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見事情了結,暗鬆了口氣,剛剛這位和宗真人,周身靈力浩瀚霸道,差一點兒她便支撐不住了!


    心中難免嗔怪,有本事對其他掌門這樣實行一番,還不是看她修為不高,柿子撿軟的捏。


    過了一會兒,嚴舒見其他人還站在原地不動彈,心生奇怪,對身邊的弟子道:“怎麽大家還不走?”


    小弟子小聲道:“在等人登記,凡是被合歡長老責罰的人,都要等懲戒樓的師兄到場登記,才敢離開,否則,長老一發覺不對,就不是一兩鞭子的事了,而是全派上下弟子每人五鞭子。”


    嚴舒倒抽一口涼氣:“這麽豪橫?!”


    她環視一周,有人眼角已經有淚光閃爍。


    小弟子道:“請真人不要這樣說和宗真人。”


    嚴舒道:“不是,你們不一起反抗他的高壓統治嗎?”


    眾人忽然齊聲倒吸一口涼氣,小弟子本準備說話,也噤若寒蟬,立刻縮成了個鵪鶉。


    嚴舒似有所感,抬頭正好看見一隊人馬進入廳內,將他們這些人圍了起來。


    “懲治樓,請閑雜人等迴避。”為首的人道。


    嚴舒想了想,自己是被請過來的貴客,剛剛還被威壓壓了一迴,理應不會被責罰,便自動退到一邊,親眼看著懲治樓如何登記。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拿出隨身玉牌來瞧上麵的地圖,細細找了一陣,果真沒有找到懲治樓的蹤影,果然現在能看到的,是膳海閣想讓人看到的。


    小弟子登記完畢,又過來找嚴舒,眉目間是散不去的憂心忡忡:“貴客現在準備去哪裏?藏經閣裏我可以代為指引。”


    幫助嚴舒已經讓小弟子遭受無妄之災,嚴舒自忖還沒有這麽大的臉,隻笑著拒絕道:“我還是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小弟子懊惱道:“抱歉,耽誤了貴客的時間。”


    嚴舒搖頭,她看了看周圍,有許多人的目光正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瞟,雖然不知道什麽目的,但在這裏談事情總歸不大安全:“你送我出去吧,你們膳海閣的藏經閣太大了,我有些糊塗。”


    這不過是托詞,小弟子也明白嚴舒似乎有話對自己說,略微一楞後,道:“是,我帶您出去。”


    藏經閣外偏僻角落,嚴舒對小弟子道:“抱歉,我害你責罰。”


    無論多麽大的年紀,凡是男性都樂於在女人麵前展示其“天塌下來還能獨自撐”的偉力,小弟子別看人小,修為也稀鬆平常,但照樣滿不在乎道:“那不算什麽!”


    “噗嗤!”嚴舒忍不住一笑,遞給小弟子一個錦囊,在小弟子委屈的目光裏,努力憋笑道:“我知道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麽,不過我總歸是過意不去,這裏麵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不要介意。”


    小弟子臉色一紅,“怎麽又給我,你已經給了我一個。”


    嚴舒道:“那個錦囊是酬勞,這個錦囊代表我的歉意,不能混淆的。”


    “可是,可是是我要領著你去的。”小弟子皺著眉頭盯著錦囊,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想接嗎,想,他資質平庸,若想要再進一步,隻能靠資源堆疊,可他平日裏東奔西跑也掙不了多少靈晶,其中大半還要交到師父手裏,他剩下的錢,連一粒助他跨過金丹的丹藥都買不起。


    嚴舒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笑,道:“這裏麵是一粒萃靈丹,有開拓靈脈之效,可是有價無市呢。”


    小弟子眼睛一亮,淬靈丹他聽說過,他師父千方百計想弄來一顆都弄不來。


    “修煉天資考察三部分,靈根、靈脈和靈智。其中後天最易操作改變的,便是靈脈,服用了淬靈丹,一個下品資質的修士一躍至上品,也說不定。十分合你用。”


    小弟子越發動心,半晌他奪過嚴舒手中錦囊,粗聲粗氣道:“真人今日情誼,苦蕎銘記於心,他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嚴舒道:“不過舉手之勞。不過我有一事不解,還望解惑?”


    “您說!”


    “剛剛那位和宗長老為何如此豪橫,說打弟子便打,未免太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苦蕎道:“真人有所不知,和宗長老本不是膳海閣中人,後來掌門親自上門招攬,這才同意進了膳海閣掌管懲治樓。不瞞真人,以前膳海閣烏煙瘴氣,後來和宗長老來了,不管什麽身份地位,凡是違反門規的,皆是一頓毒打,把長老們,尤其是弟子們打得心服口服,膳海閣這才重新風清氣正。”


    嚴舒對苦蕎說的最後一句持懷疑態度,但其餘說辭她信了八分,這麽一堵“牆”橫在膳海閣裏,一定有不同凡響之處。


    “你今日去挨鞭子嗎?”嚴舒問道。


    苦蕎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等排隊的人少一點我再去。”


    ……怎麽還有過年搶年貨的既視感?


    和苦蕎分別後,嚴舒一個人且逛且看地圖,凡是地圖亮著燈的地方,她都去了一趟,不得不說膳海閣確實花了一番心思,凡是能看得見的都極盡雕琢,並且把膳海閣隱藏的地方隱藏得天衣無縫,巧奪天工。


    試吃大會開始的那一天,嚴舒盛裝出席,列座於同道同仁最後,正巧的是,醉仙樓就在旁邊,他們簡直是倒數第一、倒數第二兩位難兄難弟。


    “看來咱們兩派都不受待見。”酒蠻真人歎道。


    嚴舒無所謂,她衝著盛德樓來的人不易察覺地揮揮手,示意不要過來問候,邊道:“這有什麽?我寧願和清風酒友相鄰,也不願意和他們挨著呢。”


    話音一落,偷聽的人臉色一僵。


    嚴舒繼續道:“若是看著沒什麽意思,咱們這種把邊兒的才好跑路啊。”


    這是大學四年學到並貫徹落實最多的行為。


    “哈哈!說得在理!”酒蠻真人一拍桌子,哈哈一笑,“你釀的酒我已經嚐過了三十種,都不錯,不過明顯更適合給女人和文人喝,我們這些俗人,就喜歡喝俗辣的!”


    嚴舒道:“我也想釀出辛辣痛快的酒,可越是直爽的酒水其釀製過程越不好掌控,我修煉還未到家!”


    這話半真半假卻讓酒蠻真人深有同感:“確實,我走南闖北這麽些年,除了西境,還真沒嚐過其他地方有什麽好喝的烈酒!他日你來西境,我們必定不醉不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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