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未衡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床上麵躺著,旁邊的女伴兒正給他喂粥。


    電話那頭說完之後,杜未衡氣的不行,“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怎麽就能弄丟!”


    最後他氣不打一處來,一動又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嗷嗷直叫。


    曼依安撫他,“別啊,別動氣了。不值當。”


    “一幫子廢物,老子迴去不給他們收拾好了老子就不姓杜!”


    門口傳來聲音,“喲,怎麽就不姓杜了?”


    聽見這聲音杜未衡身體不自主的顫了一下,去看來人不正是那母老虎。


    杜未衡臉色一下子都變了,這下子難免一場難看了。


    “老,老婆。你,你怎麽來了。”


    何世蓮早已經憋不住心頭火,“我可是你老婆啊,怎麽就不能來了。”


    杜未衡也隻能賠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何世蓮也不是好招惹的主,直接過去奪過曼依手裏的湯潑了她一臉,末了還問:“味道怎麽樣啊?曼依小姐。”小姐兩字咬得很重。


    曼依在杜未衡身邊這些年也是被放在手心寵著的,如今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羞辱,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求杜未衡的幫助,仍舊是平日裏那副小女人的樣子。


    可是她卻不知此時的杜未衡早已經自身難保,愛莫能助。


    “滾。”何世蓮說。


    曼依見杜未衡這時候也沒有氣勢最後哭著跑了出去,很是狼狽。


    杜未衡連看都不敢看。


    “該算咱們兩個的賬了,杜未衡。”


    曼依剛跑出醫院就被人捂住口鼻裝上了車,掙紮一會兒也暈了過去。


    宋憐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麵林璿先是靜靜地看著她,後麵又是被一群人追著,而她隻是一個旁觀者,所有人都看不見她。


    宋憐大喊了一聲“林璿”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


    還好是夢,要不然該是何等的痛苦,如今隻希望林璿能夠好好生活就好。重活一次很多想法都變了,不想去那麽的糾結,也懶得那麽糾結。這輩子來一次或許是一次機會契機重新開始,未來總歸還有時間。


    屋內的窗簾拉著顯得很暗,床頭的燈還泛著昏黃的燈光。儼然還是沒有天亮的樣子。隻是在她起來拉開窗簾的時候才知道外麵早已經是太陽高高掛起了。


    她仔細迴想了一下,宋乘應該是答應出手了。


    她看屋裏沒有自己的手機,想著應該在客廳那裏。


    到下麵客廳裏麵沒有人隻是昨晚喝酒的東西都在桌子上麵擺著沒有人收拾。


    整個酒她沒有注意,現在仔細看看和她們結婚時候的酒一樣,在瓶身處有凹進去的痕跡,刻著“amier”。正在研究的時候樓梯口處傳來聲音,“你可以跟你的朋友通個電話。”


    聽到這個消息,宋憐整個人都有了生氣。放下手裏的酒瓶,去沙發找到自己的包,拿出裏麵的手機開始撥打林璿的座機號碼。


    三秒後響起來了林璿的聲音,“憐。”


    在聽到這聲音,宋憐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她知道宋乘有這個能力,隻是沒想到如此之快。


    掛了電話,宋憐就差念了句阿彌陀佛了,終究是安全就好。


    宋憐心下沒有別的事情,拿起包就準備出門,完全忘記了後邊還有個人。


    “我餓了。”


    宋憐腳步頓住,“你想吃什麽?”迴身問他。


    “隨意。”


    這種人的隨意從來都不是隨便。宋憐把包放在一邊,進了廚房。


    宋憐到林璿家裏的時候她正在看郵件,郭乘還是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你這樣子可一點兒不像是被綁架的樣子啊林璿。”


    “我現在覺著人活著就得開心,要不然哪一天掛了都不知道。”林璿開始發表起來自己的一套理論,無非是這個讓她獲得了一種新的思考。


    宋憐捂臉,“不愧是電台詩人。”


    “憐,我知道這一次你肯定付出了很多。所以我決定以後我的遺產上麵就寫你的名字。”


    宋憐嘟囔了一句,“那也不夠養活我啊。”


    林璿繼續說:“至少管夠你買一套房子沒問題。”


    宋憐越看著林璿越不對勁,“你怎麽了,是應激了?”說出來的話越來越不著調了。


    林璿拿開她放在自己額頭的手,握在手裏,“都多大了,這點兒還是能夠承受的。”隻是在那些生死時刻才知道原來之前在意的都不是重要的。


    後來林璿問起如果當時宋乘不答應出手她會怎麽辦。


    “你猜。”


    “猜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宋憐無奈笑笑。


    隔日杜未衡就上了報紙,被自己老婆揪著耳朵出了醫院。一張照片可讓京城裏麵其他看不慣他的人心滿意足。


    後院著火的杜未衡還是要忙活敘舊。


    報道裏麵有句話特別顯眼,“杜老板之前的滿嘴金牙如今不見了一顆。”


    梁則城看見別人給他傳過來的消息笑得肚子疼,直接又給宋乘發了一遍,“你就讓他後院起火啊?這太便宜他了吧。”


    “後麵你就知道了。”


    接連幾天杜氏集團都沒有好消息傳來,好歹有些職位的都是如坐針氈,未過幾天又有杜未衡永樂鬧事的視頻被人傳到網上,一時間所有的矛盾點都引發。“這樣的渣滓怎麽還能當老板呢,一把手不是毀了公司麽!”


    隻不過杜未衡的根基仍舊沒有被撼動,近來總算是收斂許多。


    身邊的人問宋乘為什麽不把杜未衡涉嫌綁架的事情也給捅出去。


    宋乘合上報紙,“牽扯的人太多,沒有好處。”


    身邊人也了然。


    還有兩天軍訓就要結束,太陽似乎也黯淡了下去。


    班裏的人在日訓夜訓的交替之下已經是相當熟練的掌握了一係列動作要求,隻有兩三那個人還是正步上麵沒有多少進步。


    展向平讓那三個人出列,在一旁單獨訓練他們。


    “不要刻意去想同手同腳的問題,你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出錯知道麽。”


    展向平又給他們做了一次示範,標準的讓班裏女生移不開眼,暗道這才是陽剛男子氣。


    “開始吧。”


    最後隻是差強人意,但是關鍵是發揮還不穩定。這一邊看著能走下來下一遍就忘了步子了。


    有個學生還是踢一下正步,手放在心口的時候會習慣性的脖子前伸。


    展向平過去拍了拍他的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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