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我們也是時間太緊迫了,才相求於公子。


    蘇公子,你非本朝人士,可能不知道這儲女殿是什麽機構。


    這戰爭時期被上門收容帶走的,是要帶去做慰安婦的。


    你就可憐可憐我那孫女。”


    劉氏情緒有點激動,有些說不下去了。


    同樣作為女子,她甚至不敢想象,那些可能出現的情景。


    “蘇公子,晴兒的人品、樣貌、才智,皆是上選,即使作正妻也不會辱沒公子的身份。


    現在隻求一個妾身童養媳的名份,他日蘇公子再遇心儀女子,也可再立正室。”


    何苗喚連忙把劉氏沒說完的話接上,繼續遊說蘇同。


    蘇同見到兩位老師圍著來求自己,心裏想了想:


    “自己其實不用付出些什麽。什麽怕人報複,也就是說說而已。


    自己昨天跟母親禱告時說了,自己很快會娶媳婦,給她生個乖孫子的。


    看來這個女子,就是母親安排自己的一個緣分?”


    於是蘇同準備答應下來。


    劉氏察看到蘇同臉色轉變,知道有蘇同心態也是軟化了。


    於是她趕緊示意何苗喚把婚書拿出來鋪在桌麵上。


    “蘇公子,隻要你簽下這一紙婚書,就能救一人一命。心存善念,他日必有善報。”劉氏慫恿道。


    蘇同點點頭,不再異議。


    蘇同看了看婚書上的女方姓名:【何梓晴】


    然後在男方的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蘇同】,並按上了指模。


    “蘇公子,大義。”


    何苗喚說罷,拿起婚書,匆匆離去安排後續事宜。


    當天上課時,劉氏已經改口,叫蘇同做“孫女婿”了,這讓蘇同著實有點不習慣。


    當晚,何苗喚告訴蘇同:


    “婚書已經讓人連夜快馬送到京城撈人。


    如無意外,快則五、六天,慢則七、八日就能把何梓晴送迴來這裏。”


    因為蘇同還沒到十五歲大婚之齡,何梓晴接受婚書後,將以妾身童養媳身份過來照顧未成年的蘇同起居生活,不需要搞什麽儀式。


    如果想補辦儀式,可以在蘇同成年之後再補辦。


    第二天,就有人前來給另一個客房換了一個更大的床。


    其他家具都要換新的,所有用品都要雙份的。


    負責布置的人還特意過來,詢問了蘇同的意見,因為那是他的新房。


    而另一邊,蘇同的婚書被人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地跑了兩日,送到京城。


    婚書送到何府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


    何梓晴的父親何守敏、母親周氏,收到婚書後喜極而泣,二人抱頭痛哭。


    忽然,何守敏暗道一聲:“糟糕”,一手推開周氏就往府外跑,……


    這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十分了,衙門辦公下午五點關門了。


    這是何梓晴被儲女殿收容的第七天。


    按照規定,凡未婚女子,被收容七天後,無法婚娶證明者,將由儲女殿統一分配。


    而此時,何梓晴名字已被填入【移交邊境駐軍之慰安婦人】的大名單,明天一早就要被移交送走。


    何家的人輾轉幾個城,奔走了七天,終於求來了婚書,可惜現在衙門關門了。


    不過,隻要守住府衙門前,明早也還能在轉移前,把人攔下來。


    但是長夜漫漫也很危險,因為經常有壞心思的鼠輩,打著時間差,提前動手喝個頭啖湯。


    何守敏那個急啊,守在儲女殿府衙門前團團轉,不知所措。


    這時,周氏也帶著幾個仆人、侍女急急趕到了。


    “夫人,這如何是好?”


    夫妻兩人一照麵,這些事情不用交代,夫妻倆也是心意相通了。


    何守敏沒想到辦法,趕緊向夫人請教。


    如果何苗喚在此,以他身份地位,應該可以想到那位學生能夠幫忙。


    但何守敏不能,他最近惹到了是非,被罷了官,旁人不踩一腳就算幫忙了,明麵上肯定不會有人出手幫他。


    在這天色全黑之前,若找不到出手幫忙的人,何梓晴的黃花菜要涼了。


    “夫君莫急,我們現在婚書已經到手,道理上我們不差,就差找到出手幫忙之人。”


    周氏也是出身大家族,見慣了世麵,臨危不亂,分析得頭頭是道。


    “是極,是極,夫人大智。我們該找誰出手?”


    何守敏也緩過口氣,沒那麽慌了。


    “這儲女殿的殿守,不過是從四品,夫君可細想正四品之上,可有靠得住之人?”周氏道。


    “這儲女殿雖是從四品,但我剛才想了好幾位與父親交好的侍郎、尚書,也沒想到誰能管得了他的啊。”何守敏無奈道。


    “夫君,想的人職位太高了。都是三品以上,我問的是可有‘正四品之上。’”周氏諄諄善誘道。


    “正四品?為夫就是正四品,但已被解職啊。”何守敏也是很無奈。


    “這儲女殿的設立本意為誰找女人?”周氏低聲說道?


    ”王上?”何守敏小聲說道。


    “知道找誰了嗎?”周氏一笑,又問道。


    “去求王上?”何守敏搖搖頭,覺得不可能,自己一個被罷官之人,王上怎可能會見。


    “我弟的夫人姓什麽?”周氏提醒道。


    “你弟的夫人林氏?她爹林將軍?但林將軍不是守邊境的,這次都是邊境的人在弄手腳,林將軍幫不上忙吧?”何守敏迴答道。


    “哎,夫君可知,磬妃,也姓林?”周氏見何守敏榆木腦袋完全想不通,隻能直白道。


    “磬妃?她肯出手?”何守敏問道。


    “平常是不能,但我們這次婚書在手,都是占的理,就是時間錯過了一點。隻要這禮備得厚一點。”周氏道。


    ……


    內務庫副總管(從四品),鄒公公,正匆匆忙忙往磬妃的宮殿外趕去。


    磬妃和周氏二人正在殿內聊得很歡。


    “周姐姐這秘術果然高明,他日我若更得君上寵愛,必不忘姐姐。”


    磬妃嘴角含春,笑得花枝亂顫,牽動著身前那傲然之物微微抖動。


    “磬妃娘娘客氣了,今日之事?”周氏緊緊不忘正事,提醒道。


    “小蝶,鄒公公來了嗎?”磬妃問向身旁的貼身侍女道,


    “來了,正在門外候差呢。”貼身侍女小蝶道,


    “召進來。”磬妃道。


    “奴婢,見過磬妃娘娘。”鄒公公跪應道。


    “鄒公公,本宮今日接到投訴,並已查明。


    儲女殿今日看門之人提早了五分鍾關閉了殿府衙大門,導致一名已經婚配,被誤收儲之人不能按時釋放。


    你帶著這位苦主去儲女殿,問問李殿守該如何處置。速去!”


    “奴婢,領旨。”鄒公公應道。


    “民女周氏,這次有勞了鄒總管了。”


    周氏趕緊上前,一邊說著,一邊就往鄒公公手裏塞了點東西。


    鄒公公,捏了捏手中之物,再瞄了一眼,滿意地收入懷中,對周氏說聲:


    “夫人,請跟我來!”,就引著周氏,急急往儲女殿而去。


    ……


    與此同時,儲女殿的收容室外,一名猥瑣侍衛,正與負責看守的領班侍衛把酒言歡,說道:


    “老大,已經七點多了,兄弟們也都吃飽喝醉了,你看……”


    領班侍衛看著眾人,果然個個都吃飽喝醉搓著肚皮,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於是說道:


    “兄弟們,我先說好規矩。


    每人每次,隻能挑一人,一個晚上最多挑三次。


    按著順序來,不能爭,不能搶。


    聽明白的,過來抽順序號碼了。”


    一群侍衛如惡狼般撲向領班侍衛,去抽他手中的號碼竹簽。


    ……


    當夜十一點,何梓晴正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周氏正一寸寸地為她檢查身體,並擦拭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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