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平肯定是給那個瘸子做了開刀手術的,不過這不是普通的開刀手術,而是需要做筋骨的連接,這種手術容錯率就非常小了,由不得有半點失誤,否則到時候接沒接上,把人家又給整三級殘疾了,這在醫療上不是沒有的。


    好在他作為一個十年老醫生,加上上輩子經驗豐富,操刀主治就沒犯過錯,對於手術的要求也是極高,所以即使到了現在新的大環境裏,依舊是如魚得水,完全是可以讓那個人重新得到新生一般的享受!


    的確是可以算是新生,男人的兩條腿和他們的第三條腿一樣重要。


    這個時候可能有人就會問了,男人兩條腿和第三條腿怎麽能比,完全就不在一個層麵的。


    陳平隻想說一句,用第三條腿的時候,另外兩條腿是需要有助力的,沒有了那兩條腿,第三條腿就完全失去了他的意義。


    這時候又有人會問了,他媽的老子躺著不行嗎!


    對此,這陳平隻能說,那你躺吧,等你沒了兩條腿,就會知道第三條腿的痛苦……


    但不管怎麽樣,男人兩條腿存在的意義,遠遠是會超過一切,許多可以享受到的,你一輩子都享受不到。


    所以對於殘疾人陳平總是會多一份嗬護和關愛,比如腦子不好使的某位女人,陳平也已經歸類為半殘疾了。


    手術自然是不可能在太子府裏麵做了,最後做手術是到了林統領府上做的,這瘸子怎麽說都是大皇子的人,要是在太子府裏麵和他見麵,少不得會有一些麻煩。


    畢竟現在有一個腦子不好的女人在對著陳平虎視眈眈。


    陳平可不願意在被那個娘們給抓到把柄,這次是關小黑屋,誰知道下次會不會給你丟水缸,某些女人的智商完全不能以常人度之,陳平如今深以為然。


    手術對於陳平來說很簡單,一切也很順利,沒出什麽差錯,在他看來,這個人就是被打壞了筋骨,裏麵筋骨錯位,才會讓他腳產生一種非常可怕的畸形,但是他之前是可以走路的,這就說明這個人並不是真的就是腿腳神經出現問題。


    那就不是瘸腿,而是叫做癱瘓!


    陳平手術做完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瘸子,這家夥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了。


    沒辦法,陳軒沒給他下麻藥,不是說他不想給他下,他是那種報複心理那麽強的人嗎,哼,他隻是忘了!


    “陳侍讀,這個,這瘸子給你的。”突然林統領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函。


    陳平一看,愣了一下,好奇道:“什麽時候給的,做手術的時候給的?我咋沒看到。”


    “不,不是,是他覺得,他應該挺不過去,剛才塞給我的,你在忙著做手術,我沒時間給你。”林統領苦笑道,剛才陳侍讀的確是很認真,所以他才沒有打擾。


    認真到這瘸子痛昏過去了他都不知道……


    現在林統領也是知道了手術這詞語了,是從陳侍讀這裏傳過來的,雖然他不曉陳侍讀為何把這種拿刀子在人身上割來刮去的舉動叫做手術,但是他對於陳平有一種深層次的信任,所以他認為這是一種刀法,而且是失傳已久的絕世刀法,被陳侍讀所學……


    陳平接過了那封信函,裏麵早就是拆開了,也沒有署名,看這情況,不是別人的。


    林統領不是外人,這瘸子也是他們一起抓過來的,一些事情上,他並不認為需要瞞著林統領,何況他很清楚在太子妃懷疑他的節骨眼,很需要把林統領這個盟友緊緊的鎖在身邊。


    他必須證明他和這些賊人是真的比珍珠潔白的!


    “路上小心,張公公派人設伏。”


    一共就是這麽一行字。


    然而這一行字映入了陳平和林統領眼中的時候,二人都是身子同時一震。


    陳平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閃動,沉聲道:“他是順便給我們通風報信來的。”


    林統領神色一片難看,眼裏一抹冷意,道:“還真的是死心不改呢這些人。”


    陳平把那張紙直接一撕。


    林統領咬牙道:“怎麽辦,明天太子爺和太子妃會有危險,我們要不要提前告知?”


    “別。”陳平眼神一閃間,手一攔,輕聲道:“不需要,這個時候告訴太子爺和太子妃,隻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到時必然是會加派人手什麽的,那對方就會起疑,甚至猜測到他們那裏有我們的奸細。”


    林統領身子一震,沉聲道:“確實如此,是我考慮不周了。”


    要是自己這方真的太過於緊張和做得更加嚴密,那對方必然是可以想到這一點。


    那這不僅僅是對這瘸子有危險,就算是對他們都是非常不利的,放長線釣大魚,這瘸子如今可以說是他們在大皇子那裏最為保障而且是最接近那位的人了,要是損失了這一個內應,對他們來說是真的虧大發了。


    陳平輕聲道:“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我們告訴了太子妃和太子爺,他們也會對我們有所懷疑,至少他們會覺得,我們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消息,又如何知道的。如今太子妃心疑猜忌,萬萬不可在這時候給我們自己添麻煩。”


    林統領神色一驚,深吸了口氣,“還好陳侍讀你提醒了,否則林某還真可能誤事。”


    陳平沒有多說,在一些事情上林統領總是一根筋,這個人是軍中出來的,性子直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一直不願意讓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那沒必要,而對林統領自己,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陳平沉吟了下,道:“就靜觀其變吧,以不變應萬變,至少我們知道對方有所準備就夠了,到時多加小心防範,你多看護著太子爺和太子妃,其他的無須理會。畢竟這路途遙遠,如今我們一行人出京,人手足夠,對方想要找機會也不容易。”


    “好。”林統領點頭應聲,在一些彎彎道道的事情上,他自認的確是不如林統領。


    要是自己真的去告訴了太子爺和太子妃,還真的是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不說他們自己會被太子妃起疑,就算是這個瘸子在大皇子府裏也是會有危險的,這對於他們無疑是失去了一大助力。


    今天就可以看出,一個內應在地方陣營裏麵,是多麽的重要。


    自己還真的是過於衝動了,碰到這種事情第一件想的竟然就是去告訴太子爺和太子妃,而沒有想其他可能會產生的不良反應和後果。


    他有時候他也會懷疑,為何這陳侍讀如此的沉得住氣,或者說那麽的沉著穩重,在許多事情上,總是可以表現得雲淡風輕,似有大家風範般,事事考慮周到,想問題如此全麵。


    他卻是不知道,作為一個死了一次的人,加上在前世那種上有領導下有醫療人員,其中許多心思和手段都是需要具備的,否則陳軒也不會做到主治醫師和提名主任的位置上了。


    陳平道:“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會在哪裏設伏。”


    林統領沉聲道:“若是那張公公真的是派人要對我們動手,必然是不會在京城這裏的,天子腳下,豈能容他亂來,便是抓到了把柄,就夠他吃一壺的。”


    “哼,那可不一定,如今這家夥光腳不怕穿鞋,你還擔心他什麽不敢做?”陳平冷哼一聲,道:“從出京城,哦,不是,從出太子府,就必須要加防範,當然,不能做得太過於明顯,一定要讓對方知道,我們是被蒙在鼓裏的,至於要怎麽做,林統領你應該知道。”


    這個人就算是在直的一個人,但是一個軍人,對於不動聲色的觀察敵情,肯定是有一套。


    林統領撇撇嘴,道:“放心吧陳侍讀,我林某人別的不會,但是要說打仗什麽的,我林某人那是完全沒問題的,敵人一出現我就可以發現,我這眼睛就是用來看敵人的。”


    陳平抖了抖眉頭,笑道:“聽你這話,你上過戰場了?”


    林統領傲然道:“那是自然,在我沒成禦林軍的時候,我可是軍營裏的夥夫,上過北部跟突厥打仗的,那時候我每天做飯那是無比氣氛嚴峻啊,你是不知道,我當年……”


    隨後陳平就聽了接近大半個鍾頭的林統領光輝事跡,大到他怎麽拿玉米炒野菜,小到他如何狗尾巴草煮樹皮,在到如何孤身冒險潛入敵方陣營十裏外挖敵人野菜,摘敵人胡蘿卜……可謂是被他說得驚天地泣鬼神,讓陳平不得不感歎,你一個夥夫煮飯的也可以把你的事情說得跟關公七城斬將般驚天動地,老子也是服了你一臉黑芝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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