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凰國,農曆八月十五日,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原因有三。


    一是那個無貌無德又年紀大的沈將軍要成親了!


    二是和沈將軍成親的竟然是風靡上京,最受皇帝恩寵,是萬家男兒心目中的好女人——祁月!


    三是祁月入贅!


    好吧,轟動的原因還不止這些,比如之前和祁月爭的鄴王爺,在大婚之日突然離京,讓人覺得是無法承受喜歡之人另投他人懷抱。


    還有這位沈將軍啊,不言則以,一鳴驚人啊!


    看看皇帝的賞賜,還有祁月……


    說到祁月,大家覺得不得不說的無數個故事了,這個女人潔身自好,身邊連服侍的小侍都沒有,幹淨的讓人瞠目咂舌。


    不僅如此,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竟然是這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這眼光……嘖嘖……


    然後就是破天荒的,竟然帶著全部家產跑來入贅,倒貼!這簡直就是奇葩啊!


    就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還有她的前程,別說沈墨和了,就是全京城的大家男兒也是可以娶到的,看看穆丞相家的幺子,不就是喜歡祁月嗎?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但不管這些人怎麽個想法,當那長長的一隊敲鑼打鼓的穿著紅衣服的人群過來的時候,整條長安街都沸騰了。


    今日,是沈將軍成親之日,因為祁月入贅,自然是從祁月的府邸往這邊來,而且以坐轎子的形式。


    隻是今日,沈墨和不願意委屈祁月,損傷她的尊嚴,竟然破格和她一同騎馬。


    祁月穿著紅色的喜服,看著身邊同樣穿著大紅色喜服的男人,溫潤的眉眼,冷峻的麵容,一直喜歡緊抿的唇也微微上揚,彎成淡淡的一個弧度,彰顯著他愉悅的心情。


    心頭一動,祁月突然夾住馬腹往沈墨和身邊湊去,讓沈墨和有些不知所以。


    兩匹馬並列而行,讓大街上的人更加沸騰,沒見過膽子大的,這祁月真是……出格的讓人匪夷所思,可偏偏又讓人覺得理所應當怎麽辦。


    不放低姿態,也不讓沈墨和放低姿態,他們倆就這麽並排的走著,在告訴所有人,不管是娶夫還是入贅,她祁月和沈墨和永遠都是在平等地位的。


    這種大膽的想法,祁月用行動展現出來。


    身後以一大串人,包括祁月的梅蘭竹菊四個侍衛,都穿著亮色的衣服跟在後麵。


    而後麵竟然是一眼看不到頭的禮物,這究竟有多大的家產才會有這麽浩大的聲勢啊。


    下馬,祁月伸出手微笑的看著沈墨和,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讓男人清冷的眸光也變得溫柔起來。


    二人手牽著手往裏麵走去,一路上沐浴著所有人的目光,驚訝、好奇、憤恨、嫉妒、不滿、厭惡、羨慕……各種各樣的,每一種眼神都像是刀子似的割在他們身上,但是那又怎麽樣呢,祁月我行我素慣了,除了沈墨和,當今世上再無她人可以牽動她的心思。


    莫言站在人群之中,看著祁月整個人的眼中隻有沈墨和一個人,頂著巨大的壓力給沈墨和最好的婚禮,眼神變了變,卻什麽都沒說。


    高堂之上,隻有沈墨和的父親,因為祁月的師父沒有來,自然地隻有這位。


    褚路遙是個內宅的男人,從沒有見過如此浩大的陣仗,坐在高堂之位時,還隱隱有些發虛。


    “新人到……”


    禮官的唱和聲將他的神思給拽了迴來,看著身形頎長的兒子和有些嬌小的祁月並排而站,說實話他內心是惶恐的。


    入贅,即使是這樣,拜堂之時也是男子稍微靠後,以凸顯妻主的地位。


    而現在……


    褚路遙放在華貴衣袖下的手緊緊地攥著,今日是他兒子的大喜之日,他不能露出一點點的怯意,為了兒子,他收起所有的情緒,端著態度,麵帶微笑,坐在那裏。


    “一拜天地……”


    祁月撩開長裙,毫不猶豫的跪下,麵含笑意的看著臉色緋紅的沈墨和。


    “二拜高堂……”


    祁月扶著沈墨和,雙雙給褚路遙跪了下來,態度恭敬而有禮。


    “夫妻對拜……”


    當最後一句唱出來的時候,沈墨和的臉色更加的紅了,紅的讓祁月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這樣別扭而率真的男人,真是不好找啊。


    所有的程序走完,賓客們也紛紛入席。沈墨和原本想要迴內堂,卻被祁月拽住了。


    “不用,你需要去裏麵等我,我們一起。”


    “這……不妥。”


    “沒什麽不妥,今日你最大。”


    沈墨和見祁月認真的眼神,終究是退讓一步,跟著祁月在賓客麵前敬酒,雖然都被祁月給擋住了。


    來到莫言麵前,祁月端著的疏離稍微和緩了些許:“來了。”


    “嗯。”莫言一如既往的沉默,看著站在祁月身邊的男人,又快速的收迴眼神,“祝賀你。”


    “禮呢?”


    莫言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對於祁月的不要臉再一次拔高到一定的程度。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一對玉璧來遞過去:“賀禮。”


    祁月笑眯眯的接過來,一對鴛鴦配,而且還是上等的翡翠打造,價值不菲。


    “不錯。”


    祁月笑了笑,將其中一枚給沈墨和戴上,另一枚自己毫不客氣的戴上,然後端起酒杯笑道:“祝你心想事成。”


    莫言沒有出聲,點點頭把酒喝了。


    “她……”


    “別管,反正她喜歡折騰。”祁月不客氣的說,而且聲音還不小,顯然和莫言關係不錯。


    一個小插曲而已,祁月不放在心上,也不讓沈墨和放在心上,開玩笑這可是她的婚禮,兩輩子第一次成婚,好激動的好不好!


    這場婚禮史無前例,成為眾女人眼中的汙點,成為眾男子眼中的向往。


    不管大家是什麽態度,祁月卻是心滿意足的拉著沈墨和的手往主臥走去,看著紅色的幔帳,垂地,案台上一對紅色的喜燭無風自動,而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幹果,代表著各種各樣的寓意。


    祁月拉著沈墨和,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端起來遞過去:“交杯酒,墨和,喝完這杯你我便是夫妻……”


    沈墨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閃耀著從未見過的光亮,似有火焰在裏麵燒灼,修長的手指捏住酒杯:“你我夫妻。”


    “嗯。”


    祁月微笑,端著酒杯勾住沈墨和的手臂,二人彼此凝望著緩緩地喝下這杯代表著深厚情誼的酒。


    “墨和……”


    放下酒杯,祁月深情的凝望著沈墨和,小心翼翼的牽起這隻不算光滑的手,輕輕地摩挲著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諳啞的嗓音帶著蠱惑。


    “夫君……”


    沈墨和隻覺得所有的情緒隨著這一聲夫君噴湧而出,那些隱秘的渴望與愛意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狂湧出來,炸的他頭皮發麻,理智全無。


    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最終化為一聲:“妻主……”


    祁月隻覺得大腦突然間炸開了絢麗的煙花,璀璨、耀眼、迷人,在黑色的夜空中渲染歡快的氣氛。


    拉著沈墨和,灼熱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對上那雙含羞的眼睛,閉上眼吻住了他的唇:“墨和,別怕……”


    唇縫中流瀉出來的,一如既往的關心,讓沈墨和漸漸地放輕鬆下來,看著他的妻主緩緩地閉上眼睛。


    祁月心頭一動,直接拉著沈墨和壓在床上,隱忍至今的那份欲\望終於爆發。


    她癡迷的吻著沈墨和的唇,像他這個人一樣,不夠軟,卻偏偏讓她著迷。


    “唔……”許是用力狠了點,沈墨和不舒服的發出細微的呻*吟,卻像是誘惑的開關,將祁月內心的猛獸給放了出來。


    “墨和,墨和……”祁月呢喃,趴在他的身上,看著墨發淩亂的散開,映著紅色的床鋪,加上緋色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美得無法唿吸。


    “祁月……月兒……”沈墨和喘著氣,看著祁月的目光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緩緩地順著祁月的臉來到胸口盤扣上。


    四目相對,祁月伸手緩緩一勾,沈墨和的衣服瞬間散開,祁月看著露出來的裏衣,即使眼眸燒灼的通紅卻依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害怕嗎?”


    沈墨和溫柔的看著比他還小兩歲的女人,手指靈活的解開祁月身上的盤扣:“不,我想要你。”


    祁月眼眸一沉,不再猶豫,還有什麽比男神想要你這句話更有魔力,再忍就不是女人!


    快速的剝離了沈墨和身上的衣服,坦誠相對。緩緩地壓上去,用自己柔軟的身體覆蓋在沈墨和的身上,緩緩地吻著他的人,從眼睛到鼻子到臉頰,然後來到脖子上,順著那強健的肌肉一路向下。


    感覺到微微顫抖的身體,祁月虔誠的吻了吻他的手指,直到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才繼續往下。


    這個世界的男人構造和原先的很不一樣,從表麵上看沒有什麽不同之處,但是這個世界的男人是會生孩子的!


    所以要比上一輩子的那些男人多了某個不可說的器官。


    祁月很好奇,但是並不代表著,在新婚之夜去發掘著隱秘的存在。她現在要做的是緩和夫君的緊張,聽說男子第一次很疼。


    她不想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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