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抓活的。”


    幾十名海盜步步逼近,隻有幾個海盜知道這少年的厲害,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細,因為不知道所以更無所懼怕。


    少年看在眼裏,放下懷中的少女,剛剛施展出‘瞑目’已經耗費了大部分力量,可是天生的高傲卻讓他不願服輸,待再聚全生僅剩的那點微弱法力重施法術。而美少女,已是花容失色,緊緊抓住少年的衣角,害怕和依戀重重浮現在蒼白的麵容中。


    看著心中的小媳婦和那少年親昵的摸樣,醋味從腳底一直衝到了喉嚨口上。“奶奶的,不就是帥點嗎,有什麽稀罕的,老子總有一天會打倒他的!”多爾又提了把鬆鬆垮垮的褲腰,心底狠狠說道,突然想到那少年不平凡的本事,心氣唰的一下又掉了下來。


    “海鷲,慢著。”


    一聲高喝從高空傳來,緊接著兩道身影從高空躍下,落到海盜們圍成的圓圈中,正對海鷲而將那少年和美少女擋在身後。


    其中一個身材彪悍魁梧,比海鷲還要高出半個頭,光著一個圓溜溜的腦袋,滿臉橫肉,從眉梢到嘴角一道長長的刀疤,看去無比兇殘蠻橫。另外一個中等身材,身形偏膀,看去四十來歲的摸樣,一臉的富態。


    “石象大哥,何時駕到?來了也不通知小弟一聲。”看著那從天而降的粗大漢,海鷲囂張之氣突然消失的幹幹淨淨,一幅恭恭敬敬的摸樣。


    石象冷冷看著海鷲,毫無表情。倒是那富態的中年人。荷嗬一笑。對著海鷲一拱手,慢條細理:


    “海鷲兄弟,我們此來不為別的,隻為這兩個少男少女。”


    “哦,石象大哥,也看上了那小姑娘?”海鷲有些迷惑。


    “哼,看上了又怎樣,估計你我都吃不消。”石象一聲冷哼。刀疤隨著肌肉張合上下起伏。


    “此話怎講?”海鷲更加迷糊了。


    “海鷲兄弟,聽兄台一句話,快把這兩個孩子放了吧,或許還有幾年逍遙日子過。”那富態的中年人依舊笑嗬嗬說道,隻是笑容是那樣的捉摸不透似乎掩蓋著什麽。


    “齊兄,這話我更聽不明白了。如果是石象大哥看上了這小姑娘,我海鷲沒的話說,立馬相送。如果是放了這臭小子,不等於是暴露了我海鷲的行蹤了嗎!這逍遙日子我看更沒幾天好過了。”海鷲朝向那富態的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


    “海鷲。聽哥一句話,馬上把這兩人放了。哥保你海鷲島平安無事。”石象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加重了語氣。


    這石象乃是這大一片海域各路海盜中,勢力第二大的海盜頭目,雖然心有不甘卻無他法,更得罪不起。再想著有他的保票,就算有什麽不測,石象也不會坐視不顧,海盜也是講義氣的。


    海鷲無奈的單手一揮,海盜們收迴大刀嘩啦散開,罵罵咧咧的向迴走去,石象兩人見海鷲一夥離開,也不再停留,縱身再度躍起,幾次縱躍就消失在黑夜中。


    剛剛喧囂的黑夜,一下又安靜下來,隻剩下多爾和那對兄妹倆。


    “你叫什麽名字?”多爾隔著老遠,一根手指指著那少年,歪眉斜眼一臉的不服氣。


    美少年凝望著黑夜,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覺有些迷惑。聽到多爾的聲音,側過頭,冰冷的目光看向他,現在變成了一臉的蔑視:


    “你也配!”


    說完不再搭理他,又緊拉著小美女,繼續急步向著海灘處跑去。


    “我告訴你,我叫多爾,總有一天我會找你報仇,搶迴我的小媳婦!”多爾張大嘴巴,衝著即將消失在黑暗中的俊男美女,大聲叫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空曠的黑夜迴蕩著多爾孤單的唿叫,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搭理他,失望的低下了腦袋,踏著光腳板向著自己小小的山洞走去,低沉的月光灑下一道落寞的身影。


    “多爾。”


    一個身影從路邊一棵高大的桫欏樹後走出,竟是剛才向海鷲出注意要活捉那少年的海盜。


    “留斯大叔。”多爾仰頭看向那海盜,嘴角咧嘴一笑,能有人招唿他是他感到最幸福的事,整個海鷲島除了艾米麗就這留斯偶爾還搭理他。


    “多爾,想媳婦了。”留斯三十來歲的樣子,也是嗬嗬一笑。


    “沒沒沒!”多爾不好意思的又摳著後腦勺。


    哈哈哈,留斯一聲大笑拍著他的小腦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也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海邊,停著一艘小木船,少年和少女跑到船邊,少年先把少女抱到船上,再跳上去。


    浪濤輕輕搖曳,小船航行在黑夜中,船頭插著一把火把,照亮了前行的海麵。少年小心的劃著木槳,生怕再撞到隱藏在海麵下的珊瑚礁,剛來的時候就吃了不少苦頭。


    “哥哥,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安全下來,少女也輕鬆了許多,輕聲問道。


    “風揚先生向爹說你被海盜抓到了這裏,被我偷偷聽到了,於是我瞞著爹就來救你了。”


    “哥,你真好。”少女輕輕依偎在少年肩膀上。


    “娘死的早,臨去前囑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少年默默說著。


    小木船終於穿過這片珊瑚礁密布的海域,孤獨的飄浮在茫茫海洋中。十來天過後,迪特島‘海米城’內,劫難餘生的一對少男少女出現在‘火爆’府前。


    “殿下,郡主。你們終於迴來了,王爺都著急死了。”看門的幾個仆人忽拉拉全都湧了上來。


    “我們不是好好的嗎!”少年淡淡說著,冷淡中高傲矜持。


    老總管馬列聽說王子和郡主迴來了,邁著老寒腿慌慌張張跑來。終於在前殿的大院前截住了兩人。一把抓住少年的手:


    “你們兩終於平安迴來了。殿下真是鹵莽,居然獨自去救妹妹。如果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這老骨頭還有臉活在王府裏嗎!”


    “馬列,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爹在那裏?”少年依然淡淡的說道。


    “王爺在書房裏,老奴帶你們去吧。”


    王府後院中有座小小別院名曰‘墨齋’,竹林掩映下的正房便是相斯雪的書房。寬敞的書房內,古樸的書桌書櫃朱紅大漆,牆上幾幅山水畫。濃墨淡彩,書櫃內線裝古書齊齊整整,古香古色中書香彌漫。


    相斯雪依舊一臉冷俊,坐在一張紫檀大椅上,看著站立下方的少年和虛弱的坐在旁邊的少女,先把目光看向少女:


    “梅琳,你沒事吧!”


    “爹,我沒事。”少女乖巧的點著頭。


    眼光又看向少年,冷俊中竟浮現一絲讚許:


    “飛羽,你這次有些鹵莽。但爹不怪你。爹本想籌劃周密後才出兵救梅琳,意在出奇製勝。以免梅琳被做為人質,受到傷害。”


    這少年竟是那日在林苑中的相斯飛羽,相斯雪的獨子。


    “爹,我明白。”相斯飛羽也點著頭。


    “你這次僥幸逃離危險,可是你得記住,以後做事得三思而後行,再不可意氣用事。”相斯雪加重了語氣,又恢複了以往的嚴厲。


    晨曦的陽光灑在沙灘上時,一艘單桅木船駛離海鷲島,海風吹動滿張的大帆航行在波瀾壯闊的海洋中,向著大陸之上的最大國家‘龍瑟帝國’行駛而去。


    這是一艘中等船隻,船上共有六個人,算上艾米麗和多爾另外還有四個海盜,為首的乃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半老頭,看去精明強幹,乃是海鷲的心腹,名叫裘川,令多爾興奮的是留斯也在此行之中。艾米麗傳說中的海鷲島狂購活動終於開始了,在眾多孩子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多爾挺著個幹癟小肚子,一晃三步踏上了遠行的木船。


    ‘薩米城’龍瑟帝國第二大城市,規模繁華僅次於國都‘火光之城’,同時也是龍瑟帝國最大的港口,方圓占地五六十裏。城內大街小巷縱橫交錯,商賈雲集,燈紅酒綠,更有香豔彌漫的煙花之地,晝夜熱鬧不休。城外大大小小的商船密密麻麻停泊在港口上,將這海麵圍的擁擠不堪。


    急行慢趕行駛了近一個月,在一個夕陽西下的黃昏,船隻終於達到了‘薩米城’外的港口,裘川沒有把船隻停泊在船舶密集之處,而是在一個船隻稀少的偏僻地方。


    清涼的海風中站立船頭,遙望著遠方高大的城牆,熙熙攘攘的人流,多爾充滿了好奇和向往。一隻輕柔的手搭在多爾的肩膀上,艾米麗輕甩飄逸的金色長發,淺笑著:


    “多爾,別著急,姐明天就帶你去城裏玩,你想吃什麽姐都給你買。”


    多爾仰頭看著那張白皙俏麗的臉龐,嘴巴一咧,傻笑著不停點著頭,下排牙齒中一個黑窟窿,那是相斯飛羽一腳踢掉的。


    船隻剛停下來,裘川就下了船,獨自一人向著那高大的城牆走去,而其餘的人此刻隻能乖乖呆在船上,海盜的身份不說,船上更有無數的財寶,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再囂張也得低調點。


    天黑的時候,裘川坐著一輛大馬車迴來了,後麵還緊跟著一輛。裘川讓馬夫把馬車停在岸邊,自己先走上船,找到留斯三人,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然後三人從甲板下抬出三個大箱子,一人扛一箱緊隨著裘川下了船。


    三個身材健壯的彪形大漢,又有一些微薄的法力,扛著箱子走起路來竟有些晃晃悠悠,不知道箱子有多沉重。四人下了船,把三個箱子放到一輛馬車,兩個海盜上了這輛馬車,裘川和留斯則上了另一輛馬車。馬夫一聲吆喝,一揮馬鞭,馬兒撒開四蹄向著‘薩米城’跑去。


    黑夜中多爾躺在小木屋內的木板上,興奮的怎麽也睡不著,聽著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知道他們幾個又出去了。雖然也很想出去瞧瞧,但也知道海盜的規矩有時候也是很殘酷的,既然他們搞的神神密密,自然是不想讓他和艾米麗知道的太多。


    高大的城門燈火通明,城牆上掛著幾個巨大的燈籠,將方圓幾十步的地方照的一片火紅,城牆下城門大開,這座不夜城,日夜繁華似錦,歌舞升平,如若沒有什麽特殊變故,城門晝夜都不會關閉。


    夜深了,城門內外依然有不少行人來往,十幾名鎧甲戰士手握長搶,腰挎長劍站立在城門前。兩輛馬車行來,一名統領大手一擺,馬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薩米城’的規矩,如若不是熟悉的高官和大富人家的車馬,一律要接受檢查才能進城。


    裘川一把掀開門簾,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那統領身前,用身子擋住眾人的視線,笑嗬嗬的從衣袖中掏出一錠明晃晃的銀元寶,足足有二十兩,悄悄塞到那統領手中:


    “車裏都是小的家眷,多有不便。長官們守城辛苦,這點銀子小的就當孝敬長官,兄弟們拿去消遣消遣。”


    那統領拿著銀子,衝著裘川哈哈一笑,意思是‘你這老小子還真識相’,大手一揮,圍上來的幾名戰士讓開一條道。裘川向著那統領一拱手,轉身又跳上馬車。馬夫一揮馬鞭,馬兒向著城內跑去。


    穿過燈火通明的大道,馬車開進一條小街,比起人聲鼎沸的大道,這條小街冷清了許多,家家戶戶的大門都已關閉,隻有少數幾家商鋪閃爍著昏暗的燈火。


    馬車開進小街幽深處,在一家仍然開著大門的商鋪前停了下來,屋簷下掛著兩盞燈籠,屋簷橫梁上掛著一塊橫匾,昏暗的燈光下‘大昌錢莊’四個黑色大字,字跡班駁,看來有些年生了。


    看見有人來,一個夥計摸樣的的人急忙從商鋪內走了出來,裘川留斯等幾人也跳下車子,一人扛著一個大箱子隨著那夥計走進屋子。這是一家典型的前屋後院的商鋪,走過做為商鋪的正屋,從屋後的迴廊下穿過一個院落,走進一間大屋。


    大屋內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尖嘴猴腮,一雙鼠眼骨碌骨碌轉,一副典型的奸商摸樣,留斯三人將箱子放下和裘川一起坐到屋角的椅子上。


    那商人走上前打開箱子,竟是一箱明晃晃的金葉子,兩箱白銀。這商人和夥計忙乎了一番,終於清點完了數目。夥計轉身走出大門,屋內隻剩下四人和那商人。商人坐迴椅子,從桌子上的硯盤拿起毛筆,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麽,邊寫邊念叨:


    “黃金五千兩,白銀兩萬兩。”


    寫完又蓋上紅印,遞到裘川手上,繼續說著:


    “裘兄,把這銀票拿好。”


    裘川接過折疊好,小心的放進懷內。商人看著他,笑嗬嗬,皮笑肉不笑:


    “裘兄,這一票你們可撈的不少啊。”


    “大掌櫃,這個你少問,隻管把我們的錢保管好,這些可是我全島兄弟的血汗錢。”


    “那是,那是。我大昌錢莊,信譽卓著,童叟無欺,全國上下乃至整個大陸都有分店,更是有響當當的後台,不然你們老大怎會把錢放到我們錢莊。再說了我們替你們保管贓物,也是要承擔風險的,說到底我們是串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問候問候不行嗎!”那大掌櫃依然笑嗬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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