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半路突然醒了,要我折返我沒同意,可他……他居然就跳下馬車,滾到山坡下了。」車夫非常急促地說。


    「什麽?跳下馬車?!」左湛天心一提,「在哪兒發生的事?」


    「天色太暗了我不太確定,但應該是在九璁坡那兒。」


    「好,我跟你一起去。」左湛天立刻躍上馬車,並從車夫手中搶過韁繩,直往前行。


    一路上,他的心緊緊揪住,持繩的手忍不住顫抖著,心想是他做錯了,不該什麽都不說就將她給送走。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他就聽見車夫叫嚷道:「到了,就是這裏。」


    左湛天立即停下車,眯眼看著這個陡坡,果真因為月色微稀,並不是看得非常清楚。


    「你在這裏等著,我下去。」左湛天立刻摸黑往下走,幸好一路上沒有太多石塊,如此水宓受傷的機率會較少些。


    「水宓……水宓你在哪兒?」他大聲喊道,可找了許久依然沒看見她的蹤影。


    「左侍郎,等天亮再找吧,現在太暗了,你也會有危險的。」上頭的車夫圈著嘴大聲喊道。


    「不行,若等到天亮可能就來不及了。」就算摸黑,他也要找到她。


    然而此時,滾到山坡的水宓已慢慢醒來,赫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記得她跳下馬車就滾了下來,難道她沒有死?


    「哎喲!」雖然保住一條命,但全身酸痛,要爬起來很困難。


    不知道左湛天可知道她淪落到這種地方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呀。


    「為什麽要把我送走?無論是生是死,我隻想跟著你。」她難過的落下淚來,但她告訴自己既然跳下馬車命大不死,她就該堅持下去,於是強忍著痛,努力的想站起來,但使勁幾次都徒勞無功。


    天,晚點會不會有野獸過來把她給吃了?這麽想著,她的心就莫名慌亂了起來!


    尤其現在已入冬,寒意不斷襲上身,左湛天為她準備的外衫都放在車上,如今她衣著單薄,就快受不住寒了。


    就在她又是寒冷又是傷心的時候,突聞一陣來自遠處的聲音,依稀是在喊她的名字,「水宓……水宓……」


    「是他!是他來找我了!」水宓四處張望,趕緊迴道:「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左湛天立即定住腳步,仔細聆聽……確實是水宓的聲音!


    他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尋去,一寸寸撥開草叢尋找著,終於讓他找到了她。


    「水宓!」左湛天衝了過去,緊緊抱住她,「你沒事吧?可有哪兒摔疼了?快告訴我。」


    水宓才不管自己身上的傷有多嚴重,隻是癟著嘴兒,難過的吸著鼻子,「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笨蛋,我怎麽可能不要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不知道跳馬車有多危險嗎?」他激動地說道。


    「車夫又不肯折返,我隻能往下跳,根本沒看見旁邊是個坡。」她含淚望著他,掄起拳敲著他的胸膛,氣憤不已地問:「我真的這麽讓你討厭嗎?甚至得用這種方式送我走?」


    「我不是討厭你,隻是擔心你的安危。」她貴為格格,他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怕我成為你的累贅?」她抿緊唇,「沒錯,我是不會武功,的確幫不了你,反而會害了你。」


    「你怎麽這麽說?」他擰起眉。


    「不過你放心,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我絕不會連累你。」她鼓著腮幫子,非常有骨氣地說。


    「這是什麽話,我是怕你受傷,可不是怕你連累我。」這要他如何說得清楚呢?


    「那好,你得答應我,不能再趕我走了。」她凝睇著他,「就算厭倦我了,我也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我怎麽會厭--」他搖搖頭,隨即歎口氣,「唉!罷了,我們迴去吧。」


    他扶她站起,卻惹得她慘叫了聲,「啊!」


    「怎麽了?」左湛天緊張地問道。


    「我的腰好像傷到了,好痛。」再怎麽用力,她依舊爬不起來。


    「怎麽會這麽嚴重?」執起她的手,他替她把脈,「還好,並沒有太嚴重的內傷,應該隻是傷到了筋骨。」


    「那怎麽辦?」這下她真成了累贅了。


    「沒關係,我背你。」他立即將她背起,慢慢沿著山坡爬上去。


    車夫終於見到左湛天,趕緊上前拉了他一把,「找到那位公子了嗎?」


    「在這兒。」他指著背上,「不過受了點傷,得盡快載他迴去治療。」


    「好,那快點上車吧。」車夫立刻打開布簾讓他們進入馬車內,再駕車送他們迴客棧。


    馬車上,左湛天眸光墨沉,深摯的鎖住她,見她疼得氣喘籲籲的樣子,滿心不舍。


    「是我的錯,我不該就這麽把你送走,早知道你個性執著,是我失策了。」他拂過她的發,「很抱歉,讓你傷得這麽重。」


    「我沒關係,隻是因為我的傷,要啟程就難了。」


    「難的話就延些日子再出發,你隻要好好養傷,其他的就別擔心了。」他淡淡一笑,「趕緊迴去,我先替你運氣療傷。」


    「嗯。」躺在他懷裏,她感到滿滿的溫暖,更想告訴他,這輩子她是纏定他了。


    「累了就睡吧。」輕輕拍拍她,瞧她嬌柔的身子軟軟的倚在他懷中,他真恨自己,恨自己竟然這麽狠心的想將她送走。


    隻是她若不走,這未來之路他定要保她平安。


    到了客棧外,左湛天對車夫說:「還是得請你走一趟潼關,將我交代給你的信轉交給六阿哥。」


    「是,小的一定做到。」


    「還有,今日已晚,你就在客棧睡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來迴走了幾趟,想必車夫也累了。


    「好,謝謝左侍郎。」


    隨即左湛天便將水宓送迴房裏,由於她受傷的部位在腰、背部,他不得不動手為她推拿,「水宓你聽好了,我現在要脫去你的衣服,幫你療傷。」


    「什麽?」她心一震。


    雖然她很喜歡他,早有以身相許的打算,可男女授受不親不是他常說的?


    他看出她的疑慮,「別緊張,我隻是要為你療傷,若隔著衣物的話效果會較差,這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你介意,那就--」


    「沒關係,就脫吧。」含羞帶怯的低垂著小臉,水宓柔柔婉婉地說:「我早就將你當成是我未來的夫婿了。」


    此言令左湛天心窩一陣悸動,深邃的眼底融入絲絲濃熱的情感,「放心,我盡可能不弄疼你。」


    「我相信。」別開臉,她輕聲道:「我真的好疼,快幫我醫治吧。」


    「嗯。」他舉起手,遲疑了會兒才落在她腰間的細帶上,將她的男裝布衣輕輕扯開,「趴著。」


    水宓聽話的點點頭,忍著全身的疼痛轉過身,他輕輕將她的衣裳褪下,露出她整個背部。水宓不自在的顫抖著,因為緊張而屏住了唿吸。


    她的後背光滑誘人,左湛天趕緊將目光調開,努力專注於她的傷處。


    當他運了氣,溫熱的手心貼在她腰際時,水宓不禁倒吸口氣!


    從來沒被男人這樣觸及身子,她的小臉瞬間浮上一層火紅,可不一會兒,竟發現傷處火辣辣的發燙著!


    「啊!好燙喔。」她輕叫了聲。


    「忍忍,我正在幫你打通血路。」他眯起眸。


    水宓隻好咬著唇忍耐著,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她居然因為忍不住疼痛而昏厥了過去。


    「水宓……水宓……」將她轉過來,左湛天不巧看見她粉色肚兜上顯露的乳溝,猛地唿吸一窒!


    同時,水宓緩緩醒來,張開了雙眼,正好觸及他曖昧的目光,兩人就這麽僵在當下,尷尬極了。


    水宓趕緊推開他,想拿被子掩身,可他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動作。


    倏地,左湛天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挑開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滑舌長趨直入,舔吮著那片芳蜜的空間。


    水宓先是吃驚得瞪大眼,但隨著這強勢又剽悍的吮吸,她漸漸陶醉其中,閉上雙眸呻吟著……


    她嬌軟的嗓音酥麻著他的心,他情不自禁伸手輕撫她的雪胸,觸弄雙峰間的凹痕。


    水宓意亂情迷了,心口也跳動個不停,此時左湛天解開她的肚兜,令她胸前一涼,她驚得睜開了雙眼。


    「左湛天……」她嘶啞的喊著他。


    「還叫左湛天?」他勾魅起一絲笑痕,「喊我湛天。」


    「湛……湛天……你怎麽?」水宓吃驚地問道。


    「是我太大膽了嗎?該怪你太迷人,誘惑了我。」他不想做正人君子,既然彼此都動了情,便不用在乎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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