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編繩手鏈,宋念掙了點錢。


    秉承著虧待什麽也不能虧待自己嘴和胃,所以宋念在還完劉大娘的五百文錢以後,就時不時的買點肉改善夥食。


    當然更多的是存起來,畢竟實在是太窮了,有點錢在手裏,總歸是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裏麵有了點油水,之前覺得好吃的不得了的豬肉現在變得特別難吃,調味單一,口感粗糙,還有股豬的腥臊氣。


    整頓飯,宋念都沒怎麽動筷夾肉,也下不了嘴。


    平時吃肉宋念都很積極的,現在沒吃兩口的反常模樣,立刻就引起了張蘭他們的關心:“娘,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沒胃口而已。”宋念邊迴答,邊在心中唾棄自己變飄了。


    “沒胃口?怎麽會沒胃口啊,娘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劉靈瞬間緊張了起來,眼巴巴地望著宋念。


    “我沒事,就是吃飽了而已,別擔心。”宋念笑著道。


    但卻在心裏悄悄地做下決定,以後再買肉要盡量買雞肉,雞肉不光肉好吃,還能夠喝點湯。


    隨著劉靈編繩越來越熟練,沒法掙錢的劉順焦慮了起來。


    雖然宋念表示沒事,但是劉順就很擔心和著急。


    於是在劉順地強烈要求下,宋念給家裏買了些小雞崽和一頭小豬崽。


    名義上說是由劉順照顧這些小動物,實際上全家人都在喂養,包括不怎麽願意幹活的劉美珍都會喂雞。


    劉家越過越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中間張蘭的母親張氏還來了趟,帶來了十二個紅雞蛋,表示了對之前宋念受傷沒來而感到抱歉,順便解釋了下原因,她的兒媳婦張大美前段時間動了胎氣,並於大前天剩下了一名男嬰。


    “恭喜。”宋念又和張氏聊了幾句,然後把時間交給了張氏和張蘭。


    畢竟她們母女好久不見了,肯定有很多私房話想要聊聊。


    哪怕宋念表示沒關係,可是張蘭對於自己母親在前段劉家最困難的時間裏沒有施以援手的事情而感到委屈和失望。


    “隔了個村,我們那邊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當時你大嫂動了胎氣,都沒法下床,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不你大嫂剛生完,我就過來了。”坐在床上的張氏握著張蘭的手說。


    聽到這話的張蘭表情好了很多:“嫂子沒事吧?”


    “沒事,好得很,你侄子也好得很,精神的很,一出生哭聲就大的不得了。”說起孫子,張氏的臉上就是止不住地笑容。


    張蘭也很開心。


    兩人又聊了會兒,在張氏得知劉鵬程沒死還升官發財了以後,很是震驚高興。


    “我就知道我的女兒不得了,天生是個當富太太和官夫人的命。”


    “這劉風是劉富貴的長子,以後錢財肯定少不了,說不定還能混個官當當呢,到時候你哥哥和侄子得靠你這個官太太姑姑啦。”


    “娘。”張蘭都被張氏說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見到張蘭的神態,張氏忍不住笑了笑,隨後想起件事,神情嚴肅地說道:“對了,你和劉風現在怎麽樣,你都已經成親一年多了,肚子怎麽半點動靜都沒有啊?”


    沒料到張氏會說起這個話題,張蘭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我也不知道。”


    “什麽叫做不知道啊,你得努力。”


    “這種事情怎麽努力啊……”紅著臉的張蘭囁嚅。


    “怎麽不能努力,你主動點,晚上多纏纏他,男人都吃這一套的……”張氏教授了些技巧以後,強調:“你要是能生出劉家的長孫,地位就大不相同了,要不然等劉風富了當官了,就不一定能看得上你了。”


    最後那句話一出,張蘭的臉瞬間就白了。


    本來宋念想留張氏在家裏吃飯,但是諒解劉家情況不寬裕的張氏以家裏兒媳婦需要照顧而拒絕了。


    自從張氏走後,張蘭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迷。


    不光繡錯了好幾張手帕,連編的手鏈都比不過劉靈了。


    最早發現張蘭異常的時候,宋念以為是她生理期或者是青春叛逆期到了,卻沒想到越來越嚴重。


    宋念也試圖詢問過,隻是張蘭左右而言它,並不願意說。


    考慮到自己和張蘭的關係,宋念並沒有強迫她告訴自己,不過還是交代了劉風兩句,讓他多關心注意張蘭的情緒。


    結果,在做飯時,走神的張蘭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即使張蘭在最後時刻迴過了神,並在身體本能的驅使下猛縮了下手指,但刀尖還是劃過了她的指尖,帶起了一片鮮紅,不是個小口子,而是差點就把食指第一骨節切下來的那種程度。


    疼痛在傷口處逐漸蔓延開來,可張蘭依舊愣在那裏。


    鮮血沿著張蘭的手指低落在地上,與泥土混合,變成了一灘褐色的痕跡。


    旁邊的劉靈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立刻大喊:“娘,娘,大嫂切菜切到了自己的手指頭!”


    聽到動靜,宋念趕緊跑了過去。


    望著張蘭手上和地上的血,宋念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她的身邊,招唿劉靈去取了塊幹淨的手帕,然後包裹住她受傷的手指,按壓住傷口,防止她出血過多危險。


    簡單的處理完後,宋念就帶著劉風張蘭往張珂家趕。


    張珂就看了眼張蘭的手,什麽都沒處理,就給了包灰黑色的藥粉,說是止血的,直接倒到了她的傷口上。


    給宋念弄的目瞪口呆:“就這樣啊?”


    “不然呢。”張珂反問。


    被問的宋念張了張嘴,最終是什麽也沒說。


    這裏和現代的醫療水平不能相提並論,宋念不懂醫術,不能用現代的思維居高臨下的評論。


    更何況,張珂可是附近幾個村裏唯一的大夫,是不能隨意得罪的。


    “娘我沒事的,不用買藥的。”見到宋念要掏錢給張珂,緩緩迴過神的張蘭趕緊開口。


    “手指頭都快要切掉了,還沒事呢!”宋念說了句張蘭,沒有跟她再囉嗦,直接掏錢買藥迴家。


    迴去的路上,張蘭大氣都不敢出,迴去之後還想接著做飯洗衣服幹家務。


    直接給宋念喊停了:“你的手指那麽嚴重,這兩天就好好歇歇,盡量別碰水,萬一發炎了可不得了。”


    “不會的娘,我”張蘭站起來,著急忙慌地說到。


    “我是你娘,聽我的。”宋念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古代沒有消炎藥,又沒辦法殺毒消菌,要是傷口碰了生水,被細菌感染了,很有可能會很嚴重。


    見到宋念強硬的態度,張蘭還想說些什麽,就被劉風攔住了。


    宋念在現代是會做飯的,隻是她不會用地鍋,不過有劉順和劉靈兩個燒火小能手在,炒菜她還可以,做飯的任務就交給了劉風他們。


    然後張蘭的衣服什麽都是劉風洗。


    河邊洗衣服是討論八卦的重要場所之一,之前劉家人各自洗各自的衣服就引起了一陣討論,現在張蘭不來,又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有好奇的大娘就問了句。


    宋念打了幾句哈哈,迅速洗完衣服溜了。


    但是劉美珍可逮住了機會,出去遛彎的時候,不等別人套話,她就使勁地跟周圍人吐槽了起來:“就是做飯的時候,自己沒長眼睛給手指頭上劃了個小傷口,弄的跟她的命快要沒了似的,還專門跑去了張大爺那裏拿了好多藥,誇張的要命……”


    “迴到家裏,還說傷口不能見水,這不能幹那不能做的。”


    “明明就是個普通老百姓的命,整的比那千金小姐還金貴,也真是讓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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