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真的都是我們的了?”如玉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一旁的王遠謀。


    後者點點頭:“當然。這些、還有那些,都是阿娘和幾個姐姐送的。”


    除了蘇雲洛送的那些東西,白薇、白芷這兩個出嫁的姑娘也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還有芍藥、莎草、想想等,都給準備了豐厚的禮物。


    送的全部都是各種奇珍異寶。


    “這麽多東西……實在是讓我太受寵若驚了。”如玉說道。


    尤其當她打開一個箱子,裏麵滿滿當當裝了一箱子眼珠子一般大又圓又光滑的珍珠時,如玉再也繃不住,直接興奮地叫了出來。


    “好多珍珠啊!我太喜歡這些珍珠了。這麽多珍珠,也全是送給我們的嗎?”


    “嗯。”王遠謀在一旁一臉寵溺的看著。


    如玉高興,他自然跟著高興。


    如玉捧起珍珠,在臉上貼貼。


    忽然想到了什麽,目光看向王遠謀:“夫君。”


    甜甜的一聲夫君,把王遠謀的骨頭都喊軟了。


    “你來幫我把珍珠倒到床上好不好?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珍珠,我要躺在珍珠上麵睡覺。”


    怎麽辦呢?


    人家都喊自己“夫君”了,還喊得那麽甜,自然是隻能答應啦。


    “嘩啦啦”一下,一整箱珍珠,全部倒在了床上。


    劈裏啪啦,珍珠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如玉歡喜的撲在珍珠上麵,發出“咯咯咯”的嬌笑聲。


    王遠謀站在床邊,欣賞著美人戲珍珠。


    不由自主,上前把她按在了床上。


    如玉眼眸中帶著一絲嬌羞,躺在一堆珍珠上,朝著他咯咯咯的笑。


    王遠謀無意間發現,美人的皮膚,竟然比珍珠更白,更有光澤。


    他動作輕柔,生怕弄傷她。


    如玉卻一下子反客為主,反將他按在下麵:“夫君,你比那珍珠更嬌豔。”


    王遠謀:“……”


    這不是他的台詞嗎?


    又摸摸他的臉:“放心,為妻會好好疼你的。”


    “……”


    又是他的台詞。


    她說了他本該要說的話。


    做了他本該要做的事。


    陰陽顛倒。


    雌雄混亂。


    但那又怎樣?


    反正,終歸,兩人是在一起了。


    上半場,如玉占主導權。


    下半場,終於輪到王遠謀主動了。


    一夜,好漫長。


    ……


    第二天,如玉睜開眼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啊……”


    “發生何事了?”王遠謀被驚醒,嚇得緊張地看著她。


    如玉:“完蛋了。都日上三竿了,還沒去給婆婆敬茶呢! 婆婆會不會覺得我侍從而嬌?”


    “我還以為什麽事呢。”王遠謀胳膊一伸,將人摟迴懷裏:“我家不興這一套。”


    “你家之前也沒有兒媳婦呀!”如玉哭唧唧的扒開他的手。


    她辛辛苦苦剛把他的手全部挪開。


    王遠謀又一下子將她拉迴來:“我家真的不講究這些虛禮。”


    如玉猶豫片刻,還是搖頭,掙紮著起來:“不行,第一天,我這個新媳婦絕對不能失了禮數。”


    “就算你去了,我阿娘此刻也未必起床。”


    此話一出,如玉昏沉沉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哦。”她一下子冷靜下來,也不掙紮了,重新舒舒服服躺下。


    她在夫人身邊伺候了這些日子,別的不知道,但夫人的作息確實是如此。


    尤其是前一天晚上熬了夜,第二天,夫人勢必是要睡到中午或者下午的。


    “那我就……遲點再去。”


    午飯時間。


    如玉拉著王遠謀偷偷摸摸去飯廳。


    到了才發現,飯廳裏他們二人是最早到的。


    “大家這是吃完了?還是還沒來?”


    “自然是還沒來啊。”王遠謀看著她笑道。


    兩個人剛聊沒兩句,想想跟念念姐妹二人來了。


    “啊呀,新娘子跟新郎官來得這麽早呀。”


    “要不然怎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姐妹二人笑著說完,就一起坐下。


    過了沒多久,其餘人也三三兩兩的到了。


    不過等時間到了,開飯的時候,人也隻到了一半。


    蘇雲洛沒來,看來是睡過頭了。


    家裏的規矩,時間一到,就準時開飯,不管誰到沒到。


    遲到的人要是肚子餓了想吃飯,就自己去廚房叫人再做一些吃的就行。


    ……


    蘇雲洛睡到下午才起來。


    醒來後,就打開窗,坐在窗邊看外頭的風景。


    雪還沒融化。


    但屋簷上掛了不少長長的冰柱子。


    不知道是昨天吃的食物上火了,還是屋子裏的炭火燒太旺的緣故,她突然有點饞那屋簷上的冰柱子。


    偷偷叫了十七來,讓他飛上去摘了兩根最長最透亮的冰柱子。


    蘇雲洛一根,十七自己一根。


    兩個人哧溜哧溜正吃得起勁,趙招娣端著飯菜進來。


    “我看到你開窗了,就知道你醒了,給你送……”話說到一半,看到蘇雲洛拿著冰柱子在啃,忍不住皺起眉頭:“哎呀,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吃這麽涼的東西?小心凍到嘴。給我。”


    說著,朝蘇雲洛伸出手。


    蘇雲洛隻能百般不情願的將手裏的冰柱交出來。


    “喏,把這個吃了。”趙招娣將飯菜往她麵前一推。


    蘇雲洛隻能乖乖的:“好的大嫂,謝謝大嫂。”


    蘇雲洛吃飯,趙招娣跟十七就站在一旁。


    趙招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道:“午飯後,遠謀把一箱子珍珠拿去叫人串成珍珠席子,說要鋪在床上用。你說天這麽冷,不會硌得慌嗎?”


    蘇雲洛亦是微微一笑:“孩子們喜歡就行。年輕人的事,咱們不一定要理解,支持就行。”


    “說得也是。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自己的活法。”


    “嘶……”


    兩個人正聊著,忽然聽到旁邊的十七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招娣看著十七,奇怪的問道:“十七,你怎麽啦?”


    “無事。”


    “你背後藏了東西?”趙招娣這才發現十七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後。


    十七立即搖頭:“沒東西。”


    “我不信,你把另一隻手伸出來,我看看。”


    十七便眾目睽睽之下,把左手背到身後,右手伸出來。


    這下,趙招娣更加確定十七藏了東西。


    “兩隻手都伸出來!”


    “……”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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