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在一些人的戲謔中走過,在一些人的沉默中走過。終於放學了。

    冬雪兒不想搭理這些人,可是這些人卻並沒有因為冬雪兒的沉默而停止,反而更加的瘋狂。

    冬雪兒剛一迴到家,便聽見冬承的聲音說道:“迴來了,趕緊洗手吃飯吧!”

    冬承微笑的看著冬雪兒,即便冬雪兒的這一天有怎樣的情緒,都不會在家中表現出來,因為她不想讓家人替她擔心。

    冬雪兒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走向洗手間。

    因為冬逸兒在院裏研究所以很晚才迴來,有時是根本就不迴來。所以隻有他們三口在一起吃飯,每次在餐桌上就餐時都很安靜,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湖水,湖麵上沒有風,或許應該是風都不想打破這種安靜吧!所以,湖麵上沒有漣漪的存在。

    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爸媽,我迴來了。”冬逸兒剛一開門,便有些疲憊的說道。

    古月正在客廳裏收拾著,看見冬逸兒一臉的疲憊,關心的問道:“累了吧!趕緊洗洗休息吧!”

    冬逸兒笑了笑,這笑就像是一個孩子般,說道:“媽,我不累,你知道嗎?今天我們可有重大發現…”

    “看來,逸兒發現的還真不少。”冬承從書房裏走了出來,說道。

    冬逸兒笑了笑。不知為何?他很害怕自己的父親,有時他甚至搞不懂,自己每每提到關於曆史的事情時,父親的反應總是很大。即便有時沒有說什麽,但一看臉色,就知道,好像仇視曆史似的。

    冬承一看冬逸兒閉上了嘴,心裏暗暗自責:我怎麽了,逸兒就像是當初的自己,對曆史很瘋狂。其實自己不也想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麽嗎?咳,自己已經不是塵風了,還管那些閑事做什麽。微笑的說道:“雪兒,好像已經休息了,明天早上你在向雪兒說你們今天的發現吧!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想必,夠你忙的了。”說完轉身走進臥室。

    冬逸兒一聽,愣在那裏。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他從來沒有這麽溫和過,一聽到曆史就好像是聽見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似的,但是現在卻這麽平靜,而且也沒說什麽阻攔的話,卻是很讓自己感到意外。

    古月拍了拍冬逸兒的肩膀說道:“好了,逸兒,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吧!”

    冬逸兒點了點頭,走迴屋裏。

    古月看著冬逸兒的背影,歎了口氣。

    逸兒有這樣的成就,是任何一個父母都感到榮幸的,為什麽冬承卻不以為然,還總是想避開,真是搞不懂。逸兒和雪兒如今,都可謂是才子或才女,也許是他想開了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說。但願如此吧!

    第二天清早,窗外的小雨靜靜的下著,這倒給人一種很平靜的感覺,讓心中猶豫的人得以釋放;讓疲憊的人得以輕鬆,放下心中的一個沉重的包袱;讓許多人都沉浸在著細雨蒙蒙之中。

    “雪兒,起來了,都幾點了。”古月走進冬雪兒的房裏說道。

    冬雪兒背對著古月,其實冬雪兒早就已經醒來了,隻是看著窗外的雨景,一時間忘記了起來,所以才會給人一種還在熟睡的樣子。冬雪兒被古月的話一驚,轉過身來,慢慢的坐起。

    古月說道:“今天你不上課啊?還不起來。”

    冬雪兒看著窗台上的日曆,說道:“今天是周末,休息。”

    古月一看是周末,拍了拍自己的頭,笑著說道:“你看看我,竟然忘了,今天你休息了,對不起啊!”

    冬雪兒微微一笑,把頭轉向外麵,看著窗外的雨景。

    “雪兒。”冬逸兒剛一走進冬雪兒的房間喊道。

    古月見狀,笑著說道:“你看你這個當哥哥的,妹妹還沒起來,你就大模大樣的進來了。好了,你們聊吧!”說完轉身走出來房門。

    冬逸兒坐在冬雪兒的床上,用手,摸了摸冬雪兒的頭。說道:“想不到,你這個懶蟲比我還懶。”

    冬雪兒笑道:“誰能比得上你這個才子啊!”

    冬逸兒笑了笑,說道:“剛才楊恩來電話說,他和家裏人一會兒過來,你呀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吧!”說完一臉壞笑的看著冬雪兒。

    冬雪兒沒有理會冬逸兒,對於冬逸兒,她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冬逸兒起身站在床邊,擋住了冬雪兒的視線,說道:“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方雅兒的?”

    冬雪兒不知道冬逸兒為什麽會問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冬逸兒沒有迴過頭來,接著說道:“聽你說,她好像很有文采,這樣的雨天,她會不會詩興大發?”

    冬雪兒看著冬逸兒的背影,說道:“她說她喜歡雨天,喜歡下雨的味道,喜歡雨的那種感覺,所以她常常稱自己為“細雨無痕”,她說,雨可以洗滌世間渾濁的一切。”

    冬逸兒,說道:“是嗎?想不到你這位朋友挺有思想的嘛!”

    冬雪兒頓了頓。她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問起方雅兒,他沒有提起,自己也沒必要去問。

    冬逸兒看著窗外的雨景,站了一會兒,好像才剛清醒般,突然轉過身,說道:“還不準備一下,一會那小子來了,你就這打扮,趕緊更衣吧!我走了。”說完走出了房間,隨即把門輕輕的關上。

    冬雪兒看著床頭櫃上擺著的那張照片,歎了口氣。這張照片是在n班畢業那天找的集體相,雖然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可是那段記憶是不會消失的,因為在這裏的每一天都不得不使她想到那裏,那個令她歡笑的自如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楊恩一家人,剛一進屋,便聽見冬雪兒房裏的笛音。

    楊振清對古月笑道:“雪兒的笛音越來越好了。”

    古月笑了笑。

    楊恩被冬雪兒的吸引著,不由自主的走向冬雪兒的房間。

    冬逸兒看著楊恩那癡癡地模樣就覺得好笑。隻要楊恩一聽到雪兒的笛音,他便好像被施了魔咒似的,不由自主的走向雪兒那兒,咳,真是不得不服啊!

    冬逸兒跟著楊恩,楊恩一心想著笛音,卻忽略了冬逸兒正照在他的身後。

    楊恩輕輕地推開冬雪兒的房門,靜靜地走了進去,生怕自己的聲音打破了笛音。

    冬雪兒站在窗邊,對著外麵的蒙蒙細雨,吹著笛子。曲調婉轉又帶有一些憂傷,聽的人心中不免有些觸動。

    過了一會兒,冬雪兒停止了吹笛,沒有轉身,平靜的說道:“聽了那麽久,還是不覺得乏味嗎?”

    冬逸兒笑道:“你們真是心有靈犀啊!雪兒你不轉身就知道是誰,真是厲害。”

    冬雪兒沒有轉身,雙眼平靜的看著窗外。

    楊恩微笑著說道:“雪兒,你吹得笛音真是越來越好了。琴棋書畫你都可以說是樣樣精通,無論是古時還是現在都是令人尊敬的才女。”

    冬雪兒轉過身來,微微一笑。

    冬逸兒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冬雪兒把手裏的竹笛放在桌上,說道:“說了那麽久,喝杯水讓嗓子放鬆一下吧!”說完走向客廳。

    冬逸兒坐在冬雪兒的床上,笑著說道:“楊恩,看雪兒多關心你,都給你倒水了,看來我這杯妹夫茶肯定能喝到了。”

    楊恩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

    冬雪兒端著茶杯走了進來,把茶杯放到坐上後,說道:“你又在笑什麽?”

    冬逸兒走向桌旁,端著茶杯,打趣道:“我可沒說什麽啊,我隻是說,你沏的茶水比父親沏的好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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