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一看著東尚為難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東尚素來針對自己,那老頭兒肯定是想趁師傅不在的機會利用這件事趕自己出宗,還想打自己戒鞭,簡直做夢,她孟一一可不是任人玩捏的軟柿子。


    “怎麽,東尚長老說不出來了嗎”


    “放肆”


    璘元掌教見孟一一越說越過分,出聲嗬止,若由得她繼續說下去失去了分寸,隻能在氣虛觀觀主麵前貽笑大方,真不知道沐胤怎麽會養出這麽一個沒規矩的弟子,璘元掌教麵露不悅的說道。


    “孟一一你身為玄天宗弟子怎麽能對東尚長老如此無理,本座命你立刻向東尚長老道歉,今日之事疑點尚存,未免匆匆定罪冤枉無辜還是等本座仔細調查一番再給亓暉道人一個解釋的好,今日就先這樣吧,不知亓暉道人意下如何”


    如今各執一詞,與其糾纏下去不如等多找些證據再自行定奪,就算亓暉道人今日不鬆口那又能如何,氣虛觀的實力比起玄天宗差了一大截不說,單說這名弟子是沐胤的親傳弟子這一點就夠難辦的,若是貿貿然定罪隻怕會得罪沐胤。


    沐胤是誰,那可是當今天下大名鼎鼎的藥仙,當年天魔大戰以一人之力抵擋萬千魔軍的沐胤,誰敢得罪他。


    亓暉道人向璘元掌教迴了一禮。


    “一切聽從璘元掌教安排”


    璘元掌教本想讓孟一一道歉之後就收押她,容後再議,誰料孟一一也是個骨頭硬的,聽到道歉二字居然不肯了。


    “掌教,孟一一自知在這件事上自己有莫大的嫌疑,掌教將我收押我亦無話可說,但孟一一自認為剛剛所言無錯,不該向東尚長老道歉”


    “你,你竟然如今沒大沒小,連本座的話都不聽了”


    “孟一一從小得師尊教誨,若是對的就要堅持,若是錯的,即使麵對強權也要扞衛自己的利益,請掌教恕孟一一不能聽從掌教的安排”


    孟一一說完,東尚暗笑一聲。


    當年整個玄天宗都屬意沐胤接任掌教之位,可惜沐胤誌不在此,這才由璘元接任掌教之位,是以璘元平日裏對沐胤的一些放肆之舉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又有哪個掌權者會讓別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權威呢。


    璘元不敢找沐胤的麻煩可不代表他不會找沐胤徒弟的麻煩。


    “放肆,好一個師尊教誨,看來你眼中是沒有我這個玄天宗掌教了,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我說的話在這玄天宗就是規矩”


    靈獸就算不是她孟一一殺的,可她吃了內丹卻是事實,自己今日罰她就算沐胤日後追究起來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心中這麽想的璘元對著戒律堂長老厲柯說道。


    “厲柯,孟一一她如此目無尊長,依你所見,應該如何懲罰”


    厲柯看了一眼滿臉不服氣的孟一一說道。


    “應該拔舌,剮目,不過諒其初犯就打一百戒鞭以儆效尤吧”


    璘元聽完之後點點頭以示讚成,說道。


    “那就由厲柯你行刑吧”


    “我不服,我根本沒錯,你不能打我”


    璘元見她這般不服管教,氣上心頭,加重刑罰,最後被打了三百鞭的孟一一氣若遊絲的被人關進刑堂。


    眾人本想著查清這件事還玄天宗一個清白,誰曾想沐胤第二天下午就迴了玄天宗,他迴來之前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直接衝向刑堂,將整個刑堂毀的一幹二淨,在找不到孟一一之後更是氣急,直接動手打傷厲柯和東尚,還跑到大殿和璘元動起手來,最後要不是隱不說出現說是孟一一在他那裏養傷估計整個玄天宗就這樣毀了。


    沐胤的動靜嚇得亓暉道人立馬走人,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生怕沐胤怪罪自己,而沐胤則帶著孟一一和隱不說兩個人離開了玄天宗,幾個月都不迴宗,嚇得璘元以為他和隱不說要脫離玄天宗,最後隻能親自上門道歉接三人迴宗。


    海藍兒一想起這件事,身子抖的更是厲害,沐胤平日裏看起來笑眯眯的很好說話,可是一旦有人傷害了孟一一那他就會和那個人不死不休,如今自己打傷了孟一一,隻怕是不能善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她的錯,她明明看見我衝過來,卻隻推開了你,自己不躲這才受傷的,對,沒錯,這是她故意的,她是故意受傷,好找借口讓沐胤長老出手教訓我,孟一一你真是好毒的心”


    海藍兒不反思自己的錯反而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海藍兒,這種吃相真是難看,她這種自私的人不管發生什麽事,第一時間就是將過錯推給別人,活成這樣真是她的悲哀。


    “呸,一一她根本不懂法術再加上她剛剛考核結束,還沒有緩過來,你突然出手她怎麽反應的過來,她能推開我已是勉強,自己又哪裏來得及躲開你,哼,你等著,我現在就帶一一迴濟世堂,等沐胤長老知道了看你怎麽辦”


    亦萱這麽一說剛剛還和海藍兒站在一塊的人都自覺的後退一步,似是不想和她惹上關係,免得沐胤發怒牽連到自己。


    “我,我......”


    海藍兒慌的不敢再呆在這裏,立馬跑到東尚長老那裏躲了起來,其他人看見海藍兒跑了也不再停留,原本人擠得滿滿的凝露台隻剩下孟一一和亦萱兩個人。


    “咯咯咯”


    孟一一傷了肺,咳嗽兩聲也疼的厲害,亦萱見了心疼的不得了,兩眼淚汪汪的說道。


    “一一,我現在就扶你迴去,那個海藍兒欺人太甚,我們找沐胤長老撐腰去”


    孟一一順了順氣說道。


    “算了亦萱,今天這件事不要告訴我師傅了,你也不要帶我迴濟世堂,免得師傅看見了多事,你帶我迴你房間吧,我雖然挨了一掌但也沒什麽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亦萱不明白,明明是孟一一受委屈了,她為什麽不找沐胤長老替自己出頭。


    “一一,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做”


    孟一一笑了一聲,摸摸亦萱的頭說道。


    “傻丫頭,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哪能和小時候一樣,什麽事都要找師傅出頭,而且我在這玄天宗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


    亦萱欲言又止。


    “東尚長老與海藍兒的父親是舊識,她現在肯定是去找東尚老頭了,那老頭一向不喜歡我,變著法的想趕我出宗,師傅有時為了護我確實做的太過分,偶爾幾次算了,次數多了難免落入口舌,今日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到時候要是處理的不好給你和師傅帶來麻煩那就糟了”


    亦萱搖搖頭說道。


    “我不怕,大不了到時候和你一起離開玄天宗,反正這裏的人都不好”


    孟一一笑著說。


    “傻丫頭,你一向喜歡研究符籙陣法,你不是經常和我說你一定要拜入桓貢長老門下的嗎,你都沒有成功難道你甘心就這麽走嗎”


    說起桓貢長老,亦萱又有點猶豫了,桓貢醉心於符籙陣法百年,是天下的聞名的大家,能拜入他的門下做他的親傳弟子是亦萱此生最大的心願,不過和孟一一比起來還是自己的朋友比較重要。


    “我不甘心,可我更加不願意看你這樣受委屈,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桓貢長老的脾性,他隻喜歡躲在三玄軒研究那些上古典籍的殘片,我入宗那麽多年就隻見過他一麵,哪怕我不知天高地厚去參加排位大賽大會也需要他露麵啊,不然我隻能是白費功夫”


    孟一一點點頭。


    “那倒是,這個桓貢長老比我師傅還要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曾經幫你求過師傅,希望由他出麵說情讓你能夠單獨在桓貢長老麵前表現一下,可沒想到我師傅一聽桓貢長老的名字嚇的端茶的手都抖了,我認識師傅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呢”


    孟一一繼續說道。


    “不過你也不必替我難過,我師傅這麽護短我怎麽會受委屈呢,你看看海藍兒離開前的那個表情,臉色嚇的慘白,她肯定是以為我去找師傅告狀了,現在肯定嚇得六神無主,躲著不敢出來,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可不好受,這就算我們給她的教訓好了,不過我也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今天她打我一掌的事我不想驚動師傅不代表我會忘記,等我以後找到機會一定會向她討迴來了,你可別忘了我的外號啊”


    “當然記得”


    “眥睚必報孟一一”


    “眥睚必報孟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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