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河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是一條河,而是至高神當年栽種在虛空中的神蓮之心華彩外放之氣凝聚,氤氳流動,遠遠望去,像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蓮池上浮動著一條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半虛半實的河流。


    無數次的看到那幅場景,仍舊覺得震撼,據說每一朵蓮花都自成一界,每一界都有著不同的幻境,故而每一朵蓮花也不盡相同。那凝聚的華彩之氣因糅合了每個幻境之氣機,蘊含著極其充沛的靈氣,更是有著惑人心境之威能,故而,就算是蓮河天上的神仙,也隻能是遙遙遠觀而不可近看。能靠近蓮河的更是屈指可數。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就這樣虛空站立在這蘊含著無上大道之法的蓮河邊上,靜靜看著蓮河裏一個舊的幻境破滅,一個新的幻境誕生,其中光影明滅,世間變換,四季更迭,攝人心魄,隻是,我在這裏幹什麽?


    “聖母,您在這兒看了許久了,幽冥鬼帝前來拜見,已經在重華殿候著了。”


    這個聲音是……


    我還沒從這熟悉的聲音中迴過神來,更大的驚嚇就來了,我自己的身體不受我控製的轉了過去……


    你-妹-的!


    這是個什麽情況?


    果不其然,我看到了那張高潔孤傲的臉,帶著淡淡的一絲微笑,笑意未達眼底,就算是這樣笑著也讓人覺得極難親近。


    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吧,我一直覺得他不應該端著粥喂我,也不應該溫柔的為我綰發,更不應該說出那樣海誓山盟的誓言,原來我沒有錯,那個樣子的他果然不是他的本來麵目,他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冷冷清清的吧,像天上的一輪皎月,清寒、孤傲……


    “聖母?”他笑了一會,見我沒什麽反應,又試探著喚了一聲。


    “叫我的名字,我說過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聽到自己柔柔的這樣說道。


    你-妹-的!這一定是那個青蓮聖母的記憶,日炎在搞什麽?我想起來我放日炎進了我的意識天地,難道這一切是日炎搗鼓出來的?他果然是想讓青蓮聖母歸位嗎?


    我的心一瞬間跌落至了穀底,那句說怎麽說來著?拔涼拔涼的。難道我的小小心願,終究是敵不過這青蓮聖母的殘念嗎?


    “青蓮。”眼前的人不著痕跡的笑了一笑,平靜的眼眸中有一絲波濤翻湧,卻又很快消失匿跡。


    “你的生辰到了,我用蓮河之水為你鍛造了一把劍,名為瓊玉,你看你可喜歡?”“她”的手上一團殷紅的血色匯聚,慢慢幻化出一柄通體血紅的長劍,劍身細長,劍柄上密密纏繞著曼陀羅的枝葉,劍柄的末端鑲嵌著一顆燦燦紫玉。


    這是我又一次看到這把劍,不是在夢中,而是真實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整把劍華貴又美麗。再一細看,劍身上時不時散逸出淡淡血色波紋,那紋路像極了我意識天地中那株樹散逸的大道之紋。


    用神樹之花為本嗎?怪不得。我很配合的聯想起,這柄劍插入腹中後是如何迅猛的就將我的五髒六腑全部摧毀。


    這絕對是一把美麗的殺器。


    我不禁在心中嘀咕,這個聖母的癖好真是奇怪,一把劍也要弄的如此的美麗,劍是用來殺人的,又不是用來觀賞的,好使不就行了?幹嗎費盡心力的把劍柄也雕刻的那麽花哨,拿著順手不就行了?而且,送一個大男人一柄通體紅色的劍,您老真想的出來哈。要我就送一柄通體黑色的劍,那樣才叫酷。


    不過,看著他接過去拿在手裏的樣子,配著這一身暗紫色的華服,反射著蓮河七彩之光的狹長上挑的眼睛。我不禁讚了一讚,美男就是美男,冷清的氣質持著這把華麗的劍,不得不說,這個聖母審美眼光不錯。


    “謝聖母賞賜。”咦?好像不怎麽高興嘛,我就說啊,賞一個大男人這樣一柄劍,他能高興才怪!這個聖母情商不怎麽高啊。想討男人歡心都不會,不過,貌似我也不怎麽高明,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不喜歡?”


    你還不笨,知道人家不喜歡。


    “不,喜歡。”


    看著眼前表情淡淡的冥月,我有些怔忪。就算說著喜歡的字眼,也絲毫沒有表現出歡喜的意思。這樣的他,我從未見過。不禁懷疑那個情難自禁的吻了我的人,真的是眼前的這個?我雖然惱他,但是我記得他總是喜歡衝著我笑,不停的討好我,吻我的時候極盡纏綿溫存,喊我名字的時候包含著複雜的情感,壓根不是現在這樣冷清到了一種境界。


    怪不得她那樣的傷心。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真好比淩遲,一刀一刀切碎一顆真心。


    “這柄劍與你同宗同源,且蘊含我之本源精粹,你可以身為鞘,將它收入體內,會助你修為更近一步。”


    “謝聖母。”


    “我剛說過了,叫我名字。”她有些惱怒。哎,這樣巴巴的送了禮,任誰也受不了收禮之人是這幅反應吧。我可是知道她鑄這柄劍耗了多大的心血,哎,我有點開始可憐她了。


    “青蓮。”


    “嗯,今個兒晚上我助你與此劍融合可好?”


    “今天晚上不是應由日炎侍寢嗎?”


    “最近我並未大量吞噬生靈,也並未誤食什麽怪東西,不需要日炎淨化,我以為你明白,日炎從未‘侍寢’過。我將他視為親人、得力屬下,而你是我的愛人,冥月,我愛你!”


    我想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而眼前這位八成也明白,可如果是這樣,說出剛才那句話就是潛在的拒絕,故意傷人嘍。


    哎,愛上這樣狠心的男人!劫難啊,喜歡日炎那樣的,哪有那麽麻煩。我覺得自個兒比這位聖母明智的多。


    “可日炎跟隨聖母的時間比我要久遠的多,他這次巡查幽冥,已有許多時日,好不容易歸來,卻被我侵占他與聖母相聚的時間,似乎不妥。”


    “你喜歡什麽樣兒的?”


    “什麽?”


    “如果我不是擁有這聖母的身份,恐怕你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難道我不美嗎?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為什麽老對我如此冷淡?你在怪我將你強留在身邊嗎?可是我愛你,我沒有辦法,我就是不能放你走。”


    “聖母多心了,聖母的美貌無人能及。”


    “那你為什麽……”


    “冥月天生如此,聖母不必介懷。”


    居然免費看了一出情感大戲,嘖嘖,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經典啊經典,但是愛一個人要用如此卑微的姿態嗎?我實在不能苟同。他既不願相陪,隨他去就是了。何必如此哀求,虧你還是至高神,真是不給老娘長臉,好歹也曾是我的前身不是。


    “冥月,我愛你!”她說完就撲入了冥月懷中。


    我的……神……啊,表白就表白好了,用說的別用啃的行不?說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用強了?說不過就手底下見真章嗎?可是,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又沒遮沒擋的,您老也太豪放了吧!最要命的是,我不能支配身體,為什麽卻可以共享五感?


    我欲哭無淚,誰幫我遮住眼睛,捂住耳朵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要長針眼的哈。


    冥月的嘴唇還是那樣冰冰涼涼的,在她大膽的啃咬吮吸下,也漸漸的有了些淡淡的迴應。終於,一吻結束,我心裏還沒道一聲謝天謝地,那邊就聽到自己不羞不臊的說了一句:“既然你晚上不願意陪我,那我現在就要你。”


    我……陪-你-妹!


    “聖母,您忘了,幽冥鬼帝在重華宮候著呢。”


    “讓他等著。”


    “可是……”


    “你想讓我在這裏脫衣服嗎?如果你喜歡,我倒是無所謂。”


    神啊,讓我死了吧!您老能不能不要這麽豪放啊!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啊!下次見到青冥帝君,我還能不能坦然自若麵對他啊!天呐!


    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色已經迅速變化,變成了一張奢靡至極的大床,一層層紅紗的帷幔輕垂,“她”將冥月一把推到在床上,跨坐在他腰上,一隻手拉開了自己腰間的係帶,褪下了層層紗衣,一手扯開了冥月的衣服,伸手撫上了冥月結實健碩的胸膛,眼前一片瑩白如雪的肌膚晃的我頭暈,她一低頭就咬了上去,然後又轉為輕舔。


    冥月一聲悶哼,我清晰感覺到了身下他的變化。腦子裏轟的一聲,讓我死了吧。


    這招霸王硬上弓,聖母您使得太順溜了吧,女人難道在這種事情上不應該故作矜持一下嗎??欲拒還迎、半推半就懂不懂啊!!而冥月,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明明心裏頭不願意,眼睛裏透露著不甘,卻還是被激起了生理變化,果然對於男人來說,坐懷不亂是最大的笑話。


    我的抱怨現在估計沒人聽見,她忙著在冥月身上留下一串牙印和紅痕,手也不閑著,四處遊走,掌下是光滑但絕不瘦弱的男性身體,恰到好處的肌肉下蘊藏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我原本在心中狂念《清心咒》,卻忍不住停下來讚了一讚,好身材!可當她的手一路下滑,握住了冥月已經抬頭的熾熱時,我立馬崩潰了,立即將《清心咒》念的更加如急急如律令,誰來救救我啊。淚奔……


    這下攻勢終於點著了原本寒冰似的冥月,他晦暗的眼睛裏也開始波濤洶湧,身上那種原本清淡的蓮香漸漸的轉為馥鬱,他終於有了動作,抬手扯開了她身上最後的屏障,將手覆上了胸前的柔軟,更是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兩人也狠狠的吻到了一起,滿屋的隻剩下急促的喘息與低吟。


    我屏氣凝神,將《清心咒》念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試圖抵禦這強烈的感官刺激。我好歹是個雛,這場景對我來說也太過香豔了,兩位大神難道要給我上一堂言傳身教課不成。啊,要死了,為什麽她的所有感觸都能與我分享,我卻不能喊“卡”,要命了,誰喊個“卡”呀,再繼續下去就要被審核了!


    “快……,進……來……。”


    丫的,你這女人就不能矜持一點啊!我在心中大罵,可是下一刻,冥月的一個動作,讓我不受控製的停下了《清心咒》的誦念,發出了一聲黏膩的聲音:“唔……”,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隻覺得臉上轟的一下燒了起來,而下麵那種又漲又熱的感覺直接讓我飆了淚。


    “你現在到害羞起來了,剛來是誰像頭發情的母獅子一樣,嗯?”冥月戲謔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裏。


    我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心中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剛才她還在的,可是這會上哪去了?怎麽消失的那麽不是時候啊,聖母大人您設計完了前戲,臨了怎麽能退縮了呢?這麽不厚道的臨陣換人,太,太過分了!


    我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完全掌控了這具身體,但是我不敢講話,不敢看身上的人,也不敢動,隻想暈死過去。


    他居然溫柔的吻了吻我的眼睛,又在我耳朵邊上吹了口氣,說道:“睜開眼睛,看我。”


    不,不看!堅決不看!!我緊閉著眼睛不理他。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接著他緩緩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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