之後,言肆始終都在每個角落裏尋找著她留下過的影子,原本沒了什麽興趣的遊戲,跟著鬧騰的小久,都算是給了他一個寄托。言肆記得她說過,她喜歡遊戲裏那個七世風雨同舟的稱號,可是刷友好真的太浪費時間了,一個七世要三十萬的友好度,天天空了去刷怪都要刷幾個月,言肆自然沒那個閑心。而且這個遊戲裏有捷徑,比如兩個人離婚,用孩子討錢,一天就是好幾萬的友好度,想要快速的刷友好,這個方法是最快的。但是她怎麽也不肯,堅持說慢一點就慢一點,就是不想離婚,好像離婚了之後兩個人就會分開了一樣。直到她離開之後,他才懂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而現在,她卻看也不看的就要離婚了。言肆從來都不是個會把遊戲當真的人,一直都活的很理智,卻在這一刻,險些沒有繃住。不知道怎麽描述自己心裏的感受,看著屏幕上離婚兩個字,總覺得心裏發顫。“為什麽?”安諾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沙啞的聲音,心裏一緊,竟然有些心疼。“我想賣號啦。”安諾語氣軟軟的,說的話倒也不假。她確實是想把號賣了,沒有原因。非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她不需要再在這上麵寄托什麽東西了。而言肆卻覺得,賣號二字跟離婚如出一撤的傷人。她這個號是自己一手打造起來的,原因是剛剛到了結婚的等級就被言肆帶著去結婚了,那時候人家都以為堂堂一個大神跟自己的小號結婚了,所以她才明裏暗裏的砸錢,為了讓自己強大起來。言肆想要給她買個號,她拒絕了。因為換了一個號的話,總覺得那個號就不是她了,是別人,是她看著別人跟他結婚了,所以自己不願意。但是現在她卻要賣號了,要離婚。“為什麽要賣?”言肆猜不透她的想法。“因為不怎麽玩了啊。”安諾撇了撇嘴,“與其晾著還不如換一筆錢。”聽到她的話,言肆突然冷笑了一聲。她這個號,光是在他知道的情況下,就花了上百萬了,而一個號轉手賣出去,最多三十萬。別說是安諾了,就連以前的夏久安,都不是個會缺那三十萬的人。她賣號,為了掙錢,誰信?“你不信啊?”安諾聽到了他的冷笑,歎了口氣。“你是個缺錢的人?”“誰會嫌錢多啊。”安諾看著自己屏幕上的遊戲人物,估計根據遊戲的調整,言肆在這個號上也沒有少下功夫,至少裝備評分好像比以前高了些了。說實話,真是賣出去的話,還真有點舍不得。畢竟花了那麽多錢和心血打造的一個號,最後竟然要轉手給別人。跟錢無關,就是隱隱的有些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如何呢,與其把這些東西當做精神的寄托,還不如換做物質上的補償,至少買兩件衣服還能讓自己感受到溫暖,不是嗎?“我的副卡給你。”言肆沉默了兩秒,突然冷冷的開口,“不準賣。”“……”嗯?他說什麽?安諾的腦子一瞬間有些短路,忘了迴答他。她的號現在都能換言肆的副卡了?眨了眨眼睛之後,安諾突然揚起了唇角,笑著問她,“不想要副卡,我想要主卡。”以前言肆也說過要把副卡給她,可是她喜歡他,又不是為了他的錢,自然就拒絕了。“可以。”電話那頭的男人幾乎是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安諾抿了抿唇,“我能問問原因嗎?”“我不想賣。”言肆頓了頓,把話補充完了,“你的號這幾年都是我在打理,我有權利處理。”雖然聽起來好像有點像霸王條款的感覺,但是好像又沒什麽不對。而且對安諾來說,一個不準備玩了的遊戲號,換言氏總裁的一張主卡,穩賺不賠啊。她往遊戲裏丟了上千萬,可言肆的卡裏可不止一千萬啊。電話突然被掛斷了,言肆好像不想再聽她繼續說什麽一樣,安諾拿著手機有些怔住,看著屏幕上取消離婚申請的消息,嘴角突然揚了揚。關掉電腦後,安諾抱著手機躺迴了床上,將過去的故事都在自己的腦海裏過了一遍,卻獨獨沒有想他的好。不管是家庭還是成長環境,都不允許安諾成為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所以她才總是會心軟,而每一次心軟的結果就是,放任著別人傷害自己。所以現在,她也不想再給誰機會來傷害她了。就當她成了鐵石心腸吧,反正,也是言肆造成的。……安諾一晚上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睡覺,明明睡之前都想的是言肆的冷漠無情,睡著了之後卻夢到了他的溫柔繾綣。但是夢始終還是夢吧。外麵的天色明亮,安諾醒來後去洗漱完,換了套衣服,腳踝也好了很多了,隻要不故意去用力,已經不疼了。但是,出行依舊有些不方便,而且安栩又出去了,百無聊賴的安諾給自己遠在異國的父母彈了個視頻消息過去。本來一開始還是好好的,轉頭自家的爸爸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要跟她講大道理了,其中不乏讓她去美國,這邊的事情還是交給原來的人打理就好了,身體重要,安全重要之類的,一開口就是大堆。“爸,今天沒人約你出去喝酒嗎?”安諾幹脆岔開了話題,看著手機屏幕裏神清氣爽的爸爸,輕笑了一聲。“哼。”他冷哼了一聲,“我們這邊才下午,沈煜晚上陪我喝酒!”正說著,沈煜就湊了過來,笑眯眯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安安,不忙的話跟著安栩一起迴來啊。”“忙啊,我忙死了!”安諾噘著嘴嘟囔著,“想要弄點新產業,還真的是費腦子啊。”“你從小就知道玩,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現在知道費腦子了?”母上大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從遠處傳來,畫麵裏沒有她,語氣倒是挺威嚴的。安諾:“……”自己媽媽有些時候還真的是,讓人理解不了。當初自己要迴來的時候,她可是又心疼又焦慮,怎麽著都不想讓她迴來,說從小就不是個喜歡做這些的人,根本沒有必要攪和進來這種商業場上的事。然後,現在?居然說她不務正業!?“來,柔柔啊,把這個給我放過去一下。”幾個人都沉默著,安諾隻能聽到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右眼皮還跳了跳。“單柔也在啊?”安諾皺了皺鼻子,“我媽在幹嘛呢?”單柔也是個醫生,但是如果葉歆依在的話,她就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助手或者是護士了,所以葉歆依不在的時候,都是全靠那個女孩子在她家裏。她也算是跟安諾她們比較熟悉了,而且也是國內的人,隻是沒有什麽必要迴國,又一直在美國呆著,也就時常往安家跑了。沈煜和安父對視了一眼,安諾就看著手機屏幕一轉,切換到了後視鏡頭,照出了兩個女人的身影,一個優雅從容,一個窈窕纖細。單柔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把鏡頭對了過來,笑彎了眼睛跟安諾打了個招唿,“安安姐,下午好~”安諾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窗外的景色,輕咳了一聲,“嗯,早上好。”單柔:“……”自己的母親拿著盆好像在和麵,做著什麽東西,一旁的單柔笑容有點牽強,如果可以的話,安諾想她應該不會願意坐在那裏幫忙的。“我媽是不是又在做什麽黑暗料理?看把單柔給嚇的。”安諾一邊看著屏幕裏有些局促不安的單柔,一邊打字發著消息。說起來,單柔也是慘,明明是個白衣天使,本來做著治病救人的事情,來了安家之後,還得管幫他們看看菜裏有沒有毒。“嗯,在做甜點。”“……”安諾二話不說,直接掛斷了視頻,說實話,她還真的是挺擔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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