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之母來自南方,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廚藝也是沒話說的,聽說從前她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很喜歡吃她母親親手整治的飯菜。


    雖然自小沒有體會過母愛,但這樣一位為君洗手做羹湯的女子,留下的墨跡中深藏著對夫君滿滿的愛意,也深深溫暖了湘雲這位小孤女的心。


    每當想念娘親的時候,湘雲總會在心中幻想著父親對母親有多好,母親對父親又有多溫柔。閑來無事的時候,她也會照著母親留下來的一些食譜烹飪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雖然不知道自己做出來的味道和母親做的一不一樣,但對湘雲來說,這是世上無法取代的慰藉。


    聽過寶釵的話之後,湘雲迴去想了很久。她除了琴棋書畫、針黹女紅,最感興趣的就是研究母親的食譜,也對烹飪頗有研究。她覺得寶釵說的女子必須體現自我價值的話是十分正確的,自己也可以做一項生意,而想到這裏,首先蹦出來的念頭就是製作母親的蜜餞來販售。


    無論生活多麽苦澀,隻要照著母親的食譜做出甜甜的蜜餞,含一顆在口中,就覺得滿口甜蜜馨香,柔和綿密的口感就好像依偎在母親溫暖的懷抱。相信這些曾經帶給自己感動的甜美蜜餞若是做成商品出售,一定會給更多的人帶來快樂。若果真如此,食譜來自母親,也算得上是母親在守護著她吧?


    寶釵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情十分複雜,隻說會跟二哥哥商量商量,這蜜餞果子店開不開得。


    薛虹知道的時候差點笑出聲兒來,笑意怎麽都藏不住。


    寶釵卻還在一旁碎碎念:“二哥哥你說雲兒怎麽就想起做這樣的生意呢?瓜果是最不容易保存的,就連做成蜜餞,若是鮮果製作的,放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壞掉的,賺那些蠅頭小利,到時候禁不禁得起損耗還不一定呢……咦,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啊?難道你已經想到怎麽幫雲兒開這個蜜餞果子店了嗎?”


    薛虹挑了挑眉:“我為什麽要幫她開這個鋪子?就像你說的,若是真要開這樣一個店鋪,麻煩的地方可不止一兩處,你覺得雲兒那樣性子,又是個女孩子,那麽多瑣事她一個人能照管得過來嗎?”


    寶釵有些失落:“那……二哥哥你是真的不想幫雲兒了嗎?”


    薛虹笑著點了一下寶釵的鼻尖:“我知道雲丫頭是你的好姐妹,且你勸她給自己添一些產業本來就是極好的事情,我是你親哥哥,又怎麽會坐視不理呢?我隻是覺得,與其幫她把店鋪開起來,後麵還要她費盡心思去管理,倒不如換一種方式去幫她。”


    薛虹的話說得寶釵笑逐顏開:“我就知道二哥哥你不是那樣狠心的人,快跟我說說,怎麽幫她?”


    “嗯……咱們家最近很是賺了一筆銀子,父親也把燒烤店的所有收入都給了我自己支配,我原想著包幾片山地,並不開墾田地,而是圍起來種果樹,好給燒烤店的飲品直接培育原料。如今雲丫頭有開蜜餞鋪子的想法,咱們家又有果樹,這不是正好商品對口嘛?我想著,等正月過後,先讓雲兒去戶部把那些食譜注冊為專利,然後再把製作成品的特權賣給我,我負責去把這個店鋪給開起來,不要雲兒操一點的心,每個月都會跟她五五分賬,到年底還有紅包,你說這樣可好不好?”


    哪裏來的什麽山地啊?橫豎寶釵是不用去莊子上看薛虹置下的產業的,空間裏水果,就算不采摘也不會壞掉,可是任果子長在枝頭,時間長了不是越長越大就是會變老,無奈何,很多果子都被薛虹按時采摘下來,堆到實在堆不下的時候,他甚至有砍掉果樹的心。


    還好淳兒善意提醒,隨隨便便折損空間裏的植物是要扣除功德值的,如若不然,薛虹保證空間裏一棵果樹都沒有。


    而幫著湘雲開著蜜餞鋪子,需要用到的水果數量和種類都很多,很大程度上幫助薛虹消耗了空間水果的存貨,薛虹也可以經由收獲果子和幫助湘雲得到空間獎勵的相應經驗值和功德值,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的說法贏得了寶釵的撫掌大笑:“這樣真的是太好了,既不需要雲丫頭費心,連本錢都省了,哪裏去找這樣好的生意?我這就去告訴雲丫頭去!”


    薛虹看著寶釵歡快離去的背影,笑道:“丫頭,那是你不知道,做生意的成本可不隻有現金一種,知識產權也是可以出資的……”


    喜氣的正月即是閑時,所有人都痛快地享受了一段假期時光。而閑暇時總是很快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休息的時間比較長,與之緊相連的二月,人人都過得非常充實。


    先是二月初二這一日,賈珠、賈璉、薛虹、寶玉、賈琮、秦鍾幾人在榮國府擺下香案,奉上拜師禮,拜了隱世大儒李篤李知行為師,從此習武修文,同門相伴。


    當日榮國府裝飾一新的外書房也正式啟用。這裏雖為外書房,卻本來就雅致的緊,遠遠看過去,就能看到曲折蜿蜒的廊簷掩著一座樓閣,古樸莊嚴,樓閣正堂掛著一塊匾額,上麵是李知行親筆提下的“不倦樓”三個燙金大字。


    而這一片外書房除了平日裏上課、藏書的屋宇外,還有七八間上房。除了李知行和李少遊爺孫兩個的房間,也安排了薛虹和秦鍾的。


    而拜師的當日,李知行就耐心地問了每一位學生的功課,對每個人都製定了一套特殊的課程。而給薛虹安排的,不是閱讀、背誦,也不是文章的融會貫通,而是——練字。


    按照李知行的說法,薛虹的功課在他們幾個人當中算是不錯的了,隻不過那一筆字寫的,雖然能看得出來幼時應該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隻是不知道是疏於練習還是練得不得要領,在李知行眼裏,薛虹那一筆臭字就是鬼畫符,痛批了薛虹一頓。而薛虹自己卻皺著眉看著他麵前端方的大字,除了筆法生硬一點,沒什麽大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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