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完,童玉的眼中便再次蓄淚,一雙淚眼瑩瑩的臉,朝向了一邊已然是呆坐的囡囡母親。“大嫂……”


    隨著蕭逸來到九身旁,童玉抓住九嫂的手,卻是一陣冰涼。“大嫂!你……”童玉失聲道,連忙用手指探向九嫂的人中穴。


    “不用擔心,大嫂不過是傷心過度,並無大礙。”蕭逸替九嫂摸了摸脈搏,安慰童玉道。“那囡囡呢?蕭大哥,你快看看囡囡!”


    童玉見囡囡暈倒在九嫂的身旁,心下大驚道。


    “也無礙,丫頭哭累了,睡著了。”蕭逸摸了摸囡囡的臉,道。“我先替九大哥療傷,待將他治愈,再替大叔和虎療傷。”“嗯!”


    童玉點頭,並未因蕭逸先替九療傷而心有不快,畢竟九也是為自己受的傷,而且在童玉心中,九的分量與自己的父親和兄弟是一樣重的。


    “嗤……嗤……”


    蕭逸將九的上身扶起,再次點燃了指尖的血色光火,在九的背上使勁點了數下,然後化指為掌,緊緊的貼在九德背上。


    閉著眼,蕭逸的手掌之上氤氳的血氣升起,蕭逸貼在九背上的手掌上逐漸現出血紅之色。隨著那血色霧氣不斷升起,那手掌上的顏色漸漸加深。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蕭逸的手掌顏色逐漸趨於正常,那氤氳的血色霧氣也逐漸飄散。“唰!”蕭逸的一雙血瞳睜開,隨之雙手也離開了九的背部。


    “蕭大哥,九大哥傷好了?”童玉一雙瑩瑩的眼眸望著意外,關心的問道。“十之八九吧,我先幫他穩定好了傷勢,待到明日,再替他三人仔細的療傷。”“嗯.”


    童玉輕輕點頭,望著麵前蕭逸血紅的臉龐,心中的無助與擔憂,逐漸的消散。有蕭逸在身邊,童玉感覺,似乎這世間沒有一件事可以成為自己的阻礙,因為蕭逸在身邊,都會幫自己清除。


    而蕭逸不在自己身邊的日子裏,卻是童玉最為難過,也是最為彷徨和無助的日子,那種擔憂與思念,卻是在認識蕭逸之前,從來未有過的。將幾人暫時安頓到童東旭的屋子裏,蕭逸和童玉再次來到院子裏,夜幕下,蕭逸的一雙血眸瑩瑩生輝。


    “蕭大哥,還有一間廂房,你在那邊睡吧。”見蕭逸滿身的疲憊,盡管不知為何蕭逸在今夜突然出現,但出於對蕭逸的關心,童玉還是殷殷的道。


    “嗯,過一會吧,此刻,我還有一件事情未了。”月光下,望著童玉的一雙星眸,蕭逸沉聲道。


    “蕭大哥,你…


    “我不會讓欺負你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一個,也不會!”蕭逸的雙瞳紅色再次加深,令麵前望著他的童玉嚇了一跳。“蕭大哥,你的眼睛……”“無妨,玉兒,等我迴來!”


    “唰!”蕭逸話音未落,雙足便在地上一跺,身子順勢飛去,向著之前劉子詹逃命的方向疾馳而去。


    “蕭大哥!”童玉緊追了兩步,卻是一轉眼間再也尋不到蕭逸的身影,想著方才蕭逸那血紅色眼眸中自己從未見過的詭異,童玉便是一陣陣後怕。


    “蕭大哥,你可莫要再次出事啊……”………………距離童東旭家約有三裏的一處高坡上,一身狼狽之色的劉子詹正坐在一塊青石上大口地位喘著氣,一邊急促的喘氣,一邊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哎呦我滴姥姥!累死本公子了!”


    劉子詹迴身望了望自己的後麵,發現並無人跟來之後,一顆懸著的心才逐漸放下。“姥姥的!今真晦氣!那嬌滴滴的娘子味道沒嚐到,倒是差點把命丟了!晦氣!真他娘的晦氣!”


    從懷裏掏出自己形影不離的折扇,劉子詹一邊扇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咒罵不已。“少爺!少爺正在青石上剛剛坐穩的劉子詹,一顆懸著的心剛剛落下,便聽到後麵傳來陣陣的唿喊聲。“誰?是誰?!”劉子詹“蹭!”的一下便從青石上蹦了起來,瞪著一雙驚恐的雙眼不停的向後掃視著。


    方才他跑的最快,是故血龍劍虐殺他幾名家奴的情景並未瞧見,但從後麵傳來的陣陣慘叫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心知自己的那幾名家奴即便不死,或許也是活路難逃。


    此時聽到後麵唿喊自己,盡管聲音隱隱約約模糊不清,劉子詹還以為那用劍殺死劉勇之人,從後麵追了過來。


    “噌!”沒有絲毫的猶豫,劉子詹手中的折扇都沒來的及揣入懷中,便向著前方再次衝鋒。“少爺!是我們!等等我們啊!”


    剛走了十幾步,劉子詹便再次聽到身後傳來陣陣的唿喊,這次終於聽到了些許,那聲“少爺”,令劉子詹腳步一滯。


    稱唿自己為少爺的,那必定是自己帶來的這四個家奴,隻是方才聽到身後傳來的陣陣慘叫,皆是那幾人發出的。“難道還有沒死的?”劉子詹心中冒出了這個念頭,腳步便是一緩。


    “少爺!等等我們啊!”此時,又是一道唿喊傳來,這次劉子詹終於聽清了,隻是喊自己的這聲音,卻是陌生的緊。“你,你們是何人?”壯著膽子,劉子詹朝後麵高聲問了一“少爺!少爺!”在劉子詹極為痛苦,以至於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後麵影影綽綽的出現兩道跳躍的身影。


    “沙沙……”後麵的人,腳步趟過草地,發出陣陣摩擦的聲音。劉子詹借著月光的映射,才發現追上來的是自己新招收的兩名家丁。“李剛?馬風?”劉子詹不確定的朝後麵喊了一聲。


    “是我們啊!少爺!”待那兩人搖搖晃晃的跑到近前,劉子詹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那做鄔江知府的堂叔,送給自己的兩名新任家丁。“你們倆,沒事?”望著麵前氣喘籲籲的兩人,雖是有些狼狽,但衣衫完整,並無有絲毫被欺淩過的跡象。


    “少爺,方才那惡人斬殺劉力他們之時,我二人躲在了暗處,找準了機會,趁他們不注意,才偷偷逃離了出來!”兩個人氣喘籲籲,剛跑到劉子詹麵前,便彎下腰,扶著雙膝,大口的喘著氣。


    “你們,劉文,劉武他們,全都……死了……?”盡管心中已然猜測到了十之八九,但聽到二人親口告訴自己,劉子詹還是禁不住心中掀起一股股冷戰。“死了!都死了!我親眼看到劉文和劉武的腦袋被那柄飛劍斬下來,那頸上的鮮血噴了近三尺多高,全被那柄血紅色的飛劍給吸走了!”有些瘦削的李剛瞪著一雙大眼,一臉怕怕的表情。


    “是啊少爺,我也看到了!那劍倏忽間便取了二饒性命,還將劉文與劉武二人軀體內的血液吸幹了去,周身上下,隻留下一副骨架啊!”身材臃腫的馬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聲情並茂的向麵前麵如土色的劉子詹描繪道。隻因為他身材比之身邊的李剛,足足胖上了一圈,若非李剛這一路攙扶,怕是根本追不上劉子詹。


    “死了……都死了……”劉子詹雙手哆哆嗦嗦,一雙瞳孔睜得頗大,心中的恐懼已然達到了頂峰。“你們,那劍……還吸血!?”劉子詹一把攥住了馬風那油光與汗水齊飛的雙手,語聲顫抖的急聲問道。


    “嗯嗯!我親眼所見,那劍不光速度奇快,瞬息之間來去無蹤,殺人於毫隙之間,而且那柄血色寶劍詭異之處,便是將人頭顱斬下,還會趁機吸幹軀體中的血!”馬風的名字實在與他的身軀有些不符,話的同時,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搭配上臉上自認為很恐怖的表情,看得劉子詹除了心中頗為無語的同時,竟還有一絲絲的……喜福


    “少爺,咱還是快跑吧!若是晚了一步,怕是那惡人又要追上來了!”見劉子詹與馬風有些含情脈脈的對視,想起方才蕭逸虐殺那三饒同時,李剛心中擔憂不已,連忙催促道。“惡人?難道還有別人?”聽到李剛的話,劉子詹的心肝頓時一顫。“不錯!少爺,還迎…”李剛剛欲向劉子詹解釋,便望見空中陡然劃過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來了!”李剛目眥盡裂,頓時嘶吼了一聲,也顧不得身前的劉子詹,一把抓過旁邊還欲向劉子詹解釋的馬風的手臂,便朝著坡下急速逃去。


    “來了?!”劉子詹心肝一顫,順勢向空中望去,便見一道細長的血色光影正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急速奔來,那光影通體散發著血色的光芒,劃過空時,竟還拖著一條血紅色的氣尾,在皎潔的月光下劃過,那血色的光芒,竟幾乎將月光掩蓋。


    “那……那把劍!”今夜令劉子詹最為驚駭的,莫過於這柄血紅色的劍。從一開始目睹劉勇被這把血劍當胸穿過,衝出了數十丈遠,且又將一座座房屋衝塌。


    再到如今,聽李剛馬風二人對這柄劍,將自己另外三名家丁的虐殺細節描述的栩栩如生,對於蕭逸的這柄血劍,劉子詹已然產生了極度的恐懼。


    跑!快跑!抓緊跑!這是此刻劉子詹心中唯一剩下的想法,在看到空中血色一閃的刹那,這想法便在劉子詹的內心極度的擴散開來。“唰!”空中劃過一道血色的光影,直接朝著劉子詹激射而來,那急速的血影在與空氣摩擦中,濺起陣陣的火花。


    “篤!”高坡上,在劉子詹剛邁出的右腳前,一柄散發著熾熱的血色長劍刹那間衝破了空氣中的阻力,牢牢的釘在劉子詹的麵前,那蒼龍頭的血色劍柄,在一臉呆滯與驚恐的劉子詹麵前兀自晃動不已。


    “媽呀!”“砰!”在看清麵前的這柄血色長劍之後,劉子詹原本因奔逃而勞累的雙腿頓時充滿了力量,猶如彈簧一般,倏忽間便向後彈射出去。“咕嚕嚕……”劉子詹順著高坡不斷的翻滾著,一路上,那塊塊碎石將劉子詹的衣衫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膚劃得血肉模糊,痛的劉子詹呲牙咧嘴,卻不敢大聲喊叫,唯恐喊聲被那柄極度兇惡的血劍察覺,隻得哭喪著臉,咬著幹裂的嘴唇,順著高坡不斷的向著翻滾。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劉子詹一邊向下翻滾,一邊忍受著身上的疼痛還有內心的恐懼,那身上陣陣血肉撕裂的疼痛,令劉子詹涕泗橫流,哪還有一開始麵對童玉等人時的耀武揚威,還有那自認為風流倜儻的塗脂抹粉的麵容。心中一邊祈禱那插在高坡上的血劍能夠將自己忽略,劉子詹一邊用身體翻滾的間隙,望向高坡上插著的那柄劍,見那血劍穩穩的插在高坡上紋絲未動,劉子詹懸著的一顆心才有些漸漸放下來。


    “砰“你!你!你是誰?”皎潔的月光下,劉子詹身前,一抹修長的身影矗立,一雙散發著血色光芒的雙瞳正死死的盯著渾身顫抖的劉子詹。“劉子詹?”麵前的這道身影淡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令本就渾身顫抖不已的劉子詹,更覺一股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我是劉子詹,不!我是劉家堡的少堡主!你……你不要過來……”劉子詹渾身顫抖,一邊後退,一邊大聲的衝著身前的這道身影嘶吼,隻是那聲音中的色厲內荏,無論何人都聽的出來。“劉家堡?少堡主?”來人冷笑一聲,一雙猶如滲血的雙瞳望著麵前戰栗不止的劉子詹,右手向前輕輕的一伸,在劉子詹還未弄懂這是何意之時,便隻聽到頭頂上方,傳出陣陣“嗡嗡”的轟鳴聲。


    “這,這是?!”劉子詹對這聲音太過熟悉了,自己奔波了這數裏地,為的,便是想擺脫這聲音的發出者,即那柄散發著死亡之氣的血色長劍!“唰!”又是一道破空之聲想起,劉子詹頓時一哆嗦,如今這聲音給予他的衝擊太大,令其有種精神上的錯覺,那便是下一次這聲音再次響起之時,便是自己的命喪之刻!劉子詹習慣性的抬頭,正如自己預料的一樣,那柄血劍如附骨之蛆一般,對自己形影而不離。實話,劉子詹很討厭這種被一柄劍看上的感覺,這感覺不僅詭異,而且還有性命之危。


    “砰!”一聲輕微的撞擊聲,在劉子詹幾近崩潰的目光下,身前的這道血色身影將那柄血劍牢牢的攥在手心,那血劍周身環繞著一股股血紅色的浪潮,在劍刃與劍柄間來迴遊走,並且時不時的,有陣陣龍吟自這血劍中激蕩而出,看的劉子詹目瞪口呆,聽的劉子詹心驚肉跳。


    “這,這劍是……是你的?”劉子詹緩緩地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麵前血色身影手中的那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血色長劍,呆呆的問。“難道,還是你的不成?”來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等我牙齒,但在劉子詹看來,卻是充滿了陰森與恐怖之氣。月光下,來人緩緩的向劉子詹靠近,而劉子詹卻是拱著腰,擺著雙臂,步步後退,眼中的驚怖已然表明,此刻的劉子詹已然內心恐怖到了極點。


    “你,你不要再……再過來……告訴你,我可是……劉……劉家堡的少堡主,你……若殺了我,我爹……我爹是不會放過你……你的!”劉子詹磕磕絆絆的將嘴中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臉上的汗珠大滴的滾落,卻也不敢擦,唯恐稍一懈怠,來人手中的長劍便會從自己的脖頸間劃過,如同李剛,馬風二人所的那般,將自己的周身血液,吸入到那柄血色長劍中,然後自己的軀體,便散落成一堆骨架,任野外的豺狼禿鷲,爭相而食……想到此處,劉子詹心中再次一顫。


    “好漢!大俠!您饒命啊大俠,你我無冤無仇,我又從未得罪過大俠你,您何必對我趕盡殺絕?您看這樣如何,您將我當個屁放了,待我迴到劉家堡,讓我爹給大俠籌備一千兩紋銀如何?”劉子詹“噗通!”一聲,跪在來人麵前,雙手抱拳,磕頭如搗蒜,向著麵前之人不斷求饒,在堅實的地麵上磕出一片片血印。來人走到劉子詹的一尺之地,月光映射下,一張頗為俊逸的麵孔呈現在劉子詹麵前。一頭短發,身著褐衣,手中的血龍劍“嗡嗡”作響,似乎已然按捺不住想要將劉子詹體內的血液吞噬掉的渴望。一雙血瞳,在月光下閃著妖異的紅光,卻正是一路追蹤而來的蕭逸!


    “無冤無仇?一千兩紋銀?嗬嗬……”蕭逸冷笑了兩聲,將手中的血龍劍翻轉劍柄,“鏘”的一聲,插進了堅實的土地之鄭然後蹲下身子,將渾身戰栗不止的劉子詹攥著脖領緩緩提起。蕭逸比之劉子詹要高半個頭,因而手臂揚起,劉子詹與蕭逸平視之時,雙腳已然離霖麵。“無冤無仇?劉子詹,你可知,童玉是何人?”“呃……童玉?”被蕭逸攥住脖領,劉子詹隻覺得胸口一陣陣氣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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