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衝天而起的火光,直將半個東京城都映成紅色,很多人目瞪口呆的同時心中更是驚喜不已,這大宋真的是要徹底亂了啊!


    於是,很多人連夜忙碌,用盡各種辦法刺探情報,隻等著收到消息,然後立馬傳迴各自宗派!


    然而一晚上過去了,他們不僅沒有等到任何迴音,反而迎來了東廠和六扇門森冷的鋼刀!


    “憑什麽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麽罪?我要向大理寺申訴,我要告你們!”


    能被各方勢力放在東京城當探子的人都是頭腦靈活的機靈一般,對大宋朝廷的各種律法更是了若指掌,此時麵對東廠和六扇門的人也是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是宛如被迫害的無辜者一般,憤怒的大聲唿喊著!


    甚至某些人想得更深一些,覺得朝廷這般動作,定然是因為趙德昭身死,宮內大變,反而是證明了消息的真實性,於是心裏反而是驚喜躲過驚嚇!


    然而親自帶隊的冷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吳老六,西域天下會弟子,暗堂副堂主,五年前以散修武者混入武館,發展下線三十六人,賄賂朝廷------”


    隨著冷血的一句句話語,吳老六頓時一身冷汗,四周百姓都是轟然炸開!


    “原來竟然是天下會的探子?真是看不出來啊!”


    “我說這吳老六平日裏就喜歡結交各方勢力,來者不拒,花錢如流水,還以為是個傻子呢,原來是另有所圖啊!”


    “你還說,你不是借了吳老六十幾兩銀子三年都沒還嗎?”


    “切,吳老六是西域的探子,我這是幫著朝廷一起教訓敵人呢!”


    “哈哈哈,真是無恥,可惜知道的太晚了,要不然昨天找吳老六借上個幾百幾千兩就好了!”


    “老兄果然豪氣,小弟自愧不如啊哈哈哈----”


    在四周一片看熱鬧的嘈雜聲中,東廠和六扇門順藤摸瓜,一晚上將東京城內的各方暗探掃蕩了七七八八,可謂是收獲巨大!


    而直到進了天牢,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之後,這些探子們才從獄卒的閑聊中知道,原來謠言真的隻是謠言,什麽大宋官家和皇子全部身死,原來大家都上了東瀛人的當了啊!


    所以,當聽到獄卒口中大宋要起百萬之眾覆滅東瀛時,這些探子們都是激動的熱淚盈眶,不顧全身疼痛,嘶吼著要隨軍立功,殺敵複仇!


    當然,當時隻是情緒激動之下的發泄而已,可是誰曾想,半月之後,他們竟然真的出獄,進了兵營,成為了大宋東征最前鋒的敢死營一員!


    敢死營,顧名思義,乃是專為炮灰所設的一營,其內所有成員,全部來自大宋各地的刑部牢獄,統領這一營乃是從專門從定武樓調入的江玉郎!


    從六品的副巡查使一舉成為如今統領一營的四品指揮使,江玉郎可以說是連跳倆級,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大擺筵席的慶賀一番的!


    然而宴席是擺過了,可是看著自己這一營的兵馬,江玉郎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甚至十分懷疑,朝中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整自己,否則敢死營這群炮灰罪犯,何須自己一個四品指揮使來統領,憑自己的本事和品級,即使不入禁軍統兵,也該在五行旗做一任堂主吧!


    當然,即使如此,江玉郎倒是從來沒有擔心過是朝廷發現了自己暗中的那些手段,因為在他想來,自己一直小心的很,朝廷不可能發現,更何況,若是朝廷真的發現了,豈會給自己升官,這會早就該派人刀劍加身才是啊!


    所以,思來想去,既然不是最糟糕的狀況,自己又憑著帶隊剿滅了幾個佛門據點的功勞終於升到了四品的位置,這炮灰統領雖然感覺有些惡意,但是這些從大宋各地牢獄中押過來的武者們,若是用的好,未嚐不能是自己邁向更高位置的踏腳石!


    畢竟,這十年多年間,在大宋定武樓,六扇門的聯合打擊之下,牢獄中可是有不少當年的黑道綠林的巨頭們,真要編練好了,隻怕比之禁軍各營也是之強不弱的!


    除此之外,隨著大宋朝廷的一道道聖旨頒下,整個大宋各方勢力,都接到了征召的諭令!


    即使是遠在大理的獨孤閥,看著由大宋駐軍一路隨行而來的宣旨太監,雷厲風行的宣讀完征召諭旨,獨孤閥先是客客氣氣的設宴款待,然後大禮相贈的送行之後,這才迴到在大理皇宮舊址重建的獨孤閥大院中開始了閉門商議!


    “趙德昭是真將我們獨孤閥當成他的附屬臣子了嗎?張口就是一萬精銳,十萬石糧草,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自從獨孤霸當年慘死在崆峒派之後,作為獨孤閥第三代嫡脈的獨孤策便成為了對外的獨孤閥青年一代的代表人,雖然他在家族全力的支持下也僅僅勉強爬到了絕世宗師的層次,論實力,更是連旁支比他小一歲的獨孤雄都不如,更不要說姐姐獨孤鳳了,不過作為獨孤閥嫡脈子弟的代表,第一個發言卻是沒錯的!


    雖然他的話並沒有幾個人認同,立即便被獨孤鳳嘲諷道:“這大理本就是大宋藩屬,我獨孤閥能在此繁衍生息,不受大隋各方勢力的威脅,不就是靠著大宋的庇護嗎?難不成你一直以為我獨孤閥還能跟大宋平起平坐不成?”


    獨孤策頓時不說話了,雖然在外邊他可以借著獨孤閥的名義一言九鼎,威嚴霸氣,但是在家裏,誰都知道,獨孤閥年青一代真正做主的是養在祖母身邊的獨孤鳳!


    果然,獨孤鳳一說話,旁支的獨孤盛,獨孤雄,以及更小一輩幾個年親人都是連連點頭,附和不已!


    “好了,我們是需要商議如何應對這道征召的旨意,不是讓你們議論獨孤閥和大宋的關係的!”閥主獨孤峰瞪了一眼獨孤鳳說道!


    獨孤鳳毫不在意的道:“這還有什麽可商議的?這次東瀛人差點害得皇子自盡,邀月一屍兩命,以趙德昭的脾氣,我們若是膽敢在這個時候拒絕,或者耍什麽手段,隻怕轉頭大宋的東征大軍就要先調頭北上,將我們獨孤閥碾成湮粉吧!”


    獨孤峰皺眉,看向中間的老母親尤楚紅道:“可是我們獨孤閥這些年好不容易才訓練出了三萬精銳,除去鎮守大理各處城池的倆萬人,也就隻剩下一萬人馬了,這一下全都拿出去,若是在東瀛折損過重,那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等於是這十多年都白費了啊!”


    獨孤鳳道:“那父親的意思是要抗旨了?嗯,以我們三萬人馬,說不定能擋住大宋十天半月的,隻是最後,怕不是獨孤閥要滅族於此了!”


    “混賬!”獨孤峰怒喝一聲道:“我何時說要抗旨了,隻是想著能不能與朝廷商議一番,將征召的兵馬減半,糧草減半,這樣對我獨孤閥的負擔也可以少一些啊,母親,您意下如何?”


    尤楚紅笑了笑,看向旁邊的獨孤鳳道:“鳳丫頭,你覺得咱們閥主的想法如何?”


    獨孤鳳看了一眼皺眉的獨孤峰,然後衝著尤楚紅笑道:“老祖宗,鳳兒覺得,也許大宋朝廷正等著咱們閥主這樣的好人呢!隻要獨孤閥將大宋官家的目光吸引過來,一場大戰之後,獨孤閥滅亡,也許官家心頭的怒火就平息了呢,到時候大宋朝廷自然就不用再大費周章的去征討東瀛了!”


    獨孤峰解釋道:“母親,我不是要與大宋對抗,而是想為我獨孤閥多留一些家底啊!”


    尤楚紅哼了一聲道:“留家底,留家底,若是家都沒有了,還留什麽底?你以為大宋朝廷十幾年不理你,你就真的能跟那位大宋官家耍手段了?東廠,西廠,六扇門,定武樓,這些你沒聽過嗎?諭旨為何定下了一萬人的征召限額?你就不會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嗎?”


    獨孤峰頓時臉色一變道:“母親是說,朝廷早就摸清了我們的情況,所以才給了一萬的名額?若真是如此,那我們再說什麽理由,找什麽借口,在朝廷看來隻怕都是心懷不軌了吧!”


    尤楚紅道:“你知道就好!一萬兵馬,十萬石糧草,一人不少,一分不差,由你親自統領押送,除了獨孤雄和重孫們,其他人全都去,一來是讓大家熟悉一下大宋武林,二來也是見見世麵,滅國之戰,可不是尋常年間能夠見到的,對你們的修為人生都是大有好處的!”


    “是,孩兒(孫兒)遵命!”隨著尤楚紅的一錘定音,獨孤閥行動迅速,三天之後,一萬人馬押著是十萬石糧草便浩浩蕩蕩的往南而去!


    與此同時,武當真武大殿內!


    宋遠橋看著新一代的武當七子道:“青書,你是大師兄,出門在外定要照顧好師弟們,萬事以穩妥為先,大軍征伐,你們這些剛入宗師的年輕人不過是滄海一粟,萬不可逞血氣之勇,陷己身於險境之中!明白嗎?”


    宋青書一臉正色道:“父親放心,我定會帶著將師弟們安全迴來的!”


    宋遠橋點點頭,然後又看向旁邊的木道人抱拳道:“師叔,這次就麻煩你隨他們一行了!”


    木道人笑著道:“掌門放心,老夫定會看好各位師侄的!”


    宋遠橋點點頭道:“如此,大家便下山吧!”


    “我等拜別掌門!”宋青書七人齊聲行禮,然後在老一代武當七俠的目送中,大步而去!


    江南,怒蛟幫!


    朝廷的聖喻傳示已經過了三天,但是怒蛟幫的各位堂主們卻依舊在猶豫,因為聖喻中要求怒蛟幫全幫上下,所有幫眾趕往東海集結待命,到時候幫內僅剩一群老弱婦孺,雖然說是有朝廷看顧,可是江湖中人有幾個真的會完全相信朝廷的!


    更何況,就算朝廷說真的,那其他各處的幫派呢?他們可不信朝廷能派出大軍或者高手來怒蛟幫坐鎮保護,到時候怒蛟幫弟子一走,萬一被其他江湖門派偷襲,即是日後朝廷幫他們討迴公道,那死去的親人可不會再重新活過來的!


    所以,大家對此猶豫不決,隻能派人四處打探,看看其他門派的情況,尤其是與怒蛟幫衝突過的江海幫派!


    而算算時間,今日便是消息傳迴的日子,所以大家都在大廳裏等待著!


    “來了來了,都迴來了!”隨著一聲唿喊,大廳裏所有人急忙抬頭向外看去,隻見一個白袍持劍的男子大步而入,對著上首一拱手道:“浪翻雲參見幫主!”


    “快起來,說說情況如何!”幫主上官飛急忙說道,四周各位堂主也是紛紛道:“不隻是我們,所有江河幫派,全部都被朝廷舉派征召了,就連太湖上的兄弟也是如此,就像大家之前想的那樣,朝廷為了渡海而戰,是將大宋境內所有會水的幫派全部調集在一起了!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了,海沙幫,漕幫跟我們一樣要趕往東海,大家都是隻剩老弱婦孺守家,再有朝廷照看,幫裏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不過到了東海,大家匯集在一起,隻怕是少不了明爭暗鬥的了!”


    上官飛冷哼一聲道:“有朝廷在上麵鎮著,誰敢造次,便是有些齷齪,我怒蛟幫還怕了他們不成嗎?”


    “幫主說的是,在這江麵上,咱們兄弟拍過誰來!”


    浪翻雲道:“幫主,出海和江河還是不同的,便是海船也與我們船大大不同,大家還是早做準備,早些過去,操練熟悉一番,否則聖喻一下,大戰一起,那可是要在海上與人拚命地!”


    “浪兄弟說的對,大家立即準備一下,盡快動身,這可是渡海與東瀛舉國大戰,若想保住小命迴來,定要好好訓練才是啊!”


    琉球,東溟派!


    看著單婉晶派人一刻不停的送迴的消息,東溟派山下是一片嘩然!


    “讓我們舉派跟著大宋去打東瀛?這怎麽可以?雙方都是我們的客人,尤其是東瀛更是我們最大的客戶,這簡直就是讓我們提刀自殺一樣啊!依我看,讓我們幫東瀛打大宋還差不多!”


    “放屁!大宋國力強盛,雄兵百萬,你打大宋才是死路一條吧!”


    “依我看,大宋與東瀛的戰爭與我們何幹,婉晶也是亂出注意,我們置身事外看戲就好了嗎?我們既不是大宋附屬,又不是東瀛盟友,我們隻管煉製兵器就是了,如今大戰將起,正是我們賣兵器的好時候啊!”


    “大長老說得對,我隻管賣兵器就是了啊------”


    “就是,就是,在此浪費時間,快去煉製兵器才是正事啊!”


    “走走走,去鑄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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