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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夢夢知道瞞不過江景,便淡淡的說道:“起初不知道,後來知道的時候,已經撤去了監視。”


    江景哦了一聲,然後嗬嗬一笑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就讓手下的兄弟將現在跟蹤他們的尾巴,全都清除掉。本來還認為是國安部的人,不想破壞團結,現在看來竟然是敵人。再順便查查他們的家人朋友,應該能夠查到些什麽,這些應該都是對方的眼線,說不定還能撈出幾條大魚。有我們出手,不怕他們不招供!在我這裏敵人的家人也是敵人,一定讓他們終生難忘!”


    江景說著就掏出手機來,要撥打電話。


    張夢夢一看,知道江景會用什麽手段對付那些人,而且江景還說出要動他們的家人和朋友,顯然不會是直接殺掉了事,恐怕折磨*是少不了的。最讓她有些恐懼的是,江景和她這樣說,而且還直接給對方安上了罪名,到時候屈打成招也沒有辦法,這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了!用那樣的手段得到的證詞可以不予采信,但是那些無辜的老人孩子遭受的無妄之災怎麽算?!要是=讓人把這些老人孩子的信息傳出去,他們將會經曆的又會是什麽,那些國安人員連父母孩子都保護不了,他們又會怎麽想,怎麽做?!而且看=的意思,根本就是不打算讓那些老人和孩子活下去,至少也會成為殘疾!很顯然,他們的做法是將=得罪的太狠了!最關鍵的是以=等人的實力,他們根本就攔不住,護不住!


    張夢夢想到這裏臉色大變,連忙攔住江景,說道:“萬一是警察局的人,或者別的人呢?”


    江景嘴角微微上揚,掛上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給單局長打電話,問一下就知道。”


    張夢夢聽到這裏,已經萬分肯定江景已經摸清了情況,便頹然說道:“好了,電話不用打了,我承認,那些人是我們國安局的人。我讓他們撤迴來就是了。”


    江景的臉上忽然換上嚴肅的神色,聲音冰寒徹骨的說道:“張中尉,我也是國安部的人,你們這樣不信任我,對我的人進行監視,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其實在國安部中,對自己人進行監控的情況並不少見,隻不過很多都不會放在明麵上而已。張夢夢自然不會說出來,這個時候隻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扛了,誰讓那些人被發現了呢?!張夢夢心中發苦,連忙說道:“我給你道歉!畢竟你的手下,實在是太厲害了,有些還是退伍軍人,我們不得不防!”


    江景哼了一聲,說道:“這一次也就算了,如果再讓我發現,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對任何意圖不軌的人,我一向遵循斬草除根的原則,希望你不要再做出這種讓人心寒的舉動!”


    張夢夢能夠很清楚的聽出江景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但是她也毫無辦法,隻能掏出手機打電話讓負責監視的人手撤離。


    時間不大,江景的電話來了幾條短信,都是“尾巴沒了!”


    江景看完短信之後,嗬嗬一笑,說道:“張中尉果然是個識大體的人!就算你們不承認我是國安部的人,我們至少是合作的關係。如果雙方都拿不出應有的誠意,合作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所以,我們還是都不要跟對方玩兒心眼才好,否則我能吃一次虧,也絕不會去吃第二次!”


    江景拿起手機,給田坤打去電話,說道:“以後如果發現任何尾巴,不用跟我說,直接清理掉就可以了。另外,讓兄弟們小心一些,這幾天都隱藏行跡,除非必要盡量不要露麵!”


    江景沒有避諱張夢夢,給田坤打完電話之後,又給文淵打過去電話,說道:“淵哥,你在哪裏?好,我下午就坐車過去,有些事情,我們也該談談了。”


    文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便問道:“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景低吼道:“淵哥,我當你是我哥,同父同母一起長大血肉相連可以為彼此付出一切的那種。但是你仍然不能和我交心,我隻能說,我不想被人當槍使!更不想被人耍著玩兒!好了,話就說到這裏,我下午就坐車,晚上等我。”


    聽了江景的話之後,張夢夢的臉色變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管自己叫姐姐的家夥,立刻就變臉了。


    張夢夢連忙說道:“江景,你別衝動,我們沒有不信任你,更不是在利用你!你畢竟是咱們國安部的人,沒有人敢動你,更沒有人敢耍你!這都是我的安排,如果你還是不能消氣,我願意無限期的離職。”


    江景盯著張夢夢冷冷的說道:“我看到的就是不信任,就是利用!你的職位是一個中尉,沒有上麵的人首肯,你做不到!今天的見麵,到此為止!”


    江景說著轉身就要離開了。


    張夢夢這次是真的急了,一把拉住江景,很是著急的說道:“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要是走了,這邊誰來處理?”


    江景臉色直接冷了下來,沉聲喝道:“別說了,我不想聽!都說我們黑社會黑,可是有幾個人知道,政治比黑社會黑的多!本來我以為,加入國安部,我能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是我現在很寒心!放心,我說的話是算數的,y台這邊的事情我會解決,但是以後,我會慎重考慮!”


    張夢夢知道無論自己再說什麽,江景都不可能讓步了,好在江景答應做完這邊的事情。於是張夢夢也就不再多說了,然後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張夢夢剛走,張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好一通解釋之後,江景終於做出讓步,不再追究此事,但是他下午還是要去z莊找文淵。


    江景給田坤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交代了一下,然後直接坐上汽車開往z莊。晚上九點的時候,江景就趕到了z莊見到文淵之後,江景直接給了文淵一個大大的擁抱。


    文淵嗬嗬一笑,說道:“兄弟,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哥哥我都已經知道了。走!咱們迴去說!”


    江景雙眉緊皺,還是處在煩躁的狀態之中,盯著文淵說道:“淵哥,我實在不明白,國安部究竟要搞什麽?難道z博的事情他們看不明白。我要是有別的想法,就憑那幾個人,我伸手就能讓他們死上幾十次!”


    江景說的話一點也沒有誇大,這一點文淵很清楚。他見過江景出手,也就是因為他看過江景的身手,才主張讓江景進入國安部。其實,在文淵的心中隱約的感覺,江景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人,甚至不是人類!


    現在的江景已經跨越了凝神期的境界,進入了築基期,不過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受到的影響比較大,反而出現了易怒的情況。江景當然不會和任何人說自己的境界,但是江景已經開始選擇自己的心腹了。除了教了貝晨和彭珍以外,簡單的教了自己的父母,江景還選擇了一個人,就是他的司機張強。現在張強不在他的身邊,就是正在秘密的修煉。他已經開始打算培植心腹,不受其他任何人控製隻忠心於他一個人的心腹!


    兩人來到文淵所住的酒店,司機則是在不遠處的房間住下,沒有跟來。


    兩人坐好,文淵的秘書端上茶水之後就離開了。


    江景說道:“淵哥,你跟我交個實底兒,猛虎幫到底有多少人是國安部的人,我實在不想整天防著這個,又防著那個。這樣,太累了!我受夠了,實在是受夠了!最可恨的是,我除了要防著這些暗處的人之外,還要防著明裏的人。我真的懷疑,國安部讓我加入是為了什麽?是為了卸磨殺驢,還是為了過河拆橋?!”


    卸磨殺驢和過河拆橋有多少區別?文淵聽完之後,心中滿是苦澀,原來自己這個小兄弟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於是文淵嗬嗬一笑,輕輕的拍了拍江景的肩膀說道:“兄弟,你信我麽?”


    江景現在已經不是幾個月之前的江景了,當然能明白文淵為什麽這麽說。於是,江景很自然的說道:“淵哥,我相信你!但是你要告訴我底誰是國安部的人,我實在是太累了!”


    文淵淡淡一笑,說道:“兄弟啊!我是真心的把你當成我的兄弟,雖然我是國安部的人,雖然我是軍人。但是我也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知道誰是兄弟,知道誰不是!我很清楚,你是我的兄弟!當時我多次向老營長推薦你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兄弟,肯定不是普通人。”


    對於故意岔開話題的文淵,江景心中清楚他要幹什麽。但是江景還是裝作沒有任何發覺,還是大聲說道:“淵哥,你到底要說什麽?!我就是要知道到底誰還是國安部的人?!”


    文淵苦澀一笑,知道蒙混不過去了,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見過,而且你這些天經常見!我的幾個兄弟都是!馬銘、闞山、付武,還有你所看重的那個白子江,另外的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有一個人我不得不告訴你。那個人就是身為猛虎幫w坊分堂堂主的何亮!”


    何亮?!猛虎幫w坊分堂堂主?!和淵哥很不對付的何亮?!


    江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沉,很是不解的問道:“何亮也是國安部的人?!那為什麽我動手的時候,你怎麽不攔著我?!”


    文淵搖頭苦笑,說道:“你知道何亮是我的什麽人麽?”


    江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文淵說道:“他是我的老班長,也是付武和白子江的老班長。不過你不用擔心,老班長沒有死,老班長現在換了一個身份,到了國外。至於現在是什麽身份,不是我不想和你說,而是我也不知道。”


    江景現在徹底的沉默了,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麽?!江景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成了一顆不折不扣的棋子,但是自己卻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這些人既是把老子當棋子,也把他們自己人當棋子!江景心底產生了一種情緒,排斥!


    文淵麵色堅毅,繼續說道:“你知道麽?我們從成為軍人的那一刻起,就宣誓一切為了國家,一切為了人們,我們這些人隨時願意犧牲。當時我和老班長通話的時候,老班長說,隻要能夠對百姓有利,我們死又何妨?!”


    文淵說道這裏,眼圈通紅,用力的拍了拍江景的肩膀,然後說道:“你不是軍人,你可能不能理解軍人的榮譽和責任,你也不會理解那種戰友情!當你看著一手把你培養出來的老班長將要走上斷頭台,卻不能出手救助的時候,你會是什麽感覺?好在老營長出麵解決此事,否則老班長真的會被推上斷頭台。但是真正讓我們心痛的不是老班長會死,我們真正心痛的是老班長死還要在臉上抹黑!現在好了,老班長沒有死,日後老班長還會成為英雄!真正的英雄!”


    江景忽然抬起頭來,問道:“有酒麽?我現在很想喝醉,很想好好的醉一場!”江景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徹底亂了!你會為了那些你的理想和誓言犧牲一切,包括兄弟們嗎?!也包括我嗎?!憑什麽?!我憑什麽要被你犧牲!簡直不可理喻!簡直不可救藥!


    文淵也沒有多說,將酒櫃上的就拿了兩瓶,然後一人一瓶,兩人就這麽開始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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