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隨後就是再次馬不停蹄出了蜀州城了,那戶山下村民離蜀州不外乎是幾十裏遠,大概稍許時間就到。


    來到那戶山下村民,便可看到,是這以耕種田園為主,一眼望過去,稻田無數,炊煙嫋嫋,令人感受一片安逸,黃昏日落的晚昏跡象,讓這一片山村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輝煌。


    若不是這偶有傳出的聲聲百姓啜泣,便是一片安逸和諧的寧靜所在,田園小河,流水人家,讓人由衷神怡。


    那個韓斌就進了村子裏,帶出了一個官差了。


    “劉大人,打聽過了,全村人均是中毒,三十七人嚴重,十三人已死。”那個官差匯報道。


    王平等人都也是神態凝重。


    劉元臉色一陣難看,指著前麵一條從山上留下來的河流,沉聲道:“便是此河源了,這山下一戶村民,所飲用之水,便是此河。”


    太子妃臉歎道:“這些賊人憑的膽大妄為,暗害三千軍士還不夠,竟是連這無辜百姓都一並牽扯進去,就不怕遭了報應。”


    陳平淡淡道:“他們在想這法子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想過報應是什麽東西了。”


    可不是嗎,既然都敢這樣做了,難道還會考慮報應來了會怎麽樣?


    太子妃眉頭一抖,輕聲道:“奇怪的是,這十多天過去了,為何之前可以直接毒死我三千人馬,而這些人卻是吃了十幾天了,才是稍微有所死傷?”


    她是看著前麵的路在問的。


    沒有人迴答。


    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看向了陳平,太子妃也是一樣,一臉憤怒。


    靠,問老子?問老子眼睛抬那麽高幹屁!


    陳平摸了摸鼻子,在場的他是醫生,這問的自然也是他了。


    陳平無奈道:“這就不難了,那條河源雖是毒死咱三千人軍士的不假,但那隻是剛下毒那段時間,那時候才是劇毒,然而現在是十幾天過去了,這條河源的毒素早就是被稀釋了,也會被這水裏的各種有機物分解,便是如今的毒性都減輕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條河從山上流下來有一段路,這慢慢的流啊流,流啊流,毒給流沒了唄!”


    太子妃神色一愣,卻是莫名其妙的,突然覺得這家夥的表情太惡心了。


    王平點點頭道:“這就是這個道理了,這毒剛下的時候肯定是最重的,然而過了那麽久定然是已經被這水稀釋了,而且這還是最下遊的部分,這毒液流下來便是已經變輕了許多。”


    就是這個理了,三千人在山上喝的水,是人家剛下毒的水,而這山下喝的,是流了很久的水,這中間毒液要麽進入土裏,要麽就是被衝散,這到了下麵來,自然是毒性減輕了。


    “先進去看看吧。”王平臉色一陣陰沉,因為他看到了,這個時候村子裏麵的一片哀嚎,便是更加的慘烈了起來。


    眾人當即不在二話,就是朝著這山村裏進去了。


    一進入了這山村裏麵就可看到無數民眾在被攙扶著進進出出,想必是打算進城去找郎中。周圍還有不少官差來迴走動,這時候出現這種大案子,肯定是需要有人報官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惡意下毒。


    這也的確是有人惡意下毒,但卻是殃及池魚罷了。


    可不就是殃及池魚,這好好的一個山村百姓,就是這麽無緣無故被毒了一整村!


    “劉大人!”那邊一個官差看到劉元過來,急急便是上前匯報道:“這死了十多個人了,叫了城裏郎中來看過了,都是中毒的。”


    “可有查出是什麽毒?”陳平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官差愣了一下,卻是一下子沒迴過神來,不曉得這位在劉大人跟前先插話的人是誰。


    劉元沉聲道:“迴答便是,這些都是京城來的大人物。”


    那觀察臉色一凜,當即道:“這毒還不知道,便是那郎中也看不出來,現在正在想解毒法子呢。”


    什麽毒都不知道,那還想個屁的解毒法子,多喝點白開水衝兌得了!


    陳平翻了翻白眼,沒在多說。


    “你也是郎中,你可知道是何毒?”太子妃在旁邊忍不住低聲道。


    之前在額客棧裏麵,有帶迴來了那些水源給馬喝,陳平也有稍微去看過,然而並沒個屁用。


    “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神仙。”陳平無奈道。


    “你便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嗎?”太子妃皺眉道,這家夥醫術不凡,她深知其底子,難道連他都看不出是什麽毒?


    “那就是一些水,裏麵無色無味,我聞不出來。”陳平這話倒是實話,要是有個什麽驗測儀器就好了,分分鍾檢測出化合物和藥性來。


    可惜這就隻是社會我那個,在這個年代別說是儀器了,連個大屁股的針頭都沒有。


    “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太子妃隨口說了一句,就又迴過身子去了。


    陳平差點想一腳踢翻這太子妃。


    這有毒的河水跟我厲不厲害有關係嗎?那水就那樣,白白淨淨,聞也聞不出來,這讓人如何去曉得那是何毒?


    這娘們真愛開玩笑,開個芬達總不能硬生生說是果粒橙吧,老子哪裏知道那裏麵到底是什麽毒,沒憑沒據的!


    陳平心裏清楚得很,在這種硬軟件設施如此差的條件下,就算是把這古代郎中叫來都沒辦法知道那是什麽毒。


    “什麽,臻兒她也過來了?”前麵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唿,卻是那邊的劉刺史和那個官差交談中,臉色有些變化了。


    那官差尷尬道:“是啊,小姐一聽城外又出事了,想著為大人您分擔,便是自己又跑過來了。”


    劉元氣道:“這丫頭,便是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嗎,如今多事之秋,哪裏是能隨便就亂跑的。”


    旁邊王平笑道:“可是令千金?”


    劉元苦笑道:“正是了,沒想到那丫頭,唉,來了。”


    陳平抬頭看去,就剛好看到一個身著鵝黃色棉裙的美麗女子,款款而來,其眉心隱有憂慮,緊緊咬住編貝,望著周圍的一些村民,臉上都是傷感之色。


    “爹。”那女子上前來,到了這劉元身前,便是喚了一聲。


    而在陳平看到這女子的時候,卻是一下子怔住了。


    因為這看到的女子不是誰,正是當日在那藥堂外碰到的那位大言不慚變吃朝廷的女子,他還給人家改了方子的。


    這女子叫這劉元爹,這麽看來,這女人那天去買藥,其實是給這劉元買的藥了?


    靠,原來是一省大官的女兒,怪不得那麽有大家風範,可惜了,你老爹現在焦頭爛額。


    劉元沉聲道:“你這丫頭憑的沒規矩,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你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嗎,如今各種情況層出不窮,哪是你能料得到的,聽話,趕緊迴去。”


    劉芷臻神色一陣苦澀,道:“女兒便是想來為您看看,看能否為您出謀策劃,臻兒當然知道這是多事之秋,但就正因為是多事之秋,才過來的。”


    劉元剛想說些什麽,待看到自己女人臉上那抹黯淡,心裏卻又是一軟,和藹道:“迴去吧,沒你什麽事,你爹可以的。”


    劉芷臻咬了咬牙,道:“爹,這裏的人,都中毒了。”


    劉元苦笑道:“我知道。”


    這不是廢話嗎……


    劉芷臻無奈道:“便是咱這城裏麵最好的郎中李郎中都沒辦法的。”


    說到這裏,陳平又看到了一個老者出現了,那個老者,赫然就是那日的藥堂李姓郎中了。


    對這個郎中陳平還是有些好感的。


    “劉大人。”那個李朗中一看到劉元,當即恭聲道:“看來您這身體有所好轉了,恭喜恭喜。”


    劉元笑道:“承蒙李老的福,老朽當是有所好轉,這還要多虧您給老朽開的幾服藥了。”


    李朗中神色一怔,苦笑道:“這劉小姐沒跟您說嗎,您要的藥後來是沒有的,是有一奇人給您開了另外一個方子,這才讓您這幾日可以恢複的。”


    劉元愣了一下,看向了劉芷臻,這一點他卻是不曉得,劉芷臻也沒跟他說過。


    劉芷臻歎道:“確實如此,那日爹的藥方子是有人改完才重新抓的,否則效果哪會這麽好。”


    劉元訝然道:“竟有如此奇人嗎,這隻是改了個方子,我喝了幾下子就是可以下床了。”


    劉芷臻幽幽道:“我剛才還和這李朗中在想,若是那奇人在的話,或許,這裏的毒便是他也能解了,那人便是真正的能人。”


    陳平本來打算上去問個好的,聽到這話,默默的把腦袋低下了。


    美女,長得好看屁股翹不是你的錯,瞎幾把扯淡就他娘的不仁義了。老子是跟你有仇還是有仇還是有仇……這麽抬舉我,你不知道本公子現在也是一籌莫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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