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一站起身,對麵前的虎爺說道。


    “隻要你們告訴我你們知道的關於那個覃丕七的一切消息,這錠銀子就是你們的了”


    “哼,兄弟們上”


    虎爺看也不看地上的銀子,而是選擇直接持刀和兄弟們衝了上來,那架勢似要直接將對方亂刀砍死,孟一一見狀也不慌,蹲下身子拍了拍楚濂的肩膀。


    “楚濂,你趕馬車趕了這麽久筋骨也緊了吧,給你個機會好好的鬆鬆”


    楚濂轉轉胳膊,說道。


    “行,交給我放心”


    虎爺這幫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怎麽可能會是楚濂的對手,楚濂甚至連抗天都沒用,一個掃腿過去就撂倒了好幾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那批山賊就都被楚濂給捆了個結實。


    “哼,成王敗寇,我虎爺雖然沒讀過書可這道理還是懂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但要我向覃丕七的人低頭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呸”


    虎爺說著別過頭再也不看三人,孟一一本以為這人和那覃丕七是一夥兒的,聽見自己要去找覃丕七麻煩才對自己下殺手,可聽對方這意思好像比起自己,他和那個叫覃丕七的人倒有更大的仇怨。


    “你叫虎爺是吧”


    孟一一走到虎爺麵前,對方見孟一一蹲到身前本想立刻將臉轉過去,可孟一一卻馬上出手點了對方的穴道,讓他連轉頭都做不到。


    “你個惡賊,想做什麽,有本事就解開爺爺我的穴道咱們單打獨鬥,我贏了你們幾個將銀子給我,再給爺爺我跪下磕三個響頭,你們贏了,我就立刻自刎在你們眼前,但是你們要放了我兄弟”


    “虎爺,不要,我們兄弟幾個說好要同生共死的,我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是啊,虎爺,我們兄幾個絕對不會走的”


    “惡賊,你要殺就殺我,不要動虎爺”


    “殺我,殺我”


    ......


    看著眼前這一個個為了所謂兄弟義氣趕著赴死的人,孟一一覺得好笑之餘也認為這幾個人或許並非是那種罪不可赦的賊匪,世間事複雜的很,哪能三言二語就說得清,而且言語之間這個叫虎爺的和那個覃丕七之間還有一些舊仇。


    孟一一眼珠子一轉,心裏有個打算,若是自己能加以利用虎爺和覃丕七之間的怨恨,說不準對方會成為自己找怨鬼孫女的一大助力。


    “我又沒說要殺你們,你們這麽著急搶著死作甚”


    孟一一好笑的看著麵前隻能轉動眼珠子的虎爺,對方將信將疑的看著孟一一。


    “你不殺我們,那為什麽把我們綁起來,還打聽覃丕七的事”


    孟一一賞虎爺的腦門一記栗子,順便解開了對方的穴道。


    “大哥你搞清楚好哇,是你們先持馬刀殺上來的,楚濂把你們綁起來是為了自保,再者說了,楚濂要是真想對付你們,你以為你們幾個現在還有命和我們說話嗎”


    一個小弟覺得孟一一說的有道理,附耳到虎爺身邊,低聲說道。


    “虎爺,這小娘子說的有道理啊”


    “是啊,是啊”


    思忖間,虎爺抬頭看向孟一一。


    “你和覃丕七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打聽他的事”


    “我們受人所托,來找一個女孩子,那人告訴我們她的孫女是被一個外號叫做覃首的賊匪給綁走了,我想著你們也是做山賊的可能聽說過這個人,就向你們打聽打聽”


    “呸,這個覃丕七就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到晚幹這種損陰德的買賣”


    孟一一好笑的看著虎爺。


    “這話聽著倒是新鮮,你們自己都是做山賊的,還有臉說別人啊”


    “我知道我們兄弟做的這事也不光彩,可起碼我們盜亦有道,我們從來隻取財不害命,遇見那些老弱婦孺不僅不搶,還會一路護送他們離開山道,你見過哪個做山賊做的我們這麽講人情味的”


    另一個小弟搶著應和。


    “就是就是,我們不一樣”


    孟一一瞪了那人一眼。


    “有什麽不一樣的,還不是山賊”


    一群小弟搶著給自己大哥臉上增光,可孟一一開口一句話就說的幾人啞口無言,幾個小弟不服氣還想說些什麽,可一看見邊上持槍站著的楚濂,就隻敢悻悻地收迴脖子,輕聲的說幾句反駁。


    孟一一懶得和他們計較,看向虎爺繼續說道。


    “本姑娘沒這麽多時間和你浪費,你要是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給我,那我就隻能直接把你們這幾個山賊給殺了,再去王家村找線索了啦”


    孟一一說著給楚濂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揮槍轉了一圈後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山賊。


    “住手,我說,我說,你們不要傷害我兄弟”


    楚濂停下站迴原位。


    “說吧”


    “你們先把我們幾個人身上的繩子解開,綁著太疼了”


    “沒問題,楚濂,你先把他們幾個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吧”


    孟一一,楚濂,淩羽兒各自站了一個角,她可不擔心這些人能在他們三人手底下逃走。


    楚濂使用的是屠戶綁豬時用的特殊手法,動靜越大繩子收的越緊,剛才那幾個人鬧出的動靜不小,身上的皮膚都被勒出了道道血痕,此刻解了繩索,活動了筋骨,舒坦不少。


    “現在繩子給你們解開了,你也應該按照約定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我了吧”


    虎爺想了一會兒,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的不錯,我和那個覃丕七之間確實有私仇,我們幾個本來是老實巴交的農戶,過著老實本分的日子,可沒想到天意弄人,有一天那個叫覃丕七的人帶著他手底下的人來到我們村莊打劫,全村幾十口的人都被殺了,我們幾個人是因為外出辦事沒在村子,這才逃過一劫”


    說起這樁幾年前的慘案,在場的幾人麵上皆是一片悲痛,氣氛也凝重了不少。


    “我們幾個人將村民的屍骨收斂下葬後就結伴去找那個毀了我們村莊的兇手,幾番打聽下來終於找到了人,那個人是黑風寨的當家,名叫覃丕七,會些邪術,道上的人都尊稱他為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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