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在幹什麽,聽不懂人話嗎?


    沈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們,心中一陣的無名火起。


    什麽狗屁城主城守,什麽狗屁爭權奪勢,什麽狗屁的典禮不典禮,老子一點也不感興趣。


    蔣舟騙走了沐辰,將他虐待得半死不活。沈路來這裏就是要殺死蔣舟,僅此而已。


    其他的無聊事,沈路現在一件也不想去理!


    方佑榮一陣泄氣。他本以為沈路會配合自己的話,然後來自證身份,這樣就可以依靠百葉大師這個中立身份來阻止典禮。可萬沒想到的是,沈路如此不配合自己。


    尹千聲自然樂得岔開話題,於是順著沈路的話說道:“你找蔣舟有什麽事?”


    沈路道:“他從百裏宗帶走了沐辰,說好會讓沐辰毫發無損的迴來,卻沒做到承諾的事。那就由我來履行自己的諾言,取他狗命。”


    尹千聲立刻說道:“怎麽,你是百裏宗的人?哼,怪不得如此放肆!這百裏宗窩藏馬賊,早已犯了眾怒。如今你這百裏宗的奸賊居然敢來冒充前任城主,真是膽大包天!”


    方佑榮打斷尹千聲道:“黑也是你說,白也是你說,難道你這一張嘴說出來,就可以在毫無憑證的情況下堂而皇之的誣陷任何人嗎!你說百裏宗和馬賊有聯係,又向沈賢侄身上潑髒水,可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當然可以證明!”尹千聲轉向百葉說道:“百葉大師,還記得昨晚我們見到的那個犯人嗎,他胸口的紋身是什麽樣子,勞煩您詳細描述一下。”


    百葉點點頭道:“昨晚我見過這位叫沐辰的少年,他胸口的太陽紋身確實是屬於馬賊的。而且看紋身的痕跡,應該是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紋上去了,所以印記極為清晰。幾乎可以斷定那少年出生於馬賊之家,或者從嬰兒開始就被馬賊所收留。”


    百葉大師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他說的話有著絕對的分量。


    此言一出,連方佑榮都沒轍了,隻能暗歎一口氣,看沈路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麵。


    而沈路呢?


    如果是平時心情好的時候,沈路或許會和他們辯論一番,用一些手段來反擊尹千聲等等。


    可沈路現在,沒那個心情。


    “沐辰是不是馬賊關我屁事,我要的是蔣舟。你不帶他出來,我就自己去找。”


    說著,沈路居然越過眾人,直接朝著府邸深處走去。


    “放肆!你們四個,將這狂妄的小子給我抓起來!”


    尹千聲一聲令下,四名白翎侍衛就攔住了沈路的去路。


    見方佑榮有些蠢蠢欲動,尹千聲又對其他白翎侍衛吩咐道:“所有人嚴陣以待,若有任何不長眼的人膽敢動用武力,一律誅殺!”


    這話是說給方佑榮聽的,但卻惹得沈路動了肝火。


    “一律誅殺,就憑這些廢物白翎侍衛?”沈路怒火上湧,法力爆發。雙指隔空點出,一道儲存已久的酒霧激射出去,如同箭矢一樣直接射中麵前的一名白翎侍衛。


    噔!


    盔甲應聲碎裂,酒仙一指激射出去的酒霧直接穿透那白翎侍衛的肌膚,法力開始在他體內肆虐。周盈境的強大法力,根本不是這白翎侍衛所能承受的。隻聽他悶咳兩聲,倒地不起,已然失去了戰鬥能力。


    瞬間秒殺,而且沒有使用任何花裏胡哨的技巧,完全是硬實力的碾壓!


    白翎侍衛都是些明晦境九重左右的修煉者。若是之前,沈路應付起來絕對異常困難。然而現在,沈路已經脫胎換骨,擁有了周盈境一重大圓滿的實力。配合酒仙一指這能夠擾亂對方體內法力流動的強大武技,自然擁有著絕對的碾壓優勢。


    沈路這一招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特別是其他的白翎侍衛。雖說之前沈路也戰勝了幾個白翎侍衛,但那是在互有過招,而且沈路使用了不少道具的前提下。


    如今這樣單純依靠武技的一擊必殺,震撼程度實在是要遠超之前。


    “怕什麽,動手啊!你們三個聯手,還怕他一個嗎?”一旁的尹千聲咬牙切齒怒吼道。在他心裏,白翎侍衛就是絕對武力值的存在,怎麽可能被一個毛頭小子輕易擊垮。


    可任由他怎樣的辱罵,那三個侍衛都沒敢主動出手,因為他們腳下就躺著一個剛剛被秒殺的同伴。


    這樣絕對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讓人絕望了。


    “嗬,白翎侍衛果然都是廢物。”沈路不屑的嘲諷一句,然後越過三個白翎侍衛,繼續往府邸深處走去。


    “哦,白翎侍衛是廢物,那我們呢?”一個語調間帶著微微怒氣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這時沈路已經離大門很遠,但這聲音出現的瞬間,就有一股壓倒性的強悍法力,將沈路牢牢鎖定。這法力強大到令人膽寒的程度,即使是沈路,都有些難以招架。


    至少周盈境六重!


    而且更可怕的,除了鎖定沈路的這一股法力之外,還有額外三股法力波動也從大門口傳來,都是大概周盈境五重六重的樣子。


    漫雪城怎麽會突然多了這麽多高手?


    進入大門的是四個同樣穿著重型盔甲,類似白翎侍衛模樣打扮的人,隻不過有兩點和白翎侍衛不同。


    其一,他們都沒佩戴頭盔,露出了本來麵容。看得出來四個人都是中年男子,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年老的接近五十。


    其二,他們胸口護心鏡處裝飾的翎羽並不是白色的,而是綠色的。


    綠翎侍衛!


    尹千聲見到這四人,仿佛見到親人似的,急忙抱拳過去迎接,熱情的打著招唿:“洪教官,馬副將,還有秦兄,呂兄!各位能賞我一個麵子前來觀禮,在下感激不盡。隻是今天家裏鬧了些亂子,讓各位見笑了。”


    法力鎖定著沈路那人,就是尹千聲嘴裏的洪教官。此時他笑了笑,對尹千聲說道:“有麻煩就要處理,有囂張之人就要教訓。城守大人,這小子能否交給我們處置?我們這些綠翎侍衛也是從白翎一步步升上來的。如今有人膽敢侮辱白翎,我這做前輩的,自然要出麵說幾句。”


    “當然沒問題,洪教官請隨意。”尹千聲樂得看戲,當然是一百個願意。


    洪教官道一聲謝,悠然來到沈路麵前,道:“小子,你說白翎侍衛都是廢物,那我這綠翎侍衛又如何,能否入你的法眼?”


    “綠翎侍衛?也是廢物。”


    沈路被強悍的法力鎖定,渾身動彈不得,連說話都極為困難。但還是強頂壓力,狠狠的嘲諷了一句。


    “嗬,連動都動不了,還在嘴硬嗎?你仰仗著自己的些許實力就敢如此放肆,也把這世界想得太簡單了。”洪教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教訓道:“我知道,現在我實力勝過你,你心裏很不服氣,覺得隻要再修煉幾年就能勝得過我。但你錯了。我們的差距並不是實力,而是身份!”


    在洪教官眼裏,沈路就是那種隻懂修煉的天才。這種人一般眼高手低,看不起任何人,以為憑借著強大的法力就能縱橫天下。


    而洪教官作為過來人,自然是看不起這種隻有法力修為,卻無身份加持的人。


    他摸爬滾打幾十年才當上綠翎侍衛,身份的變化帶給了他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和他本身的法力修為沒有任何關係。經曆過這些事情後,洪教官才深刻意識到身份有多重要。


    沈路聽完他這番說教後,突然失笑了幾下,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實力,而是身份。但你也說錯了一件事。”


    “什麽事?”


    “把世界想的太簡單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沈路說著,把全身的法力聚集到手上,強頂對方法力壓製的情況下,艱難的動了動手指,從儲物戒裏抽出了一張紙,正是青衣人親筆手寫的密令!


    “我的另一個名字叫小六子。”


    沈路艱難的抬起手,將密令展示給洪教官去看,同時說道。


    小六子!


    這個名字這兩天簡直成為了所有綠翎侍衛的噩夢。神職公會總部突然下令,要他們保護小六子,而且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得讓小六子有任何損傷。萬一沒做到,所有的綠翎侍衛都要承擔責任。


    簡單來說就是,小六子一旦出事,所有永安國的綠翎侍衛都得去陪葬!


    可這些綠翎侍衛壓根不知道這小六子是男是女,是高是瘦,人都找不到,如何保證他的安全?運氣不好可能連小六子都沒見過,就莫名其妙的被懲罰,那就太冤了,因此永安國這些綠翎侍衛,這兩天都是人心惶惶的。


    如今聽到小六子自報家門,不光洪教官震撼無比,其他如馬副將等三人也是無比震撼,急忙聚了過來,一起看著沈路手裏的密令。


    “果然是總部的密令,而且是手寫的原版。”洪教官顫顫巍巍說著,然後抬頭看向沈路,難以置信問道:“你真是小六子?”


    沈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信?可以啊,你大可以把我宰了,然後去和公會總部的人講道理。”


    和公會總部的人去講道理?給洪教官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事已至此,不信也得信。


    洪教官急忙撤掉壓製著沈路的法力,單膝跪地道:“屬下剛才多有得罪,請大人原諒屬下無知。”


    “請大人原諒。”其餘三個也都單膝跪地,異口同聲的對沈路說道。


    沈路看都沒正眼看他們一眼,指了指尹千聲,以及那些白翎侍衛,然後說道:“你們四個,盯緊這群人。若有任何不長眼的人膽敢動用武力,一律誅殺!”


    這是之前尹千聲說的話,現在卻被沈路原封不動的還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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