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浪子?


    眾人從這一名號中似乎悟到了很多東西。


    大年夜,過得死去活來。但,總算活下來了。郭家四人、天邪穀一行人等連晚飯也沒有了胃口。在卓青瑤安排下,都在二三樓找到個相對好一點的廂房,對付了一晚。


    金異被抬到了金獨異的房間,雖然遭到了卓青瑤和簡伯等人的反對,但段天流自有打算。相信金獨異是個聰明人。


    那個滿身創傷的鏢師被單獨安置,因為他發著高燒呢。取出了三個箭頭,兩個創口化了膿,渾身沒有點好地方,除了刀劍傷,就是剮蹭和攀爬的磨痕。估計沒有幾天,是醒不了了。


    那個什麽聖手醫者,金獨異倒是沒殺他,倒在雪堆裏,差點兒凍死。好不容易被扒拉出來,眾人先對他進行了一番搶救,才輪上他救眾人,一直忙到了黎明,方才處理妥當,老家夥差點兒累暈了。到了給金異治療的時候,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救。自稱醫術是救人的,不是救畜生的。沒辦法,隻有金獨異自己想辦法。


    等卓青瑤出去尋找外圍天狼等人的時候,一個個噩耗。一個不剩,全被抹了脖子。


    十九條人命!


    憤慨之餘,就是後怕。隻能大罵特罵,但沒人敢提著刀劍,去宰了金獨異。更沒人去詢問那“東西”的下落了。


    段天流一直撐到金獨異懷著異樣的心情來告之,“金異就是傷到內腑,重了些,生命倒無大礙”的時候,一頭紮到床鋪上昏睡了過去。聖手醫師在卓青瑤大唿小叫中好一頓把脈,將他上下查遍了,確診無事方才罷休。


    “那,他到底怎麽會昏過去了?”卓青瑤圍著床鋪,慌張的問。她怕啊,如果金獨異像冷全安,像金異、像郭鬆山,順豐樓就是一座三層的墳塚啊!金獨異就站在床邊,隨時可以要了所有人的命!


    “大小姐勿慌!公子就是受傷有點重了,但他體質、筋骨都異於常人,醒來後便行動如初。”醫者寬慰道,看樣子,應該是天邪穀的隨侍醫師,對卓青瑤甚是敬重。


    金獨異到底有沒有想法呢?就在段天流徹底睡過去的時候,他的腦中劃過一道閃電:此時若走,沒人阻攔!沒人知道底細啊。


    “咳咳--,金大俠,您的身體好些了嗎?”門外傳來真假難辨的咳嗽,接著是一聲問候。可這一句話落在房中二人耳中,驚心之語。


    好個情殤浪子,竟然安排了人看著我?哼,你就不怕我策反了郭鬆山,屠了這裏,逃出去?金獨異的心中一陣嘀咕“好不好的,你還不知道?”他卻不知道此時的郭鬆山,根本就是被段天流硬支使來的,腿肚子在抽筋。公子啊,咋叫盡管來,我真的害怕。


    但卓青瑤卻是另外一個想法:壞了,這兩個人主動勾搭到一塊兒了。公子昏過去了,誰能壓得住場麵?連連對大夫使眼色,大夫當然明白卓青瑤的擔心。說實話,他在一圈診治下來,什麽都明白了。“大小姐,公子無礙,我去看看其他人!”


    “嗯,辛苦您了。去吧,挨個兒再看一遍,有什麽注意的事項一定要囑咐到了,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卓青瑤一語雙關,尤其在‘性命攸關’上說的很是清楚。


    “是,大小姐放心!”大夫躬身答應,心領神會而去。估計,段天流醒來前,所有人除了哀傷痛苦外,還要睜著眼睛休息了。


    郭鬆山沒有關注二人說了什麽,“金大俠說哪裏話,我就是個下人。”郭鬆山說到這裏,有點汗顏。但沒辦法,他作為反骨仔,知道將來不會被重視,可他不敢再賭了。鎮魂宗,自己徹底與他們決裂了。所以,隻剩下了一條大腿可抱。


    “請問大小姐,需不需要將這裏添加個火盆?”一個夥計端著個火盆走到門口,探頭詢問道。任何人沒有看到,這個夥計,進來後的第一眼卻是掃了床上那個家夥。


    “阿忠啊,還是你細心。快端進來!”卓青瑤這才發現屋裏還真有點冷,傷重的公子肯定覺著冷了,“阿忠,你再去抱一床被子來。”


    阿忠剛放好炭盆,忙應到:“大小姐放心,我這就去!”


    卓青瑤對郭鬆山和金獨異都十分憎惡,看著夥計急急忙忙的走了,冷冷的說道:“二位,還是到自己的房間歇息去吧,別吵了公子。如果二位有心,就想想怎麽應對鎮魂宗吧。冷全安吃了大虧,他的為人我可清楚,卷土重來未可知!”


    金獨異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卷土重來,與我何幹?”說著,無視任何人出門而去,“我現在是個囚犯,嗯,也可算是賣身為奴了。可悲可歎啊,想我金獨異竟然淪落如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這個結局!哎--”


    他一步三搖,說的很悲情,可卓青瑤和郭鬆山卻一絲也沒感覺得到,反而聽到的是一絲得意。


    二人都是久跑江湖,當然從中讀懂了很多信息。但哪條是對的,就不敢猜了。郭鬆山抱拳行禮而去,臨走還特意關上了房門。卓青瑤卻絲毫臉色沒給,站著連動都沒動。


    “看樣子,我毛遂自薦,真是錯看天下英雄了。”低聲呢喃著,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就這麽靜靜的守著。就在剛剛關門的刹那,有了點點緊張和不安。大年夜,我卻在客房裏守著一個英俊小夥子。說出去,會不會不好聽啊?嗯,我隻是他的姐姐,姐姐弟弟的,沒有那麽多忌諱---好不容易,卓青瑤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正當的理由。


    “大年夜,姐姐陪你!”卓青瑤給段天流掖了掖被腳,看著這張稚嫩的臉,不禁有些癡了“姐姐的夫君,也是個很俊俏的公子呢。可惜,他在我們新婚後不久就失蹤了。九年三個月零兩天了。嗬嗬,你知道姐姐是怎麽度過來的嗎?每天晚上,用指甲在堅硬的楠木板上刻字,金剛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南華經---,我從來不修指甲。它們,都是磨沒的---”


    “梆梆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阿忠很謹慎的問候“大小姐,您在嗎?被子搬來了。”


    卓青瑤擦掉眼角的淚珠,拂了下麵容,正襟坐好:“阿忠嗎?進來吧。”


    吱嘎一聲門開了,“大小姐,這被子?”阿忠走到床邊,遲疑著問道。大小姐要在這裏睡,那被子怎麽鋪?這話兒,沒法子問啊?


    “幫我給公子蓋上!”說著過去接過了被子,二人輕輕的展開給段天流蓋上了,“這迴能暖和一下吧,阿忠辛苦了,你去忙吧。這裏我照看著就行了。”


    “是!”阿忠反身退出。門關上的瞬間,阿忠的臉色變了,急急跑向左邊的一個小院兒。再通過一個小型的拱門,鑽進了一個東廂,在一個箱式櫃子上按了一下,出來一張紅紅的牌子。牌子很小,火柴盒大小。阿忠仔細傾聽了下,周圍沒有任何響動,輕輕打開後窗,嘡啷一聲,牌子扔了出去。


    不消一會兒,後麵有個黑影出現,拿起牌子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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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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