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姐,先別說其它的了,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子的,怎樣才能放你下來。”


    蘇同看著桐兒被固定在架子上,擺出奇怪姿勢,感到很是揪心。


    而她竟然說,是自己弄成這樣的,這更令蘇同感到萬分的不解。


    “我騎上去後,它就突然把我鎖定了,不讓我離開。”桐兒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道。


    “這種玩意你主動騎上去幹嘛呢?”蘇同語略帶醋意的問道?


    “這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說,……”


    桐兒也聽出蘇同的醋意,連忙解釋道。


    “弟,你也知道,我曾經是有主人的奴。


    不過,前主人現在已經形神俱滅,所以,我也不再受奴誓約束了。


    現在,我可以愛你,你也可以愛我。”


    桐兒說話的時候緊張的看著蘇同,似乎很怕蘇同介意她的出身。


    “桐兒姐,我沒有介意你的過去。”蘇同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桐兒,輕撫著她的秀發。


    “但是,我的身上還有一些前主人當年留下的禁製。


    你進入不了我身體還是其次。


    這些禁製的主要作用是,可以令我渾身痛苦萬分,讓我不敢反抗忤逆於前主人。


    這些禁製每十年需要重置一次,不然就會不斷發作起來。


    七年前,我急急趕著迴來,就是想讓前主人幫我重置禁製。


    你初次見到我時,禁製就已經開始發作六個月了。”


    桐兒保留著對前主人的敬畏,說道。


    蘇同點點頭,說道:“這些禁製真可惡。”


    “也不能全怪我前主人。


    他乃是聖王境巔峰,很有機會晉升聖尊境的存在。


    聖王境雖然壽命無邊,不過,每千年需要承受一次的天罰雷劫。


    但是,那一次,就是你也在場的那一次。


    天罰雷劫比應該的日期提前了許多來臨。


    前主人他應該是準備不足,導致了他自身的形神俱滅。


    也導致了他沒有及時對正在外辦事的我做出安排。”桐兒無奈道。


    “嗯,那次的天罰雷劫確實可恨。”


    蘇同想到自己母親也是死於那次雷劫,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為了解決身上的禁製,我也是不斷的去想辦法。


    開始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有人得到那令牌,我就帶他進入寶庫,讓他修煉前主人的功法。


    他修煉了功法之後,就可以解我身上禁製,或者重置也行,我就認他為新主。


    後來,你我投緣之後,我又想:如果那持令牌之人修為不及我,我就在他開口前將他擊殺。


    把那個令牌送給你,讓你修煉前主人的功法。”桐兒含情脈脈的看著蘇同,說道。


    ”桐兒姐,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蘇同很是感動的說道。


    “但在那天,就是我遲到了來教你修煉那天,我身上的禁製又發作了,那種痛苦讓我生不如死。


    那種禁製的強度也讓我明白,你這種還沒修煉的人,就算是得到了修煉功法,在十年內也是不能解決我身上的禁製。”桐兒用尷尬的眼神看著蘇同說道。


    “桐兒姐。是我沒用,我不怪你。”蘇同輕吻了一下桐兒的額頭,說道。


    “在那個時候,我的心裏又希望,要是有一個強者得到令牌,讓他修煉前主人的功法,那就可以迅速的解開我身上的禁製了。


    但那時候,你我已經投緣,我擔心,如果真有強者來尋,而你還留在這裏,隻怕你會性命不保。”桐兒說道。


    “桐兒姐,謝謝你處處為我著想。”蘇同點點頭,表示他隻有感激沒有怪責。


    “不過,就算沒有強者來尋。


    我也不想你看到,我每隔幾天就被禁製折磨得痛苦萬分的樣子。


    於是我考慮再三,覺得隻有狠心的將你送出去才是最好的辦法。”桐兒顯得很無奈的說道。


    “桐兒姐,你應該早點跟我說。但又為什麽要等十年呢?”蘇同不解的問道。


    “當初與你相約十年,是因為這禁製會每年增強。


    十年之後為最強,我若能熬過,它就會自動重置了。


    那樣我就能爭取到十年的安穩日子,而我會利用那十年晉升到聖君境。


    或許,到了那時,我就能自行破解禁製了。


    又或者,我根本就熬不過這十年就已身死,你迴來會見不到我。


    但你至少不會看不到我痛苦的樣子。”桐兒道。


    “桐兒姐。你不能把所有苦留給自己,那樣我會很傷心的。”


    蘇同終於明白,為何當年二人感情正越來越好,桐兒卻突然急匆匆的要把他送走。


    桐兒實在是苦心一片,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她卻獨自一人留下受苦。


    蘇同俯下身子,緊緊的抱著桐兒。


    但是,桐兒被固定在架子上,抱著的感覺總是怪怪的,於是蘇同又問道:


    “桐兒姐,你還沒說,為什麽要主動把自己弄在這架子上?”


    “哎,這個架子是我偶然得來,它的材料特殊,至少是法寶級別的材質,甚至是靈寶級別的材質,我本是想當材料獻給前主人的。


    至於我為什麽要騎上去的事情,你先別著急,慢慢的聽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桐兒不想蘇同對她產生任何的不信任。


    “好的,桐兒姐,你慢慢說。”


    蘇同輕撫著桐兒的秀發,向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信任她。


    “剛才我說到,我身上的禁製發作後會每年加強。


    我初次見你的時候,已經開始發作了半年,那時候是每十天發作一次。


    到了第二年,就是每九天發作一天,一天內發作兩次。


    如此類推。


    這些日子一直到了第五年,我都靠自己熬過來了。”桐兒有點不堪迴首的說道。


    “桐兒姐,真是難為你了。”蘇同安慰她道。


    “到了第六年,我感覺到自己應該是沒能力熬得過十年了。


    於是,我開始把身上的物品進行整理,希望挑選出對你有用的,都留給你,做個紀念。


    在整理的過程中,我就把這個架子拿了出來,放在了一旁。


    在某一天,當我禁製發作時,我無意中發現,隻要靠近這個架子,我所受的痛苦會減輕很多。


    於是,在第六、第七年,當禁製發作時,我就會主動靠近這架子來減輕痛苦。”桐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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