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我爹怎麽了。”楊小環嗚嗚哭泣,傷心之意,難以言表,瞬間就成淚人了。


    陳平還沒說話,林統領已經目瞪口呆道:“小環,這大叔他是你爹呢?”


    楊小環嗚嗚道:“方才我迴來聽到別人說,有很多人把我爹抬了迴來,我就猜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嗚嗚,他怎麽了。”


    陳平麵色古怪,道:“別急別急,你爹沒事,就是在做工時出了點小意外,不過現在好多了。”


    林統領點頭道:“本來是死了,被陳平救迴來了。”


    楊小環身子一震,臉色煞白一片,道:“什麽,我爹,我爹死了。”


    說著人就一陣搖搖晃晃,就要倒下去了,若不是陳平及時一手扶住,還真的就軟下來了。


    林統領哭笑不得道:“是死了,又被陳平救迴來了。”


    “是啊,都是這位小哥妙手迴春啊。”另外那個工匠也是忍不住歎道,他今天也算是徹底見識了,什麽叫做醫死人活白骨了,硬生生就把斷氣的人給拉迴來了。


    楊小環一呆,可還不等她開口說話,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傳了過來。


    “小環,是你嗎。”那床上的老漢口氣微弱,道:“快謝謝這位陳大哥,若不是有他,我早就歸西了。”


    昏迷坍塌過後,他隱隱約約聽到動靜,隨後模糊中知道是有人在按壓自己胸口,在醒過來時,就知道自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了。


    迴來時他路上顛簸,身子疼痛,如今緩過了勁,陳平又給上了藥,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楊小環轉身就是直接跪倒了下來,哭道:“多謝陳大哥。”


    陳平大吃一驚,道:“小環你這是幹什麽。”


    陳平汗顏不已,這不是折我壽嗎這是,上次是林統領,這次是楊小環,還讓不讓我活了。


    這也隻有在古代才會這樣了,現代哪裏管你那麽多,救活了是你應該的,沒救活你還得吃官司呢染上醫療糾紛呢。


    林統領也趕緊把楊小環扶了起來了。


    林統領道:“先別急著謝了,現在你爹這樣,先看看去。”


    這話說得沒錯,謝謝什麽的不急於一時,何況林統領看出來了,陳平不太適應。


    陳平點頭道:“我和林統領還得迴去一下,小環你好好照顧著你爹。”


    楊小環啜泣道:“好的。”


    陳平又想起什麽,問道:“你今天怎麽也從太子府跑出來了?”


    楊小環突然臉色一紅,低聲道:“我閑著就跑出來了,想迴來看看我爹,剛才在外麵聽到有人說我爹被抬迴來了。”


    今天太子府裏麵沒人,太子爺出去青樓玩樂,太子妃和陳平還有林統領張公公都不在府內,府裏麵幾乎閑得很,楊小環這也算是偷跑了。


    陳平心裏暗笑,沒請假就跑出來,虧今天太子府沒人,否則這楊小環少不得要被罰點事。


    不過這都不是啥事,陳平和林統領自然也不會多說,這本來嘛,太子府今兒個就是閑得很,楊小環迴來看她爹也情有可原,何況她要是沒迴來,這老工匠可就沒人照顧了。


    就是沒想到這麽巧了,這太子府身邊的貼身丫鬟,家境竟是這般家徒四壁。


    也是,在古代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誰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去給人家做丫頭?陳平心裏清楚,這古代做丫鬟侍女之類的,等同於半個侍妾,而且毫無地位,除非哪天真的主子納你為妾,否則你一輩子都是府上的下人,或許有一天你可以自由,那就是你主子把你送給別人當女人,轉手於人。


    陳平歎了口氣,沒在多說,隻是又囑咐了幾句話給楊小環,還有把之後該如何用藥,一些調養身子的房子告訴她後,就隨著林統領出門去了。


    這會兒雨也小了些了,他們在迴到皇陵那裏時,都沒在做工了,今天下這麽大的雨,自然隻能停工。


    隻是這皇陵坍塌的事情就比較嚴重了,本來隻是牆體脫落,隨便刷一下補一下就好,如今牆體坍塌,那就等於需要重新打造甚至翻修澆築,這其中需要的步驟和計劃就得重新定製了。


    但這都是工部需要去做的,到時候就等上麵的皇上下令,才可以繼續施工。現在陳平他們也無權去參與。


    迴了太子府已經是大下午,陳平去洗了個澡,淋了一身不說,還都是泥土,這會兒不洗個澡怪難受的。


    洗完澡一身清淨。


    “陳平,你在嗎。”屋外傳來一道熟悉但是在陳平看來不應該出現的聲音。


    太子妃?


    之前迴了一趟工地,人都走了,隻留下禦林軍把守皇陵。看來應該是這太子妃知道今天天氣沒辦法繼續做下去,遣散了大家,她也自己迴來了。


    陳平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太子妃站在屋外,一臉愁緒的樣子,柔弱不堪中,柳腰盈盈一握。


    “太子妃。”陳平點頭道。


    太子妃輕聲道:“本宮可以進去嗎?”


    平常時候太子妃肯定不會來,更不會說要進陳侍讀的屋子裏,可今天出了這麽一件事,恐怕最著急的就是她了,她想要了解一下情況情有可原。


    陳平歎了口氣,道:“進來吧。”


    他知道太子妃是來詢問那個工匠的事情。


    “怎麽樣了?”太子妃也沒坐下,當然了,房門也不可以關,這是古代,很多事情秉承著人心至上,還是小心的好。


    陳平斟了杯茶,沉吟了下,才道:“那人沒事了,隻是傷筋動骨,恐怕難以下床活動,得三五個月。”


    俗稱生活不能自理……


    太子妃惋惜道:“是嗎,那他性命無礙吧。”


    陳平搖頭道:“這點太子妃盡管放心,應該沒事。”


    內傷應該沒有,陳平按壓了幾處部位,包括脾髒肋骨,那人都未曾表現過激反應。


    那就是隻有皮外傷和腿腳骨折了?


    太子妃一聽這話,當即鬆了口氣,杏眼微抬,道:“今天若不是有你,恐怕那人是沒救了。這斷氣的人都會被你從鬼門關拉迴來。”


    陳平這倒是有自傲的本領,當然他的傲都表現在骨子裏了,在醫術這方麵,他有的是優勢,他可以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


    “隻要假以時日,多加調養,便能恢複。”陳平道。


    太子妃嗯了一聲,道:“等太子爺迴來,本宮自當讓他賞賜你。”


    賞賜我?這感情好,最好給自己個千把八兩銀子的,以後一輩子生活高枕無憂。


    “對了,太子爺呢。”太子妃很是隨意的問道。


    陳平一頭黑線,訕訕道:“應該是出去散步了吧。”


    太子妃瞧了眼外麵的天色,霧蒙蒙,小雨仍舊淅淅瀝瀝,她淡淡一笑,道:“是嗎,太子爺這般與你說的嗎,他倒是好情致。”


    陳平隻覺得腦門上都出汗珠了,自己是不是打自己臉了?這天氣散什麽步?


    恐怕太子爺怎麽都沒想到,今天皇陵施工會突然停下來,太子妃又會迴來那麽早了。


    “罷了,太子爺的事我們沒辦法多加幹預,還是那工匠的事,那工匠你確定他沒事了嗎。”太子妃輕聲道。


    陳平認真道:“放心好了,肯定沒事。”


    “既然那工匠無礙,那自是萬事大吉。”太子妃淡淡一語,話一轉,意味深長道:“隻是我卻是不知,陳侍讀你向來和太子爺貼身而伴,怎的醫術這般出神離奇?我可聽說了,你不久前還幫了林統領,給他夫人接生,可是腹中取子,且不傷林夫人分毫。”


    這事情看來傳得很開了,恐怕不僅僅是太子府裏麵的人知道了吧。


    陳平其實不怎麽喜歡做名人,特別是在這古代社會裏,而且還是作為太子爺的人,出名並不見得就是多好的事情,有道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陳平出名怕被宰。


    “都是小意思,我父親教的。”陳平這會兒隻能再次搬出那個從未見過的老父了。


    太子妃點點頭,不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淡淡道:“你開的那些藥本宮也都吃了,效果都不錯。那藥要吃多久?”


    換做之前,太子妃肯定不會來詢問陳平這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那藥她吃過了,效果的確不錯。


    “都吃吧,吃到你來了例假不會痛。”陳平道。


    太子妃臉色瞬間一惱,瞪了陳平一眼,氣道:“你便是這般口無遮攔給病人看病的嗎,與你父親可是差遠了。”


    陳平哭笑不得,這古代人還真的,哎,果然和他們語言障礙太深,這種話怎麽就是口無遮攔了。


    陳平淡淡道:“我與我父親醫術如何我不知,隻是我有我自己的醫療診斷,對於病人我也不會胡亂說道,當然也不可能隨便下定論,但我說的話從來都是為病人著想出發。太子妃務要想歪了。”


    太子妃神色一愣,看著陳平認真的樣子,想起他救人時的專心,她默然不語,難道他並非有意輕薄?


    太子妃曉得自己如今還得仰仗他治了自己那魔障,隻得道:“罷了,你這人看著骨子傲氣,便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裏,這是我近日看出來的,也虧你是太子妃的貼身伴讀,換做別人你今日說的話就給拉出去杖斃了。”


    太子妃說得沒錯,陳平從來就沒有什麽主次之分,也不認為他自己就是一個下人,低太子爺和太子妃一等,他即使表麵上做得很成功,可是骨子裏真讓他做奴才……見鬼去吧!


    “你明明時常沒什麽時間,怎的醫術如此高深。”太子妃眯著眼睛道。


    陳平不敢在小看這女人,隻得喝了口茶水,繼續道:“擠出時間來學習就是,一切都是學出來的,我也是今年才敢出診,那日見了太子妃如此,實在是看不下去,想到我有一方子,便是用上來了。”


    “是嗎。”太子妃淡淡一笑,道:“不管你是怎麽學到的,但你那方子有效是事實,何況你本事的確不賴,就是感覺你這人越來越沒個體統了。”


    陳平聽到前麵還美滋滋的,聽到後麵就有些納悶了,自己又哪裏做錯了?


    太子妃咬牙道:“我這做主子的過來與你說道,水都沒喝一口,你便是喝了那麽多,你倒是好作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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