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媽呀!”


    這一幫地痞是附近幾個村莊的“同好”之人,少說也有二十幾人,白天的時候一起作惡,晚上的時候他們就三五成群地聚在城郊的一所廢棄的宅院裏頭。


    大半夜的,住的地方又破破爛爛,忽然又出現了一隻比大老虎還要高大許多的狼,兩隻眼睛像兩個綠燈籠似的,更嚇人的是它還會說話!


    這二十幾人頓時哭爹喊媽,嚇得屁滾尿流,慌不擇路鬧了半晌,等風聲停了,院子裏也安靜了,方才那匹大狼又憑空消失了!


    天哪,這些地痞流氓們一致同意他們是平時做的壞事太多了,得罪了那匹大狼。聽它方才說的,隻怕是再發現他們作惡,便要迴來吃了他們。


    一幫小地痞們嚇得瑟瑟發抖,隻是問他們的首領,一個叫豐爺的家夥:“老……老大,咱們該怎麽辦?”


    那個豐爺平日裏欺男霸女、橫行鄉裏,什麽事情幹不出來?如今早就已經嚇得尿褲子了,但是不得不說,他也是個有見識的。


    “老子特麽的能有什麽辦法?不過……老子聽說,山上那玄衣樓的樓主坐騎不就是一匹巨大的狼嗎?會不會就是方才的那一隻?可……可它會說話呀!是吧?你們都聽見了,他是會說話的對吧?”


    “是啊是啊,老大,它是會說話的呀!這狼隻怕早就已經成精了,如果照您的說法,它是那玄衣樓主的坐騎,那……那個玄衣樓主是什麽人?他……他該不會是神仙吧?”


    “哎呀哎呀,對對對!那玄衣樓主一定是哪位神仙轉世。不然的話,咱們今兒剛偷了錢,連那店鋪的老板還沒發現,那匹大狼又是怎麽知道的?肯定是玄衣樓主,不不,是玄衣樓的神仙掐指一算,算出了天機,才派他的坐騎來警告我們的。一定是這樣的~!”


    “糟了糟了~咱們這兒出了神仙,這可怎麽辦才好?那今後咱們的日子豈不是?”


    那豐爺也算是吃過見過,想了一陣兒便道:“不如,咱們就給山上的神仙修一座廟吧?就叫做玄衣廟,那神仙就叫玄衣大仙。咱給他供奉香火,然後保證今後再也不犯了,隻怕也就好了,那大狼也不會跑來吃咱們了。”


    一群小地痞十分崇拜地看著豐爺,連連稱道:“哎呀,還是老大見多識廣呀,這樣一來那神仙受了咱們的香火,隻怕將來就是咱們有些個什麽行差踏錯,他也不好意思派什麽狼來吃咱們了。咱們對他的修煉有幫助不是?對對對,還是老大說得對。”


    眾人一陣溜須拍馬,倒是把豐爺說急了:“混蛋玩意兒,別在這兒拍爺馬屁了,倒是找來一條幹淨的褲子給爺換換,都嚇尿了,騷氣!”


    可不是嘛,想豐爺這個大惡都被剛才的那匹狼給嚇成這樣,那些小嘍囉們還有跑兒?這院子裏的人怎麽換褲子洗衣服先略過不提,隻說薛虹在杭州耽擱了幾天,隻把自己的產業梳理清楚,連樓內的事務也都處理完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便也一個水遁來到了陝西,絲毫不知道在杭州竟然有一批地痞流氓給自己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玄衣廟。


    陝西境內,薛虹換上了官服,出現在了王子騰的麵前。


    王子騰如今是正三品陝西按察使,其官職的職能就是考核一方吏治,又因他是薛虹的親娘舅,所以薛虹一到了陝西便是第一個去拜訪的王子騰。


    而這些年薛虹對王子騰也是十分恭敬,在加上他自己也是很有出息,科舉連連得利,王子騰對這個外甥也是十分滿意,自然親自接待了薛虹。


    一番寒暄過後,薛虹便跟隨王子騰去往了他的書房。


    王子騰問道:“你這次來,並不是巡查倉儲這麽簡單吧?”


    薛虹笑道:“舅舅英明,這巡查倉儲的事情又是什麽時候輪得到外甥這樣官職的人前往呢?原是王爺那邊讓我過來辦一件要緊的事情,有關十四爺的。”


    倒不是薛虹不願意說得十分直白,隻是他和王子騰兩個都知道,這種牽涉了皇室兄弟之間的事情,越發知道的少一點,對自己隻怕越發是好事。薛虹這樣一說,王子騰便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也不細問,隻道:“嗯,那你大概要待多長時間?”


    薛虹道:“依著王爺的意思,很多事情並不需要我插手,我甚至可以不到十四爺跟前去,所以歸期倒並不著急,也可盤桓到明年。橫豎我目前在京中沒有什麽要職,迴不迴去的也無甚要緊。”


    王子騰點了點頭:“嗯,那你平日裏若是得了閑了,就往舅舅這裏常來幾趟。你這小子是個聰明的,小小年紀就考過了科舉大關,將來的仕途一定不可限量。但是官場上的一些事情,乃是書本裏頭學不來的。而且,作為你的舅舅,我這幾年都在外省任上,什麽也未幫襯過你,正好趁著現在這一段時間,舅舅便帶你看看什麽叫做官場,什麽叫做為官之道。”


    薛虹忙點頭:“關於這一點,舅舅不說我自己也是要求舅舅教我的。既然如此,那我今後就多有叨擾,在此多謝舅舅。”


    說著,薛虹就笑著給王子騰行了大禮,王子騰忙上前扶起來:“我可是你的親娘舅,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哎……隻是看到你這麽有出息,舅舅我總是會想到你姨娘家的寶玉,他如今可……”


    說起這件事情,薛虹倒是想起,當初王熙鳳做生日的時候,黛玉去了一趟殷府,迴來以後就轉述了王家對於賈王氏的態度。他們是對賈王氏恨鐵不成鋼,又心疼寶玉即將要成婚了,卻沒有母親在身邊。尤其王子騰,在寫給熙鳳的信裏多次提到寶玉,看來是心疼不已的。


    薛虹也是歎了歎:“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過,舅舅放心,若論聰慧,虹兒倒不及寶玉十分之一,我們倆都是一個先生教出來的,我能考上進士,寶玉就一定能,將來也叫他來承舅舅的教誨,隻怕將來也十分可期,等寶玉有了自己的前程,到時候眼前的事情也就不足為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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