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大表弟坑叔、坑爹、坑表哥,但是坑的不是他啊,他倒是還挺喜歡這小孩的,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大表弟。


    【柳於:工作?】


    這事情他還真不清楚,工部尚書的兒子魏書越是在入仕之後,在曆史上才有所著墨,且著墨大多也是官職調動,他政治才能不太行,全靠熬和父親留下來的人際關係等,官拜工部郎中就到頭了。


    最近柳於倒是因為那份磕cp日記的主人是魏書越而小火了一下。


    他把論文發出來,還上了個熱搜呢。


    那群網友倒是樂嗬得很,吃瓜吃得很是開心。


    可以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這樣一想的話,林年年這個大表弟倒也算是在事業上給他幫了個忙了。


    【柳於:你等等啊,我去看看你寫的野史裏有沒有記錄。】


    按照柳於對林年年的了解,這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湊熱鬧然後記下來,特別是他看起來還很關心這事情。


    【柳於:……快去找你大表弟!這傻子找工作找到南風館去了,啥也不知道,就看到錢多工作輕鬆了!】


    工部尚書腦子頓時懵了,像被人砸了一下,啥也想不出來了。


    一條信息在他腦子裏刷屏。


    他兒子找工作找到南風館裏去了!


    第三十八章


    林年年聽到柳於給的這個消息, 哪兒還有心思和工部尚書說什麽,立馬找了個借口就走。


    “大舅舅,我這還有點事情要做, 先不聊了, 改天吧。”


    說完他就趕忙就要走。


    “等等!”工部尚書喊道。


    這事情,他肯定得跟過去的, 現在去說不定還來得及,把他兒子這個失足青年拉迴來。


    而跟著二殿下,他這期間也能及時得到他兒子的情況。


    “二殿下去哪兒?不如搭我一程,我還是不放心我那兒子的情況,我估摸他現在應該在大街上找活兒幹, 不如殿下搭我一程?”


    這話其實漏洞不少,不過倆人此刻都有些急了,並沒有太注意到。


    林年年想著, 工部尚書畢竟要去找魏書越了, 他帶著總比工部尚書自己後來找過去,發現這些事情要好。


    再說了,這讓工部尚書知道魏書越的情況,也讓工部尚書注意著點, 之後還是得找個人看著點魏書越。


    “那行, 大舅舅你就和我一起吧,正好我是要去找大表弟的, 我讓人關注了一下他的動向, 這會兒應該很容易找過去。”


    等出了宮門, 林年年假裝和車夫說了幾句, 從車夫這裏得到了魏書越的所在,然後和工部尚書上了馬車。


    林年年也不好說得太清楚地點, 畢竟這傳遞消息也需要時間,如果他這會兒就知道魏書越進了南風館,那他早就進去很久了。


    於是隻能說個大致的地點:“去南街那邊了。”


    南街是夜市所在的地方,白天一般比較蕭條,而南風館青樓一類的地方,也確實是晚上開門。


    車夫趕馬的時候,林年年繼續朝著柳於打探消息。


    【林年年:我那野史裏寫清楚了嗎,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如果他把賣身契簽了,我就算是二皇子,那也不能直接撕毀契約啊!】


    聖宗帝可是信奉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的人。


    【柳於:也不一定,你野史上寫你是在晚上逛夜市的時候發現從南風館裏走出來的魏書越的。】


    工部尚書差點脫口而出:“那說不定是去逛南風館呢!”


    這會兒他覺得兒子是去逛的,都比自己傻乎乎把自己賣了好。


    前者可比後者好處理多了。


    不過幸好他憋住了,隻是憋得有些難受。


    林年年也是這麽想的。


    【林年年:那也不一定是找工作找到南風館去了吧,說不定是去逛的呢。】


    【柳於:我會不看清楚嗎!你後邊還寫了,你以為他是去逛的,於是和他打了個招唿八卦,結果他說自己現在在環玉閣工作,幹七天就有一


    麗嘉


    兩銀子拿。我問你,不是賣身,七天一兩銀子的工作有嗎?】


    【林年年:……就這了嗎,還有嗎?】


    【柳於:我還沒看,你寫到這裏就結束了,後麵的是另外的事情了,你等等我再翻翻,看看後麵還有和他相關的事情沒。】


    工部尚書腦子裏嗡嗡的,心裏隻覺得後悔,同時也是氣啊!這臭小子,贏他就這麽重要嗎!甚至不惜去賣身!


    如果是被騙進去的,那服軟一點來找他,他難道還能不幫兒子嗎!


    肯定會幫他贖身的啊!


    林年年焦急的等待著柳於的迴複,但是馬車到了環玉閣門口了,柳於也還沒迴來迴複他。


    而實際上,早在柳於讓林年年趕快去的時候,魏書越已經到了南風館門口。


    這青樓、南風館一類的地方,肯定不可能在門匾上寫著這些個字,大多會取個雅致的稱唿,魏書越看到的這個南風館便是如此。


    魏書越路過環玉閣,看著這雅致的名字,還以為這是個賣玉的地方呢。


    他心裏覺得奇怪,這玉石店怎麽在這大白天的關著門呢?


    因為好奇,魏書越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這期間有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少年過來,中年男人敲了敲門,過了片刻,有人打著哈切來開門,倆人聊了一會兒,開門的人給了中年男人和那些少年一些錢,然後把少年領進了屋子裏。


    中年男人數了數錢,轉身離開了。


    魏書越看得目瞪口呆,糾結猶豫了一下,跑去也跟著敲了敲門。


    “誰啊?”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隨即大門打開了。


    對方打開門發現門口是個陌生青年,遂打量了魏書越幾眼,然後開口道:“白天不開業。”


    “我剛剛看到有個中年男人帶了一群少年過來,然後你給了他們錢,你們是在招工嗎?那個中年男人是工頭吧!”魏書越直白的問。


    那人聽了這話,古怪的看著魏書越,然後用不太確定的語氣道:“也算是吧,不過……”


    魏書越也不等他說完,用有點興奮的語氣道:“那你看我行不?我看你剛剛給了他們每人三兩銀子,我要一兩就行,不過我隻幹七天。”


    那人被這話嗆住了,咳嗽了兩聲,古怪道:“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嗎?”


    “知道啊。”魏書越覺得這有什麽好問的,這門匾多清楚啊,“你這店名已經夠清楚的了。”


    這環玉閣確實還挺有名的,南風館畢竟比青樓少,他們在南風館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且他們公道,每次人牙子過來,除了給人牙子的介紹費,他們還會給這些賣身的小倌們賣身費。同時他們也確實有短期小倌的這類,畢竟有人一時困難,短時間缺錢,後續想要迴去過正常生活的也不是沒有。


    這個朝代的人牙子分兩類,一種就是為有賣孩子自賣自身的這類人介紹買家從而抽取中介費的,還有一類自然就是拐賣人口到別地去販賣的,這第二種自然是比第一種要暴利得多。


    但是這裏畢竟是京城,敢在天子腳下幹這事情的還是少。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這類直接找上門來的,龜公聽魏書越說這店名夠清楚了,他便也下意識以為對方是清楚這裏的南風館的。


    “你幹七天,隻要一兩銀子?”


    龜公打量了一下魏書越的長相,倒是不錯,身材看起來也很合適。


    這倒也不是不行。


    “行吧,那你跟我進來吧。”龜公說完打開了門,讓魏書越進去,同時掏出口袋裏的銀子,遞給了對方,“走吧,剛好前麵有一批人,你們一起去簽一份書契。”


    “行。”魏書越跟著點頭。


    等到了裏頭,之前進來的少年們正在挨個按指紋。


    之前百花山溪水下毒案之後,每個人的指紋不同這件事就流傳開了,從京城開始,除了畫押之外,都得加個用印泥按指紋。


    等到了魏書越的時候,那龜公特地和前頭發書契的人道了一聲:“這人是個短的,就幹七天,給他短期的書契,錢我已經給了,一兩銀子。”


    “這一兩銀子可不少啊。”發書契的人有些不太樂意,“才七天你就給一兩,你這虧了。”


    “不虧,你看那長相身段。”龜公湊近對方的耳朵小聲道,“你看他是不是很符合最近京城裏姑娘們最喜歡的那款?”


    這倒是確實,工部尚書作為聖宗帝的大舅子,那肯定是堅定跟著聖宗帝走的,不過他是文官,倒是不用鍛煉到肌肉男的地步,魏書越作為他的兒子,每次鍛煉總是會被他把拉著一起,所以身材確實不錯。


    發書契的人瞥向魏書越,越看越覺得這一兩銀子確實不虧。


    “這長得也是真不錯,是上等貨。”


    “是吧。”龜公有些得意,“行了,快點給他擬定一份書契,別讓他後麵反悔了。”


    “行,我立馬弄,有模板的,很快。”


    吩咐好了,龜公就含上了魏書越,“快來吧。”


    魏書越乖乖過去,那邊契書也弄好了,遞了過來。


    一般來說,到了他們這兒的,就算是有書契那都不會看的,直接就給簽了的,但是魏書越不一樣啊,他爹好歹的工部尚書,很多工程都是需要和人擬定書契的,所以魏書越拿到書契後,他沒有第一時間簽下自己的名字按指紋,而是仔細看了看那書契,這一看,就讓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不是來賣身的。”魏書越詫異道。


    “你不是來賣身的,那你說你知道我們這兒是幹嘛的,讓我七天給你一兩銀子?你以為在南風館當個小廝七天能賺一兩銀子?你耍我們呢!”龜公頓時就火了,他招了招手,周圍的打手頓時就站了起來。


    這青樓、南風館一類的地方,難免遇到有人鬧事的時候,當然,偶爾也有不聽話的,也需要看顧著,所以這打手必不可少。


    魏書越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妙的氣息。


    ……


    這邊,林年年和工部尚書總算是到了。


    倆人下車了,林年年還得裝,一連串的話就出來了。


    “怎麽到這兒來了!”


    “中途給的信息就是進這裏邊了。”


    “那你們怎麽不攔著點!我讓你們找他在哪兒,你們就隻負責知道他去哪兒了?”


    車夫是一句話插不進去,被林年年嚇得也一句話不敢說。


    林年年戲完了,直接就往環玉閣衝,工部尚書也跟著。


    隻剩下車夫一臉茫然:“二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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